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星洲在她这怀疑的目光下，只坚持了一秒钟，就放弃了：“……还有其他的。”
霍励之前查出霍妙对霍家人使用催眠后，转头就将霍凯平和霍凯安送到医院治疗的消息，被戚家知道了。
戚家当然是站在姜柠这边的。
想到之前姜柠、霍妙、霍家其他成员、以及穆铭煊的关系，戚家反手就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穆家。
穆铭煊是穆家的独苗苗，自从参加完《生存30天》之后，穆铭煊整个人就很消极。
从小就众星捧月的大少爷，哪能接受这种当众丢脸的经历，而且还是全网丢脸。
穆家夫妇对穆铭煊虽然也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到底还是疼爱这个儿子的。
在知道霍家居然都被霍妙催眠后，想到自家儿子之前对霍妙那不同寻常的护短和痴迷，立刻就将穆铭煊送去医院检查，结果竟然，和霍家人的一样，同样被催眠过！
穆家夫妇瞬间就炸了。
要不是因为霍妙整出这些事，穆铭煊怎么可能在节目里因为维护霍妙所以丢那么大的脸，穆家又怎么会因此名声尽失，生意一落千丈！
虽然这事是霍妙做的，可现在霍妙自身难保，而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也不行，穆家当然选择迁怒到霍家身上！
要不是霍家教养出这么个败类，还错把鱼目当珍珠，又怎么会有后续这么多的事情！
商人对付商人，当然知道怎么挑对方的痛点下手，特别是穆家和霍家合作了那么多年。
在穆家出手后，霍励很快就察觉到了。
霍励最近几个月，都在焦头烂额中度过，一直没有出现一件顺心的事。
现在见穆家竟然也落井下石，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当然毫不犹豫反击回去。
在此期间，陈恒、戚家、以及其他想来分一杯羹的同行们，都没少浑水摸鱼。
穆家和霍家两败俱伤是必然的。
霍家直接宣告破产。
而穆家，虽然没破产，但距离破产也差不多了。
姜柠对霍家早就没了感情，也早就不关注霍家的事情，这才错过了这么多的精彩大戏。
不过她也不认为，这是戚星洲刷刷手机上上网就能看到的东西。
她仔细打量着戚星洲这张脸，细致又认真。
一般人在面对这种直白打量的视线时，可能会下意识避开，戚星洲却只是浓睫微颤，然后直直迎着姜柠的视线：“怎么了？”
“我在看你，明明这几天每天都跟我在一起，怎么还背着我偷偷改变了呢。”
戚星洲心下一紧，就听到姜柠抓住他的手，“变得越来越可靠，越来越稳妥了。”
“你别成长这么快，万一我追不上你怎么办。”
对于这些天发生的事，姜柠其实一点都不意外，霍家破产是必然的。
在她那天和陈恒打完电话后，姜家蹦跶不起来也是必然的。
唯一让她意外的，是戚星洲。
哪怕戚星洲刚刚没有多说，姜柠也知道，他在其中绝对出了不少力。
想起之前两人在电梯里第一次相遇时的模样，再看看眼前这个日益成熟稳妥可靠的男人。
姜柠目光温软。
纪霜那天说遇见她是戚家的福气。
可姜柠却认为，遇见戚星洲，才是她的福气。
98第629章
测谎头盔
霍家破产这件事，在姜柠和戚星洲回到京市的第二天就被爆了出来。
网友们都知道姜柠和霍家的关系，也知道霍家之前对姜柠的态度，现在见霍家破产了，网友们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像是打赢了一场胜战。
[哈哈哈哈这些天的抵制可算没白忙活，终于破产了！]
[这不得去盛安买包零食庆祝下！]
当然，也有媒体和狗仔想要采访姜柠对此事的看法，姜柠对此没有任何回应。
她早就说过，霍家的一切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在霍家正式宣告破产的那天，姜柠叫上戚星洲，两人偷偷出去吃火锅，庆祝了一下。
不为别的，就是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嘻嘻。
姜柠在互联网的粉丝，不知不觉已经突破了四千万，是圈内任何一位顶流都无法比拟的程度。
姜柠原本对此还感触不大，觉得那只是一串不断变化的数据。直到她和戚星洲出去玩，接连好几次都被认出来，甚至在一次抓坏人的时候，也被对方一眼认出来后，姜柠这才对这四千万的粉丝量有了具象化的认知。
不过，就算被认出来，该做的任务还是要做的。
姜柠直接将这个盗窃犯摁在地上，跟在他身后的戚星洲快速上前，熟稔的掏出手铐，将手铐戴在他手上。
李乐都要哭了，他没想到运气这么背，竟然碰到了姜柠！
难怪他今早上出门的时候有一滩鸟屎掉在头上，原本是在提醒他今天不宜出门！
李乐扭着头，着急朝姜柠求饶：“姜柠，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哭丧着脸，灵机一动：“我还是你的粉丝呢！经常关注你直播的，你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粉丝又怎么样？经常关注我直播还做这种事？”姜柠横了他一眼：“要是你真想改过自新，就不会是个惯犯了。”
李乐一愣，一种被姜柠看穿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姜柠和戚星洲没有报警，亲自将李乐送往附近警局。
张朗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姜柠了，陡然看到姜柠和戚星洲出现在自己视线的时候，他还呆了一下。
再一看被两人拽着的人，张朗立刻意识到姜柠这好像是亲自上门送kip了，他连忙迎了上去：“这，这是怎么了？”
姜柠也没想到这么巧，居然碰到张朗，她顺手将李乐送到张朗面前：“刚刚在路上碰到的，他偷窃。”
李乐低着头，滑跪道歉：“警察叔叔，我知道错了。”
“偷什么东西了？”张朗目光落在李乐身上，神色有些忍俊不禁，哪怕已经N次告诉自己，不要惊讶于姜柠发现坏人并将其捉拿归案的能力，但每次姜柠碰到这种事情时，他还是会感到震惊。
“他去偷人家的手机，还没偷到，就被我们抓了。”姜柠开口。
张朗了然点头：“哦，原来是偷窃未遂。”
他将李乐交给另一个同事：“你带进去做笔录吧。”
李乐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跟着那位警察走，他知道，偷窃未遂的话，顶多就是教育批评，最严重的也不过拘留几天，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还没等他松口气，就听到姜柠的声音：“他刚刚的动作特别熟练，我建议你们查一下，他应该是个惯犯。”
张朗点头：“行。”
李乐：……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将李乐送过来之后，姜柠戚星洲没其他的事情准备走，然后就张朗叫住：“姜柠，有个事情，想和你谈谈。”
姜柠停下脚步：“什么事？”
张朗把姜柠带到一边，神色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之前从你这里借走的那个测谎头盔，你是在哪里买的？我们单位也想买一个。”
姜柠不答反问：“是不是很好用？”
何止是好用啊！
简直好用到爆了！
张朗忍不住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当时找你借这个头盔，其实是我的个人想法和行为。
当时我们这儿拘留了一个滑头，明明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但他就是不认罪，还三番两次挑衅警方。
他的身份地位不低，不少人都想捞他，这让我们的同事也很难办事。
眼看着拘留时间马上就要到期，要是这次让他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人关进来……”
所以他才去找姜柠借的头盔。
当时同事们看着他抱着头盔来上班的时候，纷纷笑他是不是被骗了。
直到后来，亲眼见识到头盔的作用后，大家纷纷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仅是那个滑头，就连其他很多嘴硬的嫌疑犯，也在这个头盔的作用下，一点点说出那些案发现场、以及其他罪证的下落。
就连其他公安分局在听说这件事之后，都跑到他这里来借头盔。
如果不是知道姜柠前段时间去参加综艺与外界断联，张朗早就联系姜柠了。
“好用就好，不过目前就这一个，暂时还没大量生产，你在市面上也是找不到的。”姜柠开口。
张朗一听，试探的问：“这是你们自己研究的？”
“不是，其他人研究的，但是图纸在我手里。”姜柠老神在在的说道。
张朗：！！！
这都能忍住不生产？！
“那你什么时候生产啊？”他忍不住问。
姜柠回答得很是随意：“看情况。”
——
“看情况？”
办公室内，一位身穿制服的男人抬起头看着张朗：“她真这样说？”
“嗯嗯。”张朗点头。
刚刚姜柠和戚星洲离开后，他立刻就来局长办公室，将姜柠的回复告诉了局长。
张局放下笔，笑了一下：“行，我知道了。”
领导这态度让张朗有些不明所以。
这段时间，张局好几次问起姜柠的消息，显然是对这个测谎头盔很是在意的，怎么现在姜柠出现了，张局反而不着急了？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张局说了一句：“你把姜柠的手机号码发给我。”
这个时候，张朗才突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姜柠刚刚的表情，好像她早就已经猜到了一样。
“好。”张朗将姜柠的手机号码发到领导微信，在走出办公室后，想了想，也给姜柠发了个微信。
98第630章
消失的霍明辉
姜柠对张朗领导会要自己联系方式的行为并不意外。
事实上，在将东西交出去的时候，姜柠心里就已经预料到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提前将测谎仪的制作图纸和说明书从系统那里兑换出来。
不过姜柠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打电话联系她的人，并不是京市公安，而是M市警方……
“姜小姐，你之前提供的线索，经过我们警方和其他异地警方同事们的联手调查部署，已经抓获了七个人贩子，发现了二十多个曾经被拐卖的孩子……”
姜柠闻言，面色诧异：“这么快？”
距离她报案，大概也才十天的时间。
她以为这种距离了二十多年的事情，警方怎么说也得走访调查个把月。
系统连夜写的那些资料她也看过，其中涉及到好几个省份。当然，主要还是时间过去太久，现在想查起来应该没那么容易。
手机那边的龚力笑了一下：“现在信息技术发达，联合异地警方携手办案，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当然，最有用的还是你提供的那些信息，不管是你记录在里面的地名、或者是手绘出来的人像、地形图，都和现实模样很接近！这也是我们能这么快找到的原因。”
说起这事，不仅是龚力，就连其他办案的同事们看到那个小本子的时候，也很不可思议。
在知道这竟然是姜柠五岁以前被拐卖的记忆后，他们就更震惊了。
真不愧是公安部门人人都想要的同事搭子啊！
姜柠这记忆力、这能力、不干公安真的可惜了！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龚力继续说：“之前拐卖你的那个人贩子，我们也查出是谁了。你是她被拐卖的第3个小孩，拐卖了你之后，她后来还拐卖了十多个孩子，目前已经被我们联系上的有7个。
除了她之外，她的儿子也是个人贩子，拐卖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嗯？？？
她听到什么了？
姜柠语气有些不确定：“你是说？”
“没错。”龚力像是知道姜柠的猜测，给予她肯定的回复：“她在四十三岁的时候，被她二十一岁的儿子以三千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位山里老汉。
等我们同事找到那个山村的时候，从村里人口中得知，她被拴在猪圈里七年，被饿惨了的猪吃掉了。”
姜柠正在吃东西，听到龚力这话，险些反胃。
龚力完全不知道自己这话给姜柠带来的影响，或者说，他办案多年，什么奇葩炸裂的事儿没听过，这种猪吃人的事情，压根不算什么。
他将这个人贩子的后果说给姜柠听，其实想告诉姜柠，这人已经罪有应得、自食恶果了。
如果她不走上拐卖这条路，她的儿子也不会接触到这种事。
如果不是她因为常年在外奔波拐卖其他人的小孩，自己儿子也不会变成得不到母爱和正确引导的留守儿童，长大之后第一个报复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唔，他把自己的父亲也给卖了，卖到黑心煤窑当苦力。
姜柠：……
这竟然还是个狠人。
然而这还没完，龚力咳了一声：“还有一件事，不确定你会不会想听。”
姜柠麻了：“什么？”
龚力：“是关于霍家人的。”
姜柠和霍妙、霍家人之间的事情，就连每天站岗敬业的警察们都知道了。
龚力说：“我们在一个很偏僻落后的小村子里，发现了霍明辉。”
“霍明辉？”
这不是她生物学上的三哥吗？
姜柠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似乎从她在医院里出来，和霍家断绝关系之后，霍明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陡然从龚力口中听到，姜柠宛若隔世：“他怎么在那？”
难怪霍家这几个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霍明辉都没有出现，原来是在小村子里。
不对，小村子里？？
霍明辉好端端的，跑到村子里去做什么。
姜柠思绪活跃，在半晌都没有得到龚力的回复后，她好像自己想出来了。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姜柠脑海里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