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啊！有人谋杀婆婆了！」

    婆婆双手来回挥动着，哭天抢地地骂我。

    不知内情的围观群众，很快围拢在我们身边对我指指点点。

    「日子也是好起来了，这年头竟然能看到儿媳妇打婆婆。」

    「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我看这女人长得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她婆婆都这么大年纪了，她都敢打！」

    「谁没有当婆婆那一天？你小心以后遭报应！」

    「……」

    见到有人帮衬，婆婆哭得更起劲了，老公想扶她也插不上手。

    小姑子也在旁边抽噎起来，「嫂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家，可是我妈都这么大年纪了，你是想逼死她吗？」

    「你自己在外面乱搞，染上了脏病，连孩子也生不出来，我妈也不怨你，还带你来医院里看病，你还想要我们怎么样？」

    她以为我没有看到她举着的手机正在开着直播。

    一时间，围观群众更是群情激愤，指责我不守妇道。

    甚至还有个别激进分子开始动手推搡我。

    面对悠悠众口，我百口莫辩，转头看向老公，眼神求助他。

    他只是眼神狠狠盯着我，什么也不说。

    一时间，我心坠入谷底。

    我不知道体检报告单上写了什么，能让曾经对我百般溺爱的男人冷眼旁观我被人指责谩骂。

    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非要嫁进这狼窟。

    我拼命摇头，「不是我，是她先打我的……」

    可没人听我的解释，他们或许是见义勇为，或许是爱看热闹。

    但没有一个人相信我。

    他们都想帮婆婆伸张正义，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了解真相。

    幸好医院的保安及时赶到，把看好热闹的喂瓜群众遣散。

    我冷冷地盯着躺在地上装可怜的婆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婆婆又在地上咿咿呀呀哭半天，才坐起来指责我。

    「下不出蛋的母鸡！我花那么多钱把你娶回家，你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你怎么不去死？」

    6.

    我咬牙切齿，「八千八，真是好大一笔巨款！」

    老公把婆婆护在身后，一副生怕我把他妈吃了的模样。

    小姑子也装腔作势，拭去泪水，「嫂子，虽然我早就知道你行为作风不检点，但是我真没想到你能这种病，求你了，你就看在我们全家对你还不错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小姑子话是对我说的，眼神却频频瞟向手机镜头。

    忽然，她激动地连声道谢，「谢谢大哥送来的穿云箭，再上上人，我给大家讲讲我嫂子是怎么胡来的！」

    「其实啊，我原本的嫂子不是她……」

    她说过话欲言又止，故意吸引热度，我却敏锐地捕捉到她话语中的重点，「你什么意思？我得了什么病？」

    我视线一一扫过他们一家人，大概能从他们的表现中，发现我的病情貌似很严重，且不怎么体面。

    我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

    难道我真的得了什么绝症？

    小姑子瞥了我一眼，不屑努嘴，「宫颈癌啊，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要是不知道你会体检？恐怕你早就感觉到了吧？」

    说着，她眼神意味深长地在我身上逡巡。

    我一脸不敢置信。

    我原先只是觉得有些小腹痛，还以为是工作压力太大，才来体检一下。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和宫颈癌扯上关系。

    我扑上去抓住小姑子的手腕，「我体检报告在哪？」

    她冷冷地甩开我，转头对着直播镜头喜笑颜开，「你们看，这女人现在还在装无辜，真是可怜我那老实本分的哥哥。」

    说着，她把镜头怼在我面前。

    我整个人被迫暴露在她的直播镜头下。

    小姑子一直都在搞网络直播我是知道的，

    她是个精神小妹，整日里游手好闲不上班，每天就陪着她那群比她小好几岁的精神姐妹四处蹭酒蹭饭。

    偶尔搞不到钱的时候，就在网上摇摇花手，发点擦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