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就是,李楠怀了孕,李备看我抽烟应该第一时间阻止,而不是点烟。
另一层是,我想隐晦的拒绝他们。
我的房子不大,也就九十平,三室一厅。
但地理位置优渥,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价值不菲。
然而面对我的话,两人却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李楠就说:“抽烟是小事,爸你也说了戒不了,回头给我和李备准备两间房,爸你抽烟出去抽也是一样。”
见此,我轻笑着点头:“可以搬过来住。”
我想看看两人想干什么。
听到我同意,李楠不仅没满足,还不要脸的再开口询要:“爸……能不能把这套房子也过户给我?”
李楠嘴上是问,语气里却带着毋庸置疑。
仿佛我这个生她养她的亲爹,像是某种工具。
本以为我会难过,可我的心,一点波澜也没有。
“好啊。”
我的“好”女儿,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一切都随便你折腾。
3.
自从我答应两人把房子给他们后,屋里的氛围就变得微妙起来。
小夫妻刚搬进来的当晚,李楠就急不可耐的挽着我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迫切问我:“爸,房子过户的事情,咱们明天就去办吧?”
我叹了口气,故作疲惫的语气开口解释:“房子的事情比较复杂,恐怕要拖一段时间了,你知道的,手续很复杂。”
李楠听到我这样说,拉着我的手下意识用力,但她很快收敛心情,堆出假笑,“没事的爸,我和李备可以等。”
这时李备一手拎着鱼,一手拎着菜进了屋,“爸,今天女婿亲自下厨,咱俩晚上喝一杯!”
李楠笑呵呵:“对啊爸!您不是最爱吃松鼠桂鱼嘛?今晚让我老公亲自给你做。”
松鼠桂鱼?
我脸上还在笑,心里一阵发冷。
第一,我不喜欢吃甜口鱼;第二,医生严郑警告我不能吃甜口,否则有生命危险。
“楠楠,上次你跟我一起去的医院,难道忘了医生叮嘱吗?我不能吃甜口。”
李楠脸色一僵。
李备则是笑着转移尴尬,“爸,我做咸口的,没事。”
嘴上是这样说着。
半个小时以后菜上桌,我拿起筷子犹豫半天,才发现桌上全都是甜口。
就连我过年腌的咸肉旁边,都放着一颗显眼的大块糖粒。
“李备,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吃不了糖,你玩命放啊?”
我夹起一块糖,依旧笑着问。
李备还没开口,女儿李楠就抢先解释:“爸,李备刚学会做菜,所以很多调料分不清楚……”
李备也尴尬解释,“我把糖块当盐块了……爸你将就着吃两口,其实偶尔吃吃糖,还是没问题的。医生都喜欢吓人。”
“……”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没忍住直接被气笑了。
这一瞬间,我是在想,要不要带李楠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怎么变着法儿想要害死我这个老子?
我的身体我能不清楚?李楠跟我一起去医院,医生严肃警告不能吃糖,她是在场的。
这一次的“不愉快”之后,两人稍微收敛了点。
两人依旧每天忙前忙后替我洗衣做饭,像民国剧里的仆人伺候老爷子一样。
我一生阅人无数,他俩那点小心思,又怎能逃得了我的法眼?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心里铺天盖地的是对女儿和女婿的提防和不安。
甚至我还开始反省自己,难道是我对女儿太严格,太心狠了吗?
李楠毕业刚工作那一年,染上了毒瘾。
不仅欠了一屁股带两侉子的债,把网上的贷款能撸得都撸了一遍,就连我身边的亲戚,朋友,她能借的都借了一遍。
甚至就连比她小的小辈,李楠也借过。
后来催款电话打到我这里,我才知道她在外面输了将近100万!
不但把我买给她代步用的30万suv输了,直接把我老婆子气进了医院。
后来,更是在医院里装可怜忽悠她亲妈,骗走了我老婆子50万养老金后,活活给我老婆子气死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