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ginning
es
from
some
other
beginning's
end."
每个新的开始都始于某个其他的结束。
我将书签夹在正在的里,关灯躺下。
黑暗中,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8
离婚手续办完的那天,下着小雨。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雨水打在纸面上,晕开了墨迹。
时砚站在我身旁,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
"微微..."他开口,声音嘶哑,"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将离婚证小心地收进包里:"不必了,时砚。好好生活吧。"
他伸手想拉住我,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我真的很后悔..."
"我知道。"我撑开伞,"但后悔改变不了什么。"
转身离开时,我没有回头。
雨水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过去的六年。
这段感情开始于大学校园的阳光下,结束在民政局门前的雨幕里,也算有始有终。
一年后。
"简总监,灯光调试好了!"助理小跑过来汇报,"秦先生说主展区的视频也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环顾这个忙碌的展览大厅。
工人们正在悬挂最后一组照片,灯光师调试着射灯角度,保洁人员擦拭着光可鉴人的地板。
明天,我的首次个人摄影展"重生"将在这里开幕。
"简微。"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秦墨站在那里,一身简约的深灰色西装,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这一年,他从蓝海集团营销总监升任副总裁,而我也从广告公司策划晋升为独立策展人,这次展览就是由蓝海赞助的。
"尝尝,你喜欢的危地马拉单品。"他递给我一杯咖啡,目光扫过展厅,"一切就绪?"
"差不多了。"我啜了一口咖啡,浓郁的香气在舌尖扩散,"谢谢你这一年来的支持。"
秦墨摇头:"你的才华不需要感谢任何人。"
这句话概括了我们这一年的关系——他始终是我的支持者、欣赏者,却从不越界。离婚后,我全身心投入工作,将那些痛苦转化为创作灵感。
"重生"系列就是这段旅程的结晶,用影像讲述破碎与重建的故事。
"明天会来很多媒体,"秦墨说,"准备好了吗?"
我微笑:"比离婚法庭准备得充分多了。"
这个玩笑让我们都笑了起来。一年过去,那些伤痛终于可以轻松提及。
展览开幕当天,会场人头攒动。我穿着简约的白色西装,迎接各路媒体和艺术界人士。秦墨站在我身边,得体地应对着各种提问和祝贺。
"简女士,'重生'这个主题是否与您的个人经历有关?"一位女记者敏锐地问道。
"所有艺术创作都或多或少带有个人印记。"我坦然回答,"但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这个展览能触动那些经历过失去与重建的人。"
记者还想追问,秦墨适时地介入:"各位,简女士稍后有正式发言,现在请先欣赏展览。"
人群散开后,秦墨低声说:"那边有个你可能想见的人...也可能不想见。"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林曦正兴奋地朝我挥手,而她身边站着...时砚。
我呼吸一滞。
一年不见,时砚消瘦了许多,穿着笔挺的深蓝色西装,手里拿着一本展览画册。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微微点头,眼神复杂。
"要我去请他离开吗?"秦墨问。
我摇摇头:"没关系,这是公共场合。"
秦墨轻轻捏了捏我的手:"你确定?"
"确定。"我回握了一下,"我已经重生了,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