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着火,哥哥彻底慌了,“快去救火啊,我妹妹还在里面,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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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了一夜。
怎么扑都扑不灭。
萧战尘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会燃起大火。
我院子里伺候的丫鬟有十来人,全都睡死了,叫都叫不醒。
好不容易扑灭了大火。
屋子已经烧成灰,黑黢黢的一片。
萧战尘疯了一样地冲进去,一边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一边胡乱翻找。
哪怕是我的真的死了,他也要看见我的尸骨才相信。
可是翻来翻去,什么也没找到。
他让人把丫鬟们绑来,气急败坏地拿鞭子抽她们。
“我让你们小心伺候安禾,你们竟然睡得像死猪一样,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丫鬟们低声呜咽,任凭萧战尘的鞭子一条条落下来,打得她们皮开肉绽。
实在是打的太狠了。
春雨忍不住哭诉起来,“将军,是你昨日走的时候说让大小姐自生自灭的。”
萧战尘一时气结,“我……我那是气话。”
“可你走后二小姐来了,她说是你说的,我们谁要不听话,你会亲自扒了我们的皮。”
萧战尘满眼震惊地看着春雨,“你说是谁说的?”
“是二小姐,她还说大小姐水性杨花活该被人糟践,将军恨不得让大小姐死,叫我们断水断食,再也不要管大小姐。”
萧战尘一时怔住了,他不敢相信这话是欣然说出来的。
在他眼里,欣然一直是纯良贤淑的女子。
平日柔柔弱弱,说话轻声细语,怎么会说出这么狠毒的话。
萧战尘一把撕住丫鬟的头发,“这话是不是安禾教你说的?”
春雨疼得直掉泪,“我不敢胡说,将军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
丫鬟们一个接一个地说,“将军,二小姐真这样说的,我们都听见了。”
萧战尘推开春雨,举着鞭子愤恨地说:“我明白了,再大的火也不可能把骨头全烧成灰。怪不得刚才怎么找都找不到安禾的尸骨,原来你们合起伙来骗我,说你们到底把安禾藏哪里去了?”
萧战尘越想越气。
他像只暴怒的野兽,不停地胡乱挥舞着皮鞭,“安禾,我真是瞎了眼了,以为你死了差点疯了,结果你全是骗我的……”
春雨索性心一横,大声说道:“将军,你就是瞎眼了,你不信我们,也不信大小姐,我都为大小姐觉得冤屈。”
“自从大小姐回府,二小姐就一直处处针对大小姐,好几次她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陷害大小姐,你哪一次信过大小姐。昨日我亲眼看见她要掐死大小姐。”
萧战尘的鞭子劈头盖脸地向春雨打下去,“你胡说,欣然怎么会那么恶毒?”
春雨满头都是血,但她一点都不躲闪,“将军,你打死我,我也要说,你认为二小姐纯良,你问问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哪一个没受过二小姐的虐待?”
下人们全都跪在地上,“是啊,将军,春雨说的没错。”
萧战尘扬起的鞭子瞬间停在半空。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下人,浑身发颤地问道:“我看是安禾嫉妒欣然,给你们灌了迷魂汤吧?让你们全体串通起来骗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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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要不信看看我们身上的伤。”
下人们全都撩起衣服。
胳膊上,腿上,前胸后背上,大大小小的新伤旧疤触目惊心。
春雨更可怜,后背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全都是皱皱巴巴的烫伤。
萧战场瞳孔震惊,“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怎么每个人身上都有伤?”
春雨愤愤不平地说:“将军,你醒醒吧,难道这么多的人自残就为了陪大小姐演戏吗?”
“二小姐人面前人畜无害,背地里却是个恶魔,她以虐待我们为乐,我们叫得越惨,她笑得越开心。你睁大眼睛看看,她把我们残害成了什么样子。”
萧战尘觉得两腿发软,手也不由自主地抖起来,“为什么你们不早说?”
春梅哭成泪人,“我们敢说吗?你把二小姐疼的像眼珠子,我们要是敢说一句,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处罚。”
“你还记得春梅吗?春梅就是受不了二小姐的折磨投井了,可是救活的春梅只是说了一句不想再伺候二小姐,你就直接把春梅毒哑发卖给了妓院。”
“你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二小姐的不好,我们只能忍着受着,直到大小姐来了,我们才有了好日子。”
其他人争先恐后地开始讲我的好。
说我为了庇护他们,公然和王欣然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