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冰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用力拽着自己的头发麻木撞着墙壁。
似乎时不时传来的痛觉才能提醒她现在还是人,还活着。
地下室的门被人打开。
刺眼的光芒照射进来。
看见门口的傅砚行。
柳冰冰也顾不上形象,哭着爬过去,拽着傅砚行的裤脚哭得卑微。
“阿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五年前本该嫁给你的人是我,我只是嫉妒白沐吱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我是太爱你了才这样,你难道都忘记了和我从前的一切吗?”
“你太爱我?”傅砚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他把一份文件摔在柳冰冰身上。
看清楚文件里的内容,柳冰冰身子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里面都是她在国外那五年跟各种男人交往的证据。
包括她当年突然要去国外留学,也是因为钓上了一个国外的皇室贵族。
柳冰冰还以为自己可以一步登天。
又舍不得放弃傅砚行这个备胎。
只能伪装出一副被白家权势所迫,不得不被迫困在国外五年的假象。
其实五年里她的目标换了一个又一个,只是每个都失败了。
最后她才不得不回到国内把希望寄托在傅砚行身上。
柳冰冰还想狡辩。
但是傅砚行动作更快。
他俯身一把掐住了柳冰冰的脖子。
“亏我一直相信你的鬼话,以为你真的是善良无辜,一次次把最爱我的沐吱推开。”
“柳冰冰,你真该死啊。”
傅砚行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
他神情阴郁,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起极度危险的风暴。
柳冰冰神情逐渐变得痛苦起来。
她不断挣扎。
快要断气前,傅砚行松开了她。
柳冰冰被这种生死掌握在傅砚行一念之间的感觉快要逼疯。
她捂着被掐红的脖子不断后退,到最后开始癫狂大笑起来。
“傅砚行,你觉得,导致白沐吱离开你的源头是我吗?!”
“分明是你自己,是你要践踏她的爱。”
“是你要伤害她,我只是每次让你选择罢了。”
“可我从未逼你选择我。”
柳冰冰这些话,化作沉重的大锤,重重敲击在傅砚行的心脏上。
他胸口闷得厉害。
愤怒让他忍不住握紧了双拳,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反驳柳冰冰。
因为她说得没错。
是他一次次推开白沐吱,消磨她的爱意,无视他的真心。
他以为他厌恶她,厌恶她高高在上千金小姐的做派。
唱反调般和她斗了五年。
如今却不得不承认。
自己怕是在初见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动心。
可是她走了。
这几天傅砚行险些把京城翻了一个遍都没找到白沐吱的身影。
直到有人告诉他。
那天山上,出现了有白家标识的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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