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李姨娘宣平侯夫人赵姨娘 本章:第93章

    “你……给我改了名字?”这事陈遥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和她提过。她是重生之人,对玄学命数尤为相信。瑶芝二字比遥知更加不凡,如果她没有改名的话,那么她的命格定然不是如此。

    这个姑姑,就是见不得她们母女好。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红肿的脸看上去极为狼狈。“你凭什么这么做?我的名字是我母亲娶的,你有什么资格改动?”

    “你看你,一个名字而已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瑶芝二字不适合你,你的性子这般计较怎么配得上那两个字。人不如名,不是什么好事。”陈映雪摇着头,一副可怜她的模样,“你这性子得好好改改,莫要同你母亲一样自己把自己气死了。”

    她勃然大怒,“我不配提我母亲!你这个……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给我母亲气受,我母亲又怎么会一辈子郁郁寡欢。”

    陈映雪悲悯的脸上露出一丝惆怅,“谁也没有给你母亲气受,她都是自找的。像她那样的人,对嫁给你父亲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她不知感恩反而心生怨怼,也难怪走得早。”

    “你……你怎么可这么说我母亲……”陈遥知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珠子恨得都快要掉出来。

    陈映雪仿佛感受不到她的怒火,还在那里叹息

    ,“你父亲一生孜孜不倦,视学问比天大。他学识渊博,清正自律。你们兄妹二人都未能继承他的风骨,实在是遗憾。”

    “你少在这里提我父亲。”陈遥知怒道:“你……你不要脸!没见过哪个当妹妹的成天跟着兄长,既不嫁人也不离家,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能有什么心思?”陈映雪面上不见恼色,似笑非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你同你那个母亲一样,俱是心胸狭窄见识浅薄之人。这些话是你母亲告诉你的吧?真是家门不幸,我陈家聘娶了那样的女子,难道这些年一直萎靡不振。”

    “你凭什么说我母亲?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玩意生的庶女。要不是祖父疼你,你怎么能当得了家主?”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忌讳的字眼,陈映雪眼神微变,很快又恢复成悲悯天人的模样,“你说得对,我一个下贱玩意生的庶女是没有资格当家主。既然你祖父疼我,我自然要拼尽全力报答他的恩情。”

    这话听着实在是有些怪,不过陈遥知什么也没听出来。她只当陈映雪是在炫耀,恨得差点眼睛里喷出火来。

    陈映雪低低一笑,“好了,你别闹脾气了。你哥哥不是故意打你的,他也是气得狠了。你要真要帮他,可得好好替他栓住程公子。”

    “要你说!”陈遥知没好气,“我怎么做不用你教。”

    陈映雪又笑,“那是自然。我从未嫁过人,男女之事我一概不知。姑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姑姑盼着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正如你的名字一样。时日久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遥知遥知,可不就是久了便知。陈遥知忿恨于自己被改掉的名字,却没有看到姑姑眼底的嘲弄。

    陈映雪惋叹着离开,那一声叹息幽幽长长听得人心里毛骨悚然。

    陈遥知一把扫落桌上的东西,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夜深时听来成为惊心。新仇旧恨一起上心头,她满腔恨意无处可泄。一时恨父亲太过偏重姑姑,一辈子冷落母亲还让一个庶女当了家主。一时又裴元惜处处和她做对,害得她如今落到被人糟践的地步。

    “裴元惜,你不得好死!”她诅咒着,祈盼着裴元惜如同上一世一样死得早。

    裴元惜已在梦中,梦中自己似乎在找什么人。四周皆是陌生的环境,自己像是被困在什么地宫陵墓之中。

    她四处寻找出口,入目之处皆是阻挡她的墙壁。她想呼救,但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独身一人,身边没有公冶楚也没有儿子。

    这是什么地方?

    她才想着,便感觉有人站在她的背后。然后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故作流气十分轻浮,“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是程禹!

    他的面容看不清,模模糊糊的,但她知道这个人就是他,因为这个声音她记得。他朝她走来,她步步后退。

    一直退到无路可退,他举着手中的火把映着她的脸。他的表情扭曲着,变得十分奇怪,更可怕的是他还在对着自己笑。

    她心里大声呼喊着公冶楚的名字。

    梦中果然一切都古里古怪,公冶楚真的出现了。他挡在她的身前护着她,她的心一下子就踏实了,然后慢慢睁开眼。

    入目是熟悉的幔帐,空气里是熟悉的气息。身边的男人平躺而卧,大手紧握着她的手。她不由自主偎过去,感受那种踏实的心安。

    “有你在真好。”她呢喃着。

    “睡不着?”他说。

    “咦,你也醒了?”她坐起来,“那个程禹你可知道他现在哪里?你说他会不会又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公冶楚跟着坐起来,眼中不见平日的冷漠,略带着不应该属于他的惺忪慵懒,“所以你半夜睡不着,是梦见他了?”

    这都吃上莫名醋了。

    裴元惜扑进他怀中,“我是梦见他了。我梦见他想杀我,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他在暗处我们在明,万一他又有什么动作我们防不胜防。”

    “不怕,我知道他在哪里。”公冶楚顺势将她拥紧。

    她疑惑了,当初放程禹走不就是想知道他另外的据点和落脚处。既然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不行动。

    男人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背,“衍国公府是开国勋贵,世袭罔替代代传承。不说是富可敌国,那也是东都城财富之首,当日我查抄程家时发现那些东西对不上。”

    任何一个明君,若国库拿不出银子也枉然。

    民生百计哪一样都离不开银子,修堤坝开河渠要银子、边关将士军饷军粮要银子、百姓春播农耕要银子、各地抚政安民要银子。

    他的儿子既然会是圣德之主,他能做的除去替儿子稳固朝堂,更重要的是想办法充盈国库。

    这几年程禹身边有那些人追随,光是养着他们便不知要费多少银子。陈陵为何会藏匿程禹,还不是财帛动人心。

    “以前我怎么不记得有程禹这个人?”上一世裴元惜可从未听过这个人,世人也不知道程家还有漏网之鱼。

    公冶楚垂眸对上她的眼,“那是因为这个人早就死了。”

    此一世彼一世,一世与一世不一样,自然人也会不一样。上一世没有她当街被程禹挟持一事,自然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不过无论他如何严刑逼问,上一世始终没有问出程家那些东西的下落。

    这一世盯上程家东西不止是他,还有陈陵。他倒要看看程禹和陈陵合作,那些东西会不会现世。

    “原来是这样。”裴元惜自然明白人变事易的道理。

    “夜半惊梦,须压惊解悸。”

    他压过来时,她确实大吃一惊。

    锦被翻涌如碧浪,幔帐波动如流水。浅浅吟吟的声音像被揉碎的嘤咽,低低地从晃动的床榻间溢出来。

    如此压惊,当真是羞煞了烛火惊艳了夜色。

    第116章

    祸水

    青龙湖的湖水破冰扬波之时,两岸的细柳也悄悄地抽出嫩绿的新芽。仿佛是一夜之间,整个东都城春意盎然草长莺飞。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长街上的百姓也渐渐多起来,罗布井的铺子更是客人如织热闹非凡。

    宣平侯府连接几场喜事,次女出嫁长女定亲。继裴元若和郑琴师定亲之后,裴济和洪宝珠的亲事也跟着定下来。宣平侯同洪将军交好,这门亲事门当户对皆大欢喜。

    裴济已是世子,侯府还新修了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仅凭后面这一点,便叫东都城里多数的世家姑娘心生向往。不少当家夫人扼腕遗憾,只道那上好的佳婿人选竟被洪家那没什么墨水的大姑娘给得了,当真是嫉妒得紧。

    开春之后,裴元惜给那父子二子裁了好几身衣服料子,专心致志地关门做女红。在她两耳不问窗外事的时日里,东都城倒是出了两桩新鲜事。

    一桩发生在城南。

    城南有位一百零二岁的高寿老人,在一天夜里吃了两碗饭后倒地不起死去。这位老寿星在城南是出了名的长寿老人,曾被高僧批命能活到一百零五岁。

    老寿星的死在城南传得广,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那家人或是犯了什么孽,上天收了老寿星的三年寿命。也有人这是不祥之兆,今年的年景怕是不会好。

    若是此一桩事也就罢了,另有一桩事紧接着发生。

    青龙湖有一打鱼人,前一天夜里撒了网,次日早上去收网时发现湖面上漂着一个庞然大物。他大着胆子把东西捞起来一看,却是一只大乌龟。

    那乌龟实在是大,活了七老八十的老人都没见过那么大的乌龟。有人说它怕是活了好几百年,至少也在百年以上。

    它活了百年,眼下青龙湖的水都暖了它竟然死了。百年的老龟在人们眼中已然是成仙的祥瑞,这样的祥瑞若是活着那是大吉之兆。可是它死了,那便成了大凶之兆。

    人瑞、老龟相继死亡,且都是在开春之后,一时间民间众说纷纭。

    古往今来每有异象,无一不预示伴随着不祥。所谓异象出乱世临,坊间众说纷纭人心惶惶。还有朝中臣子相互打探,生恐公冶楚同商行的关系恶化。

    城中不少百姓在议论此事,街角巷子里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汉子或是妇人,说着东家长西长短以及这些在他们眼中了不得的大事。

    百姓不管谁当天子,也不管谁掌控着朝政,但是他们关心自己的生计。有道是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世道安稳才是他们最希望的。

    先前才寿星死时有人忧心年景不好,老乌龟的死传开后有这样想法的人更是多。说这样话的多了,信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闲话如风,吹吹着吹着就被了味。

    也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说是年景不好天公会警示。这两桩事就是上天对世人的警醒,提醒天下人将有祸事发生。

    天下之祸莫过于战乱,战乱之源尽在争权夺势。

    朝中重臣把持,皇帝倒成了摆设傀儡,此等情景哪里是长治久安之道。侫臣当道终会祸患朝堂,朝堂一乱百姓自然遭殃。

    那侫臣不消说,指的自然是公冶楚。

    公冶楚冷眼看着噤若寒蝉的朝臣,似乎压根不在意此事。

    散朝之后,父子二人单独说话。

    有裴元惜干娘的身份在,在世眼中公冶楚自动成为商行的干爹。有臣子瞧着这对义父子,不知为何竟然觉得他们颇有父子之相。

    文武百官见皇帝同大都督感情和睦,不少人心下略安。暗道民间传的实在是过份,却不知大都督和陛下相处甚好。有人感激涕零祈盼着从此天下太平安稳,不想再担惊受怕大都督有一日夺权篡位。

    “你们有没有觉得自从大都督成亲之后,像是变了一些。”有人道。

    冷漠依旧,却说不出来哪里有了变化。以前手段果决为人狠厉不近人情,如今再看竟然稍稍有了人情味。

    又有人道:“你也看出来了,你没发现他最近和皇帝关系那叫一个好,两人站在一起像对亲父子似的有商有量。这是我朝之福,也是我等之幸。”

    那些臣子自以为出了庆和殿皇帝和大都督必然听不到他们说话,万不想他们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传进父子两人的耳中。

    “大都督都娶了亲,陛下也该充盈后宫了吧。”不知是谁提了这一嘴。

    商行立马变了脸色,公冶楚看他一眼,他连忙摆手。“爹,我不娶妻!”

    少年急得脸色通红,“爹,我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娶妻?万一我突然走了,这一堆的身后事如何处置?”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便可以含糊过去的,他说完这话时眼眶已湿。他多想永远留在这里,看着父母恩爱一辈子。

    公冶楚垂眸,“会有办法的。”

    商行说起外面的传言,依他的意思定要澄清一二的。“爹,此事必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无妨,且由他们传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公冶楚说着,面上一片萧冷。

    传言传得猛,自是传到裴元惜的耳中,她便有些坐不住了。虽说自家男人不在意流言蜚语之人,可无故被人中伤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趁着天气尚好,她准备去铺子一趟,顺便打探一下虚实。

    马车还未到铺子那条街上,眼见着前面似乎越发的拥堵。春月上前一问,这一问才知因为异象频生,许多百姓围在青龙湖边给那只百年老龟烧纸。

    他们祈求老龟早日位列仙班,莫要怪罪无辜之人。所谓冤有头债有头,谁造孽找谁。烧纸的人日渐增多,除去百姓之外还有不少青龙书院的书生也加入祭祀。

    祭祀的人很多,马车很难通行。每挪一步都像是乌龟行走,不时传来百姓的揣测议论之声。听着那些话,裴元惜的眼神越来越冷。

    刚准备下放车帘,她看到陈映雪站在不远处。

    陈映雪还是那一身居士一般的打扮,衣衫略显单薄。乍寒乍暖的春风里,她显得遗世而孤独。她悲悯的眼神望着那些祭祀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似乎是感知有人看自己,她望过来。

    看到裴元惜时点头示意,缓缓朝这边走来。

    “裴二姑娘要去铺子?”她问,语气不显亲昵也不生疏,不亲不近恰到好处。

    裴元惜回答是。

    “异象横生,便是无事也会被有心之人利用,百姓最是不明就里极易被人煽动。人心若是乱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眼中的悲悯之色更盛,“外面这么乱,你若是无事还是少出门的好。”

    “多谢陈家主提点。”对方这一番话实在叫人挑不出半分不是来,裴元惜道了谢,然后放下车帘。

    马车又艰难往前行进,半刻钟后她轻轻掀开帘子的一角往后望。陈映雪还在那里,形影单单站得笔直。人潮来来往往间,她像一道始终不变的风景,与世间众生格格不入。

    这个陈家主,还真叫人看不透。

    等到马车终于停在铺子门前时,已在半个时辰之后。

    铺子靠近青龙湖,是以街道上人满为患。更有人挤不到湖边祭祀老龟,便就地找个地方烧起纸钱来。

    纸钱烧起的灰吹得到处都是,所见这人皆是一脸愁容。

    “天生异象,这是不祥之兆啊。”有人低声叹息着。

    “侫臣当道,这是天降怒火。可怜我等无辜百姓,竟要承受天公的迁怒。”有人愤慨着,从这人的衣着上大约能看出是个读书人。

    裴元惜临窗而立,自然很容易看到下面的情形。

    对面关门多日的铺子外,陈氏兄妹隐在人群之中。陈陵沉着脸,似乎和百姓一样忧心。然而他的心中不无窃喜,暗道事情正如自己预料的一般。

    天下之怒,莫过于民愤。

    公冶楚在屠了太凌后还能稳坐朝堂,无非是没有惹到民怒。如今民怨一起,他倒要看看公冶楚还能不能睡得安稳。

    他身边的陈遥知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觉得那些传侫臣当道的人是在找死。公冶楚的手段别人不知道,她却是切身经历过的。

    “异象横生,自是天怒之兆,纵观史书记载大乱之年必有祸水。”

    她说出这句话后,被陈陵狠狠瞪了一眼。

    他们本就在人群之中,她的话自然有人听了去。

    “祸水误国,祸水误国啊!”

    很快便有人想到公冶楚都当权了三年,天公真要发怒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怕是祸水出了世,要乱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好日子。

    “你胡说什么!”陈陵扯了一下陈遥知,差点把她带倒。

    陈遥知方才那话不过是随口一说,眼下倒是生了心思。祸水为何物?自古以来祸国灾星皆是女子。

    如果裴元惜有了祸水之名,公冶楚还会护着她吗?

    比起江山来,女人算什么。

    “我哪有胡说,我说的都是有据可查有典可寻的。”她不服气,甩开自家兄长。

    “没错,史书记载确有祸水误国,也曾在大乱之年来到时有所预警。”人群中不乏青龙书院的学生,很快这话便传开了。

    “祸水啊!是有祸水啊!”

    裴元惜听到有人这样说,然后说的人越来越多。众人揣测侫臣当道时,自是惧怕公冶楚的残暴之名不敢大声。而今说到祸水时大多数人都没了惧意,声音也便越发大了。

    从侫臣当道到祸水误国,倒真是祸水东引。她心下微微发沉,隐约觉得这祸水之名怕是要落在自己头上。若是能替自己男人背锅,倒也不算太亏。

    只是如果此事真有人在背后捣鬼……

    她盯着陈氏兄妹,眼神冰冷。

    第117章

    与虎谋皮

    既有祸水要误国,必定有那么一个女子。

    民众揣测着祸水是谁,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讨论着。还有不少人一边烧纸一边对天祈求,求老天真要降怒,不如将那祸水收了去。

    陈遥知见这些人如此好煽动,眼中不由泛出得意之色。而陈陵的脸色则阴得吓人,恨不得这个妹妹从眼前消失。

    “这祸水嘛……”她还欲加一把火,被陈陵一个大力拉远。

    陈陵眼神阴鸷,“你可闭嘴吧,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东西。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妹妹,我简直怀疑你天生就是来克我的,克我们陈家的。”

    “大哥。”

    “你别叫我大哥,我哪里敢当。”陈陵朝人群中几个书生使眼色,那几个书生便四散开始行动。摇头晃脑叹息着世道不平,话里话外的把事情再往侫臣之事引。

    百姓最易不明就里随波逐流,是以说天公不满侫臣当道的有,说祸水误国的有,一时之间还真难分清哪种说法更容易得人心。

    陈摇知甩开自己兄长,“大哥,你应该知道那人的厉害。要真是惹怒了他,在场说他坏话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别想跑。”

    “你知道什么!”陈陵大怒,公冶楚要真那么做势必失去天下万民之心。到时候民怨滔天,就算是公冶楚手段再狠辣又如何,总不可能杀尽天下人。

    一旦公冶楚失了民心,那便是他们陈家的好机会。

    当年一程二陈三公冶,这天下也该轮到他们陈家人当权了。

    陈遥知一向以为自己占尽先知,不太看得上其他一无所知之人。“大哥,你以为凭你的本事你能斗得过……”

    “住嘴!”陈陵变了脸,“有些话不是你该说的,有些事也不是你能插手的。你只要好好当你的陈家大姑娘,给我哄了姓程的那小子,其它的没你什么事。”

    陈遥知最恨别人的看轻,她心气高哪里受了这样的话。当下也变了脸,眼中带出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大哥,不是我看不起你,不论你想做什么注定都成不了事。大鱼抓不住,倒不如抓小鱼。那祸水之名要是被人坐实了……”

    “谁说我成不了大事,你个无知妇人知道什么!”陈陵磨着牙,“你莫不是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嫉妒公冶夫人,一心想到对付她吗?不是我做大哥的说你,你几次三番同她对上都没落下好,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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