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凶神恶煞的,小丫头吓了一跳,来不及回味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就、就是杜妈妈和冯妈妈……”
那两个婆子,是他派去看着阮香莲的,她知道了。李轸浑身一寒,半晌说不出话来,小丫头觑了一眼,便见小将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楚楚陪老寿星吃完寿面,因着她的缘故,屋里太太奶奶门齐聚一堂,聊得热火朝天。成妈妈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楚楚挑眉,“做什么?这边还没完呢……”
郑家老太太打断她,“了不得,小将军亲自来接还拿乔,小丫头快些回去,我这老婆子有甚好瞧的。”
李轸托人上来问安,又给老太太封了一份礼,这样的殊荣看重,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赶着楚楚出去,郑家太太也忙道:“近几日忙忙乱乱的,得空了再请奶奶过来,倒时可不兴推辞。”
楚楚这才带着成妈妈和一众丫鬟施施然出来,“大爷在哪里呢?”
“郑老爷请大爷进屋入席,大爷推了,就在门前等着呢。”
楚楚哦了一声,成妈妈恐她真跟大爷别扭,扯了一把她的袖子。楚楚立在台阶上,等李轸和郑老爷说完话,看他眼睛不住往这边看,还一本正经闲聊,就忍着好笑。
郑小公子扫了李轸一眼,再看看他爹,不由扶额,在心里道:‘老爹,你再说下去,小将军脸就要黑了。’上前打断话头。
马车赶到台阶下,李轸朝楚楚伸出手,嘴角抿着没看她,半晌手上还空空,眼睑不由轻颤了两下,漆黑的瞳孔朝她看过去。众人见小将军黑脸,面面相觑,静若寒蝉。
楚楚扫过他眼底那一瞬间无措的委屈,将手放上去,李轸立马握住,牵着人上了马车。成妈妈带人上了后面的车子,便回府了。
一路上楚楚半句话也没说,一进门就吩咐准备水要沐浴,李轸站在塌前,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受够了无视。琼玉一见大爷捞起帘子进来了,悄悄放下毛巾出去。
楚楚等着人给她擦背,喊了一身琼玉,温热的帕子落在背上,抚过肌肤的手有些粗粝,睁开眼睛,眼里含笑,“你来干什么?”
“干你。”他口不择言。
楚楚瞪他一眼,哼着扭开身子,不一会儿水波微荡,有人进来了。被从后面成包围式抱住,楚楚脸上一红,“出去,丫头们会笑我的。”
“她们不敢。”
她们确实不敢,可她会不好意思,李轸下巴搁在楚楚肩上,手在温热的水下沿着平坦的小腹下滑,“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该知道什么?”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一缩。
“我们马上就有孩子了。”他气息有些不稳了,湿热的嘴啄在羊脂玉般的肌肤上。
楚楚哼了一声,眼睛变得雾蒙蒙的,“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十三夫妻俩是不是都知道?”芸香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借此扔给她,所以不敢见她?
“十三媳妇不知道,十三叫瞒着。”他指尖四处点火,一根手指顺着温热的水流探进小肉洞里,立马便被甬道咬住,紧得他嘶了一声。
楚楚被突然的进入搅乱了思绪,像猫一样哼道:“别动,我还没问完。”
而李轸只想快点跳过瞒着她导致她生气这一环节,使尽浑身解数撩拨,楚楚很快便沦陷了,脑子里乱的全是他的亲吻。两只手把住浴桶边沿,双腿乱蹬想站起来。
李轸箍住楚楚的腰,已经精神起来的肉棒在水波中不住点头,慢慢抽出手指,指尖轻轻分开肥腴饱满的阴阜。龟头很快探到肉肉的小洞口。
楚楚抿住嘴唇,双乳高耸椒尖肿胀,蜂腰轻扭,粉白的大腿不由一下绷紧。因为就着后入的姿势,肉棒突然全根没入,两个人顿时齐齐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吟。
鲜嫩的小穴仿佛吃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不由疯狂蠕动吧唧吧唧嚼弄戳进来的大东西,一股刺激的热流在五脏六腑炸开。楚楚勉强攀住浴桶边沿,很快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抽插,电闪雷鸣,一阵接着一阵欲浪迎头打来。
小穴里潮湿润滑,肉肉的内壁、红艳艳的软肉,艰难的吞吐肉棒。直挺尖爽的龟头独眼圆睁,棒茎青筋鼓涨、肉刺挺拔,在温柔销魂的小穴里如鱼得水,每一次前冲后退都快如迅雷。
这一场一开始便大开大合的情事,让楚楚很快攀上高峰,身体里不可忽略的刺激让她浑身发抖、身心激荡。急不可耐的亲吻刺得她百爪挠心,乳房被规律又有力道的揉捏,让她筋骨发麻。
永无尽头的肏干,细细的电流爬过全身,浑身的肌肤酸软无比,体内的血液奔涌狂热,小穴里越积越多的刺激转为酥麻,欲望的浪潮攫取了全身力气。热汗将头发黏在脸上,小穴无力承受着强烈的冲刺,抽插的速度在不断加快,抽插的肉棒在不断深入,她只觉得肉棒像一根火柱,在小穴里熊熊燃烧,烧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楚楚再没力气了,哼哼唧唧伏在桶边上,热水已经凉了,一浪一浪拍出桶外,一地狼藉。最后,楚楚娇喘吁吁,春潮澎湃,身子一颤一颤的,甬道剧烈收缩搅紧。
知道她又要到了,李轸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开始最后的狂抽猛送,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最后一下重重抵在小穴深处,火山爆发般射出一大股浓稠滚烫的精液。
擦干净两人的身子,他将人轻轻抱去床上。肉棒还顶着花心,小穴紧紧挟着肉棒,被紧致的小穴里满满的精液淫水浸泡、滋润着,享受妹妹高潮后被美穴吮吸的幸福。
楚楚慢慢缓过来,轻轻阖着眼睛,窝在哥哥怀里不想动弹,忍着倦意问他,“那个人是谁?”
都这样累了,还记挂着那事,看来不告诉她是睡不成的,李轸扶着妹妹头发,轻蹭着说,“从扬州来的,十三弟看上养在外面。本来只是当个玩物,倒是有几分心机,趁着府里怀孕缠着十三,换了药自己也怀上了。”
“你怎么想到把她弄过来的?”楚楚的手搭在哥哥侧脸上,捏着他的耳垂,玩得很开心。
李羡搞大了外室的肚子,家里又是个母老虎,吓的魂飞魄散,他从小就知道有麻烦找七哥,这次也不例外。恰好李轸需要个孩子,得来全不费工夫,装模作样教训了李羡一顿,帮忙收拾烂摊子。
李羡自己也不好意思极了,意识到这次是真给七哥添了大麻烦。七哥太好了,明明愁眉不展,还不肯李家的子孙流落在外,竟然想到帮他背锅养孩子,他以后一定对七哥言听计从。
李羡不知道李轸怎么对楚楚说的,反正他心惊肉跳了一阵子。阮香莲乖乖进了李轸府里,半点风声没传出来。他一边放心,一边觉得愧对七嫂。
楚楚不知道自家哥哥有多腹黑,从来称了意得了好处还叫旁人感恩戴德,也就理解不了李羡愧疚不敢见她的狼狈。她也算明白了,李轸不会让她冒险生孩子。她想要孩子,十个八个他都能弄得来,何苦折腾。
经历过张姨娘和李纤纤,再跟哥哥一对比,她对孩子的执念已经没那么深了。楚楚依偎进李轸怀里,撒娇抱怨,“连成妈妈都以为你对我腻了,看上旁人了呢。我不舒服,你是我的。你要是有了旁人,这就是咱们最后一次。”
李轸一声不吭,揽着她的腰,大腿挤进她腿中心,缓慢而有力的挺了一下腰,生龙活虎的大东西瞬间就没入进去。楚楚被入的哼了一声,抬头看见他危险黑黝黝的眼神,求饶已经来不及了。
不一会儿,咯吱咯吱快要散架的床后便传出压抑呜咽的痛呼,呼吸又快又急,“哥哥、哥哥……绕了我,我乱说的……不敢了,啊……轻点……呜呜……太深了唔……”
回应她的只有延绵不绝的啪啪声和怎么也要不够的撞击,在暴风雨般铺天盖地的情事中,楚楚迷迷糊糊听见李轸低吼,“阿楚,不准丢下我,你是我求来的,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想离开,除非我死……”
死……楚楚一激灵,清醒了几分。抱紧哥哥厚实有力的肩背,双腿夹住他精瘦的腰杆,全身心的朝他敞开,眼神糜艳,双颊赤红,小声道:“哥哥,你要只爱我,更爱我,最爱我,一只爱我。”
“好。”他扣住她手腕,十指相交。
在十三奶奶传出生下一对龙凤胎之后,楚楚府里也传出好消息,阮香莲生下一个六斤重的胖儿子。楚楚高兴坏了,李轸看她那样高兴,走到一边唤去接生婆。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话。
接生婆点点头准备,虽然觉得产妇有些可怜,但也得罪不起将军府。刚准备动手,被看完孩子的将军夫人拦住。
楚楚找到李轸,不满得问他,“哥哥要做什么?”
李轸温柔得抚摸她的头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没人会跟你抢,他长大也只能记住你的恩情。”
楚楚能理解哥哥的想法,却不赞同他的做法,“我想养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用来取乐、寄托感情的工具。我想好好养他,等他长大了交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能引导他走正道,他自然会感激我,将我当成他的母亲,但这也不可能取代亲生母亲在他心里的地位。哥哥,有朝一日,他知道为了得到他,我们杀了他的母亲,要如何自处,怎么面对我们?”
更.多.好.文,关’注.公。众。号:许.小.非.小
李轸蹙眉,“那就别让他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楚楚无奈。
“她教不出来好人,留着她对你不好。”万一辛苦养的受了蛊惑,阿楚会伤心,这是他不允许的。
“那你把他们送走吧,我现在也不是很想要孩子。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那孩子有他亲生母亲在,才能跟咱们坦坦荡荡的相处,我也就不用费尽心思笼络他,才能更好的照顾哥哥。”她笑眯眯地说。
有那么个人全身心的依赖妹妹,他自然不会舒服,李轸开心妹妹时时刻刻最看重他,嘴上还要别扭一下,“既然你这样想,以后不要后悔,那、那就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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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两个母亲,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一个是独自一人住在府外的阮夫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只有一个母亲,他却有两个,奶娘告诫他不能问,只有李夫人才是他母亲,外头的那个不是。
李沐闷闷地,他知道,外头的那个才是他亲生母亲。
这个问题困惑了他许久,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问出来,却从两个娘那里得到不一样的答案。阮夫人歇斯底里,骂他薄情寡义的父亲,骂他攀高枝嫌弃亲生母亲,用她的话说李家没一个好人。
李沐难受极了,哭着跑到李娘亲跟前,李娘亲却温柔的仿佛他在做梦。她告诉他,他也只有一个母亲,那便是阮夫人,她只是太喜欢他,而他们又很有缘,所以她也想成为他母亲。
她不会逼他喊娘,却总是把他抱在膝头,教他读书认字,找特别有文采的大儒为他启蒙。
李沐成长中有一段时间很迷茫,他真的很崇拜喜欢他的将军爹爹,他从小便是听着关于爹爹的赞颂长大的。可有时候他也很怕他讨厌他,他不明白爹爹为什么抛弃他亲娘,害他被嘲笑,在两个府里奔波长大。
他的爹爹似乎很深情,只要在家就粘着李娘亲,两人一起下厨、一起修剪院子里的花草。他有一次甚至看到爹爹搂着李娘亲的腰撒娇,让她哄一哄他,他分明都留胡子了,还叫夫人哄。
他讨厌爹爹的深情,因为他对李夫人的深情显得对阮夫人太残忍,对他也很残忍,他一度对将军爹爹又爱又怕。直到有一次他意外得知,原来他亲爹另有其人,他跑去看他的龙凤胎哥哥和姐姐,也没哪里更好,他爹怎么就因为他们不要他呢。
李沐真的伤心了,因为被抛弃,因为恨错了人,那次他生了一场大病,李娘亲日夜不离的陪他。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温柔的声音里沉沉睡去。李沐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后,他的李娘亲就把将军爹爹教训了一顿,原因是真相透露的太早,害他生病。
他的将军爹爹振振有词,小兔崽子从小看他眼神就不对,当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世这个东西,早知道了早超生,他凭什么在儿子眼里当大恶人,谁造得孽谁还去。
当然最重要的他没说,阮香莲敢误导李沐认错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生出更不要命的心思,他得把萌芽趁早扼杀。
李沐经过那一病,更加亲近楚楚,对李轸也向往崇拜大过惧怕。都收养他了,还能对他厌恶不成?他也大胆要求想跟着爹爹学武,李轸打量他一眼,哼了一声,第二天就给他扔进训练场,开始没日没夜的捶打了。
李沐跟李轸越久,越受李轸影响,楚楚经常抱怨他们父子性子一样难琢磨。又一边给李沐擦汗一边埋怨李轸把儿子当狼崽子养,小小年纪带他去军营。
李沐从小就喜欢待在楚楚身边,特别眷恋一家三口在一起时其乐融融的气氛。也深受父母的影响,在目睹了十三一家鸡飞狗跳的日常后,渴望能找一个与自己一生一世的姑娘。
外头的人都以为他是李轸的私生子,只有少数人心知肚明怎么回事,都一致瞒着他。有的人怕伤害到他,有的人怕他纠缠上去,他都明白。
祖母一直以为他是父亲的亲生儿子,父亲不在的时候总想为难母亲,他就暗暗护着母亲,不叫她见祖母的面。祖母总是挑拨他和母亲的关系,但他知道,父亲和生母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并没有被李娘亲霸占着,她甚至常劝他去看阮夫人,说她也可怜。
她一点都不可怜,因为他的存在,父亲和母亲对她亲善的很,甚至为她准备了嫁妆。只要她乐意,她可以过上任何想过的日子,可是她不,她就是喜欢纠缠过去,甚至生了别样的心思。
他十二岁那一年,阮夫人告诉他,她应该和他还有父亲生活在一起,她应该进府。李沐只觉得这个女人陌生,他绝对不是她的儿子。他表面上答应的爽快,却亲自将送命的药端给阮夫人,他很冷静。他的父母,不能被这样一个女人缠上,他来之不易的温暖家庭不能因为她毁掉,她不该存在。
他越长大就越清楚明白,拥有那样温柔的母亲和轩昂的父亲,上天有多厚爱他。他从他们身上学到的东西让他受益终生,李家对他的栽培付出,他永远都还不了。
母亲总是觉得他不快乐,想尽办法让他敞开心扉,李沐却明白,他就是这样子了。他虽然深沉狠辣,心机却永远不会用在家人身上。
直到郑家姨妈带着女儿来看望母亲,他和表妹见到彼此的第一面,就对对方产生了浓烈的好奇。他终于有了点十几岁少年的毛头小子样,竟然会脸红,母亲为了逗他,再三确认到底要不要表妹,李沐恼了,媳妇也就到手了。
他看着父母十年如一日的相亲相爱,两个人互把对方当小孩子宠着哄着,身世的阴霾终于从心头移开。他本不该快乐,因为靠近温暖,也终于会发光,暖到他每一个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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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没番外,别期待。?道:“你这老货,方才不是还劝我,如今又愁什么?”
“不瞒夫人,仔细瞧过那位郑家公子,竟是有几分面熟。”平妈妈想起一个人。
李夫人仔细回忆,猛地抓住扶手,“那个贱人!”
平妈妈道:“夫人也觉得郑公子像张姨娘?说不定咱们那位新娘子更像……那位。”她伸出两根指头比划,示意二姑娘。
李夫人气的在地上踱来踱去,右手握拳一下一下砸在左手心,咬牙道:“我只当人死了他就安分了,愿意成亲也就不干涉,竟是找了个替身回来。他简直着了那小狐狸精的迷!拦着我不让去瞧,竟是在这里等着呢。”
李夫人捂着心口,一阵一阵疼,一想到好不容易收拾了李楚楚,如今又出现一个长得相似的替身,就气得没办法呼吸。平妈妈连忙劝解,两人低声耳语半晌。
楚楚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李夫人发飙的准备,李夫人只是盯着她死死看了一会儿,随即嘴角诡异抽了抽,便不再理她。楚楚尚不知道,她离开李府几月,在郑家养得好,身子不似原来单薄,气色好上不止一星半点,十五六岁正是女子盛季,又被李轸捧在手心里疼宠,倒比‘李楚楚’还美上几分、娇上几分,李夫人一时没认出来。
楚楚看向李轸,李轸冷淡地坐在一边,似乎对她求助的视线视而不见,李夫人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个赝品,能指望他对你多好。
平平静静吃完一顿饭,李夫人带楚楚去祖宅那边认亲,同时还要将她记上族谱,这也是朱允深兄弟见过李夫人暗示过的。平妈妈坐在李夫人身边便跟楚楚搭话,问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随即转到李轸身上。
楚楚帕子掩唇,羞涩道:“几月前,我从庄头回城,小将军恰巧到那边公干遇上我,就朝家里提了亲。”
主仆俩对视一眼,果不其然,就是看她长的一模一样这才起的心思。李夫人气得不想说话,听平妈妈打探,楚楚按照李轸的交代,回答滴水不漏。
见过老族长,在那边女眷的招待下吃过饭,虽也有人诧异这位奶奶和那府二姑娘生的一个模子,见李夫人都不曾说什么,自然不好问。
楚楚上了李家族谱,朱允深兄弟俩在意的事情解决,就准备回去了。楚楚依依不舍,治了宴席招待,第二日送他们出门,郑家大爷交代了妹妹一番,朱允深留在最后,默了一会儿,“其实我早知道你不是她。”
楚楚也不知怎么安慰他,朱允深并不需要她表态,“既然已经是郑家人,便是我表妹,若是她们待你不好。”扫了一眼立在一边的平妈妈,“只管来信,我来接你回去。”
话说的隐晦,楚楚却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是怕李夫人刁难她,若真在李家过不下去,凭她的身份怕是再无立足之地,郑家自然永远都是她家。郑家大爷也点点头,抛开李轸与他家的好处,楚楚确实得全家喜爱。
郑家人走了,楚楚回身,有些郁郁,想起了如月,打算什么时候去祭拜她。进门时银环说是张姨娘求见,楚楚不大想见,张姨娘却不顾下人的阻拦,扑到楚楚脚下。
银环将人都逐下去,自己守在门边,张姨娘紧紧抓住楚楚的裙子,“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楚楚,我自己的女儿十月怀胎哪里认不出来。”张姨娘虽语无伦次,却有理有据,楚楚默不作声。
“我好歹是你亲娘,纤儿也没了,我只剩你一个,你也忍心看我孤苦伶仃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吗?姨娘知错了,往前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什么都没了,你再不认我,指定只能叫夫人磋磨死。”
她是真的知错,没了楚楚,大爷的人根本不理会她。先前李夫人准备逃跑,都没有打算知会她,若不是她机灵,散了钱财藏在下人车里,指不定死在叛军手里。
没人护着,李夫人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这几月被平妈妈撵去住马厩,每日干不完的活计。张姨娘这才想起女儿的好处,如今她只想好好巴着楚楚,安安稳稳度过余生,旁的再也不想了。
满桌子的好吃食,楚楚一筷子没动,张姨娘狼吞虎咽,许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乖女,你吃啊,怎么不吃?那郑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他家的闺女,可不能叫他们拿住把柄威胁你。”
张姨娘是真心为楚楚想,毕竟如今她能靠的只有楚楚,先前她被李夫人折腾,递信给张家,消息却是石沉大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为了不得罪李夫人导致日子难过,张家是放弃她了。
楚楚不虞解释那些事,一来知道的人多了没好处,二来她也不信张姨娘,担心她知道了不安分。被楚楚三言两语敷衍,张姨娘也好脾气,吃完饭就眼巴巴地瞅她。
楚楚揉揉额头,“先搬回你原来的院子,伺候的人我再找。”张姨娘连连摆手,“不必特意找人伺候我,马厩那边有个刘婶子,为人不错,调过来跟我结个伴就是了。”
对上楚楚怀疑的眼神,张姨娘难得讪讪,“夫人还没认出你,恐怕迟早知道,我也帮不上忙,如今有我一口饭吃就知足了。”顿了顿又道:“我是真心悔过,千好万好都没有儿女贴心,我如今也想明白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用管我。”
晚上李轸回来,楚楚提了一嘴张姨娘的事,李轸毫不放在心上,毕竟不过养个闲人,“你自己拿主意,今日在家还好吗?”
楚楚已经上了族谱,李轸的心便彻底安稳下来了,从后头抱住她,从没觉得日子如此充实平顺,楚楚看完账本,“成妈妈果真是个有真本事的,今儿她教我理账,才知道一大家子人的中馈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李轸下巴搁在她肩头,闭着眼睛点头,“你好好学,往后府里的事情都指望你了。”
“你从哪里找来的成妈妈,那一身气度不像寻常人家养出来的。”她问过了,成妈妈上无老下无小,霍然一人,若能学得一身本事,就是李家给她养老也是应该的。
李轸睁开眼睛,在她脖子里又吸了一口气,“先前受三皇子牵连的贵戚豪族不少,京都大清洗,那些人家的奴仆自然比外头好。我不过随手捡了一个,你将就用,我再给你找更好的。”
楚楚嗔他一眼,“这样的嬷嬷比之宫里的也不差,我有缘得一个,该好好供奉给她养老才是。”李轸便笑起来,他对成妈妈不冷不淡、可有可无,叫她患得患失,阿楚却供养她如亲娘。有点脑子的自然会感激阿楚,掏心掏肺回报,如此,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李夫人先前以为郑楚玉是楚楚的替身,只当个玩意本没放在心上,这几日渐渐品出了不对。李轸唤她阿楚,张姨娘也跟她亲近起来,府里的奴仆,那郑楚玉也个个识得。最重要的,郑楚玉不经意给她的感觉,简直就是那个小贱人。
李夫人按住额头,心里想,不会的不会的,那贱人的丧礼办得阔绰,半个延平都知道,怎么可能没死?可是她确实没见过李楚楚的尸首,万一呢。
与其在这里惊疑不定,不如去查查,李夫人唤来平妈妈,平妈妈脸色也不大好,在李夫人耳边说了两句话。李夫人瞪大眼睛,“她果然这样说?”
“千真万确,之前那场丧礼是如月的,我亲耳看见她去祭拜时喊的如月。”平妈妈心情复杂,却原来二姑娘根本没死。
李夫人一惊一怒,勉强平复下来,不愿意相信那是楚楚,“不对,那郑家凭什么收她当女儿,得罪我可得不偿失。”
虽不忍心打破夫人的幻象,平妈妈还是道:“我听郑家那些下人说,咱们大爷承诺了郑家凉州往渝州路上的路引,有大爷在,多少好处没有。”
李夫人气得一个倒仰,“他对他舅舅家都没这么上心,竟是便宜外人了。”李夫人脸色僵直,“可确定郑楚玉就是那小贱人了?”气恨却还含着一丝侥幸,她费了多大心力,本以为李楚楚死了,日子终于安生了,却不想人家再次回来却成了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
平妈妈又细细摆出几处证据,毫无疑问,郑楚玉确实是李楚楚。李夫人哀嚎一声,扑在塌上哭得气怒交加,一口气噎在胸腔,竟气急攻心,哇出一大口血来。见她面无人色,平妈妈唬得忙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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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气得生出一大场病,要叫楚楚过去侍疾,李轸为楚楚找来的成妈妈却是个有手段的。凡楚楚在李夫人床前的时候,李夫人吃的用的不叫楚楚沾手,她带下人便布置得妥妥当当,李夫人有心寻些嫌隙指派楚楚的不是,成妈妈一一挡下来。
如今李轸也向着楚楚,连个告状的人也没有,李夫人卧床半月,每日招楚楚过去伺候。即使楚楚被护得滴水不漏,每见一回就要气一回,她仍然乐此不疲。
楚楚放下账本摇摇头,成妈妈奉上一盏茶,“今儿刘大夫过来,老奴仔细问过了,夫人的病虽险,将养了这些日子也该好了。”
“她要身体不适,多歇些时候也不碍事。”楚楚复拿起一本书,闲闲得翻看。
成妈妈双手拢在袖子里,就着明亮的灯光看楚楚,娴静的侧脸恰到好处,老天厚爱,多一分嫌浓,少一分过淡,不知费多少心力雕刻这么一个玉人儿。不怪大爷捧着含着,不肯叫外人多看一眼。
这夫妇俩有多恩爱她瞧在眼里,情义难得,自然该好好守着,“按理说老奴不该多嘴,只是奶奶待我用心,但凡是个有血气儿的,也要为您着想。夫人再如何刁难,奶奶不但在大爷面前要弱着,就是外人瞧来,处于下风对您也只有好处。”
楚楚放下书轻轻叹了一口气,成妈妈这是在教她内宅的手段,虽不至于也不好拂她一番好心,笑道:“能处到一起便是缘分,有什么好不好,妈妈过誉了。”
成妈妈也不将那些恩惠拿在明面上来说,横竖心里记着就是,“夫人久病不愈,奶奶刚进门,外头那起子人不知怎么编排呢,说得有鼻子有眼,于大爷的孝道也有妨碍。”
一般不怎么关注外头的事情,楚楚倒不知府里这就有流言了,她才进门多久?
成妈妈宽慰道:“就是因着大爷娶了您,咱们家就算开枝散叶了,大爷身份贵重,多少人瞅着。这一进门就落个气病婆婆的罪名,夫妻情分一时无碍,久了难免生嫌隙,多少爱侣毁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奶奶不可轻视。”
成妈妈是真心为她着想,楚楚一直活得内敛,刚开始不明哥哥情深,越瞧得多越恐慌,生怕承受不起。李轸却耐心,真心实意的尊重爱宠,给她名分疼爱,从来不说露骨的情话,却用行动证明她值得最好的一切,将军夫人的尊位也双手奉上。
这样难得,不说他俩之间的牵绊,就是成妈妈等人瞧来,小将军也是世间难求的良人。她也想打理好后宅的事情,让他安安心心的忙外头,楚楚想了想,笑道:“若要让夫人好起来,这也好办。”
成妈妈凑近楚楚,听她耳语一番,随即舒心地笑了。第二日平妈妈便听见谣言,慌里慌张赶来禀报李夫人,李夫人一听也顾不得生病,不过两日身子便好了起来。
成妈妈正在楚楚跟前伺候,听完小丫头百瑞的话,笑着朝楚楚道:“奶奶果真聪慧,如今夫人大好了,外头的传言也就烟消云散了。不过奶奶如何得知放出那些话,夫人就好了。”
楚楚也不好告诉成妈妈她从小就知道李夫人是个爱权势胜过亲生儿子的,府中的中馈大权是李夫人眼中头等大事,她微笑道:“大爷明显向着我,我若说想掌中馈,他未必不答应。到时候,大爷和权势一个都不在手里,夫人受不了的。”
所以她就放出风声,经由平妈妈传进李夫人耳里。她到底是继续病着为难她,还是赶紧好起来以免李府大权旁落。很明显的,李夫人舍不得权势。
这晚李轸回来,听说李夫人病好了,晚些时候开始看账本料理家事,虽没什么表现,也松一口气,抱住楚楚感叹,“她不闹了就好。”
楚楚窝在他怀里,脸在他下巴处蹭了蹭,李轸继续道:“没事多跟东府那边的嫂嫂婶子们来往,有她们支持,时日久了,母亲不待见你也没办法。”
到时候,外头有宗亲妯娌,里面有他,李夫人一旦被架空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楚楚把玩李轸的耳垂,在他嘴边亲了一口,“知道了,哥哥。”
李轸看着粉色明艳诱人的唇,微咽唾沫,气息开始乱了。三两下解开她的衣襟,湿热的呼吸在她脖颈里乱窜,一只手拢不住的酥乳任他揉圆揉扁,气音带笑,“好阿楚,它又大了。”
楚楚脸色臊红,往他腰间拧了一把,因着接触情事早,那时候刚开始发育,又每每被他内射,吸收了他的东西,楚楚的身子生的比旁的女子丰腴。夏季的衣裳单薄,越发显得胸前丰硕,一手难控。
李轸坐着交椅,将楚楚两条腿架在扶手上,在他的爱抚下早已泛滥的阴穴便抵着他小腹。一边揽着她,一边褪下裤子,粗硕的阴茎从裤腰里弹出来,啪啪打在阴户上。
身子起了感觉,敏感到轻轻一碰便止不住地颤,酥麻的痒意从淫水泛滥的肉穴攀爬,背上的汗毛开始跳舞。他只管四处点火,勾得她欲火焚身,迟迟不进来,楚楚难受得贴着他蹭。
李轸偏偏逗弄,含着粉嫩的耳垂轻咬,“好阿楚,想要就自己扶着它吃进去。”
两条腿为支点固定,小屁股搁在他大腿上,用力紧绷的肌肉硬硬的。乳尖又被重重吸了一下,楚楚闷哼着挺腰,整个人都送进他怀里,摸索到那根粗粗烫烫的大东西,灼手似的捏了一下连忙丢开。
不轻不重的一抓,李轸喘息更重,一根手指在小穴里抠挖,嘶哑声音道:“阿楚不喜欢它吗?它可喜欢你的很,时时刻刻都想待在你下面这张小嘴里。”
肉穴在他的掌控之中瘙痒更甚,一根手指的抽插已经不能满足,火上浇油一样渴望更多。楚楚羞得想藏起来,身子止不住轻颤,捂住他的嘴,嘤咛一声,“别说了。”却被既色情又缓慢地舔了一下,仿佛被电到,楚楚松开手,落进他满是情欲诱人沉沦的眼涡中。
她扶住铁柱一般的巨物,趴在他身上借力,轻轻抬起小屁股,感受阴茎一点一点被吞吃殆尽。到底了,撑的太难受,楚楚嘶嘶抽气,阴穴不受控制缩了缩。
夹地李轸似痛非痛长哼一声,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捧着小屁股摇椅一样套弄起来。这个角度,很容易戳到小穴深处一处凸起的软肉,所以没一会儿,楚楚便汗如雨下,敏感地抖个不停,轻而易举高潮来的很快。
她趴在他身上细微的啜泣叫人无意生出一股凌虐感,没干多久小穴便一阵绞紧,哗啦啦一股淫液泼在龟头上,身子汗流不止,烫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