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和仿佛脑袋被轰了一下,全身仿佛泄了气,却用余力紧紧握住陈鸢的手和那只碎裂玉牌子。
“鸢儿,你是我的妻,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就是死也要见到你。”
话尾,谢景和双眼猩红,声音中带着颤抖。
陈鸢瞧着曾经气宇轩昂的谢景和变成这般落魄模样,心口被触动得有些难受,却没有说话。
站在旁边的宋文翎看到这一幕,视线在谢景和身上扫了一眼。
他幽幽开口:“你是北澜帝,你不会死的。”
谢景和仿佛被气笑了,顿时又有了说话的力气:“你怎知我不会死?”
宋文翎直接说了实话:“史书告诉我的。”
陈鸢听后,有些慌乱,打断道:“够了,别说了。”
仿佛一切答案被证实,谢景和便紧了紧握住陈鸢的手。
“鸢儿,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陈鸢身体如遭雷击,她装糊涂道:“你在说什么?”
夫妻十年,谢景和如何看不穿这样的伪装。
他却温柔笑了笑:“没关系的,我都知道了,也知道了你为什么不愿跟我回去。”
陈鸢皱了皱眉,启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景和摸了摸她的额间的碎发,说:“我知道我对你而言只是个纸面上的人物,并不是你想要爱的真实现代人。”
“所以你才会离开我,选择他是吗?”
说罢,谢景和用手指了指宋文翎。
宋文翎听后,皱了皱眉。
诚如他所言,谢景和对宋文翎来说就是存在于过去,纸面上的人。
他虽知道他,了解他,却并不真心想与他有交集。
因为,没有意义。
但,陈鸢不一样。
在谢景和说出这话后,她内心触动无比。
“不,跟你在一起的十年,我是认真的,只是,只是你……”
说到这,陈鸢心头涌出无数情绪,仿佛曾被她遗忘的那十年仿佛又重新挤入了她的脑海要重新左右她的心绪。
谢景和听后,喉咙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宋文翎身上。
宋文翎了然,点了点头:“你们聊,我去研究所。”
走之前,他不忘看了眼陈鸢:“有事电话联系,我一定会赶过来的。”
陈鸢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激之情。
很快,房间便就只有她与谢景和两人。
谢景和抚了抚她的脸,温声道:“你在这边过的好吗?”
陈鸢微愣,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竟然是问她过得好不好。
细细思索起来,自从她回到现代后每天除了上班,便是跟宋文翎待在研究所。
好像每天都在过着一样的生活。
陈鸢不禁眼眸一暗。
这样的生活同她被他囚禁在景阳宫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两样。
却同她与谢景和在皇子府时的生活,天差地别。
皇子府时,她是自由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谢景和从未说过半个不字。
甚至会陪着她闹,两个孩子顽皮倒也敬她。
可登基后,一切都变了。
陈鸢惊叹,感情的变化也可以如此快。
也可以如此慢。
就像她现在无法狠心将谢景和一个丢出门外自生自灭。
谢景和仿佛瞧见她在想什么,便问:“是不是宋文翎待你不好。”
陈鸢愣住,失笑道:“我过得好不好跟宋文翎有什么关系。”
话落,谢景和跟听见人生喜事般,高兴笑了。
他缓缓道了一句:“那便好。”
旋即,陈鸢正了正脸色,问道:“你该跟我说你的身体是怎回事了吧。”
谢景和见她一脸认真,便知道事情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