丑奴儿发出制止的声音,拒绝让他回头。
听到牙齿互相打架的声音,楚殷扬走向一刖,取下屏风上的粗布衣裳,然後
朝浴盆靠近,无视丑奴儿伸长的手臂,直接将她从水中捞出,将她捆进展开的
衣物里抱起,沉稳的走回卧房。
"
穿回吉服,戴回凤冠,让我为你掀盖头。"
虽然奴儿不过是个妾,但他的
心却不允许自己轻忽她,因此坚持依礼行事。
在楚殷扬炽热的目光下,丑奴儿心慌意乱的将自己打理妥当,重新覆上喜帕
坐在床沿。
掀了新娘盖头,喝了合卺酒後,丑奴儿拿出纸墨。
夜深了,夫君该休息了。丑奴儿在纸上写下工整的宇。
"
你会写字?!"
楚殷扬意外至极的望著丑奴儿。
她微笑地点点头,再次写下,夜深了,夫君该回大夫人房里安歇了。
"
怎麽?难道真如她所言,连你都不让我在你房里过夜?"
刚被惊奇所取代
的怒火再次窜出,楚殷扬的脸上霎时乌云密布。
丑奴儿愣了下,忽地眼泛笑意。
难怪他会纡尊降贵的出现在这儿,原来是被另外两位夫人赶出房门!
"
你笑什么?"
虽然不见她的笑容,可是他就是感觉她在笑。
没什麽,奴儿不过是想起一段话。
"
说来听听。"
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抢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大君,
您这算不算是一个娘子有床睡,两个娘子争床睡,三个娘子没床睡呢?丑奴儿
在纸上飞快的写下。
"
不算,因为我还有你这儿可以睡。"
说著他便向後一躺,和衣躺在床上,
大有他今晚睡定这张床的意味。
见他孩子气的行为,丑奴儿摇头失笑,少爷说得是,您还有这儿可以睡。既
然少爷要睡这儿,那床就让您睡了。将纸递给他後,她双手忙不迭地为他解著
上衣,举止轻柔的扶起他,为他脱去衣裳,直剩一件内衣为止。
楚殷扬拉住欲转身下床的丑奴儿,"
你要去哪儿?"
床让夫君一个人睡,奴
儿趴在桌上睡就行了。丑奴儿重新拿起纸笔写著。
"
你忘了咱们才刚刚喝过合卺酒吗?"
他不悦地拢起眉。
承蒙夫君不嫌弃,可是奴儿担心自己的丑颜会在夜半时分吓著您。下意识的
抚上自己烧伤的右脸,丑奴儿黯然的写著。
"
你现在才担心不嫌迟吗?"
他嘲讽的睨她一眼,见她歉疚的低下头,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