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差不多。
林孝文看出她的犹豫,低声劝她:“先保命要紧,等事情解决再回来。”
“你怎么办?”
林孝文一把年纪,老伴也走了,没了顾虑,“我不打紧,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用。”
关键是她和孩子。霍霖那么小,稍有不慎就有危险,他怎么忍心。
林孝文劝了好久,她才勉强答应,等霍珩解决,她立马就回来。霍珩也说了,林孝文暂时没危险,而且他也派人盯着,能保证他的安全。
刚决定,霍珩就催她收拾包袱跟他走,那神情,迫不及待了。林秀秀回头睨他,眨着漂亮的眸子说:“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会找我?挑好日子来的。”
“真不是。”
表情还挺诚恳,勉强信他。
林秀秀收拾好包袱,交代了林孝文几句,这才出门,好巧不巧的,竟然撞上刘景成来找她。一看见他,霍霖就防备的盯着,若不是她安抚,只怕眼神要更吓人。
再看霍珩,表情好不到哪去,父子两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来人。
“林娘子,这是要去哪?”
想起上回的事,林秀秀尴尬一笑,解释说:“有点事,要出趟门。”
具体是何事,她没说。
其实刘景成这次来是道歉的,上回没说清楚就回去,想必她心里也不舒服。
“我有话对你说。”
林秀秀轻笑,巧了,她也有话说。
“我也有话说。”言罢,侧头看了眼故作镇定的男人,然后便与刘景成走到无人处。
刘景成先开口:“上次走的匆忙,有些话来不及说。”
他朝霍霖的方向瞥了眼,道:“那个孩子很可爱,我并不介意,若娘子愿意,我愿与娘子一同将他抚养长大。”
第62章
回味香甜的味道
刘景成前后变化太大,
教她一时愣住,上次刘景成默不吭声走了,林秀秀以为他介意霍霖的存在,不会再来,
不想过了几天,
他还是出现了,
并且对她说了这些话。
他是个好人,且是个宽和包容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叫人心动,
可是就是这样的好男人,
她更不能耽误人家,他值得更好的姑娘,
不是她。
林秀秀轻松的笑,道:“刘公子,你很好,
只是我们不合适,我以前做过许多你想不到的事情,再说我有个孩子。”
说着,她朝那边望了眼,
挺拔俊朗的男人正看着他们,
压着眉骨,瞧着一脸的冷肃和不耐,仿佛下一刻就要走过来打断他们。
但是没有,
霍珩只是盯着他们,
看他们说话的表情和神态,
以此来猜测他们说了什么,是否和自己有关。
林秀秀敛眸,
对刘景成坦白,“他是孩子的父亲,我与他几年前就认识了。”
刘景成身子一僵,虽然早有猜测,眼下亲耳听见还是感到惊讶和不解。
“你心里还有他。”不是疑问,是肯定。
她没回答,也没必要回答,不管她心里有没有霍珩,都不影响她的决定。
“所以刘公子,我们不可能的,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刘景成倏地笑了,这话在他看来过于绝情,意思是以后朋友也没得做。
“做朋友也不行?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还是想多你这个朋友。”
话已至此,她也不是小气的人,便点头答应,她不在安县,多个朋友也好,对林孝文来说也是好事。
“能有刘公子这个朋友,是我的荣幸。”
话说清楚,林秀秀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听刘景成欢快的说道:“林娘子,他很在意你。”
从始至终,霍珩的眼神没离开过她,或许林秀秀不知道,但作为一个外人,刘景成却看的清楚,他想告诉她。
林秀秀脚步一顿,没回头,目光却下意识往霍珩那看了眼,沉默着走过去。
-
回汴京又是坐马车,不过这次马车内是三个人,霍珩父子还有她。霍霖高兴的挨着她坐,笑容就没停过,很是高兴。
林秀秀睨了眼霍珩,头微微偏过去没再看他,有个孩子在就是好,至少她与霍珩不会尴尬,气氛还算融洽。
兴许是前两日没休息好,这会马车摇摇晃晃的,晃得人想睡觉。打着哈欠低头一看,霍霖脑袋一点一点的,也在犯困,她搂过孩子的肩,和他一起睡。
意外地,在马车上竟然睡得很好,一觉醒来已在汴京城内。前不久来是和康伯,这会却是与霍珩。想到这,林秀秀抬头瞥了眼对面的男人,目光交汇,男人灼热的眼神令她心慌,好似自己是嘴边的肥肉,想吃就吃,逃脱不掉。
林秀秀飞快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殊不知这副模样落在霍珩眼里,是可爱娇俏的。
马车稳稳在国公府停下,王安和管家在门口等,梁氏和老太太也派人过来,让霍霖回来去一趟,他们想孩子想的紧。霍霖看了两人一眼,就随女使去了。
倒是梁氏派来的人没走,瞅着霍珩,似有话要说。
林秀秀有眼色,瞧着不对劲,就先随王安进去,留下霍珩方便说话。
霍珩凝视她的背影,人消失在眼底,脸色立马就冷了,说:“母亲有什么话说?”
来人是梁氏身边的妈妈,也是陪嫁过来的,梁氏很信任她,若无重要事情,是不会让她过来的。
“老奴来传个话,夫人说,既然林娘子来了就来了,但不能住在凌云阁,夫人已安排好别院方便娘子居住。”
梁氏对霍珩带林秀秀回来,还是心生不满,若林秀秀愿给霍珩做妾就罢了,偏她不愿意,又跟霍珩回了府,传出去不好听,有损国公府的颜面。
她的顾虑霍珩也清楚,但霍珩全然不放心上,他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来,让她住别院算怎么回事,想见她都不方便。
当然,霍珩心里这么想,不会说出来,落下话柄。
“霖儿喜欢黏着她,晚上也要她哄着睡,去别院居住只怕来回不方便,还是住凌云阁方便。”
来人面色为难,“这,夫人那怕是不好交代。”
霍珩铁了心,“我自会告知母亲,你回去。”
说完再不搭理他,脚下步子飞快,去追前面的人。
毕竟是陌生的地方,纵然来过一回,林秀秀依旧不大自在,到了凌云阁拘谨的坐着,霍霖不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坐着喝茶,也不知霍珩几时回来。
她的包袱放在旁边,从外头进来个女使,朝她俯身,接着拎起她的包袱往外走。她睁眼瞧着,慌忙喊:“等等,你要把我包袱拎哪去?”
“奴婢给您送回去房间,收拾妥当。”
“哪个房间?”她警惕的问了句。
女使皱眉,以为她生气了,连忙回答:“上次娘子来时住的房间。”
就是霍珩的房间。
果然,她就知道是这样,幸好她反应快,不然她的包袱就送去霍珩房间了。
“不不,你给我。”
女使低头看了眼,讪讪的把包袱放回去,然后退下。
片刻后,霍珩回来,目光直视大厅内的人,“怎么不去房间休息?”
他还好意思问,说的是他的房间吧。
“我住客房。”
霍珩轻笑,她的小心思很好看穿,一眼就看破了。
“行,让丫鬟先收拾。”
她嗯了声,看他在自己身旁坐下,余光偷偷看他,暗想,今天怎的这么好说话?是不是有后招等着她?
林秀秀感到不安,便没话找话,“刚才在外面说什么了?”
“好好招待你,多住些时日。”
才怪,她一个字不信。跟梁氏打过几回交道,她是怎样的想法,林秀秀多少了解,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在国公府多住的。
也罢,既然霍珩不说,她也懒得问,不过眼下有件重要的事,她是一定要知道。
此刻下午,日头没那么毒辣,外边下人也少了些,瞅着无人注意,她谨慎开口:“我跟你回了府,现在能说你得罪谁了吗?”
其实她想直接说,自己被他连累,有家不能回。
说起这事,霍珩有的说了,要从四年前说起:“四年前我出远门那次,记得吗?”
她点头,记得,怎么不记得,他还写信给她,说等生小孩的时候来看她。那时她满心欢喜,期盼着公子来看她,可惜发生了后边的事。后来又遇上他,至此,她对公子再没期望了。
霍珩喝口茶,不急不缓的说着,从朝廷形势,说到太子人选,她听得头疼,最后终于说到重点了。
安阳郡王的长子江长原。
林秀秀此刻神色认真,眉头拧着听完,所以前两日霍霖说父亲在忙朝中的事,就是弹劾安阳郡王,以及江长原。
眼下江长原革职调查,安阳郡王也被困在家中不得外出,瞧着是要倒了。也难怪江长原狗急跳墙,想到绑架霍霖和她,来要挟霍珩。
绑架霍霖或许有用,她不行,在霍珩心中,她没那么重要。
林秀秀摸摸脖子,差点小命不保,随霍珩来汴京是正确的选择。等安阳郡王和江长原的事了解,她就安全了。
朝廷的事她不懂,听霍珩的就是了。
大厅静了许久,她赶忙喝茶掩饰尴尬,一盏茶喝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清楚了,林秀秀准备去客房休息。
“好了,我去客房休息。”
霍珩没意见,朝门外喊了声,凌云阁的管事妈妈就进来,带她去客房。
临走前对她说了句:“晚点过去找你。”
她脸一热,找她做什么?别去房间找她,不合适。
虽说是客房,但与霍珩的房间相隔不远,就隔着三四间屋子,这边喊一声,那边就能听见。
去了客房,林秀秀放下包袱休息,躺在美人榻上,瞌睡就上来了。夏天就是容易犯困,明明在马车上睡了会,眼下又困了。
迷迷糊糊中,没察觉门悄悄开了,轻轻朝她走来。
她睡得不安稳,脸上痒痒的,嘴唇也酥痒难耐。林秀秀皱眉,微微偏头,像赶苍蝇样挥了下手。
男人蹲在一旁,神色温柔,从胸腔发出闷闷的笑,他舔了下唇,回味香甜的味道。
头低下,脸庞越靠越近,就在唇瓣贴合的那一刻,霍霖回来了。
“娘,娘。”
人小嗓门大,还没进屋,声音就传进来了。
“爹,我娘呢?”
霍珩腾的一下起身,背着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掩饰自己正要做的事。
霍霖此时进门,眼睛盯着他,“爹,很热吗?”
脸有点红不说,额头上也出了汗,看着是很热。
“是热,我出去一趟。”
霍珩扫了眼红唇,快步离开。人刚走,林秀秀就醒了,挠挠脸,又挠挠唇,问霍霖:“站那干嘛?”
小孩就说实话,“看我爹,他很热,出去透透气了。”
霍珩来了吗?她居然没察觉,幸好不是那晚的贼人,不然她就被绑架了。
“哦,你进来吧。”
刚醒没力气,她便靠着说话,趁着霍霖回来,有件事她得说:“晚上自己睡。”
“为什么?”
“你长大了,不能跟娘睡了。”
霍霖不开心,脑袋想来想去,想到了一种可能。娘要和爹一起睡,太好了,要有弟弟妹妹了。
“好,我自己睡。”
晚上用饭的时候,霍霖就忍不住把这事告诉霍珩,一脸的得意,“我说是真的。”
霍珩摇头苦笑,真的就好了,他想亲一下都不行,还想同床共枕?
这是他梦里才有的。
第63章
“比如,做我的妻子。”
漆黑的夜,
霍霖难得乖乖回房,不过回自己房间又有条件,要他们两陪着,无奈,
两人只好陪着。
霍霖躺在床上,
一条腿翘起,
脚丫子晃啊晃,惬意悠闲,
再看两人坐在床边上陪着,
更是开心。
“等我睡着了再走。”
林秀秀往旁边挪了挪,
点头,“好,
快睡吧。”
霍珩察觉她的动作,不动声色的移过去,慢慢靠近她。柔软的手撑在床边上,
小小的一只,只有他的手一半大,能完全包裹住。
男人掀起眼皮睨了眼,利落的覆在她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