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拯救美强惨反派的剧本吗?
穿书一年,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线任务!
虽然没有系统,但是没关系。她熟读原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bug,这个金手指已经足够了。
可恨原著完全以男主视角展开,没有明确时间。唯一的标志性事件就是,在男主入道修炼那年,北斗剑宗剧变,第一天才盛无烬沦为凡人。
此后又过了一年,盛无烬堕魔,且莫名其妙开始追杀男主。
此刻完全无法判断现在是何时,男主又在哪里玩泥巴。
不过拯救反派的事情还能再缓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另一件事情。
思及此,稚尤迅速转身离开。
而此刻的天玑院众人还在激烈讨论,头顶上却突然传来令所有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第59章
共侍一夫的那种缘分
“小......小师叔!”
盛无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脚下蹲了一窝的天玑院师侄们,顿觉手痒。
“快撤!”
“被小师叔发现了!”
“天玑院的,对不起了!”
不远处的其他角落,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
周遭的草丛顿时像被捅了老鼠窝,悉悉索索一大片动静,不消片刻就撤了个干净。
天玑院众人暗骂不要脸,趁着他们吸引小师叔注意,那群家伙居然抛下他们跑了!
姜珩反应最快,角落里出声撤退之时,她跳起来就紧随而上。
被叶青余一把抓住:“小师妹!有难同当!”
姜珩当即反咬一口:“是叶师兄带我们来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天玑院所有人纷纷指认叶青余,声称自己完全不知情。
“是啊小师叔!我等一过来,发现居然是听你的墙角,我等痛心疾首啊!”
“痛心疾首啊!”
“叶师兄太令人失望了!”
“令人失望啊!”
叶青余被师弟师妹们的无情反咬深深伤透心:“你们!”
“小师叔你一定要严惩叶师兄!”
“我等全力支持啊!”
盛无烬抬头,与姜珩义愤填膺的黑眸对上,眸中熟悉的狡黠令他心跳漏了一拍。
来不及抓住这种感觉,就见叶青余要跑。
一把揪住叶青余的腰带,一条漆黑蛇骨鞭已经出现在盛无烬手中,笑得阴恻恻:“来,叶青余,我们聊聊。”
天玑院各位长舒一口气。
死道友不死贫道,叶师兄一路走好。
却见盛无烬又回了头:“你们也给我等着。”
“......”
不管叶青余接下来将要遭受什么样的严刑拷打,以及天玑院众人心头是如何的愁云惨淡。
此时的另一边,稚尤已经追上了将要离开北斗山门的阮流筝。
“阮姐姐,请留步。”稚尤出声留住了阮流筝。
阮流筝寻声回头,看见是一个年方十四的少女,此刻她已调整好心情,对着稚尤温柔地笑了笑:“这位妹妹,有何贵干?”
稚尤回以无害的微笑:“阮姐姐,我叫稚尤,天璇剑昭叙剑仙亲传,我知道你有难处才来寻小师叔的,但是他不肯帮你,是吗?”
阮流筝一怔,垂眸:“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以帮你。”
阮流筝心中一惊,忍不住正色打量面前的少女:“你可知我所求为何?”
稚尤还是笑得甜美可爱:“你要为你的凡人夫君,筑灵根。”
阮流筝一把握住稚尤的脖子,毫不留情把她提了起来,双眸危险地眯起:“你如何会知道?”
就算是方才求盛无烬之时,她也并没有告诉盛无烬,是为了谁求灵根。
这个小丫头......
稚尤面色涨得通红,却还是努力做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可以......帮你......”
阮流筝缓缓松开稚尤的脖子,她跌落在地上,边咳嗽边用水元素治疗自己快被拧断的脖子。
阮流筝嗤笑:“再厉害的医修,都不可能为凡人筑灵根。你最好说出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否则为了他的安全,即使在北斗剑宗,我也要除了你。”
稚尤暗暗思忖,灵光一闪:“我是一只半妖。我的天赋技能是预言未来。”
阮流筝眯了眯眼:“半妖?刚才你濒死之时,我也没察觉到你的任何妖息。”
稚尤垂眸:“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那我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稚尤甜美的笑容变得恶劣起来,似是为了报复阮流筝方才的掐脖之仇:“我可以告诉你,他没有多久,就会被人杀死。”
“呵,胡言乱语!”
阮流筝动了真怒,背后的白玉凤头琴一翻,落入怀中。五指触上琴弦,那架势,是要当场杀了稚尤。
“我说我能帮你,让他可以修仙,你要不要听?”稚尤适时出言制止。
阮流筝的手没有放开琴弦,垂眸睨她:“说来听听,若还是我不爱听的,你的脑袋和身体会立刻分家。”
稚尤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依然维持自信的笑容:“你去找一个叫商淮言的男子,他会在做了二十年的凡人后,一步登化神,突然成为剑道天才。”
“二十岁的凡人,一步化神?”阮流筝不敢置信地偏了偏头。
“对,若是你能知道他是如何从凡人变化神的,或许就可以找到让你夫君修炼的方法了。”
阮流筝盯着稚尤的神情,十分危险,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那么他此刻在何处?”
“他在哪里,如今在做什么,几岁了,这些我一概不知。”稚尤十分不负责任地摊了摊手。
“你耍我?”
“怎么可能,阮姐姐。我的预言只能知道这些,都已经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了。至于你要怎么找到他,如何问出来一步登天的方法,就是你的事情了。”
阮流筝深吸一口气:“好,姑且信你。那你告诉我,是谁要杀了斯辰,我的夫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在还很年轻的时候,会被一个修士杀死。”
阮流筝默默握紧拳头:“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稚尤依然报以无害的笑容:“因为在未来,我们依然很有缘。”
共侍一夫的那种缘分。
没错,阮流筝未来是男主商淮言的后宫之一。
或许不能算后宫,就是一个“暧昧对象”。商淮言每次遇到阮流筝,就是调戏一番,惹得她动怒后哈哈大笑地服软,作者将她归类为男主后宫。
而且,商淮言遇到阮流筝时,她已经是一个单身母亲了。
少妇的魅力,到底哪个龙傲天后宫文的受众可以抵挡啊!
阮流筝对商淮言的态度,书中没有明确描述。
但是稚尤自从决定与男主商淮言对着干开始,就决定要把他这些对他有用的后宫都撬到己方阵营。
阮流筝作为其中与他关系最浅的,虽未提供任何帮助,但彼时的阮流筝赫赫有名,仅仅流传出与她的绯闻,就让商淮言在她的辖域受到不少优待。
而稚尤,作为当时北斗剑宗里的团宠小师妹,在外出历练之时遇到了商淮言,对之情根深种,为了帮助他提升修为,掏空宗门的无数宝物,害死了好多同门师兄,最终打败情敌,成为他的正宫妻子。
稚尤搓了搓自己布满鸡皮疙瘩的手臂,感到恶寒。
她手握的可是拯救美强惨反派剧本,这个男主,她坑定了。
第60章
段斯辰
仙音派辖域,神州最富强的一个凡间国度,西饶国。
丞相府暗牢中,此刻三个黑衣人被钉在架上,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昏暗的地牢,两个高高的火盆架是唯一的光亮。
有一年轻男子随意地倚靠在木圈椅中,黑暗中隐约可见单手托着下巴,火光映照他膝盖以下华贵的锦衣暗纹,皂靴交叠。
一个黑衣人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他微抬修长如玉的手,示意手下停止。
缓缓站起身,黑色锦袍拖曳在地上,走入火光照亮的地方。
摇曳的火光勾勒他的轮廓,是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男子,生得成熟俊朗,狭长的凤眸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锋芒。他亲自抬手取过一个烧红的烙铁杆,毫不犹豫地印在了面前昏迷男子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
那男子在剧痛中再度醒来,一张脸几乎要被灼烧洞穿。
面前这个男人自从抓到他们开始,什么也没有问,只不断折磨,让他们不知该坚持些什么。饶是三人训练有素,此刻也几乎一心求死了。
男子放下烙铁,接过手下的锦帕擦了擦手,又丢入火盆之中。猝然升起的火焰将他好看的侧颜照耀地更清晰。
“回去后,让你们的主子少打听本相夫人的事情。别找死,明白吗?”
那三人一直到被扔出丞相府,获得自由,都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
有小厮匆匆下了暗牢,附在男子耳边轻声提醒:“夫人回来了。”
那男子明显还满含不悦的神色,闻言瞬间缓和下来,漂亮的凤眸闪烁着惊喜。
阮流筝刚回到丞相府的院子中,那男子已经迎了上来。
瞧见院落中背着琴,一身仙人之姿的女子,眸中的惊喜简直要溢出来,伸手就要去揽她:“筝筝......”
阮流筝的神情原本也并不好看,瞧见他一副留守小狗的模样,也不由得展颜:“段斯辰,今日怎么穿了黑色?”
段斯辰一愣,即将碰到她的手顿了顿,默默往回缩:“方才从暗牢上来,听闻你提前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阮流筝笑看他可怜的神情:“杀人了?”
“没杀。”段斯辰低着头,“不过身上可能有血,你先别碰我。”
说着就要回头去院中沐浴。
阮流筝无奈拉住他:“没事,不嫌弃你。”
段斯辰顿时展颜,阳光下那俊俏模样更甚暗牢万分,再度伸手,终于把阮流筝揽入怀中,语气却委屈:“筝筝,我穿黑色是不是不好看?”
阮流筝靠在他怀中,伸手顺着他滚动的喉结往下,抚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伸出一根葱白的玉指勾住他的腰带,踮脚凑上他的耳垂。
“好看,还......别有一番风味。”
段斯辰揽着他腰的手紧了紧,试图转移话题:“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要走七日?”
他都做好失眠七日的准备了。
提及此事,阮流筝的笑容淡了下去:“嗯,因为不顺利。”
段斯辰揽紧她,将下巴轻轻搁在她柔软的发顶,拍了拍她的背:“没关系,不必在意。我没有仙缘,此事不可强求。
你们修士不是讲究因果吗?不要为我去沾染麻烦。”
阮流筝眸光微沉,没有答应。
“段斯辰,帮我找一个凡人,年岁不知、位置不知、模样不知,男子,名叫商淮言。”
“男子?找他做什么。”
阮流筝没好气地拍拍他的脸:“别乱吃醋。此事,你别问。”
段斯辰微微松开她,歪下头去看她的神情:“好。筝筝,别不开心。”
阮流筝看到忽然靠近的养眼容颜,抓住机会啄了一下他的唇,挑眉道:“那你让我高兴高兴?”
段斯辰眼眸颤了颤,俊脸微涩,却在阮流筝的惊呼中猛地将她横抱而起。
“这可是你说的。”
·
稚尤与阮流筝分开后,慢慢往天璇院走去。
现在多了一个人,去替她找商淮言的麻烦,但是还不够,那个男人仙运亨通得叫人难以置信。
一边走,一边沉思,不停回忆原著中的细节,试图找到男主商淮言出现的时间。因为同年,那就是北斗剧变的时间。
就在她思考得焦头烂额之际,面前出现了她在这里第二迫切要除掉的人。
姜珩就这么抱着胸,笑眯眯地站在稚尤面前。
“关......关师姐。”稚尤吸了一口气,调整招牌笑容。
姜珩抬脚,慢慢悠悠地绕着稚尤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这个有些干瘪的小姑娘。
“实在看不出来呀。”
稚尤不明所以:“看不出来什么?”
姜珩摸着下巴盯着她:“心肠歹毒,杀人不眨眼,无情无义,口蜜腹剑。”
其实还想补一个“表演型人格”,怕她听不懂。
稚尤:“......”她做人真的好不留情面。
“我不知道关师姐为什么要这么说?”稚尤的大眼睛马上就要泛起泪花。
姜珩并不惊慌,凑近她的脸,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说:“这边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些时候就不能,试着说一些人话吗?”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姜珩看着她的眼睛,循循善诱。
稚尤定了定心神,温和地回以微笑:“关师姐,我知道是我师兄对不起你,但是你骂也骂了,师兄也死于你手,若还有不满,我只能把我的命也一起给你了。”
“什么什么?什么对不起?谁对不起谁?”
最后没走完的吃瓜群众,和捂屁股艰难行走的叶青余,再度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是?
姜珩“啧”了一声,慢慢与她拉开距离。
不说实话是吧,那我可就编了。
“呜呜呜呜,我知道上次打扰了你和你师兄在林子里做......开心的事,是我的不好。你师兄恼羞成怒打伤了我,我也理解。
可是你们还到琢玉会上截杀我做什么呀?你们在林中之事,我是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