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闹局还以学长出来调和收场。

    走出餐厅，徐秋的气势明显没有之前的足了。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声音呐呐：“江雪，和我回去吧。”

    他像上下定了决心：“我会和卫倩分手的，我知道我错了，我让我妈去提亲，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我现在就给卫倩打电话。”

    我按住他要掏手机的手。

    “就算你分手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的。”

    “徐秋，我不是什么玩意，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顾凡说的没错，我的人生不该局限在你的世界里，我也有我的梦想，有我的自己的活法。”

    徐秋想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我突然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平安符。

    当着他的面用力一扯。

    布料碎掉，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他目眦欲裂，急忙想用手去捞，却只捞到一手的碎片。

    “江雪，这是你曾经一阶一阶为我求的，你怎么忍心！”

    我突然觉得很释然。

    “心不诚，这东西当然也没效力了，如果再转赠别人未免对他太不公平了，我会为他再专程求一个。”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似乎才意识到我是认真的。

    他还想说什么，顾凡上前一步，挡在我们中间。

    “我的车在前面。我送你回去吧。”

    我点点头，和顾凡一起离开了。

    身后是徐秋痛苦的吼叫声：“江雪，我不会放弃的，你等我，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

    车上，顾凡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和紧张。

    我歪着头打量他，从他额间细碎的发到他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

    “那个把画借走的人就是你吧。”

    他微涩，还是点点头。

    “这么说来，我们好像是见过。”我努力回想，终于在记忆的碎片里找到了这个人。

    “那年院里举办比赛，江学长身后跟着那个帽沿盖住眼睛的男孩就是你？”

    他声音微晒：“是我。”

    “其实，我六岁就开始学画画了，后来一场车祸让我无法长时间握画笔……我消沉了很久，有一天，姐夫和我说他院里有一个和我一样有天赋的学妹，那天我在现场，看着你画出了那幅临山描，我当时被震惊到了，你那样享受着做画的过程，笔力浑然天成，我也是从那时开始注意到你的。”

    “你好似变成了我梦想的延伸……”

    我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说下去。

    后来我为了徐秋放弃了画画，转投到设计行业，我开始画起千篇一律的图纸，失去了灵气放弃了梦想，甘愿困在徐秋的那三寸世界里。

    他突然笑起来：“江雪，你能回来，很好。”

    10

    从这天起，顾凡有时间就来画室，帮我弄弄颜料，或是单纯的陪我画会画。

    他的话不多，可相处下来却十分的舒适。

    我们约了几回饭，也去看了场电影，像所有从朋友到情侣要做的过程一样。

    徐有几天都没有来骚扰我了。

    不过我己经不在意了，这个名字好似己经从我的人生中被剔除了一般。

    跨年那天，学长邀我去家里吃饭。

    我知道顾凡也会去。

    于是我专程去商场挑了一条围巾，包装好，想在晚上送给他。

    走出商场大门，我却看到一个本不该站在这里的人。

    徐秋穿着黑色的大衣，捧着一束玫瑰站在商场门口，雪落了他一肩，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我下意识的拧眉，就要往回走。

    “江雪!”他几步追上来，气喘吁吁。

    我这才看到他的额头青了一大块。

    他唇角勾笑，将花送到我面前：“我终于赶到了，我们每个跨年都在一起过的，这次也不例外。”

    我直视着他，在他满怀期待的目光里将花接过，又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