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曾问我，孩子的妈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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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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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以为孩子的妈妈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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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婉那时候已经不怎么关心我们父子了，我也就没有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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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张医生只以为儿子是太过着急，为了让我得到救治才这样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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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弯下腰来查看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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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手指刚搭上我冰凉的手腕，就瞬间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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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检查了我的脸色和呼吸后，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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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看着儿子瘦弱的身躯，满身的伤痕，眼底满是不忍，终究没忍心说出我已经死了的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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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能联系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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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手机里面有妈妈的号码，但是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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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医生找了根充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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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看到了希望，便乖乖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小声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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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别怕，手机有电了，云云就能给妈妈打电话，就能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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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分钟，手机自动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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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眼睛一亮，急忙找到顾婉的号码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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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想到，电话是打通了，却只响了两声就被人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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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视频里，我看到顾婉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紧锁，手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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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愣了一下，又继续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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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手机里只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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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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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小手紧紧攥着手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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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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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医生看着无错的孩子，心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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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儿子对家里其他人的信息，又是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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