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言靠近我的鼻息,仿佛下一刻就要采摘,我心顿时跳的很快。
但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
他说,因为他在我们定亲的每一年都为我准备了一套喜服。
如今我终于答应了要嫁给他。
开始筹备婚事的我显然忙了起来,但是我依然时时刻刻紧盯着沈琳琅那边的消息。
姜与在侯府不知道是怎么求的明玉世子,居然是把他放回了姜家,但条件是世子也要跟着过去住。
明玉世子很是理直气壮。
既然是姜与这个有妇之夫主动勾引的他就要承受应当有的代价。
更何况姜与已经是他的人了,莫不是还想宠幸其他的女人?又或是那日想引诱的另有其人?
这一番满含深意的话让姜与不自觉浑身冒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宴席上那件事做的还算干净,但人做了亏心事到底是会心虚的。
因此他只能咬咬牙认了下来。
明玉世子很是满意他的态度,也不枉之前惦记了这么久。
后面世子听说沈琳琅身子抱恙几乎没多少日子了,干脆就直接抢了管家的权。
大概是抢了之后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又把这事儿戏的交给自己的小厮去管。
于是整个姜府都在明玉世子的管理下弄的鸡飞狗跳,连姜与的母亲都气得得了病。
碍于他是襄阳公主和临安侯独子,身份贵重,姜府的人是怎么也不敢得罪他,只能祈求他早些腻味了姜与。
这话让姜与听到之后脸色更是难看。
但明玉世子浑然不觉,日日作威作福,还时不时地去嫡姐的屋子看了看,仿佛盼着她死一样。
沈琳琅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她拖着病体回家哭诉着,希望父亲能帮他把明玉世子赶走。
可这段时间我的婚事,又加上乔清言时不时的给他表明期间的一些厉害之处,这个关头,他实在是不好得罪临安侯府。
于是他只是敷衍的对沈琳琅说,“待这件事情过去,爹再给你找一个好的夫婿。”
沈琳琅怎能愿意,只能对着父亲纠缠不清,父亲心烦便把她赶了出来。
她心灰意冷来到我的院落,却发现我正靠着窗边绣着红盖头。
沈琳琅一脸不可置信,“你要成亲了?”
“我如今遭遇了这些事情你居然还能成亲?”
言下之意就是我这么不好你凭什么还能这么好。
听出她的意思我也不再客气,“总不能因为嫡姐日子过的不如意,醉醉就要跟着一起不如意吧?”
我勾唇一笑,“还是嫡姐本就希望我过得不如意?”
沈琳琅有些懊恼,“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坐在我的床边,走两步就气喘吁吁的,也难为她为了姜与还特地拖着身子来这。
“那贺涵之一副小人做派,不仅抢了我的管家之权,还恬不知耻的日日缠着姜郎,姜郎一个男人,居然让他如此受辱!”
沈琳琅脸上的痛彻心扉可不是演的,她是真的心痛,自己千方百计求来的男人居然被另一个男人压着行那种事。
“可怜我的程儿月娘,若等我死了他们在府中必定会受人冷眼,那明玉世子定然会磋磨我的孩儿!”
“我姜郎命苦,怎就被那种人缠上,若是那日是……”说着沈琳琅自觉不对,闭了嘴。
我心里冷笑,若是当日和她夫君滚作一团的是我,现在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现在整个上京别说是高门贵女,就算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也不会嫁一个跟断袖之癖沾边的人。
我悠悠的看着她,“姐姐想多了,世子身份尊贵怎会磋磨两个无知小儿。”
沈琳琅的眼神陡然变的凶狠,“他怎么不会!他每晚都要占着姜郎,还时不时来我的屋子里嘲笑我,他就是嫉妒我有姜郎的血脉!”
我一脸失望,姜与的血脉是什么很高贵的玩意吗?
对于明玉世子那样的人看来不过是一个有趣的玩物罢了,我就不明白沈琳琅是怎么能这样骄傲的说出这种话来的。
“谁叫姜大人给世子送玉佩呢,众目睽睽之下,相必姜大人也是喜欢那种事的!”
“姐姐放心好了,世子爱重姜大人必然会爱屋及乌,好好爱护他的血脉。”
我加重语气,意味深长的看着沈琳琅。
明玉世子再怎么荒唐也是天潢贵胄,不可能没有子嗣的。
按照他现如今对姜与的宠爱估计是不会放过他了,若是他以后有了孩子,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小情人养着别人生的玩意呢?
沈琳琅尖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姜郎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
“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母亲宠爱我才故意说这种话,你这个小贱人!”
沈琳琅气急败坏的跑出了门,我看着她的背影啧啧两声。
我到要看看她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