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光着身子掌控自己罪名的女人,裴圳轻扬起唇角,顺应地点点头,像模像样地并起手腕,伸向她。
“报警抓我。”
“……”
沉默许久,陈净茵忿忿开口:“无耻、混蛋。”
七年过去,她还是不会骂人,软绵绵的,毫无攻击性。
裴圳稍稍俯身,用像抱小孩一样的动作,双手穿过她腋下把她抱起,掌腹托着她未来得及穿裤子的屁股。
怕摔下去,陈净茵只能抬腿圈住他的腰。
高潮后敏感的穴口不巧贴住他冰凉的皮带扣,刺激得她双腿抽颤,抖了一下。
下一秒,陈净茵明显感觉到,甬道里涌出了一股水,快感迟钝地蔓延开来。
她脸上羞红未褪,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娇:“那个……蹭你身上了。”
第0073章
73
相亲对象(1000珠加更)
裴圳大概知道是什么。
不在乎。
甚至可以说求之不得。
他托着她的臀往上颠了颠,眼梢恣意显现:“多蹭点。”
“……”
有病。
陈净茵想从他身上下来,却没力气反抗,紧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布料,慌张地问:“你要干嘛?”
裴圳抱她到浴室,“帮你洗澡。”
“不用。”陈净茵直接拒绝,脸生赧色,“我自己来。”
刚刚得了便宜,裴圳现在正是听话的时候,把她放下,自己站在门口,悠缓的嗓调尽显耐心:“有事就喊我,随叫随到。”
“……”
陈净茵后知后觉自己没穿裤子的羞耻,不看他,声音淡淡的:“你先回去吧。”
“行。”
裴圳意外地顺从,没有纠缠。
天知道,他现在多满意,陈净茵能半推半就和他做一次,说明了太多东西。他现在不能逼太急,不然肯定适得其反。
“好好吃饭。”
临走前,他关心道。
陈净茵没理,在浴室沉默着等关门声。
确认他真的走了,她紧绷的心才放下,长长舒出一口气。她好焦虑,愈发觉得自己的感情不可控,甚至还有点害怕。
从浴室出来,陈净茵直接拨出冯美的电话:“我想出国待几天,专心写论文,要一起吗?”
自从陈净茵家里离开,连续两天,裴圳给她发消息都没得到回复。打电话,一直显示关机。他找到她家里,发现里面没人。给冯美打电话,同样关机。
是再明显不过的不告而别。
裴圳找到梁孑,“你女朋友去哪了你不知道?”
梁孑轻描淡写:“不是女朋友,分有段时间了。”
“……”
得,指望不上。
就在裴圳还想办法打算找陈净茵时,突然想明白,既然她躲起来,他就不要紧追不舍。她学业在这里,早晚会回来。
也许只是出去玩几天?
“算了。”
这句话说给梁孑,也是给自己。
梁孑显然没想到他会自己想通。以往都是他劝他,对方还听不进去,坚持自己的主张。
见他要走,梁孑问:“干嘛去?”
裴圳背着身摆摆手,“看医生。”
他得尽快治好病,健康地再出现在她面前。
一夜之间,裴圳像脱胎换骨,不仅能和心理医生坦白心境,还为了找回曾经的心气,重新拿起球拍,试着训练。
最开始他很不适应,总迈不过心里那道坎,但或许是与陈净茵天天在他面前露出额头有关,他练球过程中心慌胸闷的感觉渐渐减弱,只一星期就没再犯过病。
眼前也没再出现血淋淋的幻觉。
他每天按时吃药,定时去看医生,日子规律又有奔头。
美国。
陈净茵和冯美都关了手机,一个写论文很顺利,一个玩得很开心,心情都变轻松。
这段时间,冯美没有提起裴圳,但陈净茵无法避免会想起来几次,尤其从上周开始,他每天定时在她这面时间的傍晚给她发消息。
详细地报备他在国内的生活:
我今天一个人吃了火锅。
我今天看医生,他说我情况不错。
我今天回了爷爷家,Rachel问你好不好。
我今天打了两小时的球,教练说我水平依旧。
我今天做了一个梦,和你有关。
……
这一点一滴的记录,让陈净茵心意愈发犹豫。
她一条没回,但都有看,甚至不知不觉养成了习惯,每天定时放下手里的事,等他的消息。
今天吃过晚饭,陈净茵就靠在酒店沙发上看手机,没看娱乐圈八卦,也没刷短视频,就静静地拿着手机,眼神都飘远了,只想听信息的提示音。
冯美坐在她对面,把她的小心思一览无余,打趣道,“身在曹营心在汉。”
陈净茵看向她,耳尖红了,却不承认:“我在想事情。”
“我说什么了吗?”
冯美倒打一耙,“是有人心里有鬼吧,啧啧。”
“……”
陈净茵想反驳却不得要领。
此刻,信息提示音恰巧响起,裴圳的信息如期到来:[我这儿今天下雨了,但我没带伞。]
傻子。
陈净茵在心里评判,才关掉手机。
前前后后在美国待了十天,她的论文彻底完稿,已经提交。两人回国那天,本来约好一起去吃饭,没想到,在机场碰到那两个男人。
冯美一愣,猛地想起:“疏忽了,我订票用的他账号。”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去哪儿玩的机票都是梁孑买,她的手机也登录过他的账号,一直没退。
陈净茵安慰道:“没事,他们要来谁也挡不住。”
只要他们想,当然有办法知道她们的航班。
“走吧。”
梁孑给冯美用眼色,后者下意识打量旁边的陈净茵,发现她已经看向对面的裴圳。
好吧。
冯美拉了一下她胳膊,说道,“那我们下次再约饭吧。”
陈净茵也不想在朋友面前和裴圳拉扯,点点头。
四个人很快变成两个人,她跟着裴圳往外走,上了他的车。路上,她才反应过来:“你现在能开车了?”
前些天,他出行一直是打车,怕精神状态不好。
裴圳熟练地驾驶,淡淡嗯声:“在恢复了。”
说他的恐慌障碍。
陈净茵没搭话,坐在副驾,目光望向车窗外,被晚间一闪一闪的霓虹晃得眼睛渐渐不聚焦,思绪放空。
等反应过来,车子停在她最爱吃的火锅店门口。
加上出国的十天,她至少有半个月没碰火锅,想想真会有点想吃。喉咙上下滑动,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前,轻声道,“谢谢。”
裴圳扬起唇角,跟着她下车。
又是火锅,但这次裴圳没有强行吃辣,说:“两个人有合适的相处方式,没必要强行改变自己。”
他现在的态度没有高中时锋利,有事能商量,不再霸权、专横。
偏偏陈净茵,一直在静静吃饭。
看样子根本不理会他。
裴圳自找没趣,也跟着沉默下来。
席间氛围安静到生出几分尴尬,桌上的手机来了通电话。
瞬间吸引两人目光。
是裴圳的奶奶。
但他刚洒了蘸料,现在手还没擦干净,没拿手机,用弯起的指骨触碰接听,直接点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