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动静惊动了值夜的仆婢,也惊动了刚从母亲院中准备回房的王萱。
王萱在年前腊月嫁入颖川庚氏,夫君庚七,亦是母亲王庚氏的娘家侄子。
夫妻二人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可庚七待她并无多少男女之情,身段窈窕的美妾一个接一个往房里纳。
王萱性子虽娇纵,但身为世家嫡女,自小被教诲要端庄大度,哪怕心有忿忿,也并不敢在婆母和夫君面前耍横。
终是新妇气度小,不容人,正月里探亲回到娘家,住到二月还没回去。
这晚又被王庚氏教训了一通,撵她赶紧回去夫家,王萱想起庚七后院那一堆莺莺燕燕,心中烦闷至极。
恰好看到主宅的马车从王嫄的偏院驶出,王萱好奇,也纳闷王嫄近来婚事蹊跷,本是比她年岁还大的庶姐,今年都十七了,竟然还不出嫁。
问过母亲,母亲只说王嫄的婚事,如今旁支做不了主,是嫡支三郎在管。
庶女为利攀附同族显贵嫡子,世家里也不是没有。可王萱觉得,王嫄和王珣的关系似乎也太好了点,以至于清澜院的婢女无论在哪儿碰到王嫄,态度都是必恭必敬,简直当半个主子捧着。
正好无睡意,王萱大大方方迈进王嫄的院子,不等婢女通禀,径自踏进还亮着灯火的寝房。
王嫄靠在窗下的小榻上正喝着一盏热茶,回来后身子疲乏酸软的厉害,还没来得及去洗沐。
见嫡妹不请自来,王嫄打起精神应对,勉力起身,恭谨地唤了声:“妹妹。”
王萱慢悠悠地房内巡视一圈,审视的目光落在王嫄身上。
隔了一段时日没见,人更媚了,胸更大了,这会儿杏眼盛水,粉颊泛红,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妩媚春意。
若不是王嫄还待字闺中,王萱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刚与人欢好过,这姿态、这神情,跟庚七后院那些被男人干了半宿,次日一早拖着慵懒身子来敬茶的小妾没什么两样。
“姐姐一人好自在。”王萱意味不明地盯着眼前人,扬唇一笑:“听闻今日姐姐和桓九郎去了灵台寺赏杏花,可有碰到三哥哥和阿婉姐姐?”
王嫄浅浅地笑了下:“灵台寺就那么大片地方,转不了几个来回,总有碰到的时候。”
王萱故作好奇,“姐姐是有意嫁给桓九?”挑了挑长眉,又疑惑道:“这么晚,怎么是三哥哥送你回来?”
王嫄没有回答她问的婚嫁问题,只是低眉垂眼,长长的睫毛生涩地颤了颤,乖顺而孱弱,“我今儿身体不舒服,兄长宽厚,回府时一同捎上我。”
“是嘛?”王萱不置可否,凑近王嫄打量,无意间瞅到她长发没掩住的颈边,莹白的肌肤上红痕点点。
王萱是已婚妇人,对此自是了然,心中冷笑,表面却作出温婉体贴的模样,“阿嫄你脖子怎么了,被蚊虫咬了吗?”
王嫄惊愣,将长发撩到胸前随意遮了遮,努力作淡然状,“妹妹,不碍事,涂点药就会好。”
“可你身上都是三哥哥的味道。”王萱闻着从王嫄身上漫出的清冽兰花香,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是清澜院独有的味道,离她越近,味道越浓,隐约还夹杂着一种欢爱后淫靡的气息。⒐⒔918O
王萱发出了极尖的一声冷笑:“王嫄,你究竟跟兄长干了什么?”
第26章
被逼着泄出白浊
王嫄攥紧了手心,强作镇静地微笑:“妹妹你都说了是兄长,我还能干什么。”
王萱显然不信,不屑地嗤了声:“嘴这么硬,有没有干,你自个心里清楚。”转身高声呼唤仆婢:“来人,去正院请母亲过来。”
她回过头定定地盯着王嫄,艳丽的面目有些狰狞,“阿嫄,你是真清白,还是假冤枉,你跟母亲慢慢说去吧。”
正院离偏院距离不远,王庚氏晚间训王萱良久,一时心里堵气还未歇下,又听闻庶女王嫄这边生了事端,气冲冲地就赶了过来。
王庚氏一向厌烦庶出子女,偏自家夫君是个贪恋美色的性子,什么艳婢美姬,只要看上了就会收用纳为妾室,致使家中庶子庶女加起来都有二十余个。
王嫄是个不安分的女郎,王庚氏早就知道,自小装得乖巧可人,实际心里面是个主意大的,只不过一直没闹出什么大事,做嫡母的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
可突然听闻王嫄和王珣似有床笫之事,王庚氏真是又惊又怕。
带着一众仆婢,王庚氏浩浩荡荡踏进王嫄的院子,只叫了几个贴身的婢女婆子一同进入庶女寝房。
摒退闲杂人等,王庚氏命两个粗壮的婆子按住王嫄四肢,禁锢在窗边的小榻上,然后向身边的朱衣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带人扒开了王嫄的衣裳。
腰带解开,衣襟大敞,白嫩的胸乳连着肩头都是点点吻痕,道道抓痕。
亵裤褪下,大腿根部有两道青紫,阴唇红艳,穴肉发肿,一看就是被人肏透了的样子。
嬷嬷见她腹下微鼓,极有经验地在那小腹打圈按摩两下,重重地向下一推一压,王嫄咬唇呜咽一声,被逼着泄出一大股白浊。
那是郎君灌进去的精水,吃得这样深,也不知道在肚子里揣了多久。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淫靡到极致的气息。
红肿的花穴,白浊的液体,没经过人事的小婢不敢抬头,暗自羞红了腮颊。
王庚氏望着王嫄身下的那滩白液,想到王珣,只觉得尴尬又棘手。
庶女与人通奸,失贞不假,但并无亲眼所见,捉奸在床,也拿不出证据就是失身给自家兄长。
何况,王珣是嫡脉子嗣,也不是一个她旁支夫人能管得了的。
王庚氏做了个手势,两个婆子放开王嫄。她压下心中不耐,作出慈眉善目之态,“阿嫄,少年人一时情动,母亲也理解,你且说说与你相好的郎君是哪个,母亲可去为你讨个公道。”
王嫄低头不语,只咬着唇,唇下渗出几滴血珠,漫开一片绯红。
她慢慢地捡起衣裳,慢慢地穿好,腿心的白浊沿着大腿直淌在地上,刺眼而屈辱。
王庚氏木无表情,但开口仍是周全妥帖:“若是桓家九郎,阿嫄你嫁予他做妾便是,桓九一直对你有心,也向王家提过求娶之意。若是其他世家郎君,母亲也能为你去周旋一二,讨个名分不成问题。”
王嫄曲膝跪在地上,朝王庚氏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语调听来悔恨欲绝:“母亲好意,阿嫄心领。只阿嫄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辱没王氏门第,愧对长辈厚望,愿自请去白雀庵为尼,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还望母亲恩准。”
白雀庵是建康有名的尼姑庵,多是一些孤寡老妇,妙龄女郎极为少见。
当朝风气开放,夫家不要求女子必须守贞,丧夫的寡妇也可再嫁,若不是走投无路,一般的年轻女郎不愿去庵里清汤寡水,空度余生。
同族兄妹相奸,有悖世俗伦理,若是传开了来,只怕王嫄在王家嫡支那边,难逃一死。
这关头,王珣与陈郡谢婉正在议亲,若因这没有证据的事儿影响了两家联姻,怕是旁支也要跟着受连累。
王庚氏并不想把事情闹大,索性顺着王嫄的话体贴道:“阿嫄既想去庵里散心,那便去吧,只是出家为尼,青灯古佛的话就莫要说了。等三郎大婚后你再回来,到时想嫁人了,再跟母亲说,母亲给你挑个好人家。”
“谢谢母亲。”王嫄再次躬身叩地。
王庚氏不放心地又嘱咐:“阿嫄,三郎疼你,可你也要有自知之明。他今年会迎娶新妇,你们兄妹之间走得太近难免惹人闲话,将来的新嫂嫂知道了也会不高兴。”
末了,王庚氏严肃地问一句:“阿嫄,我这话里的意思,你可明白?”
王嫄伏地不起,诚恳回道:“母亲恩情,阿嫄铭记在心。”
“那就好。”王庚氏点头,轻叹了口气:“我一向不喜欢给自家惹麻烦的孩子。”
王嫄低声:“麻烦母亲,阿嫄省得。”
第2章
用力地捅进去
白雀庵位于建康北郊,坐落在一座山脚下,庵外桃花初开,连绵十里,风致幽美,宛若世外桃源。
因是尼姑庵,平日里很少有外男来扰,偏这日,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庵门前。
美貌婢女上前叩门,白衣公子静立其后,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尼姑闻声相迎,视线越过婢女,看人看得两眼发愣。
明媚的春日在郎君身上渡下一层浅浅华光,肤如瓷,容如玉,他像是从青山桃林里走出来的神仙中人。
风怜轻咳提醒,只道是家眷,来找一位姓王的女客。
小尼姑眼睛转了转,这位王女客她是知道的。听说是琅琊王氏的女郎,从来到庵中日日忙得狠,经常大半天跑出去没影,不清楚是在忙些什么。
不过王家因此女,倒是给了庵中不少钱帛来修法堂,筑金佛。
小尼姑望了望日头,作了个迎客的姿势,“天还早,王娘子怕是晌午才能回来,几位到庵中喝杯清茶等等吧。”
白衣的公子发了话,神色淡淡的,“不必了,带我去她住处等便可。”
小尼姑引着几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王珣独自入房,婢女留在院中。
房间不大,却布置得华美精巧,纱幔委地,珠帘叮当,名贵玉颈瓶里斜插几枝桃花,案几上的一套茶具也是水晶和玛瑙制成。
床衾绵软,摸上去冰凉光滑,是上好的丝绸锦缎。
王家一向不苛待庶女的吃穿用度,但王珣一向清简,从前也没去过王嫄的寝房,乍一来到她这借住的清修小院,竟有些怔愣了。
这小女郎说生母早逝,无人爱护,私底下,居然这么会娇养自己,倒是个想得开、会享受的主儿。
亏他还担心得几个晚上没睡好。
王珣倒在王嫄的榻上,闻着她帐中香腻的气息,昏昏欲睡。
日上中天,王嫄从外边回来,看到院中的婢女,知道是王珣找过来了。
踌躇了一会儿,王嫄推门进去,见他侧躺在她床上睡得酣然。本来想把他叫醒赶出去,想了想结果自己先转身出去了。
“嫄嫄。”王珣睡意很浅,一点窸窣声响就醒了。
王嫄作讶然状,“你怎么来了?”
王珣起身走过去抱她,声音有点哑,语气里带了点埋怨,“嫄嫄你离府都不告诉我说一声。”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走吗?”王嫄沉静反问。
知道肯定是知道的,后来也打听了。
王珣圈住她细窄的腰身,低声:“嫄嫄受委屈了。”
“不委屈,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王嫄漠然地笑了下,满是自嘲之意,“当初我不勾你,就不会有如今这些事,说到底都是我活该罢了。”
“嫄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王珣低低地道歉、保证,“以后不会了。”
王嫄直视他的眼睛,静静地说:“没有以后了。”紧接着下一句,冷冰冰地道:“王珣,我们分开吧。”
王珣倏然从她腰间抽回了手,侧开脸,冷声道:“这个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不可能!”
王嫄见他这态度一下就怒了,扬声忿忿:“王珣,你要娶妻了就别来烦我,别再缠着我!”
王珣不恼,慢声问:“听你这意思,是要我只守着你一个?”?9⒔918
“不敢。”王嫄语调平平。
王珣望着她冷笑:“你上赶着给谢二做妾,怎么不嫌他有嫡妻,到了我这儿,就摆清高架子挑剔。”
他一板一眼,说得冷漠无情,“我不是谢二,你也不是晋陵。我不会一味哄着女郎,惯着女郎,你不识时务,在我这里讨不到什么好。”
昔日的温情如同一场华美的绮梦,撕裂开来,梦里的温柔和期待荡然无存。
“是啊。”王嫄附和,泪珠凝在眼眶,她扬起下巴,凄婉地微笑:“你本来就是把我当作胯下的玩物,泄欲的工具!我还能说什么呢!”
“在你心里这样想?”王珣质疑,目中阴晴不定,讥诮道:“王嫄,你知道什么叫玩物,什么叫工具吗?就跟我在这儿嚷。”
沉着脸走过去,王珣一把扼住王嫄的细颈,将人狠狠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