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阑被迫仰起脸,嗓音嘶哑,疲倦地反问:“说什么?”
元徵哑然,直勾勾地盯着他,岑夜阑也看了过来,不知怎么,元徵竟有点儿受不住他的眼神,错开了视线,意兴阑珊地说:“扫兴。”
16
北境冬天冷,方靖这样娇养出来的纨绔受不住酷寒,没有地龙,屋子里烧了顶好的炭,自己还裹着厚实大氅,犹嫌不足。
他对元徵说:“前两日宋家那小子说备了些好东西,想请你过府一叙,给你赔礼道歉。”
元徵:“不去。”
方靖睁大眼睛,凑到元徵面前,说:“阿徵,你真转性了?”
自打那日宴会不欢而散,元徵这段时间比在京城还安分,三天两头往岑夜阑跟前凑,方靖一度以为元徵魔怔了。
元徵懒懒地瞟他一眼,说:“胡说什么?”
方靖纳闷儿了,盘着腿,絮絮叨叨:“那你也不和我们玩儿,还总和岑将军一块儿。阿徵,要我说咱们玩归玩,他要不管我们,我们还是别去招惹岑将军了。”
元徵哼笑了声,随口就说:“我父皇和舅舅不是让我多向岑夜阑学学?我学啊,用心勤勉,不负大好的时机。”
方靖露出见鬼了似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咕哝道:“就是你想学,岑夜阑也不一定教,他那么讨厌你——我们。”
元徵抬起眼睛,不知怎么,心里就不高兴了:“我做什么要同你交代?”
方靖声音就小了,道:“哪儿能啊。”
***
天将薄暮时下了雪,外面风雪叩窗,里头是见不得光的滚烫情欲。
缓过情潮,岑夜阑将身上的元徵推开,脸色不豫,哑声说:“我说过别弄进去。”
元徵餍足地笑了笑,伸手往他身下摸去,说:“你夹得太紧了,来不及,”他浑不在意,反而有几分调笑,“难道真怕怀孕?”
岑夜阑抓住他的手腕,冷冷地看他一眼。元徵啧了声:“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岑将军了,爽的时候缠着我不放,爽完了就不认人。”
岑夜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抬腿要下床,却被元徵拉了一把,猝不及防地摔回了床上。元徵说:“这么晚了,去哪儿?”
岑夜阑皱着眉,道:“公事。”
他还有一沓公文尚在书房,没有一一审阅。元徵却不管,摩挲着岑夜阑的腰,很是爱不释手。这人一把腰又窄又韧,屁股却饱满结实,汗水还未干,抓在掌心里还有几分黏腻。才经了激烈情事,腿间女穴湿漉漉的,饱满滚烫,元徵还未细细看过,咬了口岑夜阑的耳朵,情不自禁地低声说:“岑将军,给我看看。”
岑夜阑恼怒地挣了挣,气道:“放开我。”
二人身体挨得紧,元徵威胁道:“别动,不然我就不只是看看了。”
对峙片刻,岑夜阑沉默地垂下眼睛,慢慢地卸了挣扎的力道。
元徵还是第一次仔细看那处。他打开岑夜阑两条腿,目光自垂软的茎物看到底下藏着的肉花,嫣红糜熟,湿答答的,颤颤地吐出里头含着的精水,可怜又妖冶。
岑夜阑难堪地扭过头,下巴绷得紧紧的,少年人的目光像是有温度,手指粗粝又滚烫,嵌入肉穴摸小小的阴蒂,刺激得岑夜阑腿根痉挛,喘了声:“看……看够了吗?!”
元徵嗓子发紧,自个儿硬了也不觉,直勾勾地盯着,刚觉得满足又觉得不够,心中毫无半分厌恶,鬼使神差的,竟还想去尝一尝。
岑夜阑想合拢腿,元徵用力掐着他的大腿,沉声道:“别动。”
这样的地方被人露骨地视奸着,太过羞耻难堪,岑夜阑几乎喘不过气,耳根发热,下头也似紧张地缩了缩,黏糊的水往外流,湿润了元徵的手指。
屋子里陡然间热了,岑夜阑不敢看元徵,脑子里难得有几分乱,还听元徵咕哝道:“你这怎么这么小……都被我肏红了。”
话里有点儿得意的恶劣。岑夜阑抿紧嘴唇,赤裸的白生生的脚直接踹在元徵肩臂,他手一松,岑夜阑就坐直了,定了定心神,神情冷淡:“不要耽误我的事。”
元徵看他那模样,下头更硬了,二人都没穿衣服,无不一览无余。
岑夜阑显然也看见了少年精神昂然的东西,那玩意儿尺寸不小,凶得很,正对着他下流地打招呼似的。
岑夜阑:“……”
元徵索性破罐子破摔,拿脚勾了勾岑夜阑的大腿,说:“怎么办?”
岑夜阑:“……我当真有公务,无暇再同你胡闹。”
元徵笑了,目光落在他的手指和嘴唇上,轻佻地道:“那就有劳岑将军帮我弄出来,我就不打搅你,否则我不消停,你也消停不了。”
岑夜阑脸色不好看,忍了忍,低声骂了句:“混账东西。”
17
岑夜阑一双手生得漂亮,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是沙场点兵、横枪杀敌的手,从来杀伐果决不曾犹豫。如今碰上少年人那根滚烫的硬物,却有些发颤,掌心湿黏黏的,不知是茎头流出的东西还是汗水,热气喷涌,岑夜阑脑子都有些恍惚。
他弄得生涩又莽撞,元徵看得火气更盛,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绷紧的下颌,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元徵哑声说:“将军,别敷衍啊。”
岑夜阑不自在地瞪了元徵一眼,蹙着眉,睫毛浓长,眉宇间的隐忍分外动人。旋即,他就发现掌心里的东西又胀了一圈。
岑夜阑:“……”
他的目光落在掌心的茎物上,还是头一回这样直白露骨地看一个男人的性器。那玩意儿似乎察觉了他的注视,越发兴奋,岑夜阑昏昏然地拿拇指摩挲顶端,整根青筋虬结,也不知是怎么长的,不过是个少年,却长得这么大。
偏偏这东西,还插进了他的身体里。
岑夜阑脸颊红透了,底下女穴好像回忆起了硬物有力的贯穿和爽利,径自泛起了陌生的痒,抽搐着,竟淌出了水。
岑夜阑猛地回过神,只觉难堪又羞耻,本就是跪坐的姿态,徒然地掩饰了一下。元徵却将一只手伸入他腿间,摸着了水,顿时笑了起来,说:“将军,湿了。”
“怎么,给男人手淫也能湿?”他并起两根手指插了进去,声音懒散又带着调笑,“将军如此敏感,平日里骑在马上,马鞍这么硬,会磨得流水吗?”
“众目睽睽之下,谁能想到岑将军——”
话没说完,就变成了一声低喘,岑夜阑紧紧攥着男人的硬物,眼尾发红,羞耻到极致的模样,凶狠地怒道:“闭嘴!”
岑夜阑恨声道:“你给我闭嘴。”
元徵盯着岑夜阑,脸上露出个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直接扣着后颈下压,淡淡道:“岑将军,含进去。”
那玩意儿硬邦邦地就顶着了岑夜阑的脸颊。
岑夜阑呼吸一顿,半晌才闭了闭眼,张嘴去含饱满粗硕的茎头。
元徵的目光一直黏在岑夜阑身上,看到他低头的瞬间,心几乎蹿出胸腔,脑子里浮现岑夜阑年少时飞扬若金芒加身的模样,和如今冷淡持重的岑夜阑逐渐重叠,心里充斥着莫名的情绪,满胀得要生生炸裂。
元徵差点就这么射出来。
岑夜阑含得艰难,捧着那根东西,不小心磕着了,元徵皱着眉头掐他的双颊,对上岑夜阑的眼睛,刚想生气,却一下子消了火,手指摩挲湿润的嘴唇,深入口中的指腹碾磨齿尖,说:“将军怎么这么笨?”
他一手握着自己的性器,转而掐着他的下巴往他口中送,说:“将军别只顾着含,拿舌头舔。”
岑夜阑的鼻尖都蹭着了少年人浓密的耻毛,他喘不过气,撑得腮帮子发酸,好像那根东西要就这么肏入喉咙,紧张得不行,无意识地吞咽着,顶得深了,嗓子眼里发出几声脆弱的哽咽。他青涩地舔着茎身、阴囊,扣在他后颈的手骤然抓紧了,又缓缓松开,摩挲他赤裸汗湿的肩背。
掌心下的躯体瘦而不弱,千锤百炼一般,留着各种伤疤,透着男人的性感。可岑夜阑底下却生了那么个柔软湿嫩的雌穴,仿佛能容纳所有罪恶不堪的欲望,元徵拿脚一碰就发抖,淫水潺潺,勾着人去粗暴地堵上。
元徵呼吸粗重,听岑夜阑含糊不清地催他:“为什么……还不射?”
“元徵,你快点……”
元徵抓着他的肩膀推床上,那根东西湿漉漉地滑出薄红的嘴唇,下一瞬,直接顶入了翕张的穴口。
岑夜阑浑身都绷紧了,失控地喘了声,崩溃地骂道:“混账,你出尔反尔。”
元徵没说话,掐着他的腿猛力地抽送起来,直往深处的宫口撞去。岑夜阑再顾不上说话,被肏得神志昏昏,筋骨酥软。
元徵在宫腔射了一回,抱着岑夜阑汗透的身体,他垂下眼睛,看着岑夜阑右眼下的小痣,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压上去落个吻。
岑夜阑睁开了眼睛,看着元徵,目光由恍惚逐渐变得清明,元徵愣了愣,不自在地转开脸,箍在他腰上的手却没有松开。
岑夜阑说:“滚开。”
18
夜半三更,书房里点着烛火。
元徵百无聊赖地看着岑夜阑处理公务,军中也有许多琐事,尤其是像岑夜阑这样,常年戍守北境的边军。
灯火下,岑夜阑手里拿着公文,神态沉静,眉梢眼角的情欲收敛得一干二净,凛然不可侵似的,很是严肃认真。
元徵看久了,心里倒有一点儿佩服,让他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公文,他半刻就要睡着。年纪很小时,元徵也时常被他父皇拘在身边,看他批改奏章。一沓又一沓,元徵不耐烦了,将那些奏折稀里哗啦地扔了一地,有时会惹恼皇帝被罚一顿,元徵皮实,又是被宠坏的,有恃无恐。对于皇帝的训斥,半个字也没入耳。
元徵恍惚地想起那位高居帝位的父皇,踹了踹岑夜阑的书桌,叫了句:“岑将军。”
岑夜阑没理他。
元徵说:“当年父皇想留你在京都,你为什么不留?。”
岑夜阑头也不抬地说:“与你何关?”
又冷又硬的石头似的,支起来的都是磨不平的棱角。
元徵气笑了,又踢了一脚桌子,说:“不知好歹。”
岑夜阑终于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殿下看京城好,我却喜欢瀚州城,各有所好罢了。”
元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哼笑道:“这鬼地方有什么好的。”
岑夜阑看着少年人长开的面容,他少时就见过元徵,那会儿元徵还年幼。不知道为什么,元徵三天两头地跑出宫来将军府。
岑夜阑不喜欢顽劣的小孩儿,他义父说,帝后情深,先皇后又去得早,只留下这么个孩子,皇帝自然是宠的。
锦衣华服的金贵小皇子,永远都是盛气凌人的。有一回,元徵要岑夜阑陪同他出行,几人在熙攘长街上慢悠悠地走。
元徵以前鲜少出宫,皇帝也不允,兴许因为去的是将军府,元徵又闹得凶,皇帝只好遂了元徵的意。京都长街热闹,各色东西琳琅满目,小孩儿玩心又重,抓着岑夜阑的手到处跑。
岑夜阑差点将他扔出去。
后来过天都坊,有匹马在闹市里疾驰,疯了似的狂奔,踢翻撞伤不少人。
眼见着马蹄子撒开几乎就要踩上来,岑夜阑一手揽着往他脸上戴面具的小孩儿,纵身而起,旋身一脚狠狠踢在马头,竟将疯马的去势掐住,它晃了几晃,轰然摔倒在地。
元徵愣愣的,还没回过神,转过头看着脸色冷漠的岑夜阑。
岑夜阑低眼看他,将他掉落的面具捡了起来,递给了他。
二人都没说话,马的主人却追了上来,看着爱马半死不活的样子,恼了。元徵抬眼看去,不凑巧,竟是他五哥。
五皇子拿元徵没法,心中憋了一口气,转而寻岑夜阑的麻烦。元徵气坏了,不让五皇子动岑夜阑,不管不顾的,后来还闹到了皇帝面前。
就那回之后,岑夜阑对元徵才没那般冷脸,可不过几天,岑夜阑就要和岑熹离京了。
元徵听说后,很不高兴,要岑夜阑留在京城,说要让他父皇给他官职厚禄,不用跑去那边远之地吃苦。
岑夜阑看着还不及自己腰高的小孩儿,摇头拒绝了,后来任他无赖耍横,岑夜阑都没有理会。
直到岑熹将军折在战场,岑夜阑扶棺回京,守了半个月灵,然后直接回了瀚州。
转眼就过了这么多年。
岑夜阑按了按眉心,对元徵说:“殿下——”
还未说完,门外响起急切的脚步声,有人叩在门外,大声道:“将军,不好了,涣州府遇袭!”
19
涣州府说是州府,其实不过北境边陲小镇。
百年前划的府名,后来常年受外族侵扰,百姓陆陆续续搬离,如今剩了百余户。胡人年年来犯,专挑这样的小关隘掳掠。军情一来,将军府就变得灯火通明,瀚州知州肖平,城内的参将都在其列,悉数以岑夜阑为中心。
这是元徵第一次离战事这么近。
手中的茶水已经凉了,他坐在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商谈军情。元徵既是监军,也是皇室,没人能赶他。他不出声,岑夜阑也默许了,其他人自然只当作没看见。
夜已经深了,元徵却没有丝毫的困倦,只是看着烛火下的岑夜阑。他神情冷静,有条不紊地调兵遣将,统筹下令。
当晚来了几个斥候,步履仓促,一声一声“报——”如同催命一般,漆黑长夜多了几分压抑紧张的氛围。那天遇袭的不单单是一个涣州府,还有玉屏关、陇沙堡,来势汹汹,可见外族所图不一般。胡人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这样的大动静了,屋中边军将领有脾气暴的,已经按捺不住了,也有几个面露凝重。
元徵冷眼旁观,心想,不怪朝中多有弹劾岑家的,疑他们拥兵自重,怕生了反心养虎为患。这些领着朝俸的文官也好,武将也罢,竟都听岑夜阑的,就连瀚州知州都不例外。
岑家是大燕壁垒,是大燕无往而不利的利刃,可一旦他们有别的心思,对大燕而言,无疑是大患。
等他们陆续退去的时候,已经是五更天了。
屋子里只剩了元徵和岑夜阑。
岑夜阑抬手按了按眉心,这才发现元徵竟还留在这里,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他放下手,淡淡道:“殿下可有话要说?”
元徵打了个哈欠,说:“岑将军思虑周全,筹划大局,我有什么可说的。”
他看着岑夜阑,似笑非笑:“你放心,我虽然混账,却也不至于拿家国大事当儿戏。”
岑夜阑不咸不淡地说:“如此最好。”
元徵看了他一会儿,岑夜阑不闪不避地看着他,生生看得元徵心头没来由地一梗,冷了脸转了开去。
战事一开,瀚州城中巡逻的兵卒都多了,百姓早已习以为常,闭门不出。
京城里来的这帮纨绔却觉得发闷,只觉得岑夜阑小题大做,草木皆兵。瀚州是北境重地,胡人年年来犯,从来不曾越过瀚州。战事既远,又何必如此郑重其事,无端耸人听闻。
可不过三日,陇沙堡失陷,玉屏关僵持不下,这帮纨绔渐渐白了脸,开始坐立难安起来,更有撺掇元徵返京的。
元徵一直不愿意待在北境,这回却不作声了,被吵得烦了,直接把人踢了出去,冷冷道:“再在这儿危言耸听,不等胡人,我亲手杀了你。”
***
直到那一日,岑夜阑领兵出城。
岑夜阑是北境主帅,寻常战事只消坐镇后方,大可不必他亲自上阵。
元徵要求同行。
下人去牵马了,齐铭一身甲胄,跟在岑夜阑身边。
岑夜阑沉着脸,冷冷道:“这是上战场,不是你惯去的猎场演武场,战场上流矢飞剑,刀枪斧戟皆是无眼,稍有不慎就是身死当场!”
他话里有藏不住的几分轻视和不耐,元徵抿紧了嘴唇,冷声说:“我是监军,自当随军同行,岑将军如此百般阻挠,莫不是心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在一旁的方靖本想劝,被元徵一道眼风扫过来,将话吞了回去。元徵一向如此,他当真要做的事,谁都拦不住。
马牵来了,岑夜阑不想再和元徵争执,他翻身上马,高高坐在马背上,直接吩咐亲兵软禁元徵一行人。
元徵沉下脸色,盯着岑夜阑,说:“岑夜阑,你当真以为他们拦得住我?”
岑夜阑一言不发。
眼见着二人气氛越发剑拔弩张,方靖硬着头皮上前了一步,轻轻叫了声:“岑将军。”
“我保证,我们去了绝对不会干扰军务,”方靖说,“殿下的身手您也是知道的,足以自保,我们只远远地看着,不会给将军带来任何麻烦。”
“殿下,是不是?”他拿手肘撞了撞元徵。
元徵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岑夜阑的目光落在方靖身上,慢慢地又看向元徵,抬了抬手,横在他们身前的亲兵才撤开。
岑夜阑倏然扯了扯嘴角,看着元徵的眼睛,语气冷淡又藏着股子刀锋似的锐利,说:“殿下,战场刀枪无眼。”
“你可当心了。”
20
大军开拔,一路疾行。
元徵跟在行伍之中,抓了个副将,问清突然出征的缘由。
胡人拿下陇沙堡,竟直袭北沧关。北沧同是北境重要关隘,北沧告急,昨夜点燃了狼烟求援。
元徵说:“那也不必岑夜阑亲自去吧,若是胡人伺机攻打瀚州——”
副将道:“殿下有所不知,一旦北沧失守,瀚州就有可能沦为孤城,所以北沧不能丢,”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而且,北沧的守将是岑亦岑将军。”
元徵眉梢微挑:“岑亦?”
副将却不肯多说了,抬手行礼说了句“属下告退”后催马走了。
元徵捏着缰绳,问方靖:“姓岑,岑家人?”
方靖说:“北境姓岑的将军,只有岑家人了。他是岑熹将军兄长的儿子,世袭的望北侯,按辈分年纪,算是岑夜阑的兄长。”
元徵心中了然,哂笑道:“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去救援,岑夜阑这是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