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后，没人开口出声说话。
都看着她。
秦舒转头看向食堂大爷，“食堂大爷，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嗯……”食堂大爷声音迟疑，看着秦舒道，“事情是这样的。”
“你们参加高考的事情，上级领导那边都知道。”
秦舒几人：？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就是因为早就知道他们要参加高考，所以才在宋凌霄这件事情上，故意为难他们。
食堂大爷各看了几人一眼，“意思是你们现在是怎么想的？你们有想去的大学吗？或者是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几人没说话，转过头目光齐齐看向秦舒，视线再一次都汇聚到秦舒身上。
张成，范阅生，陈铭，袁满这几人看着她也就算了。
怎么利枫，顾乘风也跟着凑热闹？
秦舒：“？”
秦舒忍不住出声问，“食堂大爷问你们，你们看我做什么？”
几人异口同声道g“我们都听秦队你的。”
“？”秦舒皱眉，眼露不解，“什么意思？”
顾乘风声音淡淡，“意思就是，如果能跟秦队你一起走，那就一起走，如果实在走不了，那就只能再看了。”
秦舒：“……”
别是她出去的这段时间，食堂大爷给这六个说了一些话，让她留下来，别走医学大道？
也不对。
以试探大爷的性格，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去搞这些弯弯绕绕，乱七八糟的事情。
主要地位在这儿，没必要搞弯弯绕绕那一套。
秦舒看着六人，“意思是，大家还是想在一起？”
六人不假思索道，“是！”
张成又开了口道，“秦队，虽说时间不长，可就这段时间经历的东西，可能比一些人一辈子经历的东西都要多，生死方面。”
陈铭跟着出声，“对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干呢。”
陈铭又想到了那个男的，“就是那个男的我们还没抓到，就那个……”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想不起来那人名字给忘了，想得好一会儿还是想不起来。
他正要寻求帮助时。
袁满，范阅生声音一同响起，“女人香。”
“萧成。”
食堂大爷开了口，“说到这个人，这个人应该又流窜回了滇省。”
秦舒七人：“？”
这人之前不是在西省？怎么又跑回到滇省了？
西省跟滇省距离的还是比较远。
食堂大爷声音再一次响起，“滇省那边现在不太太平。”
秦舒想到了什么，问，“边境？”
利枫六人：？
边境？边境怎么了？
不要打仗了吧？
食堂大爷对于秦舒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意外。
这件事，只要是在部队家属院的那些人大概都知道这些消息。
食堂大爷：“嗯。”
陈铭反应过来，突然骂骂咧咧起来，“这狗日的不会当……”
“不好说。”食堂大爷道，“违法犯罪，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秦舒目光看向食堂大爷，“是有线索？”
“嗯。”食堂大爷，“最近滇省那边又出来了毒。”
毒？
秦舒七人脸色一变。
“很多。”食堂大爷面色变得肃然，“之前萧成老窝被端，那边有关于毒的东西，几乎没了。”
“今年六月之后，又慢慢多了起来，当地公安接到这方面的报案，特别多。”
范阅生突然来了一句，“秦队，你是不想当公安了？”
几人：“？？？”
袁满愣住，也忍不住出声，“秦队，你不当公安了？”
张成急了，“你不当公安了，那我们怎么办？”
陈铭；“散了？”
面对几人急切目光，秦舒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
利枫声音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秦队有自己的想法，你们不能这样。”
“可……”张成左右为难，“那……”
话是这样说，可。
袁满道，“秦队，你不打算公安，你要做什么，要上什么大学？我们看看能不能跟着你？”
张成：“对呀对呀！”
范阅生，陈铭：“秦队，你说说？”
秦舒：“……”
“嗯。”秦舒回，“学医。”
张成双眼瞪大，“学医当医生？”
秦舒：“嗯。”
“当医生……”张成想了下，摇头，“我估计我不行。”
陈铭紧跟其后，“我也不行。”
“我……”范阅生一脸失落，“算了。”
袁满也掏了一口气，“哎……”
秦舒：“……”
食堂大爷看着几人，“要不你们出去转一圈，我跟你们秦队聊聊。”
几人；“好。”
几人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食堂大爷，秦舒看了一眼。
“秦丫头。”食堂大爷道，“你说的当军医跟当公安没什么区别，医生救人，公安等于也是在救人，两者的危险性相对来说可能就现在的一个状态，军医的危险性少，可后面就不好说了。”
“不太太平，如果一旦打起来，身为军医的话可能会去前面。”
“还有……”
“你想一想张成他们，他们的想法，态度也算是较为明确了，也希望跟你这边在一起。”
秦舒：“……”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把来意说出来。
秦舒直接道，“食堂大爷，你直接把已经听来找我的一个想法说出来，就是找我的一个情况。”
食堂大爷看着秦舒，“领导那边的意思是，如果你们继续当公安的话，可以进公安大学，你们七个一起，去京市公安大学。”
秦舒问，“不看分数？”
“当然要看。”食堂大爷道，“领导能说这话下来，就说明成绩上面没有太大的问题。”
秦舒皱眉，“差距不大。”
秦舒看向两人，“我再考虑考虑。”
“好。”
第913章
尽快往上走
京市。
舒家。
余思念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屋里有动静传来，除了动静之外，还有饭菜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不像是入室偷东西的，更像是谁回家了。
别是老大吧？
想到老大，余思念心里变得难受起来，这都快一年了…
也没见老大回来。
如果是老大回来…余思念内心变得忐忑，忐忑中又夹杂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她看着手中已经拿出来的钥匙，在犹豫，在思索，如果一会儿真的把门打开，是老大舒如烨在里面。
她该说什么话？该如何面对老大？
余思念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脑袋里又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是他妈，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自己当妈的，还去考虑儿子的感受？
想到这儿，余思念毫不犹豫把钥匙插了进去，转动，开了门。
开门，进屋。
屋里的饭菜香味更盛，人好像在厨房里面忙活，没有注意到她回来。
余思念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门口，满心欢喜的往厨房里一看。
看到不是舒如烨，而是舒迎悦，余思念心中的欢喜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也莫名的变得难受起来。
恰好这时，舒迎悦转转过了身子，两人目光对上。
余思念面上立马露出意外高兴模样，满眼笑意地看着舒迎悦，“悦悦？你怎么回来了？”
舒迎悦面上也露出了笑意，“今天刚好没课，我就回来了。”
余思念环顾四周一圈，只看到舒迎悦身影，没看到方亦凡身影。
加上这好几次，都是舒迎悦回来，不见方亦凡身影，眼下怕又是舒迎悦一个人回来。
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太高兴，忍不住出声问，“亦凡呢？”
舒迎悦迟疑了一瞬，又道，“他忙。”
她怕余思念胡思乱想，一边炒菜，一边解解释，“妈，你都是医生，你应该知道医生有多忙，再说了，亦凡他刚开始看诊，流程东西方面很多不太明白的，他也想尽快上手，尽快往上走。”
其他话余思念都没太注意，就抓住了一句尽快往上走。
这话落到她耳里就有些不太对劲了，在她看来，方亦凡就一个劲都想往上爬，不想着如何去提升自己的医学本事，也就是医术，就有点想当官的意思，急功近利。
急功近利这一点对医生来说是大忌！
医生要的是专业，严谨，认真，负责。
你都急功近利去了，哪儿还会去想这些事情？
余思念眉头紧锁，一双眼直直盯着舒迎悦，“尽快往上走？”
舒迎悦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点了点头。
余思念见舒迎悦点头，一下子急了，急忙出声道，“他这个想法不行，你得跟他说说，医学是一个非常严谨，要求极高的工作，基础不打好，就一个劲的想往上面走，不专心想着如何去把技术，医学知识提升上来，就算某一天上去了，那后面也是几有可能再下来的。”
“妈！”
舒迎悦听到余思念说方亦凡那些不好的话，瞬间一下子急了，“怎么能说这种话？”
她看着余思念，不高兴道，“亦凡不是你女婿吗？”
说句难听的话，她妈刚才说的那话，就有点咒方亦凡意思了！
怎么能咒人呢？那是她女婿啊！
她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来呢？
余思念察觉到舒迎悦的不高兴，在她看来，在这种事情上面，不高兴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能急功近利，要对自己负责，要对病人负责！
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悦悦现在不高兴，以后会懂得。
余思念道，“就是因为他是我女婿，我才说这些话，悦悦，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我说的就是事实，对自己负责，对病人负责！”
舒迎悦随口点头回应，“我知道我知道。”
余思念见舒迎悦那副态度就知道舒迎悦根本没懂自己的意思，在随口回应附和，“你不知道你不懂。”
舒迎悦皱眉不满，“我怎么又不懂了？”
余思念道，“这东西这话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明白，你哪天问一下他，看他什么时候有空休息的时候，我跟他见一面，看看他心里面的一个内心想法。”
舒迎悦一脸无奈，“妈，你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跟我说，我到时候跟他说说给他听就行了。”
“不。”余思念摇头，“你不会跟他说的。”
舒迎悦：“？”
舒迎悦不高兴道，“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跟他说？”
余思念声音淡淡，“就你刚才的态度，你肯定不会跟他说。”
舒迎悦：“……”
舒迎悦把锅盖盖上，
走到余思念面前抱着余思念胳膊，撒起娇来，“你说嘛你说嘛。”
“妈～”她一边撒娇，一边摇晃着余思念胳膊，“你说嘛你说嘛。”
余思念在医学上面这一点不会让步，也就不会吃舒迎悦这一套。
她毫不犹豫把手从舒迎悦怀里抽了出来，神情肃然的看着舒迎悦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