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冥鸦看了康斯坦丁一眼：“别急。”
他转头，看向索恩：“昨天的毒气弹，查得如何了？”
索恩立刻恭敬地回答：“回佛爷，已经有线索了。”
冥鸦：“哦？”
“根据拍卖会现场的痕迹来看，毒气弹应该是从通风管道里释放出来的。”
“但是通风管道里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所以，属下推断，雪梨应该是提前在通风管道里做了手脚，然后趁乱离开。”
冥鸦：“监控呢？”
索恩：“凶手很谨慎，现场的监控并没有拍到他。”
“不过，我们在监控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但……是个男人。”
索恩打开平板，播放了一段监控。
视频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在通风管道里爬行，身手十分敏捷。
“这个男人，我们已经查过了。”索恩说，“他叫米勒，是一名退役特种兵。”
“他跟雪梨没有任何关系。”
冥鸦的视线落在平板上，眉头渐渐皱起。
康斯坦丁也凑了过来，看着平板上的画面，脸色阴沉：“这个米勒，不是普通人。”
冥鸦：“抓来问问。”
“是！”索恩领命，“佛爷，要活捉还是……”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冥鸦无语：“当然是活的！死了还怎么问！”
“属下明白！”索恩立刻退下，开始安排人手去抓捕米勒。
……
“索恩办事效率还挺高。”康斯坦丁说，“一个小时就把人抓来了。”
索恩带着人走了进来，米勒被绑得结结实实，扔在地上。
他看起来很狼狈。
脸上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但他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冥鸦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的人。
米勒也看着冥鸦，他的眼神很平静。
米勒：“要杀要剐，随你便。”
康斯坦丁嗤笑一声：“还挺有骨气。”
冥鸦微微眯了眯眼睛。
“索恩。”他突然出声，“这毒气弹，是他一个人能弄来的吗？”
索恩立刻回答：“他没认，不过我们在米勒的账户上，发现了一笔来历不明的款项。”
“而且，”索恩看了米勒一眼，“据他的同事说，他在半年前，就已经辞职了。”
“辞职之后，他整个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米勒。”康斯坦丁的视线重新回到米勒身上，“这毒气弹，是你弄来的？”
米勒冷笑一声：“是我弄来的，又怎么样？”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康斯坦丁一脚踹在米勒身上：“你他妈还敢嘴硬？”
米勒疼得闷哼一声。
康斯坦丁看着米勒，突然笑了。
“你现在不说。”
“你会后悔的。”
“知道为什么吗？”
米勒抬头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康斯坦丁站起身，走到米勒面前，蹲下身。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因为我们会把雪梨做过的一切，一件一件，全部算在你身上。”
“那样，你的罪名可就太大了。”
康斯坦丁拍了拍手：“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米勒：“你少威胁我。”
“雪梨是谁？她做那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索恩。”冥鸦突然开口，“把监控调出来。”
索恩立刻把平板递给冥鸦。
冥鸦低头看着平板上的画面。
米勒看到平板上播放的画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视频里，米勒在通风管道里爬行的画面格外清晰。
“这个人……你认识吗？”冥鸦突然抬头，看向米勒。
米勒没有说话，他看着冥鸦，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可以否认，我们也有的是时间查。”
“你不说，那我们就查。”
“等你扛不住的时候，自然会开口。”康斯坦丁接话。
索恩：“米勒，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已经知道是雪梨指使你的。”
“你如果现在不说，那么接下来，你就要为雪梨做的那些事负责。”
“也许你会说雪梨逼你，但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索恩淡淡地看着他，“毕竟，你已经辞职了，不是吗？”
索恩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一刀一刀，割在米勒心上。
米勒低着头，脸色阴沉不定。
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米勒很清楚，一旦自己承认了，他就完了。
他会被雪梨推出来当替罪羊，承担所有罪名。
雪梨则可以全身而退，继续过她想过的生活。
但是，如果他不承认，等待他的，就是生不如死。
康斯坦丁不会放过他，冥鸦更不会。
米勒沉默了，汗水从额头滑落，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Chapter.31
你愿意做这第一个实验体吗
索恩看着米勒：“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给你十分钟。”
“如果十分钟后，你还不开口，我们就用我们的方法了。”
康斯坦丁嗤笑一声：“何必这么麻烦呢？”
“既然他不开口，那就不开了！”
康斯坦丁冷冷地看了米勒一眼，走到他面前，蹲下。
他的手轻轻按在米勒大腿上。
米勒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康斯坦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知道这是什么吗？”康斯坦丁说道：“我新养的蛊虫。”
“正好缺个人实验。”
索恩脸色微变，下意识嫌弃得后退一步。
康斯坦丁没理会索恩的反应，他低头看着米勒：“怎么样？”
“你愿意做这第一个实验体吗？”
米勒死死咬着牙，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我……我不知道……”
康斯坦丁轻笑一声：“不知道？那我只能先让你体验一下了。”
康斯坦丁站起身，手掌轻轻一翻，一只黑漆漆的虫子从他掌心爬出，落在米勒大腿上。
米勒立刻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腿上传来，他惨叫一声，死死攥住拳头。
康斯坦丁看着米勒，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索恩看着这一幕，脸色也有些苍白。
康斯坦丁这家伙，果然和传言中一样，冷血无情。
康斯坦丁伸手捏起蛊虫，蛊虫在他指尖扭动，显得极为恐怖。
“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就把这蛊虫拿走。”
“不然的话……”康斯坦丁把蛊虫凑近米勒，“我就让它一直跟着你。”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康斯坦丁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索恩别过头，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
米勒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冷汗。
他死死咬着牙，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
他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把蛊虫甩掉，却发现康斯坦丁的力气大得惊人。
楚怜星一直站在冥鸦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她看着那个男人的腿。
腿上爬满了虫子。
他的腿已经血肉模糊了，但是那个虫子还在上面。
楚怜星瞳孔微缩，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强忍住想吐的冲动。
蛊虫这东西，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有毒，能以血肉为食。
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
康斯坦丁这招，确实有点狠。
楚怜星看着那个男人痛苦的样子，胃里翻江倒海。
她强忍着不适，看向冥鸦。
冥鸦脸色如常，似乎早就习惯了这副场景。
楚怜星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这个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对这种场景无动于衷？
她知道，他是杀手。
杀手都是冷血无情的。
但是，她一直以为冥鸦是不同的。
可是现在看来，他也是这样的。
楚怜星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冥鸦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宝贝儿，怎么了？”
楚怜星看着冥鸦，沉默了一会儿：“你以前，也这样吗？”
她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她知道，他一定是会生气的。
毕竟，他是杀手。
杀手的过去，是不能提的。
冥鸦挑眉：“你不喜欢我这样？”
他脸上依然带着笑，但是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危险。
楚怜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害怕自己说错话，惹他生气。
“宝贝儿，说话。”冥鸦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
他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事，尤其是楚怜星。
楚怜星害怕地后退一步，声音颤抖：“我……我只是想问……你以前，也这样吗？”
冥鸦眸色微沉，楚怜星这问题，明显触到了他的逆鳞。
他转身，高大的身躯逼近楚怜星，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宝贝儿，你不该问这个问题。”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楚怜星被冥鸦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她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宝贝儿，你怕我？”冥鸦看着楚怜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楚怜星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你害怕的，到底是我，还是……这个？”冥鸦举起自己的手，手指修长有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楚怜星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
“宝贝儿，告诉我。”冥鸦俯身凑近楚怜星，声音中带着一丝蛊惑，“你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索恩在一旁看着，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