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然跟着一起大笑。
但她没发现,萧战尘的眼底全是仇恨。
当天晚上,王欣然被流寇劫持,折磨了三天三夜后扔到了乱坟岗。
王欣然死的时候,赤身裸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肉是好的,手脚被齐齐砍断,肠子外露,臭气熏天。
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都合不上。
最后入殓的人只能拿针缝上。
萧战尘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母亲哭得死去活来。
萧战尘对着她耳语了几句后,母亲立即止住了哭声。
让人速速寻了一口薄棺把王欣然埋了。
其实那晚火要烧起来的时候,圣女及时赶到了。
看到我成了活死人一样,圣女含着泪二话没说,悄无声息地带我离开了萧府。
我没想到圣女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鬼医。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整整三年时间让我恢复如初。
与此同时,我拜圣女为师父,一心钻研蛊术。
五年后,终于成了世上唯一一个用蛊虫解毒的蛊医。
什么千奇百怪的毒,只要用我的蛊虫都能解。
我名声大噪。
每天来找我解毒的人络绎不绝。
我立下规矩,三不救。
“不给大恶之人解毒,不给大奸之人解毒,不给无情无义之人解毒。”
原本我以为我到了苗疆,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萧战尘。
直到身中剧毒的萧战尘被人抬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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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容苍白,嘴唇乌黑。
左胸上插着一支断剑,伤口处流出黑色的血液,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
再见面,我冷冷地下了逐客令,“你们走吧,这毒我不解。”
随从急切的说道:“天下只有你能解毒,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只求你救救将军。”
听到我的声音,原本双眼紧闭的萧战尘睁大眼睛。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安禾,我一听就是你的声音,你没死,太好了。”
随从扶起萧战尘,激动地说:“将军,原来你认识蛊医啊,快请蛊医给你解毒吧,你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解毒不讲人情,只讲规矩,不符合规矩的人,就算是至亲至爱之人我也不会解。”
随从说:“我们将军有情有义,可不是大恶大奸之人,肯定符合你的规矩……”
萧战尘打断他的话,“刘虎,不要再说了,你出去,我想和安禾单独聊几句。”
“将军,你的伤不能再耽搁了,都已经入了五脏六腑……”
“闭嘴,出去。”
刘虎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屋子里突然静下来。
静得似乎能听见萧战尘忐忑不安的心跳声。
半晌,萧战尘开口:“安禾,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我没好气地说:“你不是看见了吗?没成残废,活蹦乱跳的。”
“那就好,当初我以为你葬身火海,差点疯了,今日看见你好好的站在这里,心里一下踏实了,这么多年你是我唯一的牵挂。”
我冷冰冰地说:“你的牵挂不应该是王欣然吗?为了她,你让你手下的兵凌辱我,折磨我,把我扔到大街上。”
“你还让王欣然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当着侯爷的面给我泼脏水,这些你都忘了吗?”
“现在说牵挂我,你不觉得很无耻吗?”
萧战尘捂住心口,咳出一口血来。
他面如死灰,喃喃地说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讥讽地说:“当年你和母亲说的话我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是你把我逼到了绝境上。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难道还指望我救你吗?”
萧战尘苦笑一声,“是,我罪该万死,我犯下的错没有资格求你原谅,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我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说出这句对不起就能减轻你的罪恶吗?”
“你知道当年我们的马车为什么会掉下悬崖?为什么我和你会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