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李姨娘宣平侯夫人赵姨娘 本章:第96章

    “没了?”陈陵问,恨不得一巴掌过去。

    她想了想,突然发现还真的没了。自己确实是重生的,可是她除了知道这些之外,还有便是自己是如何死的。至于其他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多了商行和程禹。她不关心朝堂之事,如果公冶楚真信了她的话,她哪里还有什么先机告诉他。

    “没了,真没了。”她不敢置信地喃喃着,脸色白得吓人。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公冶楚敢放她回来,怕是看穿了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

    她一向引以为傲的重生,原来竟是如此的浅薄。她还以为自己事事了然于胸,却不想她知道的竟然是哪此之少。她抱着头绞尽脑汁地去想,好像除了她嫁进宣平侯府之事,她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

    上一世她到底都在做什么,她为什么脑子里如此空荡无物。她为什么不曾留意过朝堂动向,不曾关心过坊间大事。

    是了,她那时一门心思想攀上贵人。进不了宫只能退而求其次缠上裴济,哪里有心思关心东都城其它的事情。

    所以她重生了一回,竟是比前世万事不知时没好多少。

    陈陵还要逼问她,被陈映雪拦住,“陵哥儿,遥知都说了是她自己编的,显然她是真的说完了。你还不了解她,她前十几年没出过云仓,来东都城也不到一年,她能编出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她实在是无知得紧,也不至于一来就得罪了公冶夫人。”

    这话明着是为她说话,她怎么听得如此不舒服。

    什么她能编出这样的已经不错,分明是看不起她。她一个得天眷顾之人,几时轮得到这些无知之人贬低,尤其是这个庶出的姑姑。

    “不要你假好心!”

    “你冲谁喊!”陈陵扬起巴掌,又被陈映雪制止住。

    陈映雪眼中全是悲悯,“陵哥儿,你何必同她置气。她才被放了回来,在公冶楚那里指不定受过什么惊吓。你没听到方才那柳卫之意,不仅安了一个疯子的名头在她身上,还勒令咱们要看住她。往后她便是同我回了云仓,也只能终生不能出门不出嫁人。她心中难受,你就让她发出来吧。”

    如此通情达理的好话,听得陈遥知头都快炸开了。她被放出来又如何,顶着一个疯子的名头,又得罪了公冶楚,她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一定还有办法的。

    只要这天下不再是公冶楚掌控,她便不用再担惊受怕。

    “大哥,你赶紧让程公子动手,扳倒公冶楚这天下就……”

    这下陈陵终于没能忍住,一个巴掌重重下去,“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你是不是真的不害死我们陈家所有人你就不甘休!”

    纵然陈陵的心中一直此事视为毕生宏图,但这样的话不应该从陈遥知的嘴里说出来。他对这个妹妹实在是怕了,万一她到外面嚷嚷此事,只怕陈

    家真的完了。

    “麻烦姑姑派人好好盯着她,明日一早就送她离开都城。”

    “大哥!”陈遥知捂着脸,“你怕什么!成王败寇,自古以来富贵皆是险中求。你怕这怕那,怪不得碌碌无为!”

    陈陵那个气,差点冲过去又要打她。

    陈映雪道:“陵哥儿,别打她了。说来她这性子和你母亲一样,向来都是有口无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姑姑,你就是太好性了。以前母亲……没少为难你,你从来没有怪过她。遥知是被母亲惯坏了,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愚不可及。”

    陈遥知瞪他,他骂的不是止是她,还有他们的母亲。

    在大哥的心里,原来母亲竟是一个愚不可及的人。如果母亲泉下有知,不知该伤心成哪般模样。

    “大哥,你骂我可以,你怎么能这么说母亲!”

    陈陵眼神阴鸷,他怎么说不得。在他的记忆中,母亲和父亲从来不睦。父亲那样才高卓之人,母亲着实配不上。

    兄妹二人互相仇视着,并未看到陈映雪眼中无尽的嘲讽。

    “好了,陵哥儿。你忙你的事去,遥知这里有我。我一定看好她,明日一早就派人送她回云仓。”

    “有劳姑姑了。”

    有姑姑看着,陈陵没有不放心的。

    陈映雪示意两个婆子将陈遥知扶进屋,对陈遥知仇恨的目光视而不见。一关上门,她坐下来定定地看着陈遥知,眼神越发的悲悯同情。

    陈遥知眼下手脚也不发软了,倒是有了些力气赶人,“你还不走!”

    屋子里下人已全部撤离,陈映雪嘴角勾起,“你这性子,和你母亲还真是一模一样。如此沉不住气喜形于色,当真是不堪一击。”

    “你……你说什么?你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我就知道你的淡泊随和悲悯天人的样子都是装的。”

    “你说我装的?那你岂不是更加不堪。”陈映雪讥笑道:“你知我受你祖父和父亲看重,你便处处和我学。学我着白衣,学我的言行举止。只可惜你学的都是皮毛,皮子再像骨子也不像。”

    陈遥知煞白的脸顿时通红,被人戳中心思后恼羞成怒,“你胡说!我……我才没有学你。你一个庶女,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这个嫡女去学。”

    “是吗?”陈映雪悲悯摇头,“你如此反应,当真是心思浅显。想当初你母亲便是这般,她总想学我的样子,反而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你们母女全看不上我这个庶女,却又想东施效颦,着实可笑得紧。”

    陈遥知感觉自己不光是皮被人扒了,连里子也被人捅成了马蜂窝。

    恍惚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你不喜欢我母亲,所以你也不喜欢我。那大哥……你对他是真心的吗?”

    “当然是真心的,他可是你祖父一手养大的孩子。为报你祖父对我的父女之情,我自是加倍还给他最疼爱的嫡孙。”

    陈遥知觉得这话很怪,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陈映雪站起来,神情悲悯而冷漠,“你也别琢磨有的没的,这世间再是繁华绮丽,日后怕是也与你没多大干系。你且安分听话,尚能活得长一些。若不然,陈家说不定还要折进去几间铺子。”

    “我还不如几间铺子?”陈遥知怒气冲天,死瞪着陈映雪。她最不喜欢被这个庶出的姑姑,尤其不喜欢对方怜悯她的目光。

    陈映雪冷笑,“在我心里,铺子可值钱多了。而你,一文不值。”

    陈遥知明明应该愤怒地反驳回去,然而她却在对方冰冷的眼神中感到害怕。这样的姑姑,似乎不是她一直认识的人。

    陈映雪又重现那种悲悯的神色,说出来的话却是冷若冰霜,“好好听话,我还能给你一口饭吃。否则,我宁愿向公冶楚讨回四间铺子,我相信你哥哥比我还愿意拿你换回铺子。”

    陈遥知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满目惊骇。

    第121章

    讽刺

    西屋。

    程禹不知同何婶说了什么,只见何婶低着头在抹眼泪。二人虽是主仆,但何婶将这个主子看得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重要。

    她不知道公子要做什么,自从这次回东都城之后她始终猜不透公子的想法。“公子,真的要这么做吗?”

    天色已灰,屋子里点起了烛火,一应桌杌在灯火的映照下像是突然斑驳起来。书架最上面两排摆放的是程禹带来的书。书籍排列有序,井然分明。

    程禹慢慢走过去,抽出其中一本来。翻开书的第一页,干净的页面上不见任何异物,他眼底已然一片冰冷。

    “此地不宜久留。”

    床铺、书架、随行的箱子都被人翻过。

    何婶羞愧道:“公子,是老奴教女无方。”

    “不怪你,怪我这个主子。我没能护好自己身边人,才让雅儿与人为妾。”程禹轻挥袖子,“去吧。事情办好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过来回禀。”

    “公子…”何婶的声音有些哽咽,“老奴…”

    程禹咳嗽起来,“按我吩咐的做,你放心我的身体没有事,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何婶还在犹豫。

    陈陵一脚踏进来,皱眉对她道:“你家主子让你去你就去,一个下人听命办差便是,哪里这么多的废话。”

    她看了他一眼,低头含泪地福了福身,这才出了门。

    程禹慢条斯理地将书放进书架里,伤后还未养好的身体看上去比从前要虚弱许多。许是图行动方便,今日他穿的是窄袖紧腰常服,越发显得清瘦。

    陈陵眸光微闪,不得不承认百年世家养出来的人比常人多了许多贵气。纵然此人落魄至此,被困在这一方小院里,依然卓尔不凡。

    “我妹妹不太知事,许是话本子看多了坊间的故事听多了,脑子也变得糊涂了。她有时喜欢胡言乱语,神神叨叨说一些胡话。她若是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你可千万别当真。”

    “我若真当了真,便不会将那事告诉你。”

    程禹背着手慢慢走到窗边,背手而立。窗户大开着,夜风伴着水气灌进来。桌上的烛火被吹得东倒西歪,火苗来来回回地左右乱窜着。

    “窗户关了吧。”陈陵道。

    “还是开着的好,我成日不出门,要是还不能透透气只怕会被憋死。”程禹淡淡地说着,从腰间抽出折扇把玩。

    折扇在他的手中一会儿开一会儿合,上书未雨绸缪四个字。

    陈陵四下看去,屋子格局开阔一览到底。家具摆设大多都是原有的,除去那多出的两个箱子并书架上的书,余下的都是陈家的东西。

    所以如果程家真的还有一笔巨财,那藏东西的图在哪里?

    他旁敲侧击问过雅儿,她竟然一问三不知。不过女人嘛,心里再是有人,只要身子给了他自然还是会听他的话。

    他诱哄雅儿找过好几遍,皆是一无所获。

    “你若是想出门,我替你想办法。”对于程禹住进来后一直没有行动,他心里既是疑惑又是着急。“你想做什么,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程禹自嘲一笑。

    陈陵目光阴幽,“程世子说笑了。你若都不能做什么,那旁人更是什么也做不了。想当年凌朝建国,我们一程二陈三公冶是何等的名动天下。现如今我陈家早已绝迹朝堂,你程家更是满门尽灭。难道我们真的要看着公冶楚继续把持朝政,将这天下江山踏在脚底下吗?”

    程禹脸上越发嘲弄得厉害,“公冶楚为人心狠手辣,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程世子,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严自己威风。”陈陵痛心疾首,“你们程家是开国三大功臣之首,他们公冶家算个什么东西!难道你要一辈子躲躲藏藏不见人吗?你真的甘心吗?”

    一室静幽,桌上的东西更是歪来歪去晃得厉害。红的火苗,蓝的火舌,上窜下跳着妄图以萤虫之火吞噬所有。

    良久,程禹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陈陵心一跳,忙回道:“自是养精蓄锐以图大业。”

    程禹望向窗外,外面夜色已暗,“说得容易,做起来难。我还记得自己去年被公冶楚抓住的那一次,亏得我父亲留下的暗桩们拼死相救我才能逃出来。不想又被他堵截在城中,所幸后来还是逃脱了。后来我仔细思量,始终想不通自己是如何泄露行迹被抓的。想来那些口口声声追随我的人,其中定然有异心之人。”

    “人多眼杂,许是你不小心露了行踪。”陈陵回着,手心里尽是汗。

    “可能吧。好在后来有你相护,倒是一直有惊无险。”程禹说着,慢慢回过头来。眼神晦涩难辨,让人瞧不出他到底有几分感激。

    陈陵心里发虚,“你我两家是世交,我岂能看着你置身险境。你放心在我这里住着,只在我们陈家在一日,便会护你周全。”

    程禹突然笑了,“如今怕是不能了。”

    “为什么?”陈陵惊得变了脸色,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被对方窥知。以前他确实不想和程禹扯在一起,因为他怕被牵连。后来不知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当他知道程家还有一笔巨财时,他便不这么想了。

    富贵和权势都是险中求,他愿赌上一赌。

    他眼神阴鸷,心虚之余渐起杀意。心道如果程禹敢现在和他撕破脸,那么他可不会让对方活着出去。

    程禹的笑变得发苦,“还能为什么。你当你妹妹在公冶楚面前胡言乱语只说了那什么先机一事吗?”

    陈陵立马变了脸色,“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叨扰多日,我该走了。”程禹还没动,便被陈陵拦住了。

    陈陵盯着他,“整个东都城都是公冶楚的人,你就这样出去?”

    “我只能离开,否则我会连累你们陈家的。”

    “你我两家世交多年,你若是信得过我,我倒是有个地方让你躲一躲。只不过东躲西藏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你有什么重要之物不便携带的,尽可交给我替你保管。”

    程禹犹豫着,然后慢慢变了脸色。

    “来不及了,他来了。”

    谁来了?

    陈陵跟着脸色大变,很快一个下人跑进来禀报,说是柳卫围了院子。他一阵慌乱后往外跑,然后慢慢退回来。

    随着他退进屋子,公冶楚现身了。

    黑衣墨发气势凛冽的公冶楚一进来,似乎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仿佛随他一同进来的还是漫天的狂风,狂风所到之处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气。

    “有人举报陈家窝藏罪臣之后,没想到是真的。”他冰冷的眼神越过陈陵,望着窗边的程禹。

    “罪臣?”程禹笑起来,“公冶大人杀了商氏那么多人,岂不是罪大恶极!”

    陈陵在短暂的慌乱中努力让自己镇定,“大都督,我们陈家真的没有窝藏罪臣之后。是他用陈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我迫不得已才这么做。”

    程禹笑得讽刺,“方才陈公子还说要助我一臂之力,与我一起共商大业。这么快就倒戈相向,还真是翻脸比翻书快。”

    “大都督,你别听他胡说。他…狼子野心图谋不轨,我偷听到他说话,他们程家还有一笔藏起来的巨财。我原本想着查清那宝藏的下落戴罪立功,这才忍辱负重地同他虚与委蛇。”

    闻言,程禹笑得更大声了。“陈陵啊陈陵,你自己傻还把别人当傻子。你这点小心机在我面有都不够看,你以为他会信你?”

    “宝藏啊…”公冶楚睨着陈陵,“你慢慢说来。”

    陈陵压下惧意,道:“衍国公府世袭罔替已经好几代,说一句东都城世家之首亦不为过。大都督应该比我更清楚,当日抄没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怎么可能是程家的全部家产。想那程家先祖,四处埋设暗桩藏匿财物,必是一早便有不臣之心,被判个灭门抄家之罪实在是不冤。”

    程禹脸上的笑隐去,“好你个陈陵,你为了讨好巴结他,竟然连我的先祖都要污蔑。方才是谁同我说,说什么开国功臣一程二陈三公冶,排在最末的公冶家算个什么东西。你真当照照镜子看看你这谄媚的样子,真是丢尽陈氏先祖的脸!”

    “我们陈家高风亮节,我先祖更是看轻福贵权势。你说我丢祖宗的脸,你不自量力同大都督斗,岂不是更丢程氏先祖的脸!”

    程禹恨道:“公冶楚灭我程氏满门,纵然以卵击石我也会拼尽全力同他斗到底。我程氏先祖若泉下有知,定当会以有我这样的儿孙骄傲。反倒是你们陈家,后世子孙一个个违背祖先意愿不甘避世才是真正的不孝子孙!”

    “你胡说!我们陈家几百年传承,早已是桃李满天下…”

    “好一个桃李满天下!你们根本就是觊觎天下!看看你们这些年来蠢蠢欲动的举动,真是枉费陈氏先祖拒官归隐的一片苦心。”说到这里,程禹大笑起来,“我们的先祖万万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的后世子孙如你我三人这般对峙,真是讽刺啊!讽刺啊!”

    黑压压的柳卫之中有个矮个子,正是乔装过后的裴元惜。

    裴元惜望着他们,当年他们的先祖必然也曾像这般共处一室,商议军计共谋大业。他们之中一文一武一军师,三人皆是商氏先祖的心腹臂膀。

    多年以后,不想他们的嫡系子孙也能聚在一起,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气氛。若他们看到今日场景,该是何等唏嘘。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公冶楚睨着他们的眼神更冷,“我可没功夫听你们狗咬狗,宝藏呢?在哪里?”

    程禹突然看过来,看的却不是公冶楚,而是隐没在柳卫中的裴元惜。他的笑容变得古怪,复杂中带着几许自嘲。

    裴元惜目光坦荡,不躲不闪。

    第122章

    不给

    程禹当街挟持她在前,掳她出京在后。不管是前一桩还是后一桩,他都是她的敌人。纵然她曾在豆腐里下过药,然而她愧对的是那些无辜之人却并非他。

    面对他,她无愧。

    他眼神更是复杂,或许对于这个女人他曾有过一丝心动。那心动并不纯粹,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姑娘产生好感。

    时移事易,如今那心动似乎还在,里面掺杂的东西又多了许多。她不欠他的,他很清楚,甚至他还应该感谢她在公冶楚剑下替自己捞回一条命。

    只是,为何他还是不甘心?

    陈陵急于讨好公冶楚,缩着肩膀道,“大都督,虽然还没找到图,不过我肯定……他们程家真的有一笔藏起来的巨财。不信大都督把他抓回去严刑拷问,定然能问出来。”

    好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程禹怒视着他。

    他梗直脖子,颇有些义正言辞,“程公子,你也别怪我不念往日咱们两家的交情。你们程家包藏祸心实属大逆不道,我们陈家向来不耻与乱臣贼子为伍。要不是想一举斩断你们程家的余根,我岂会同你这样的人有所牵扯。大都督,我们陈家对您忠心耿耿,还请明查!”

    程禹放声大笑起来,略显虚弱的身体似是经不起情绪大波动般又剧烈咳嗽起来,“好一个忠心耿耿……不过是小人谋财未遂颠倒黑白。你这样的小人,你真当他会信吗?”

    公冶楚冰冷的目光略过陈陵,定在程禹的身上,“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动手?”

    “让我交出来也可以,不过得用东西来换。”程禹道。

    “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公冶楚冷笑。

    裴元惜感觉程禹的眼神朝自己这边瞟了过来,她感觉自己像人盯上的东西一般,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她便明白对方是什么打算。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疯狂的喊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说,我再也不敢了……你们别抓我……”

    是陈遥知在喊,声音惊恐而尖利。

    程禹脸上的嘲讽更深了,这就是百年清流的陈家。养出的嫡子是小人,养出的嫡女是蠢货。如此书香门第之后,也不知陈家的先祖见了会不会掀了棺材盖。

    柳卫将陈遥知带进来,一起被带进来的还有陈映雪。

    陈映雪一身素服衣衫整齐,发髻完好不见丝毫零乱。面上的表情淡然从容,在看到一屋子的人后也不惊讶,反倒如同见到家中有客一般自然。

    相比她的镇定如常,陈遥知显得狼狈许多。她披头散发满脸惊惧,在看到一身煞气的公冶楚时更是骇得抖如筛糠,身体一软跪在地上,“大都督饶命……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你若是什么也没有说,公冶大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家中?”程禹讥道。

    陈陵阴冷冷地看过去,再次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的亲妹妹。害人害己的蠢货,竟然真的是个祸家的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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