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白沐吱,接着身体摇晃瘫坐在地上。
他一直以为白沐吱离开他,是因为他主动提离婚。
是因为柳冰冰。
却没想到,只是因为他眼角的那颗痣。
一瞬间,心底的愤怒和无助交织成一股无法言语的痛苦,让傅砚行彻底崩溃。
23
白沐吱垂眸冷漠地看着他,“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别对我白费心思。”
“还有,江让对我来说不一样。”
“他不是寻之的替代品。”
“再动他,我跟你拼命。”
说完,白沐吱面无表情离开。
傅砚行坐在地上,无助弯着腰身,身体不断颤抖。
泪水打湿了眼前的草坪。
绝望的情绪不断吞噬着他,令他难以自拔。
最后,在极度痛苦和绝望的心态下,傅砚行哇得吐出一口鲜血。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想放弃。
昏迷之前的傅砚行看着白沐吱离开的背影。
病态地笑了笑。
“沐吱,没关系,就算你利用我,把我当替身,我还是爱你。”
“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对。”
江让的伤好了之后,白沐吱就打算带着他回国散心。
只是刚下飞机就出了意外。
一个长相清秀,气质柔弱的女人突然哭哭啼啼跑来,以猝不及防的姿态扎入江让的怀里。
“江让,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真的要疯掉了。”
江让脸上的疑惑和迷茫不像作假。
他强硬把人从自己怀里拉出来。
表情有些复杂,“姐姐,有话好好说,出什么事了。”
简单对话。
白沐吱就推断出了女人的身份。
江让亲生父母双亡,但是小时候是被一户人家收养长大。
那户人家也算是富贵人家,开着几个公司。
但是江让自小懂事,成年时候就带着自己的吉他离开家里,没有争夺家产的打算。
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江舟养姐。
江钰还在哭哭啼啼,就算江让百般躲避,让她先说事。
她像是听不见一般。
人来人往,不少好奇的路人投来八卦的目光。
江让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
好歹也是养姐。
没办法,他只能带着江钰去了酒店。
江让牵着白沐吱的手坐下,耐心开口,“姐姐,现在没人了,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你快说。”
江钰情绪也稳定下来,眼里还是红彤彤的,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瞥了眼江让身边的白沐吱,语气却有些奇怪。
“这位小姐,我和我弟弟有家事要聊,你没有眼力见吗?”
白沐吱闻言顿时就笑了。
还没来得及回怼就听到江让更加不客气来了句。
“家事?我记得我十八岁的时候和江家脱离关系了,和你们应该不算是家人了。”
“沐吱是我未来的妻子,她才是家人,我叫你一声姐姐是礼貌,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江钰脸色都变得僵硬起来。
可怜的姿态险些维护不下去。
白沐吱心情大好,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