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XX，”张盛暗骂一声，说道：“梁伟老师，你还是躺好吧，再见。”
……
五月二号。
距离节目结束，还有七天！
市局，刑侦部。
铁三角越来越不淡定了。
“不是王队，张导在搞什么，这都过去一天了，还不通知我们收尾？”秦闵好奇问道。
王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的确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以往节目结束，我们都能第一时间接到通知，或许，他们还在忙吧。”
“让我们带薪摸鱼？”苏浩然皱了皱眉，食指敲打着桌面。“不应该啊……这期节目，有两个罪犯，梁伟已死，曾志威删除已落网，节目组不应该第一时间宣布杀青吗，就算他们处理收尾工作需要花费时间，也不至于我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吧？”
……
五月三日。
距离节目结束，还有六天！
“王队，已经非常不对劲了，如果节目组处理收尾工作，也不至于花两天时间吧？”苏浩然越想越觉得不合理。
同时，王正也不淡定了。
这的确太不正常了。
“王……王队，”忽而间，秦闵吞了一口唾沫，轻声喊道。“节目组结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罪犯全部落网，而现在，我们没有接到通知，你说……你说，在本次案子当中，我们会不会……抓错人了？所以，节目才没有杀青！”
……
在网友们的议论声中。
随着秦闵说出‘抓错人’这三个字的那一刹那，三个人目光交视，不觉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找错人了？”
“不对！”
王正皱眉道：“曾志威我们没有抓错，他的的确确杀掉了梁伟，他是应该受到法律制裁的。我们，没有抓错人啊。”
“王队，”这时，苏浩然开口。“你说得对，我们的确没有抓错人，曾志威是有罪。但是，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我们少抓了人。还有凶手，依然在逍遥法外！”
这话一出，王正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还有一个凶手？
这怎么可能？
本次案子，只有一件，那就是‘梁伟之死’。
可是，经过调查和审问，曾志威主动承认，是他写下的日记呀。
而且，根据技术甄别，日记上的字迹检验结果，也都是曾志威的呀！
还有凶手？
开什么玩笑？
难道，梁伟没死，他复活了？
这毫无可能性！
“等等，等等，王队，王队……”
忽然，苏浩然语气激动，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王正催促：“你想说什么，快说！”
苏浩然捂着脑袋，说道：“之前，我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在‘梁伟之死’的案子中，本来我们一头雾水，但是，我们抓住了陈树，他自证清白找到了皮箱的位置，我们顺藤摸瓜，从而又锁定了曾志威！”
“在我们的调查之下，发现苏小小是写日记的，曾志威不过只是苏小小的傀儡，可是，正当苏小小要认罪的时候，陈树又来了！”
“在他的推理之下，和字迹甄别之下，我们最终确定，曾志威就是自导自演这一切的最终凶手，并且，曾志威也认罪了！”
说到这，苏浩然看向秦闵和王正，又道：“你们不觉得很可疑吗？所有的关键节点，陈树都会出现。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他在一步一步，引诱我们走进他所搭建的摄影棚，我们在陪他演戏！”
听到这些话，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王正开口：“你的意思是，陈树，才是最终的幕后凶手？”
“不对，”秦闵否认。“浩然，在上一个案子中，你没能缉拿陈树，至始至终，你都对他带有偏见。你要知道，在本次案子中，他是处于受害者的身份，差一点就给曾志威当了替罪苏浩然瞪向秦闵：“我没有带有偏见！我不知道陈树为什么可以做到模仿曾志威的笔迹，连专业技术人员都无法甄别出来，但是，现在节目没有结束，我就可以肯定，他有大问题。他设计这本日记，牵扯到了所有人，或许，就是想借此，铲出曾志威，铲出梁伟，铲出苏小小，想从所有案子中抽离出来！”
秦闵又问：“那他为什么当天晚上，急匆匆地跑到警察局，来为苏小小伸冤？既然想要铲出苏小小，他又来这里做什么，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苏浩然道：“或许，他知道苏小小没有出卖他，所以起了恻隐之心。”
“笑话，”秦闵大喝一声。“他远在西郊，我们在审讯室，苏小小有没有认罪，他能听得见吗？你当他是顺风耳啊？”
“所以，陈树是无辜的，他急匆匆来到市局，只是想为苏小小伸冤罢了。”
踏踏--
正当铁三角的争辩处于激烈时。
一名警员沿着走廊跑了过来。
他出声喊道：“王队，你们快过来看，厕所里，所有的马桶抽水盖，全部都有撬动的痕迹！”
……
第82章
哈哈哈，羊！（第三更）
警员的话。
瞬间点燃了本是平静的直播间。
……
刑侦部办公室。
王正三人听到这话，也是愣住了。
警局厕所里，所有的抽水盖，都被人撬开过？
为什么？
为什么会被撬开？
谁吃多了会去撬那玩意？
“秦……秦闵，你……你把你刚才说的话，重新再说一遍，”苏浩然吞了口唾沫，出声说道。
秦闵开口：“我说，陈树是无辜的，他急匆匆来到警局，就是为了给苏小小伸冤。”
“有矛盾，”王正说道。“既然刚才你们说，陈树利用日记，想要铲除所有人，那么他在不知道苏小小会不会给他揽下罪行的情况下，凭什么又来到这里？伸冤只是假象，他是来……”
王正说着，朝着厕所跑去。
警局里的男厕，除了三个并排的尿槽。
还有左右分别三个便槽。
分别用隔板挡着，设有板门。
王正一一将门打开。
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
“王队，”秦闵走进第一个隔间，伸手在撬动的抽水盖上沿缝上摸一把。“灰尘很少，是在最近一周内撬开的。”
接着，秦闵将抽水盖打开。
他弯下腰，近距离吸了一口。
顿时，他紧锁双眉，难忍道：“臭味，不是厕所的天然臭味，是一股腐烂味！”
“腐烂味……呵呵……腐烂味……”王正听到这话，表情难看到了极致，又哭又笑般地摇晃脑袋。“怪不得，怪不得我们怎么都找不到，原来，他将刘良的尸体藏在了我们眼前，藏在了我们平时出没的地方，藏在了我们触手可及的抽水桶里！”
苏浩然难以置信，问道：“陈树藏尸的时间，应该就是我们第一次将他带到警局的时候，可是，他是怎么当着我们面，把刘良的尸体带进来的？”
秦闵摸着下巴，说道：“刘良只是一个高中生，我见过他的照片，瘦瘦的，也并不高，如果在抽取掉血液的情况下，进行分尸处理，然后，分别将尸块一块一块的缠在身上，不刻意去搜，的确不容易发现。”
“而且，陈树第一次来警局，是四月初，海城的天气还没有转暖，他穿得很厚，实际上，并不是他穿得厚，而是外面的大衣，和宽松的裤子，遮盖了身体皮肤外缠裹着的尸块。”
听到这里，苏浩然打断道：“不合理，就算刘良的体格小，但是，他的骨架呢，那么多骨头，陈树能够全部缠在身上？如果仅仅是尸块，我承认可以做到，但是胸腔部位的骨架，他是怎么带进来的？而且，还有头颅呢，头颅怎么可能带在身上？”
这话一出，秦闵陷入沉思。
……
当所有人好奇时，秦闵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有些自嘲。
“你又在笑什么？”苏浩然问。
“我在笑我蠢，”秦闵叹了口气，而后，他继续说道：“骨骼的确难以处理，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我们曾经见到过两具羊的骨头！”
苏浩然顿时一怔：“你什么意思？难道，那些不是羊的骨头？”
“不，”秦闵摇头。“是羊的骨头！”
“但是，每一具羊骨头里……”
“都混杂着刘良的骨头。”
秦闵闭上眼，回忆那两具羊骨头的模样。
第一次，是在陈树家后院挖出来的。
当时，他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羊的骨头。
可是，羊到底有多少根骨头？
他不知道。
而其中，有一些剁碎了，一块一块，和羊骨头混杂在一起的白色骨头！
不是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