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不外乎可惜邵盈盈当不了家,做不了主!
邵盈盈很认真的道,“京师的治安是我舅舅在负责,我有把握说服他!”
向老爷子浑浊的眼中,突然黯淡,“可惜已经晚了..........”
邵盈盈一愣,“什么意思?”
“我刚接到的消息,
西郊那边的队伍那边已经出动了。葛刚带队,目的地就是这里...........”
“啊...........”
邵盈盈霍然坐了起来,“向爷爷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拦?”
向老爷子摇摇头,“葛刚带队的..........
”
“您是可以阻拦的!葛刚一直都是你的手下...........”
“
人是会变的!!!”
............
确实人是会变
的。
这句话话音还没落,一对士兵已经冲了进来,将不大的宴会厅团团的围圈了起来。
荷枪实弹,
乌洞洞的枪口,瞬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能参加这场婚礼的人不多,但是一个个都是跺跺脚京师都得抖三抖的大人物。八大世家要么是家主,要么是未来的家主,都在这里。
这样的场面,这些人当然没有经历过。但是能走到顶端的人,都是经历过风浪的。镇定功夫自然是有
的。
短暂的骚乱过后,大部分人都开始冷静下来,
齐齐看向了还坐在
小舞台上的邵启玉。
邵启玉双唇紧闭,眼中喷火,紧紧的盯着入口。
看着入口走进来
的葛刚。
体形魁梧的葛刚一身戎装
,葛刚今年六十二,可是长期的行伍锻炼,让他看起来不过五十多的模样,看起来依旧威武雄壮!
走在他旁边的张继成看起来就老
很多。可是张继成的眸子里散发出来的炽热,又明显盖过了比自己年青的葛刚的犀利眼神。
两人就这么走了过来。走到了邵启玉的跟前。
邵启玉缓缓
的站了起来,冷冷的道,“你们要干什么?”
张继成拿出一份文件晃了晃,“有人举报你邵启玉
受贿。所以得带你回去调查!
”
邵启玉脸色铁青,“张继成,说好了的我去养老!”
张继成冷笑,“你说养老就养老?得我批准才行!”
这句话是说给邵启玉听的。也是说给在座的所有
家族代表听的。往后的日子里,你们的命运是好是坏都得我批准!
张老头想要唯我独尊,首先就要立威!没有哪个场合比邵启玉儿子的婚礼拿下邵启玉这件事,更有立威效果了!
一时间,其余家族的代表们,都错愕之极,脑袋估计也开始混乱。毕竟这
是几十年来第一次遭遇这样大的变故。
邵启玉浑身开始颤抖,“张继成,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张继成嘿嘿冷笑,“你邵启玉家族财产高达百亿,还是美金!你这样的蛀虫当然要被清理!我责无旁贷!”
邵启玉理亏,但是依旧狡辩,“你血口喷人!证据呢?”
“证据?到了地方,自然会一样一样的给你看!保证你有印象!!!给我带走!”
一旁的葛刚一个眼色,两个大汉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挟持住了邵启玉,然后熟练的给他戴上手铐,邵启玉破口大骂,“张继成你个老不死的,你这是在玩火...........”
话还没说完,两个大汉似乎早有预备
不打算让邵启玉开口骂人,拿出一卷胶带,开始缠绕封住了邵启玉的嘴巴。
不远处的邵佳杰怒吼,“放开我爸..........”
正要冲上去,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大汉一枪托砸在后脑上,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形就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向珊珊惊恐的看着,双手捂住嘴巴,想喊却又喊不出来.........
.........
壮汉们明显事前都经过简短的培训,开始四散抓人,抓的全是邵家
人以及邵家
的嫡系。
训练有素的大汉们的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不过几分钟就把邵家人一网打尽。唯独剩下个邵盈盈,脸色苍白的坐在向老爷子的旁边,动也不敢动!
威武的葛刚走了过来,朝着向老爷子敬礼。
向老爷子笑笑,“你要带我走吗?”
葛刚严肃的吼道,“谁想带走您!得先杀了我!”
向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算是我没看错你!”
两个大汉朝着邵盈盈走来,正要动手,向老爷子发话了,“谁都知道这个姑娘虽然邵启玉的女儿,但是这些年都叛逆在外!才回来没几天,邵家的事情跟她无关!抓她做什么?”
葛刚似乎很听向老爷子的话,使了个眼色,两个大汉这才离去。
邵盈盈心下稍微安定一些,感激的看着向老爷子。
小舞台上的张继成意气风发,“在坐的诸位,我现在给你们派发文件,至于内容,你们心知肚明!以后呢,大家最好配合点。不然的话,邵启玉就是前车之鉴!就这样!该上菜了,这喜酒你么接着喝...........”
来去如风一般。扫荡完邵家人,
大厅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大红的囍字到处都是,只是喜庆的主人已经不知所踪............
...........
几大世家的人纷纷拿起了手里的文件看了起来,看了几眼一个个
面露惊恐,继而面色凝重的起身,开始纷纷离开。
又几分钟后,偌大的大厅就剩下三个人。
站在那里捂嘴,呆若木鸡的向珊珊。冷眼盯着罗马柱上大大的“囍”字的向老爷子。还有他旁边一直在无声流泪的邵盈盈。
终归是向老爷子一声沉重的叹息打破了这沉寂。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轻拍了几下邵盈盈的肩膀,然后佝偻着腰,步履蹒跚的走向自己的乖孙女。
向珊珊看到了疼爱自己的爷爷,仿佛找到了倚靠一般,这才“哇”地一声喊出声来,“爷爷............”然后一头栽进了爷爷的怀中。
向老爷子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别怕!爷爷在呢!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向珊珊拼命的点头,像是接受了这无情的现实一般,挣出爷爷的怀抱,擦干净了眼泪,搀扶着爷爷,一步一捱的走出了自己的新婚礼堂.............
。。。。。。
一辆绿色的悍马车上。
葛刚正襟危坐,张继成似乎有些懒散,“
你要知道当初方向那小子要你命的时候,是我第一个提出来这个头不能开的!我不需要你感恩!但是你要记住,你的老上级向老头那天可是保持沉默的!那个时候他都不为你出头,你现在还想着保他?这个游戏很残酷的,不是
你死就是我活,我劝你还是收敛你的妇人之仁!毕竟往后的日子里,就是
你我说了算了!就算他对你有提携之恩,可是
谁又敢说你葛刚忘恩负义呢?”
葛刚冷哼一声,“向老头威望太高!门生故吏遍布!
我若是不保他。多少人会不服气!不服气就是不稳定!”
张继成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慢慢来?或者说时机未到?”
第424章
天好冷
葛刚并未作答。
算是默认!
张继成满意的点点头,“你的考虑是对的!
接下来的大搜捕,尽可能的要消除一切不稳定的因素。名单我一会传给你...........”
说完,拿起自己的
特制手机,看了看,“潘多拉真是个好东西啊...........”
葛刚斜眼瞄了一下那个特制的手机,但只是一瞥,没敢多看。
副驾驶上的陈紫薇突然回过头来,“爸,医院那边来电说手术时间快到了,你得去医院了!”
张老头摇摇头,“现在这个关口,我哪里能做手术!延期吧!”
“延期到什么时间?”
“大局已定的时候............”
正在这个时候,陈紫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陈紫薇皱眉,接听,听完后直接骂了句,“饭桶!废物!”
后面的张继成一愣,“怎么了?”
“盯着方向母亲和女儿的人来电话说,刚才他们被人袭击了。
现在方向的母亲和女儿已经不知去向..........”
张继成双眉紧锁,“
这是什么意思?方向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陈紫薇也面露凝重,“确实!我们总不会为难一个老人和小孩,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出手,带走了方向的软肋,是很反常............”
张继成目露凶狠,“马上安排人去惟楚城,清理那堆废墟,死要见尸!!!”
陈紫薇一愣,“爸,你是怀疑方向没死???”
“怀疑总得排除!赶紧的!”
“好............”
.....................
。
沈溪从一艘快艇上跳了下来,生平第一次踏上
了小日本的土地。
朴素的民族情怀,让他对这片土地以及这里的人没有好感。当然
,老师们必须要除外!
东京湾的夜色很美,沈溪也无心欣赏。因为冷!
在澳洲可是可以穿短裤的季节,突然到了这里,气温骤降二十度。不由得跺脚取暖。等待着人来接!
本来以他现在参议院的身份,来这里有
的人接。但是这次是偷渡过来的,自然只能是熟人来接!
看着对面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
下面却是单薄的灰丝,再看看那精致妩媚的脸蛋,不由得忘记了这里的寒冷!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照片,确认了她正是要来接自己的
。
不由得眉开眼笑,“哈喽,美女!你是简奕吧?”
没想到这个美女和这里的天气一样的冷,竟然直接转身就走。沈溪只能尬笑一声,跟在她后面,跟着她上了一辆很普通的尼桑小轿车。
简奕发动了车子,沈溪坐在了后面,下意识的掏出了香烟,正准备点上。
前面的简奕冷冷的道,“不许抽烟!”
沈溪笑笑,还是自顾自的点上。对付这样冷傲的女人,自然是不能太当回事。
可是下一秒,四个玻璃车窗全部缓缓落下。然后被中控锁死,暖气也直接关闭。巨大的寒气瞬间充斥了车厢。只穿着西装的沈溪冷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恨恨的瞪了一眼前面的美女,极其不情愿的把已经点燃的香烟扔出了窗外,“你赢了!赶紧关上窗户,开暖气,冻死我了!”
四扇车窗这才缓缓升起,暖气重新开放。冻得缩成一团的沈溪这才舒展了些,没好气的道,“我大老远的跑来帮你,你居然这个态度?”
简奕冷冷回应,“你不是帮我!你是来帮我老板的!我就是个打工的!”
沈溪呵呵一笑,“你老板不是已经死了吗?你现在就是老板啊!”
“
谁说我老板死了?”
沈溪很是惊讶,“
所有人都知道啊,和七星塔一起化为了废墟!”
简奕深呼吸,“
所有人都以为是真的时候,惊喜才能叫做是惊喜!
”
沈溪有些恍惚,“难道他真的没死?”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死得太容易了,这
不符合他腹黑阴险的风格..........”
沈溪哑然失笑,“听起来,你对你老板的评价很高啊!”
说完,居然又掏出了香烟,点燃了打火机,简奕皱眉,直接不废话,手伸向了中控台,准备再开窗户。
沈溪直接道,“你开窗户之前最好想想你弟弟!你弟弟在澳洲的新身份可是我一手在办!”
简奕心中一颤,下意识的缩回了手。沈溪得意的点燃了香烟,美美的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