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月凡跪在朗风身边,恭顺道。
“你留在王府,辎重粮草事关重大,你任务艰巨,不得有丝毫放松,知道么?”
月凡叩首领命,心里默默想着,王爷果然偏心,虽说都是统领,这待遇也相差忒大了吧...
他偷偷瞅了高台上的两位一眼,又暗想,幸好阿皓不在,否则怕是又要闹得王府鸡飞狗跳了。
自然不可能知晓月凡的小心思,萧王爷已经转头看向楚啸。
还没等他开口,楚啸已经抢先道:“王爷,属下愿同月凡大人一道留守王府。”
听他这么说,萧初楼并不意外,一直以来,楚啸对于自己挑起三国战争的作为都是不赞同的,然而只要是自己的命令,他依旧会一丝不苟的完成。
他这样排斥,是因为那一半西楚血统,还是....
斜靠在华丽的椅背上,萧王爷一面喝酒,一面眯眼想着。
想着想着,眼光不由转到身旁的玄凌耀身上。
不住地有人敬酒,帝王也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脸上神色淡然依旧,举着酒杯的手也同样稳稳当当。若不是那耳尖略染上酡红,倒真瞧不出哪怕丝毫醉酒的模样来。
他默默地回想起那年,同样的初春,同样的正殿,同样的人。
曾经狼狈的二皇子,如今已然成长成为出色的一方霸主了....
只是当初那藏在各自眼底的心思,是否仍旧?
就在下一个恭敬地前来祝酒的蜀川官员期盼近距离一睹圣颜之时,一段广袖忽而横过来挡下他。
萧王爷垂目温和笑着道:“本王还没正式敬陛下一杯呢?”
后面的官员讪讪一笑,连忙退了开去。
萧初楼低头望着玄凌耀的眼睛——那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笑吟吟道:“微臣预祝陛下,旗开得胜,霸业千秋。”
说罢一口饮尽,又道:“怎么不喝?”
玄凌耀一直看着他,许久,低声喃喃:“初楼...”
萧初楼凑近了些:“陛下?”
玄凌耀没有喝,起身搀着他的手臂,淡淡道:“你喝醉了。”
“醉?”萧初楼略直了直背,长笑道,“陛下说笑了,本王可是千杯不倒的。”
耀帝陛下微微一笑,也不戳穿,只是拉着对方的手更用力往怀里拽了拽,在他耳边低声道:“是么,那朕醉了,爱卿可愿扶朕回房?”
这带着某种暗示性的语言竟然从素来矜持的帝王嘴巴里说出来,萧王爷顿时感觉一股子酥麻的火不受控制地蹭蹭蹭窜了上来。
原本他确实是坚信自个儿没喝醉的,可这会儿,男人染着醇香酒气的鼻息痒痒的喷在耳根上,萧初楼低头瞅着陛下发红的耳尖,忽的就觉得自己怕是要真醉了。
萧初楼低沉地轻轻笑了几声,凑到那人耳畔,用充满诱惑的嗓音道:“陛下,微臣真想抱着你回去...”
这么暧昧的说着,手臂已经环上来,所幸用身体挡住了,底下的人瞧不见,也不敢瞧。
“萧初楼!胡说什么!”玄凌耀那句话一出口就便觉不好意思,谁料这萧混蛋还顺着杆子变本加厉往上爬。
萧初楼揽着他的手臂纹丝不动,心想好容易这人主动一回,还能让你跑了不成?
“好好,我胡说,”他顺着男人的话温声说着,“那——微臣送陛下回房歇息?”
玄凌耀眼神变深了些,扭过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搂着男人往里走的萧王爷脸上笑容更盛,瞧着对方扇子似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影,酒劲在眼角微泛红晕,他突然就觉得这人怎么可爱...
萧初楼丝毫不怀疑,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他眼下转的心思....
——那绝不是揍自己一顿狠的就能解决的事了。
不由想到待会儿进了房,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萧王爷登时越发心痒难耐起来。
这时两人已经的走得远了,大殿的喧哗声变得杳不可闻,恐怕还因为他们两位压迫的气场终于不再了而变得更加活络起来。
方才入夜,华灯初掌。
柔和春风拂人脸,似乎将满身的酒气吹去了些。
四下都很静,只闻得风声。踏在回廊上的脚步声显得分外明显,巡逻的侍卫们远远看见两位大人,十分知趣的避了开去。
离居所还有一段路,此刻似也变得格外冗长。
感觉到对方的手又放肆的摸了上来,玄凌耀抬手挥开:“会有人看——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倏忽整个人悬空而起,横在萧初楼胸前——这个家伙竟然真的要抱着他回去!
不踏实地的感觉让他下意识搂紧了萧初楼的脖子,挣扎着低斥道:“快放朕下来,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不放。”自觉得了便宜的萧初楼仗着酒意,牢牢抱着人不撒手,笑吟吟道,“陛下,微臣真的喝醉了,怎么办才好呢,嗯?”
“你!”玄凌耀一阵语塞,虽然说他醉酒的人是自己,但是这人——原来就是脸皮比蜀川王城的城墙还厚,现下不要脸了,简直是无敌了。
看着男人因羞恼而红了脸颊的样子,萧初楼越看越上火,忍不住低头亲上一口,攫住那双红润的薄唇,恣意蹂躏,只是这一亲就一发不可收拾,将压抑的情念爱欲瞬间烧的铺天盖地。
玄凌耀被吻得几乎无法喘气,有心推拒也完全没法子动弹,浑身也被汹涌的亲吻勾的发软,断断续续挤出破碎的声音:“别...唔嗯....回房再....”
“别急,到了。”萧初楼用脚踹开门,一蹬又合上。
玄凌耀咬牙狠声道:“急的是、你吧!”
萧初楼“啪”的将人按在门板上,坏笑着用膝盖强硬的顶到他双腿间,用力的摩擦几下,果不其然感觉到那里的坚挺灼热。
“喏,陛下,看来是‘他’很急呢,呵呵。”
看见帝王的脸色由红慢慢转青,再说下去怕是要恼羞成怒了,萧初楼立刻见好就收压着人就亲上去,狂风暴雨般地研磨那双唇,舌头也趁机溜进去,缠绵卷过每颗齿贝。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
漆黑之中,每一点触感都被无限放大。
玄凌耀被男人紧紧抵在门上,衣衫早就被扯开来,半遮半露地挂在手肘上,下面也被硬邦邦又火热的东西抵着,磨得他浑身燥热。
萧初楼熟稔地解开男人腰带,一双大手探进底裤里,摸到两片浑圆紧翘的臀上使劲揉搓,揉的玄凌耀又是羞耻又敏感得窜起奇异的快感来。
“你就不能轻点...”玄凌耀被那双手摸得腿软,几乎站立不住。
他紧抿着唇,望着萧初楼埋首在他胸口舔弄那点硬挺的突起,齿唇细磨,略带着疼痛——又不尽是疼痛的,令他兴奋难耐的微妙滋味,忍不住挺了挺腰,往那人嘴里又送进去几分。
男人身体的每丝细微的感觉都被萧初楼掌握在手中,他从喉咙里冒出几声低笑:“不是叫你别急了么...”
“胡说...”玄凌耀闭上双眼,却遮不住眼角加深的润泽红晕,又感觉到他的手指沿着臀缝滑到已经略有些湿润的入口褶皱,忽的顶了一下。
“嗯——”细微的动作刺激得帝王小腹一阵紧缩,禁不住扬起颈项,流露出一声呻吟。
“这样就受不住了,嗯?”萧初楼咬上他的喉结,沿着脖子往下细细舔咬着,仿佛在品尝一道精致的佳肴,“你很喜欢我舔你,对吧?”
“给朕闭嘴!”
玄凌耀挣开一条眼缝瞪他,可是这会儿隐忍情*欲的撩人模样,在萧王爷看来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情趣罢了。
萧初楼稍抬起头,一面拖着男人往床榻上去,一面色*情的顺着臀瓣往大腿里边摸:“这回是你主动邀请我的,怎么着也得所有表示吧。”
耀帝陛下却难得没有生气,也没有脸红,只一个翻身坐到萧初楼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道:“好啊,不过朕要在上面。”
第八十二章
情燃
耀帝陛下这话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那微微抿起的红润嘴唇略带着一丝挑衅的上挑。
萧初楼一怔,随即乐了,大喇喇往后一躺,连带着男人跨坐在自己腰上。
“好、好,让你在上面....”萧初楼笑眯眯地牵引着对方的手放到自己襟口盘扣上。
或许是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玄凌耀呼吸渐渐不稳,就连解着那衣扣的手指也跟着紧张地颤抖不已,一颗墨玉盘扣弄了好几下才解开。
然而等到耀陛下红着脸褪下萧初楼的上衣,才蓦然惊觉自己的裤子早已不翼而飞,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半敞地吊在胳膊上,与“坦然相对”也没啥区别。
“你什么时候唔——”
下一刻,一股湿润温热的感觉自手指尖传来。
萧初楼捉着男人的手,顺着手指一根根吮吸,一路舔到手掌心。都说十指连心,这温柔甜腻的、又夹杂痒痒的奇异感觉仿佛触电似的瞬间蔓延到全身。
真是见鬼了,脊背也就算了,为何连手指都能....
耀帝陛下一面自我羞恼着,一面又情不自禁兴奋地收拢了双腿。
男人敏感的颤抖全数被萧初楼所感知,余光瞥见他连露在外面的脚趾都忍不住发颤蜷起,萧初楼笑得越发放肆:“舒服吧?还想我舔哪里,嗯?说话。”
“不要再...舔了....”玄凌耀一张俊脸红得快滴血,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颤音。
这句话直接被萧王爷选择忽略,放开湿淋淋的手掌,萧初楼直起身搂得更紧了些,充满着色*情气息的唇舌在胸口留恋一会儿,顺着男人结实的肌理往下滑。
玄凌耀的心脏随着那不住往下去的高热舌头咚咚地收缩,谁知那人偏生绕开了最要命之处,恶劣地一口咬在大腿内里结实的嫩肉上。
“啊嗯——”玄凌耀腿一软跌在对方怀里,一边混乱地喘气怒瞪他道,“萧初楼!你给朕适可而止...”
“不痛吧....”萧初楼摸到他臀上使劲的揉,揉的男人越发酥软无力,“陛下不喜欢我碰那儿?”
“那这儿呢?”他指了指不住地戳在自己小腹上直挺挺的大东西,不怀好意地嘿嘿直笑,笑得下流至极。
“萧、初、楼!”帝王羞愤到极致反而放开了,冷笑三声,一把将男人按下来,捻到自个儿下面,恨恨道,“给朕舔他...”
“噗——”萧初楼一下子笑出声来,想抬头看看帝王说出这种赤*裸裸求爱话语之后的表情。
可惜头被死死按住了,萧初楼惋惜叹一声,到底张开含住。
迸发的那一瞬间,玄凌耀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轻的舒服呻吟,幽幽飘进萧初楼的耳里。
“陛下,坐上来...”他凑上去,在帝王耳边喃喃低语,那嗓音低沉着,温柔着,既似魅惑引诱又似强硬命令。
——总之,让玄凌耀无法拒绝。
手指若有若无地碾磨早已湿润不已的隙缝褶皱,却始终不肯破门而入。
“朕、要、在、上、面...”虽然后面难耐的瘙痒感觉不停地渴望着这个男人的进入,玄凌耀仍旧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次简简单单就沦陷在这个混蛋的温柔缠绵里。
“这不是让你在上么?”萧初楼在男人耳边轻轻吹起,眼眸深如潭水,继续吐出彷如催眠般的命令,“乖,坐上来,陛下不是一直幻想着驾驭微臣么?”
这算哪门子驾驭?!
玄凌耀气的耳根子都红了,可是身子依旧不受控制地轻颤着、慢慢抬起了些往那处挪去。
萧初楼明显没打算放过他,保持靠坐在床的坐姿,抚摸男人那双修长有力的双腿,抬起眼帘凝视着对方水光泛红的眼眸,轻笑道:“陛下,腿张开些,让微臣侵犯你...”
“混蛋!闭唔啊啊——”
突如其来的强势贯穿将耀帝陛下羞怒的低斥统统顶了回去,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遥遥飘远了,视线随着失神的眸光上下颠簸着。
“不、不要...轻点...慢嗯——”
只有断断续续的破碎颤音从嘴里不住地流泻而出,耀帝陛下整个人都在颠簸,他觉得自己犹如那沙漠中的骆驼,燥热、难耐,简直要被这高温的欲火洪流蒸干了似的,又隐隐的、在心底渴望甜美的绿洲。
萧初楼深深地埋在男人体内,一下又一下的猛烈冲击着,却是欢快极了,双手还不肯放过那让自己欲仙欲死的紧致翘臀,越见用力的揉搓着:“陛下...爽的话就叫出来...”
“不...”快感如潮水般一波一波侵袭而来,玄凌耀鼻翼上满满浸出汗水,脚趾扣住床单,几乎兴奋到战栗,却紧紧闭着嘴,连同双眼也紧闭着,生怕一张口就情不自禁浪叫出声来。
萧初楼低低一笑,早知道这男人死要面子,不来点刺激的是决计不肯松口的。
他张口咬住男人耳朵,湿溺地舔了会儿,舌尖模仿那处不停地往耳孔里顶,一面喘气嬉皮笑道:“既然陛下不肯,那不若...微臣叫给你听?嗯,想听么?”
话音未落,耀帝陛下蓦然便张大了眼,尚未反应过来,就听那人贴在耳朵上吐着溺人的浊气,似乎合着在自己体内冲撞的拍子,极细微的哼叫,一下一下。
从没听过萧初楼在床上如此动情地陷入欲望的漩涡,尤其想到这般的源头是因为自己。
即使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耀帝陛下也依然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几乎当场就达到高潮了。
“呵呵呵...”萧初楼抹了一把喷在小腹上的浊液,笑得低低沉沉,洋洋得意,“好了,该轮到你了,陛下。”
玄凌耀软软地靠在他肩膀上,晕红着脸喘息:“休想...”
话音一顿,他又略撑起身子,犹回味着这位天下第一的蜀川王在自己身下叫床的滋味——虽然这话的实际意义有待商榷,不过——这么说也总归无错嘛,至少可以让耀帝陛下在心底偷偷的自我满足一番。
帝王低哑着嗓音笑道:“你再叫两声来听听...”
萧初楼“啪”的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男人臀上,坏笑道:“你来动动,我再考虑。”
玄凌耀禁不住夹紧了他的腰,虽然扭过头去表示不屑,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在男人的抚摸下略略地摇动起来。
早已被汗湿的长发黏黏的紧贴在赤*裸的身上,汗珠一颗颗顺着发梢往下滴。
“嗯——嗯啊——初楼……”
听到帝王忘情的叫声,萧初楼抱紧他,在精韧的胸膛上留下一串串红痕,低声喃喃着男人的名字:“凌耀...凌耀...”
宽大的帐子不住地抖动着,抖得大床也跟着震动。
似乎要将闷在心里的一股子压抑的情绪尽数发泄出去一般,两人翻来覆去尽兴地云雨直至深夜阑珊。
玄凌耀也终于挨不过萧初楼的诱惑,修长双腿纠缠勾着他结实的腰,越来越配合地摇晃迎合。
被极致的愉悦吞没至顶的时候,他听着萧初楼深情地唤着自己的名字,恍惚地想,或许,这样也算驾驭他的一种吧...
夜色黑幕沉沉,月光洒进窗子,暧昧流连不去。
床榻上衣衫被单凌乱成一团,高热未散,小几上香炉里的熏香微淡出些甜腻的味道。
窗帘忽的掀开一角,清风一拂,便恰到好处地勾在了玉勾上。
“沐浴?”萧初楼将男人整个揽在怀里,一边磨蹭着他的鬓发,一边低声询问。
玄凌耀懒洋洋的躺着,动也不想动一下,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鼻音算是应了。
十分不满意他的反应,萧初楼轻哼一声,伸手沿着柔软精瘦的腰线摸到大腿上,渐渐往内...
“你还没玩够?!”玄凌耀猛的捉住那只作恶的手,回头瞪了男人一眼。
“呵呵,永远不够....”原本只是戏弄的心思,瞧着对方眼角未褪的湿润红晕,撩的他心里又痒起来。
萧初楼翻身覆上去,霸道得又是哄又是亲的厮磨一阵才肯罢休。
若说亲吻的话,怕是怎么亲都不够的,只是势必再又点起火——如此一来,今晚就甭想睡了。
真是不知节制....
虽说这么想着,耀陛下还是软着心又让他偷亲一口,终究还是推开了:“去浴室...”
蒸汽氤氲缭绕。
夜深人静,只有浴池四壁雕刻的绯玉龙头哗哗的冒出温热的泉水。
窗子都是合拢的,薄薄的青纱温顺的垂下曳地,柔软华美的蜀绣地毯上,一道屏风,两条躺椅。
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趴在雪白的浴池边上,一头墨也似的黑发披散水中。
而整间王府的主人,裹着一条白浴巾,细细地给男人擦背。
全天下能享受这般待遇的,除了耀帝陛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所以玄凌耀十分舒服地享受萧王爷的伺候,受用的合着眼。
毛巾浸满水,擦过肌肤,只觉得柔软非常,下面是耀帝陛下精实的肌理,白皙又充满着男人的阳刚矫健,这副修长的身躯方才还在自己怀里缠绵如春水,眼下这水雾模糊的,隐约残留着潮红的印记。
萧初楼想想就觉得口干舌燥,一面擦拭着,另一只手也忍不住抚摸上去,顺着脊背一路下来,摸到下面蓦然握住那一瓣紧臀,稍微一捏,瞬间就感觉到男人细微一颤。
“你又作甚?”玄凌耀侧过脸来朝对方钉了一记眼刀,无奈中又带了三分宠溺,到底也没挪动身子,或许是想躲也躲不开。
萧初楼轻笑两声,下巴搁在他肩上,道:“微臣这么卖力服侍陛下,总要有点福利吧?”
“哼,少贫嘴。”玄凌耀又转回去继续趴着,不再理会他,只是嘴角依旧翘起些微。
水珠从发梢、肩头不住地坠落,在水面荡起小小的涟漪。
指尖划过帝王腰间那道拉长而浅色的伤疤,萧初楼握着毛巾的手停了一瞬,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年在东玄皇宫的一夜。
那个夜里,自己意乱情迷地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引诱,从此开始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亦或是,开始的更早一些?
他们是如何一步一步越过重重障碍走到今天的,只可惜,前方的尽头已经不再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