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幻想过林乐伊为了讨好自己而放下尊严鞍前马后,如今这一幕只让我觉得无聊透顶,便不管她那滑稽的模样,自己上楼休息去了。
林乐伊一边干活还在一边沾沾自喜。
那个橙橙不就靠着近水楼台,接近我吗,她也会。
等我一心软回心转意,就带我回京市,到时候再好好经营婚姻,一定能东山再起。
但她在客栈住了几天,发现别提讨好了,她连我的面都很少见到。
她开始着急,这样下去住店的钱就要不够了。
林乐伊实在忍不住,在又一次我下楼取东西时,拦住了我。
“曜野,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在努力改变了。”
她的眼神里满是焦急与不甘,声音也带着一丝哀求。
我淡淡地看着她,“林乐伊,我们早就结束了。你这样纠缠,只会让我更厌烦。”
我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仿佛面前的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林乐伊却像是没听到我的话,自顾自地说着:“我在鱼摊工作很努力,我把赚的钱都存下来了,我想着给你更好的生活。”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上面记着她的收支明细,像是在展示她的决心。
我扫了一眼那个本子,心中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你赚的钱是你的,与我无关。你还是想想自己以后的路吧,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
说完,我绕过林乐伊,准备回楼上。
林乐伊却再次拦住我,情绪有些失控:“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橙橙有什么好?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她的声音很大,在安静的客栈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终于被她激怒,“林乐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不是她有多好,而是你把我对你的爱消耗殆尽了。你一次次地伤害我,现在又凭什么要求我原谅你?”
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与愤怒,这些积压已久的情绪此刻全部爆发出来。
林乐伊被我的话震住,愣在原地。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再理会她,径直上了楼。
晚上,林乐伊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她开始回忆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满是懊悔。
曾经那个满眼都是她,为她付出一切的我,被她亲手推开,如今她想挽回,却发现是如此困难。
第十九章
林乐伊次日开始变本加厉地“表现”自己。
她学着橙橙的样子买鲜花,笨拙地做咖啡,但往往把店里弄得一团乱。
我对此视若无睹,只是默默收拾残局,连一句责备都懒得说。
再繁琐步骤做的咖啡都没有橙橙做出的味道,花店买的花也不如那路边采的月见草。
林乐伊看着我陌生的样子,一日日愈发心灰意冷。
某天清晨天蒙蒙亮,我跟着渔民的船出海海钓,林乐伊也跟着上了船。
但她到船头我就去船尾,避之不及,比陌生人更甚。
林乐伊心一横,冲到我面前大喊:“曜野,原谅我吧!”
我眼睛都不抬,只当没听见。
船上的渔民们以我们起了争执,赶过来劝架。
林乐伊笑得万念俱灰,扒住船沿威胁道:“你不原谅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周围人吓得赶忙围起来,又不敢靠近她,怕她真做傻事。
我倒是不慌不乱,瞟了她一眼,淡淡开口:“想死的话就把救生衣脱了。”
我以为林乐伊就是发发疯,没想到她真的把救生衣一脱,纵身一跃,跳入冰冷的大海。
船上顿时乱作一团,套上救生圈下去救人的,叫救护车的,看热闹问我发生了什么的。
我也有些慌乱,朝海面张望,不是临终关怀,就是担心这一条人命交代在这,倒是自己背负业障。
渔民都擅水性,没一会就拖着林乐伊拉拽上了船。
只是人已经昏迷不醒,送去医院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着什么“原谅我。”
林乐伊再醒来已经在医院,她看见空荡荡的病房,没有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
她跳海时撞到礁石,身上有多处骨折,医生嘱咐要住院一段时间。
这几天她每天不能动弹,只能望向白花花的天花板,一闭上眼都是跳海时我望着她慢慢沉下去那冷漠的模样。
她想起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她拍摄MV我来探班,有一场下水的镜头,她从水底起来后我立马心疼地为她披上毯子,耐心地给她擦拭头发。
而那时,她又是怎么对我的呢?
林乐伊躺在病床上绝望地闭眼,她记得自己总嫌弃我不分昼夜来探班,认为那是在监管自己,她不愿暴露我们的关系,把我一次又一次赶走。
而这次,我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