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又怎样?"
埋头大吃的杜凌儿连头都懒得抬起。
"
新娘子就该有新娘子的样子,就算不含羞带怯,起码也该好好坐在床头。
可是你瞧你现在,比平常还粗鲁呢!要是不小心让姑爷给撞见,他不昏倒才怪
呢!"
哪有新娘子不等新郎掀盖头就迳自拿下凤冠,狼吞虎咽的吃起案上的酒
菜的?翡翠忍不住在心里咕哝著。
"
笑话,新娘也是人,也会饿好不好!"
从昨儿起,她就为了今天的婚礼被
整个半死,几乎没进食。今天更惨,只能像块木头坐在床头,等楚殷扬来迎娶,
进了楚家门,拜了堂,他又迟迟不进房,摆明了就是不想进房,她又不是脑子
有问题才会笨笨的等他,当然先吃再说了。
"
那你起码等姑爷来再一起用呀。""他要是今晚都不进房呢?不用吃也不用
睡啦?"
杜凌儿斜睨了丫环一眼,然後继续横扫桌上的小糕点。
所以当楚殷扬推门进人时,杜凌儿正塞下最後一块糕点,整张小嘴鼓胀不已,
因而只能望著他,什麽话也不能说,因为她只要一开口,保证下起食物雨。
"
看来你挺能自得其乐的嘛!"
楚殷扬嘲讽地扫了毫无形象的杜凌儿一眼。
不想与她同桌而坐,更不愿碰及喜床,他只得倚窗而站,遥视她因为无法还口
而瞪直的眼。
努力地咽著满嘴的食物,发觉成效不大後,杜凌儿索性拿起桌上的合卺酒一
饮而尽,帮助吞咽,折腾了好一会儿後才终於清空口中食物。
"
翡翠,你先下去。"
杜凌儿接过翡翠递向前的湿巾拭拭嘴角,便挥挥手遣
退她。
"
是的,小姐。"
收下社凌儿拭过嘴角的毛巾,翡翠欠了欠身,"
姑爷,奴
婢先告退了。"
见楚殷扬点了点头,翡翠这才掩门退下。
"
哟,这么早就过来啦,该不会是被对面的轰出来吧。"
翡翠一掩上门,杜
凌儿就不客气的反击了。
"
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刁蛮无状吗?""呵,我刁蛮无状?那你干嘛过
来自找罪受呀?何不继续留在对面的温柔乡呢?""你以为我不想吗?要不是翎
羽懂事,怕你难堪,求我过来,我才勉为其难的过来,否则就算你跪地求我,
我还不屑踏进这间房。"
若非新妇无状,他也不想将话说得那麽难听、那麽绝。
"
是吗?那你现在可以滚了,我这儿不欢迎你。"
杜凌儿气呼呼的指著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