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呼吸微沉:“你的病好了?不需要养身体了?”
“我……”
南西心乱如麻,她的病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养了那么久,早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有装病才能见到霍聿森,她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南西,别管太宽。”霍聿森声音很沉,没有之前的温柔以对,而是警告她。
南西听出来了,她不敢相信,问:“可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可是在我哥哥墓前承认过要照顾我的,不会不管我的。”
“你也听见了,我说的是照顾,也没有不管你,你想要什么,我不都给了?”
“可是我想要你的关心,你的爱护,还有,我想和你生孩子!”
南西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她等这一天等太久了,从很小的时候就盼望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和他共同经营一个家庭,可他呢,背地里和别的女人结婚,娶了别人,还怀上了孩子……
她算什么?
她哥哥的死又算什么?
“关心还不够么?至于生孩子,抱歉,我生不了。”
“你说什么?”
霍聿森语调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我说生不了,既然你要和我结婚,那就做好守活寡的准备。”
“……”
如果说之前的霍聿森在演戏,那现在是戏都不演了,直接摊牌了。
南西咬唇:“聿森哥哥,你难道不怕吗?!你答应我的,你反悔,难道没想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他明知故问。
“我可是知道我哥哥怎么死的!聿森哥哥,我也不想和你撕破脸,我也不愿意,我只想嫁给你,做你的太太,生儿育女,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说完,南西紧紧攥着手指,胸膛起伏很快,她很紧张,也有点害怕,害怕霍聿森会说她不爱听的话,不过霍聿森要是把她逼急了,不把她当回事,她不介意威逼利诱!
反正已经失去了一个哥哥,她没什么好怕的。
霍聿森轻笑:“我的太太是什么香饽饽,有那么好?”
“是,我想做,很好,我从小就喜欢你的,聿森哥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和周岁时结婚,但我想要的,我一定要得到。”
南西势在必得。
“只要聿森哥哥心里有我,那么我哥哥的死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真相,我也会隐瞒一辈子,但要是聿森哥哥不要我,那我走投无路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霍聿森挂了电话,片刻之后,晚上,有人敲响南西酒店房间的门,客客气气跟南西介绍:“我是霍先生安排来送您回南城的,南小姐,请跟我们走吧。”
南西没有不悦,虽然有些意外,“我不回,我还要在a城玩几天,不希望被人打扰,请你们离开。”
“南小姐,霍先生说了,您在a城不安全。”
“怎么不安全了,谁想对我做什么?”
“南小姐……”
“你们回去跟聿森哥哥说,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去,或者让他亲自来接我,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
说完,南西转身关门,锁上。
霍聿森接到电话听到汇报,面色极冷,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说:“跟着她,她玩几天你们跟几天。”
“是,霍先生。”
挂断电话,霍聿森真开始进入工作,约了a城的合作伙伴见面,聊生意场上的事。
后半夜,喝多了来到周岁时家小区附近,他下车步行进的小区,步伐踉跄,晃晃悠悠的,还算稳当,走到电梯间,他琢磨了下有考虑要不在a城置办住所,就和她一间小区,这样以后见面也方便。
这样想着,霍聿森勾唇,掏出手机打给陈海,让陈海操办去。
他要处理的事很多,一桩桩一件件,都得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不能一直在南城,不然真等到周岁时和周阖之的喜讯,到时候就再想从中做点文章,那就难了。
他有时候会恶劣的想,周阖之要是玩玩就好了,让他抓到把柄,告诉周岁时,让她清醒一点,别又重蹈覆辙。
可惜的是周阖之没什么把柄,谈过几个女朋友,也是和平分手,坦荡利落,工作上也是一样,太光明了,不好抓把柄。
电梯抵达周岁时住的楼层,霍聿森抬腿迈了出去,刚经过一处拐弯角,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男人和女人交谈的声音,仔细一听,还有点熟悉。
是周岁时和周阖之。
周阖之送周岁时回来,送到家门口,没察觉到走廊拐弯角站着霍聿森。
“好了,送我到这里就行了,你回去吧。”
周阖之却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晚上还喝茶?”
“白开水也行。”
他的意图太明显了,就是想多待会。
周岁时摇头,“不行,很晚了,你明天还上班呢。而且昨天不是喝酒喝到很晚吗?早点回去休息。”
周阖之只能作罢:“那好吧,你先进去,我就走。”
“恩,再见。”
周岁时进屋关上门,落上锁,拿手机给周阖之发了微信:“快走吧,别看了,时间不早了。”
周阖之:
周岁时脱了外套,准备进屋洗澡,却听到厨房那边传来漏水的声音,进去一看,水管楼了,应该刚漏不久,没有淹出去,只有厨房被淹到,她赶紧关掉水闸,拿来拖把清理积水。
这下子裤腿全湿透了,这么冷的天,还不能洗澡,晚上也没人可以过来维修。
周岁时忍不住感慨一句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就在这会,突然有人摁门铃,她一身狼狈走过去看猫眼,猫眼外就站着霍聿森,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还真是霍聿森,怎么又来了?
难道是南西和他告状了?他来算账的?
周岁时很警惕,没有开门,隔着门说:“霍聿森,很晚了。”
“恩,我知道。”
“你又来干什么?”
“找你有事。”
“你是为了南西的事来吧?我告诉你,视频我不可能删的,你们要是再来找我麻烦,我直接公开,让你的南西身败名裂!”
南西怎么说都算个公众人物,以前好歹还是什么演员呢。
霍聿森顿了会,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多少钱你才删。”
“钱?是钱的事么?”周岁时咬着牙根,“我告诉你,这下不是钱可以解决的,你最好赶紧离开,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霍聿森勾了勾唇,说:“那你别后悔。”
“谁后悔谁小狗!”
她真快被这两人气疯了,白天是南西,晚上是霍聿森,跟冤魂一样,她到底是欠他们什么了?
外面安静了一阵子,过了十分钟左右,门口传来说话声音,
“先生,你说这间房吗?”
“是,我和我女朋友吵架,她把我赶出来了,我刚听到她在里面哭得很伤心,我怕她有什么事,能帮我敲下门吗?”
说话的人正是霍聿森,他装得很像,骗过了物业,物业还真就相信了,于是敲门,还还怕吵到邻居,不是很大声。
周岁时算是知道霍聿森的手段了,厚颜无耻到家了,还把物业叫来,装作她的男朋友,真是有够无耻的!
这么晚了,她也怕吵到邻居,只能打开门,和物业解释,“这个男人不是我男朋友,我不认识他……”
“岁岁,你怎么了?”霍聿森一眼看到周岁时身上湿漉漉的,尤其是裤腿,她还穿着拖鞋,这么冷的天,在屋里穿拖鞋?
霍聿森不等周岁时反应,眉头紧皱,一下子进了屋,酒也醒了,强势将人抱起来换上家居鞋,就连鞋子在哪里都知道,周岁时来不及反应,已经穿上了毛茸茸的棉拖鞋。
“霍聿森!”她咬牙喊他。
霍聿森脱了自己的外套直接披她身上,“你穿这么少不怕感冒是不是?”
“你松开!”周岁时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酒味,熟悉的记忆席卷而来,以前霍聿森出去应酬喝多回来,不会和她亲密,会洗完澡洗漱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才会抱着她做那事……
她真觉得自己魔怔了,居然想起那么老久远的事。
站在门口的物业不疑有他,真相信他们俩是吵架的情侣,便准备离开,霍聿森客气说:“辛苦了,这么晚麻烦了。”
第98章
揉捏
物业走后,霍聿森没忘关上门,还换了鞋子才进屋。
他特地看了一眼玄关处,一对男士鞋子,不用想,是给周阖之准备的,他不乐意穿别的男人穿过的,于是穿她穿的家居鞋,很不合脚,挤不进去。
周岁时回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鞋子被霍聿森撑得变形,她没好气说:“你能不能别糟蹋我的鞋子?”
霍聿森说:“那你给我准备一对,我穿的。”
他还强调一句。
周岁时冷笑:“我为什么要给你准备?”
“那我自己准备,下次过来我带来。”
周岁时胸口一滞,快被气出心脏病了。
他是真的厚颜无耻。
霍聿森经过厨房瞥了一眼,地板湿哒哒的,全是水渍,他径直进了厨房,厨房里乱糟糟的,地上都是水,净水器的储物柜门开着,水管处还滴滴答答漏水。
周岁时见到霍聿森进了厨房,她警觉跟过来,只见霍聿森脱了外套挂在餐厅的椅子上,他挽起袖扣,露出结实冷白的小臂,平时不食烟火的男人却在这会蹲在水管前捣弄,周岁时见过他进厨房的模样,是会下厨的,虽然次数不多。
霍聿森:“你家工具箱呢。”
周岁时说:“没有。”
她又不会弄这些,每次家里哪儿坏了都是请人上门修理的。
包括在愉园那会也是。
霍聿森每次回愉园的时间其实不长,时间也不久,每次回去就是热衷做那事,结束之后天亮又走。
霍聿森瞥她一眼,身上的衣服被弄湿了,他无奈,说:“把我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拿来。”
“你要干嘛?”周岁时一脸警惕问他。
“打电话叫人送工具箱过来,再这样漏水,楼下天花板可要遭殃了。”
“……”
霍聿森靠着墙,姿势闲淡,懒洋洋抬了抬眼皮,望着她笑了一声:“怎么,没见过美男湿身?”
“……”
周岁时面色冷淡转身去拿他的外套,摸出口袋里的手机递给他。
他温声笑笑:“真乖。”
“……”
他脸上的笑意是真的刺眼,接过手机打了电话,和那边的人说:“水管漏了,找个能修水管的人过来。”
周岁时:“?”
她一脸疑惑,还以为他修,结果他也不会?那捣鼓半天捣鼓了什么?寂寞?
还弄得一身水。
周岁时头疼,揉了揉眉心,转身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她觉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迟早有一天会被霍聿森气死。
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霍聿森开的门,果真来了个修水管的。
片刻后,水管修好了,不漏了。
霍聿森送走了修水管的,把厨房收拾干净,他自己身上都湿了,衣服也穿不了。
周岁时拿来一条浴巾给他,“新的,你擦擦吧。”
“家里没换洗的衣服给我换一下?”
“你觉得有么?”
“周阖之没在你这里过夜?”
“……”
周岁时反应过来,他又在钓鱼。
霍聿森披着浴巾,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笑了一声,来到她跟前,说:“还要看么?”
“看什么?”
“我的身材。”
“……”
“你不在,我一直有健身保持,线条比之前更紧致,真的不愿意看看么?”
霍聿森知道周岁时是喜欢他身体的,他很有自信,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小腹上一搭,布料湿漉漉贴着腹肌线条,身体温度滚烫,他还是那么直接了当,眼神更是赤裸裸的盯着她。
周岁时抽不回手,掌心又湿又热的,手腕还被他紧紧攥着,她警告他:“别搞这出,我有男朋友。”
“男朋友可以分。”
“霍聿森。”
“在,叫我干什么?”
周岁时真生气了:“你能不能消停一点?”
“大晚上的,我给你修好了水管,弄了一身湿,你还不感谢我?”
“我让你修了?”
“是我坚持要修,不管怎么说,你都要感谢我。”
周岁时无话可说,真的是服气,“你脸皮是一直这么厚么?”
“是谁和我聊了一个月,和我见面,请我上楼做做的?”
“霍聿森!你闭嘴!”
周岁时好不容易挣脱他的手,又被他搂住腰身,他稍微使劲便将人牢牢扣在怀里,气息逼近,他低头便吻上她的唇角,她往外一仰,他追过来吻,如愿吻上她的唇,她张口就咬,一股血腥味在舌尖蔓延,是他的嘴唇被咬破了,他不觉得痛,更用力吻她,另一只手没闲着,扣紧她的后颈贴上去吻着。
食髓知味。
过去那些美好的画面和细节涌上心头,他来了瘾,将人直接压在沙发上,深深吻着。
一个吻结束,她气得瞪他,恼羞成怒。
被他吻过的唇水光粉嫩的,他问她:“周阖之也这样吻过你?”
“霍聿森,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也许吧。”
“我不想迎合你的什么癖好,我劝你,别吃回头草,没意义!”
“吃不吃是我的事,不讲什么意义。”
“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
霍聿森不否认,看她被自己压在身下,长发散在沙发上,眸光潋滟的,“你说有,那我就是有,或许就是相思病。想到你和周阖之那么亲密,我就受不了,只想绞尽脑汁拆散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