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平静地转身拿出第三封信。

    杜轻语见状，一把将信抢了过来狠狠撕碎丢在地上。

    “够了！我只要你一句话，江望，他…他是不是生病了！”

    陆之舟看着她连死那个字都不敢说。

    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不是。”

    杜轻语闻言，瞬间移去目光看向他，眼里满是期待。

    可紧接着，陆之舟的话仿佛像是将她推入万米深渊之中。

    “不是病了，是已经死了。”

    “死了，你懂吗？江望，他已经死了！”

    他的手，缓缓指向了地上的碎片。

    后一脸嘲讽地看向杜轻语。

    “不看看吗？那是他留给你最后的遗言。”

    杜轻语的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一地的碎纸片，被轻风刮过，还能隐约看到上面的字迹。

    杜轻语后退了两步。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江望那样的人，比杂草都要强，他怎么可能会死？”

    陆之舟的眼眶红得像是渗血，他紧攥着拳。

    弯腰捡起被杜轻语撕成一片片的碎纸。

    他一言不发，迈着步子走到杜轻语面前。

    将它们全部塞进她手中。

    “好好看看吧，这次是真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浑浑噩噩的杜轻语，将视线落在手中的一团碎纸当中。

    以至于，她根本没有仔细去听陆之舟的话。

    这次是真的？

    那有哪一次又不是真的？

    第18章

    她狼狈地从陆之舟家中逃走。

    口袋里的碎纸屑，像是烫手的山芋，隔着衣服，都让她坐立不安。

    她将纸屑倒在桌子上，却只敢去隔空对视，不敢伸手触碰。

    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直到夜幕降临，她缓缓抬起早就麻木了的双手。

    小心翼翼地拼凑起来。

    眼眶里的热泪，一不小心打湿在了纸张上，杜轻语慌乱地用手去擦拭。

    可下一秒，滴落下来的泪水越来越多。

    整张纸几乎都要被浸湿。

    杜轻语再也按捺不住情绪，崩溃大哭。

    雪白的纸张上，是江望歪歪扭扭写下的字迹。

    “杜轻语，你答应我的五件事，没有一件做到让我满意，作为惩罚，没有离异，只有丧偶！怎么样？是不是又要骂我？可惜，你只能提着花篮到我坟前来骂了，若是能重新选择，我也不想再过一遍这样的人生......”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比你先走一步，下一世，我肯定不用再碰见你了！”

    杜轻语已经七天没有出过门了。

    那天之后，陆之舟找上门，看着一脸憔悴的她，眼角带笑地给了她一串钥匙。

    “去看看吧，或许你能痛苦得更狠点？”

    杜轻语明知他是故意的，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恶意。

    可她依旧伸手接下了那串钥匙。

    她按着陆之舟说的地址，来到了江望的“秘密基地”。

    一推开门，眼前的一切，让她震在原地一动不动。

    房间内，大大小小的画，无一例外，全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