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对自已好一点。
不然的话容易子宫肌瘤和乳腺增生。
几个人吃到八点就散去了。
王奶奶睡觉早,他们也都很自觉。
帮着把桌子收好,碗刷干净,时欣然愿意做饭,但是不愿意刷碗,有这些人她落个轻松。
今晚酒喝得不算多,菜倒是吃个干净。
时欣然很满意,她最讨厌剩饭了。
收拾完,时欣然送大家到门口,走时谭云骞看着她,“早点休息吧!”
时欣然弯眼笑着,“好,!”
出了门,谭云骞叫住杨奎,“我记得你二姨夫好像在冷库上班是吧?”
杨奎点头,“对啊,骞哥,啥事?”
“要是再到黄花鱼帮着留几条。”
“你想吃黄花鱼了?”
谭云骞略一迟疑,点头,“嗯。”
“没问题!”
这些兄弟们都知道大哥想要吃的东西不多,经常食欲不振。
现在瘦得干巴的,时间长了身体都完了,他们还指着大哥带他们飞呢。
几个人走出巷子,谭云骞打开自家院门朝着王奶奶家的院门又看了一眼推门进去。
王奶奶已经先去睡了。
时欣然将被子铺好,所有衣服塞进柜子里。
一些零碎的小东西以后再慢慢收拾。
看看时间八点半。
她烧了水,拿出洋铁皮的澡盆洗头洗澡。
今天忙活一天全身都是汗。
洗完一身轻松。
看看时间九点半,她用毛巾绞着头发,又把大骨头放到锅里熬汤。
十点一到她开始全副武装。
穿上一套黑色的长衣长裤运动服,戴上一顶帽子,再带上她的防身家伙事,辣椒水、皮锤等。
蹑手蹑脚的走到院子里。
旺财蹭的一下站起来,她伸出手指嘘了一下。
旺财不知道是不是看在排骨的面子上哼了一声又趴下闭眼。
隔壁院子里,谭云骞今晚吃得有点撑。
中午就吃不少,再加上晚上这顿,已经好久没吃这么多了。
打了一盆冷水站在院子里冲了冲身上。
躺在炕上睡不着,他翻了下今天穿的衣服,拿出那盒郁金香。
他走到院子里,躺在藤椅上,望着天,把烟打开。
这个牌子的烟他还没抽过,拿出一根叼在嘴上,却怎么也打不起要抽的兴趣,就那么斜斜的叼在嘴角。
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
才一天时间就感觉已经扰乱了他十多年形成的生活习惯,时欣然太可怕了,和病毒一样。
发呆的时候听到隔壁院子有了些许的声音,好像是……自行车的声音。
时欣然这么晚还没睡?
他看下时间已经十点了,隔壁的院门“吱呀”一声响,好像打开了。
他赶紧走到院门前,透过门缝,就着月光看见一个娇俏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过去。
好像是时欣然。
这么晚她干什么去?
还打扮的那么奇怪。
他站起身赶紧将拖鞋换下,换了双运动鞋,走到摩托前面停下,想了想,又走到那辆好久没骑的自行车前面。
他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时欣然已经骑出胡同口,他赶紧跟在后面。
他不敢跟的太近,能看到人影就行。
时欣然今晚要去解决第二次死劫。
在旱冰场那次冲突之后,谭云骞和姜平洋约了下一次单扒,时间就定在明天,不是打架,而是飙摩托车。
俩人飙车过程中突然下起了雨,最后一死一残。
死的那个是谭云骞,残的那个是姜平洋。
一条腿截肢了。
咱就说吧,不好好学习混社会有啥好的?
古惑仔电影看着好像挺感人,哥们儿义气豪气云天的。
现实生活中谁家要是摊上个不要命的玩意儿得遭死心了!
她已经搞了姜平洋好几次了。
很清楚他的行踪。
只要不是出现蝴蝶效应,姜平洋今晚还是那个时间回家。
路上的行人不多,路灯也不多。
一条长长的街上只有一两盏不太亮的路灯。
幸亏天上还有半个月亮。
之所以着急搬家,她就是想着如果出现万一她没搞定姜平洋,就对谭云骞下手。
现在离得近下手方便。
给他灌点安眠药就行。
现在药店和医院对安眠药的限制还没那么多,比较容易搞到。
只要他乖乖的,她就不打断他的腿。
姜平洋住的地方离着她原来住的那个家隔着几道街,是临街房。
时欣然到了姜平洋家对面的马路,将自行车停在隐蔽的角落,看着四下没人,她跑过去。
掀起道牙子下面的地漏盖。
姜平洋家门口的道牙子下面有一排地漏。
她将那一排地漏盖都掀开,再跑到路对面等着。
她看看时间,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快了。
第28章
断子绝孙脚
夜晚蚊子很多,时欣然藏在树后面的草丛里,周围不停地出现嗡嗡声。
点了蚊香也有蚊子勇敢冲阵。
她拍打着蚊子,比第一次好多了,那时候不知道姜平洋什么时候回家,她从天一黑就守在门口,等着姜平洋出现她已经被蚊子叮成猪头了。
终于,由远至近传来一阵摩托车声。
姜平洋喝得醉醺醺的,摩托车骑得都画龙了。
到了家门口,他从摩托车上下来,晃晃悠悠的推着摩托上道牙子。
结果一伸脚……
“哎呦我艹!”
他的一只脚踩进地漏里,人也噗通一声趴在道牙子上,摩托车一下砸到他身上。
要是姜平洋没喝多估计还能支巴一下,本来就喝得腿软,这会儿完全爬不起来了。
他嘴里大喊着,“妈!妈!快点出来!”
“妈呀,救命啊!”
时欣然对这一幕已经看厌了。
可惜没法发个小视频啥的,再是恶霸混混咋地?
关键时刻还是要喊妈。
没一会儿,姜家院子里的灯亮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来。
“你个小兔羔子大半夜的嚎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个壮硕的女人从院子里走出来,姜平洋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妈!”
姜母看见儿子趴在那先走过去照着后脑勺猛拍了两下,“我让你喝!咋不喝死在外面呢?!”
“妈别打了,快点拉我起来!”
幸亏姜母长得壮,将摩托车扶起来,再架着姜平洋的胳膊像拔萝卜一样把他薅出来。
“妈,轻点!脚好像扭了!”
“活该!咋不卡死你呢!”姜母将儿子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已肩上扶着进屋。
一边走一边骂。
过了一会儿再出来,刚要推摩托车,才看见那一排地漏盖都被掀到一边了,顿时掐着腰开骂。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干的?!这么缺德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啊?!”
时欣然:“……”
姜母一边骂一边将地漏盖都盖好,推着摩托车带着骂声进了院子。
终于安静了,时欣然松口气,把蚊香掐灭,从草丛里出来。
活动一下已经蹲酸的腿。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夜深人静的夜晚,这一声格外瘆人。
时欣然“嗷”一声短促的惊呼,也没听清是谁的声音,立刻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掏出喷壶回头就喷,然后“当”一脚踢过去。
再掏出皮锤。
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面前蹲着一个人,头窝在腿上,也看不清脸,她举起皮锤刚要砸过去,就听见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时!欣!然!”
“你他妈就会这一招是吧?!”
时欣然的皮锤悬在半空中,“谭、谭云骞?”
“你怎么在这?”
他从哪冒出来的?
谭云骞低着头,皱着眉咧着嘴。
太他妈疼了!
当初他看见陈亮挨这一脚的时候就感觉特别疼,这回他真实的体会到了,眼睛也火辣辣的,不停地流眼泪。
今天对时欣然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旖旎,这会儿被一记断子绝孙脚踢得烟消云散。
他现在只想把时欣然咬碎了吞肚子里。
“你没事吧?”时欣然将自已的那一套家伙事收进包里,走过去要扶起谭云骞。
谭云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碰我!”
时欣然汗颜,坏菜了,这一脚不会踢废了吧?
这以后他们要是在一起岂不是没性~福生活了?
啊呸呸呸!
她虽然一直想断他的腿,可不是要断这条腿啊!
她蹲在谭云骞旁边,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你还行吧?”
谭云骞可算缓过来一点,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她,眼底一片猩红,“你觉得呢?”
你还行吧?
这是什么鬼问题?
时欣然看着他一双狭长的眼睛此时流泪的小模样,有点美强惨那味儿了,让人想蹂躏是咋回事?
囚禁、折磨、皮鞭……
“咳……”时欣然拍飞脑子里的废料,看着他,“我觉得?要不试试?”
谭云骞这回不只眼睛红,连脸都红了,“你、你!”
这是能随便试的吗?!
时欣然用力扶住他的胳膊,“试试能不能站起来走两步……”
谭云骞脸更红了,是他想多了。
原来是这个试。
“不用你扶,我自已走。”谭云骞推开她站起身。
最疼的劲儿已经缓过去了,虽然还是很疼,但是可以忍受。
时欣然看他弯着腰踉跄着走到一辆破自行车旁边,她赶紧走过去按住自行车,“你要干什么?”
谭云骞压抑着声音吼了一声,“回家!不然在这喂蚊子?”
“你要骑自行车回去?”
“不然呢?”谭云骞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窝在炕上。
好疼,一走路就疼。
时欣然眼睛瞪得有点圆,“你不能自已骑车!要不?我带你回去?”
他自已骑自行车回去不又扯着蛋了?
宁可让他废那两条腿,不能废这条腿。
本来就暴躁,再废了命根子很容易扭曲成心理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