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看着卫雪娇和许向前的眼神交锋，她原本是说完就想要走的，反正这事儿基本上也没啥结果，到现在这样也就完事儿了。

    但谈明江则是拉了南墨一下，用眼神示意她看戏。反正这年头过年也没啥娱乐节目，看眼前的人狗咬狗的样子也算有个乐呵全当看了一出戏呗！

    卫雪娇刚刚要是被拉踩一下不咋吭声，或许在许向前跟前还能落点好，有时候吃亏未必不是福，尤其她在知青院之中的情况也不算太好。

    可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第一时间选择的就是要撇清关系，把所有的事儿都往着许向前身上推，这样的举动那可不就显得有些乐呵了么！

    许向前知道卫雪娇这人没啥脑子，她的脑子大概全都用在那一张脸和如何去勾搭男人身上去了，别的压根就没长！

    现在听到她这话，许向前也没办法在人前发飙，毕竟他不是这样的人，只能隐忍着，“是呀，也都是我的错，雪娇妹子你也只是帮我。”

    许向前把卫雪娇甩锅给他的话顺势接下，一点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但他这大方的接受指责的事儿倒是叫别人听着就不是这么个事儿了，觉得卫雪娇这人可真是不要脸的厉害。

    “卫雪娇，你急着这么快撇清关系干啥？刚刚我们怪你了吗？我发现你这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觉得有好处的时候就可劲地巴上去，发现自已占不了便宜的时候就赶紧撇清关系！”

    “当初对梁茂的时候不就用的这一手么，没事儿的时候就吊着人，把梁茂兄弟坑了进去，遇上事儿的时候就撇的干干净净的！这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熟练的很！”

    “可不，前头就干过，咋能不熟练呢！你说她这人现在就这样，等往后要是结婚生孩子了，男人家里有啥不好了，她是不是也能直接撇了个干干净净地跑了呢？”

    其他人早就已经看卫雪娇不顺眼了的很了，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干脆就把想要说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尤其是后面那个说她随时随地可能会跑路的男人还朝着谈伟明看了一眼，眼神里头满是戏谑。

    “伟明兄弟，咱们也不说别的，就是想问问兄弟你，你是真打算和咱们卫雪娇同志在一起结婚了？”

    那看好戏的眼神明晃晃地就表露出一个“你就不怕今天就是你的明天”的表情。

    谈明江被这个眼神看的无语的很，他能咋说呢，他也觉得卫雪娇有些时候的确性子不咋好，做人很有问题。

    他是个本分人，从来也没想过太多的花花心思，就想要找个踏实勤恳点的媳妇往后过一辈子就好，媳妇能认字最好，不能认字也没啥。

    他清楚自已的能耐在哪儿，太优秀的自已都觉得衬不上，就像是南墨这样的，他就不太敢指望。可卫雪娇这样的，他也从来没想过啊！

    但他家，他说了啥不算啊，在外头当家做主的是他爹，内里说算的是他娘，他娘这会就看上了卫雪娇他能咋整，就连他爹也觉得家里多个知青媳妇也没啥不好的，尤其是还是家里出息的那就更好了。

    谈伟明闷不吭声，心里也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可卫雪娇就不干了，她好不容易才抓到谈伟明这个男人，还拍了王翠芬一箩筐的马屁，要是被人搅合掉了她能干？搅合掉了，她还能在青山大队上活的下去？

    “你这是说的啥话啊，你这是要逼着我去死是不是？”卫雪娇发动了“说哭就哭”技能，“我知道你们就一直嫌弃我，就觉得啥事儿都是我犯下的错，你们排挤我我认了！这一阵子我在这里伏低做小我说啥了？

    你们就恨不得有一点错处都在我身上放大，你们一个一个心肠咋地就能狠毒到这个份上呢？”

    卫雪娇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着还能利索地说话：“我也想让大家都好，许大哥提了个头，我觉得不错，我就顺着他的话说，觉得这的确是一个能让大家更团结的事儿！我难道就错了？

    这事儿是我想的吗？是我干的吗？没考虑全面那是咱们大家都有错，我不过就是说句实在话，你们不中意听了我都是错了。

    还要说这种话来毁我的名声！我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我还是死了算了，我顺着你们的意思行了吧，你们都满意了吧！我现在就去跳河去死！”

    卫雪娇说着就一边哭一边跑了出去。

    她跑出去的时候那动作可不是一般的利索，完全不像她平常时候那娇滴滴的，多跑两步都能喘不上气来的模样。

    其他人被卫雪娇那劈头盖脸一顿骂也是有些傻眼，平常的时候也就见南墨这人嘴皮子利索，骂人的时候都能心平气和还不带一点重样地把人气得半死。

    平常卫雪娇是个啥做派呢？那是个说话轻声细语，干活慢慢吞吞，算不上能说会道，至少对比起南墨来那真是没办法比。

    可有一天这样的一个姑娘突然嘴巴也叭叭个不停，虽然带着点胡搅蛮缠劲儿，也够叫人意外的了。

    “还不去救人！”

    许向前回过神来脸色就是一黑，卫雪娇这人这一招也是够毒得了，今天她真要是跳了河，不管有没有出事儿，那他们可就真别想要名声了！

    就一个“逼死人”的罪名，他许向前这辈子就别指望能再回到城里去了。

    许向前心里把卫雪娇恨的牙痒痒，却是率先跑出去的。

    在他之后刚刚那个说那些不中听话的男知青脸色也青了，整个人抖得像是个筛子，他也想到了要是自已刚刚那一番话真的把卫雪娇给逼死了，那他也没活头了。

    他抖着抖着，人就瘫在地上一丁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脸色煞白煞白的，还流着冷汗。

    屋子里头的人全都回过了神来，呼啦啦地全都跑了出去，这会也不再计较别的了，首先还是得把卫雪娇给拉回来才行，否则出了事儿，那他们这些人，得有一个是一个，全都给送去农场改造了。

    这一溜烟的全都跑了个没影，就剩下在地上还抖个不停的男人还有南墨和谈明江两人了。

    南墨和谈明江也站了起来，准备出门呢，就见男知青还没缓过神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是故意的”。

    “起来吧！”南墨冲着人喊了一句，“放心吧，死不了人！”

    那人听到这一句话，回了点神志，抬眼看向南墨，带着几分希望。

    “晚上零下二三十度的天，你们怕是不知道冰层有多厚吧，这天气去跳河寻死，倒不如直接躺冰面上冻死的几率更高！”

    谈明江撇撇嘴。

    就这点小心机，也就玩玩你们这些笨鸟了！

    第261章

    想清楚了

    谈明江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原本留下来就是想着看一场好戏，可没想到这好戏上演的实在超乎他的想象之中，还有这闹死闹活的。

    谈明江都想要啧啧称奇了。

    地上的知青听到这一句提醒，终于醒过神来了，是呀，他咋地就把这个给忘了呢！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那可是在滴水成冰的地方，冬天河面那是冻的结结实实的，闲着没事儿干上河面玩的不少，爬犁滑冰啥的都能有，这会卫雪娇说要去跳河，她他妈的跳个鬼河！

    这娘们就是吓他们的！

    也就是他们刚刚被她那一哭二闹的模样给吓住了这才没回过神来，可不就是这样么，大家都被吓到了，去拦住了她，就等于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了。

    可要是没拦住，她就真心往着河里一跳，那也就是在冰面上摔一跤而已，压根就不会有啥事儿。

    到时候大家伙啥也都不好再计较个啥了！

    这小娘皮的心思咋地就这么多呢！

    男知青也跟着跑了，只是刚刚的他是被吓坏了，这会的他那是被气坏了！

    南墨和谈明江两人慢慢悠悠地走在后头。

    “这知青院看不出来，水也有点深。”谈明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样看来，当初你没住在这儿也算是个好事儿。”

    看看吧，就这么一亩三分地的地方这戏比戏台上还要来的精彩呢！

    “就算我住在这儿，那也不可能叫人欺负了。”南墨回道。

    这一点她还是有自信的，就算知青院里头再怎么魑魅魍魉的，她依旧也还能够活的挺好，怎么可能被人算计到，最多也就是和这里的人处不来。

    处不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学生住校生同寝室是之间可能还有好几个群呢，现在的人顾及的更多胆子也没那么大，自然干不出“谢室友不杀之恩”这种事。

    “那还是在外头住要好一些，光是在这里的憋屈都够叫人烦闷的了。”

    谈明江说，虽然知道南墨肯定不会被人欺负，但欺负一个人又不是只有行动上，行为上也可以，像是孤立这种。当一个人长期生活在被集体孤立的环境之中就足够把人折磨疯了。

    他可不想南墨受这些委屈。

    “那你还要不要看戏？”南墨问他，刚刚她想走的时候因为这个男人想要看戏而留下，现在人都跑出去了，也应该看够了吧！

    “再看看呗。”谈明江笑着说，“看看那位同志是不是真跳河去了，我还没抽见过寒冬腊月里头要跳河自杀的咧，说不准咱们还能看到人一头摔死在河面上呢！”

    谈明江想到这事儿都觉得能乐疯了，这大冬天的河面几个壮汉在上头蹦跶都出不了啥事儿，就卫雪娇那体格，大概在上头绷到腿断都蹦跶不出一条裂缝的。

    “反正回去也没啥事儿，咱们就再走走呗。”

    谈明江还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一回去他们两不就得分开，他总不能留在松花婶家里和她聊着，这样对她的名声也不好。所以现在也就只能扯着看好戏的名头，能在外头多留一会是一会。

    这点小心思在他的脸上那摆的是明明白白的，南墨自然也能看的出来，其实他们两都没啥看热闹的心思，但能多相处多一会，看看别人的热闹也是一个去处。

    事实上，不止是他们去看热闹，其他人也在看热闹呢！

    今天是大年初一，大队上难得放假，又不走亲戚也没有亲戚上门来，小孩们一大早爱上别人家拜年讨个零嘴，大人们除了闲着无聊之外就是三五成群地叨叨起昨个年夜饭吃了啥好吃的，要不就是看谁家新做了新衣服。

    这年头，谁家婆娘爷们能做一件新衣服那也是个值得高兴的事儿，毕竟一年到头攒的那点布票也就那么点，三五年不做新衣服那都是正常事，谁家衣服不是补丁垒补丁，这样才够无产。

    这会大家都闲的厉害，再加上小孩满村子的疯跑，大人总得要看着一些，免得有些孩子闹出点啥动静来，这会见到卫雪娇哭着跑过的时候那都稀罕着呢。

    正月初一能哭着跑，那肯定是有什么乐子看的，正好也没啥事儿干，再加上后面很快就乌泱泱地一群人追着过来，这热闹凑起来也才够意思嘛！

    这样一来，卫雪娇的动静还真吸引人不少人。

    许向前倒是机灵，他在追出去之后就想到了问题所在，这天寒地冻的，卫雪娇想要投河，那基本上没戏！

    她这是故意的呢！

    投河是假，分明就是想要他们跟着丢人罢了，现在她这么跑出去，村子里头爱看热闹爱讲是非的人那么多，回头那还不是啥话都说不清楚了！

    许向前现在是巴不得卫雪娇赶紧从他们知青院里面嫁出去，从此再也别上知青院的门才好，她这样的，还是去祸害支书家得了。

    卫雪娇也不过就是装装样子而已，她这样惜命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愿意去寻死呢，而且她心里还清楚着呢，真要跳河那也死不了啥人，落水了她还怕被别人占了便宜自已吃亏呢！

    许向前是拉着谈伟明跑的快，毕竟谈伟明现在可是卫雪娇的对象，回头人真的要跳，那也得让谈伟明去拦着才行，不然到时候还不知道要传出啥话来呢。

    两人跑的快，没到河道边就已经把卫雪娇给拦下了。

    谈伟明扯着卫雪娇，他也是在不明白，咋地就这么点小事儿就闹成这样了，这气性，那往后过日子自已要是一句话说的不中听了她是不是也要寻死觅活？！

    “卫雪娇同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这样是做啥！”许向前表情严肃，但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他眼里的冷意。

    “卫雪娇同志，这么冷的天，河边都结冰了，天寒地冻的在外头着凉了就不好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慢慢说！”

    “说什么呢！”卫雪娇才不吃这个亏，“回去之后还能好好说么，前头我不过就是说错了点话你们是怎么说我的？现在还说这种话，以前我当许大哥你是个好的，没想到这个时候也只会拉偏架！”

    卫雪娇可看出来了，许向前那就是个虚伪的，要好名声的时候就需要人给他冲锋陷阵，回头又指望别人给他背锅，凭啥算计到她的身上呢！

    这群人要是不向着她低头，那她说啥都是不依的！

    “这是咋啦！这正月初一闹成这样，你们也不嫌晦气！”王翠芬先前就在附近唠嗑顺便带着两孙子出来拜年讨糖呢，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出，她也顾不得自已这会还抱着孩子，就挤了过来看热闹。

    看到被自已小儿子扯着的卫雪娇哭的眼睛通红，她心里有一阵不喜，年头上就哭上了这也实在有些晦气！

    第262章

    咱们就别分那么清楚了

    卫雪娇可不知道因为自已习惯性扮可怜挤眼泪的举措让王翠芬有些不高兴，她这会看到王翠芬那可就和看到了亲人似的。

    “婶子！”

    卫雪娇泪汪汪地靠近了王翠芬。

    王翠芬看到卫雪娇这样子那心里越发的烦躁。

    “这大年初一的可不兴哭的。”

    王翠芬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但听得卫雪娇则是心头一跳。

    她急忙抹了眼泪，嘴上还不忘记告状呢：“我这也是被气坏了，忘记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了。”

    她可不能叫王翠芬给厌恶了去，省的再起波澜。

    王翠芬听到她这话心里才觉得高兴了，能听得进去话那就代表着自已的脸面还是很管用的，这人进了门也能够被自已吃的死死的。

    王翠芬只要一想到这个大城市来的知青姑娘成为自已的儿媳妇还能被自已管的死死的，就觉得自已特别有脸面。这青山大队哪个有她的能耐！

    “行了，大过年的闹腾起来，你们这是嫌弃日子太闲了是不是？难得不用辛苦，你们还觉得浑身不得劲是不是？”

    王翠芬看向许向前，对这个男知青，她可没啥好气！前头她还想给这个知青做个媒的呢，但许向前那是一心想着要回城，结果这么几年下来还不是照样没能回城，还是在他们青山大队里头转悠么！

    “许同志，这我就得说说你了，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是你们知青院的老大哥了，你就应该做好带头的才对啊，大过年的不好好过年闹啥呢！”

    王翠芬张嘴就是数落。

    “是是是，婶子你说的是！”

    许向前急忙陪着笑脸，他的确看不上王翠芬这人，可架不住这婆娘是支书的媳妇，大队上一把手是大队长那二把手就是支书了，这样的人也是轻易不能得罪，毕竟这枕头风的威力可就不好说了。

    “那你们干了点啥？”王翠芬说。

    “也没干啥娘，”谈伟明说，“就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说着说着，雪娇就突然闹起来了！”

    谈伟明说着也是皱了眉头，“我咋觉得雪娇这气性实在是有些小呢娘，这往后要是我和她吵吵两句，她就这么闹死闹活的，这日子可咋整？”

    王翠芬一听自已儿子这话就忍不住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去了，这憨子咋地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出来，她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个不错的儿媳妇，咋地到现在还没转过弯来呢！

    而且当着人的面咋能这样说自已的对象呢，还处不处了！

    王翠芬就去看卫雪娇，就见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心道坏了！

    这会的她也不嫌弃卫雪娇刚刚哭哭啼啼的模样晦气了，她急忙拉着卫雪娇的手亲亲热热地把人拉住：“雪娇啊，我家老四那就是个憨子！你可别往心里去，他嘴巴笨也不会说话！你看你这委屈的模样，跟着婶子到家去，你今天还没给婶子拜年呢！

    等到了家，你见着你叔，你再仔细说说！你真要受了委屈，到时候叫你叔来给你讨个公道！”

    王翠芬说着拉着卫雪娇就走，也不管其他人是个啥脸色了，尤其是许向前，他的脸色这会可难看着呢！

    卫雪娇惯会把自已摆在受委屈的姿态上，等到了支书家见了人还不知道要咋说呢，看起来自已也是要倒霉了！

    那现在就只能先下手为强，趁着卫雪娇还没颠倒是非黑白的时候，自已先下手为强把事情说开，否则等到她那不知道要加多少油添多醋把事实一扭曲，那他们知青院的可都别做人了！

    卫雪娇心里面也不高兴，她可没想到谈伟明就是个傻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不帮着她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自已气性小！

    她气的眼睛都红了。

    这男人真是一点血气都没有，简直就是个窝囊废！

    南墨和谈明江两人走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个小尾巴，听着谈伟明那样说卫雪娇，两人也不由地面面相觑。

    谈明江对谈伟明这人也有几分了解，毕竟都是一个大队上的，小时候也还在一起玩过，这人的确是个闷葫芦，平常话就少，人也老实本分的很。

    哪怕王翠芬四个儿子之中最偏爱的是他，那也没把人惯成个小霸王性子。

    刚刚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也就是说他和卫雪娇处对象这事儿压根就是王翠芬一手促成，要不咋能半点这样不在意地说出那样的话来。

    王翠芬拉着人一走，南墨和谈明江两人也就不留着了，谈明江拉着南墨上他家去拜年，顺便再走走再说说，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也能更长一点。

    两人路上还遇上不少出门拜年的小家伙们，小家伙也都高高兴兴地上前拜年，毕竟谈明江可是他们青山大队里头最出息的人。

    但谈明江出来的时候原本就只想着来见南墨而已，身上也没放啥糖果一类的，不过这男人也十分好意思，直接就从南墨的军大衣口袋里头掏了她准备的水果糖块，一人给一块。

    小孩也不管糖是从谁的口袋里头出来的，只管高高兴兴地接了，然后嘻嘻哈哈地跑了准备去别家拜年。

    南墨看着谈明江那顺手的模样，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这男人的脸皮够厚，干啥都十分好意思的样子她是自愧不如。

    “咱们两就没必要分那么清了对吧！”谈明江笑着说，“你想咱们一起呢，要是分开给就得给两次，咱们给一次还省事一点！”

    南墨忍无可忍：“听你这话你还挺自豪的！”

    “嘿，可不得自豪么！”谈明江笑的那是更欢了，“勤俭节约是美德，我这也算开源节流的一种，开源暂时还没做到，但节流这事儿，咱不也还是做的挺好的么！”

    南墨懒得搭理这个说他胖就能直接喘上的人，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个体会！

    谈明江可没啥不好意思的，他挨着南墨走，路上遇上个小孩就从南墨口袋里面掏出个糖果递过去，小孩嘻嘻哈哈地闹着他也不恼，有一些大一点的知事的孩子看到他这举动朝着他挤眉弄眼的时候，也露出高兴的表情来。

    等到走到谈明江家了，南墨口袋里面除了谈明江给的那几颗大白兔奶糖之外水果糖也都散了个干净，这男人这才低声说呢。

    “我给你买了半斤大白兔奶糖，就放我屋子里头了，比水果糖有营养，都是给你留着的，别心疼啦！”

    第263章

    王桂枝的不屑

    这像是哄小孩的语气也是让南墨无语。

    她哪里心疼了，她买水果糖原本就是为了过年给来拜年的小孩用的，这不是觉得这男人脸皮厚么，他还能硬生生地拐到她心疼上去了。

    他这眼神可不太好啊！

    南墨推了谈明江一把，他也不恼，高高兴兴地是推开了门，在院子里头出门拜年的三个侄子也都已经回来了，大的小的这会口袋都鼓鼓囊囊着呢，在院子里头数着糖果和花生。

    那阵仗和数钱一样地认真。

    三个侄子瞅着谈明江回来也就喊了一声“三叔三婶”，然后又低着脑袋数自已的好东西去了，倒是最小的虎头这会数数还不算太利索，时不时数着数着就漏数了，虎子和豆芽两个人就得时不时地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