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朝楼上走去，沈母拉着沈岁柔走在前面，小声地凑在她耳边。

    “怎么样？妈给你挑的这个相亲对象还不错吧？”

    沈岁柔有些尴尬，低着头往后看了一眼。

    “妈，人家还在后面呢，别乱说。”

    沈逸尘站在身后其实听得一清二楚，但只是低头轻声笑了笑。

    沈母看到沈逸尘进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餐桌上。

    沈母满脸笑意地说：“小沈长得这模样，看着就招人喜欢。”

    沈岁柔在一旁红着脸，嗔怪道：“妈，你能不能别这么夸张。”

    沈逸尘倒是大方得体，笑着回应：“阿姨，您太客气了。”

    沈母拉着沈逸尘问长问短，从工作问到家庭，沈逸尘都一一耐心回答。

    沈岁柔坐在旁边，偶尔插上几句嘴，气氛融洽而温馨。

    原本，沈岁柔担心沈逸尘会不自在，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沈逸尘看了看时间，起身告辞。

    “阿姨，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今天打扰您了。”

    沈母极力挽留，但沈逸尘还是坚持要走。

    沈岁柔送他到门口，两人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沉默。

    沈逸尘先打破沉默：“今天很开心，阿姨的手艺很好。”

    沈岁柔微笑着说：“嗯，今天麻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沈逸尘看着沈岁柔，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舍：“那……我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沈岁柔轻轻点头：“好，路上小心。”

    沈逸尘转身离开，沈岁柔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屋里。

    沈母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拉着沈岁柔就坐在沙发上，轻声说道。

    “岁柔，妈给你找的这相亲对象还不错吧？”

    沈岁柔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母又接着说：“我看这小沈，比那个程予川不知道好到哪里去，我女儿就应该配最好的！”

    听到这话，沈岁柔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动。

    但还是被沈母迅速捕捉到，又牵起女儿的手小心翼翼道：“岁柔，这次你是真的决定不会再回去了吧？”

    沈岁柔看着面前的母亲，十年光阴，不知不觉中她的头上生出了许多白发。

    这些年光顾着围着程予川转，除了过年过节回来，打钱回家，都没有一次安心下来陪陪母亲。

    心里生出了许多惭愧，回过神，沈岁柔眼神坚定地望向沈母。

    “妈，你放心，这次女儿不会再走了。”

    和母亲拥在一起，眼眶都泛着红……

    ……

    一天过去了，夜色已深。

    程予川还瘫坐在沈岁柔的房间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墙上的照片。

    林霓硬着头皮处理完官司的事，回到家，看到满屋子一片狼藉，惊讶不已。

    一上楼，就看见程予川瘫坐在地上，她急切地走上前去询问：“予川，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

    程予川抬了抬眸，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沉默了许久，淡淡说了一句：“林霓，你搬出去吧，明天开始不用来律所上班了。”

    林霓听到这话，如遭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程予川，嘴唇微微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急切且带着一丝慌乱地问道：“予川，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难道就因为沈岁柔走了，你就要把我也赶走吗？”

    程予川依旧没有看她，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低沉而又坚决地说道：“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决定。你收拾东西，尽快离开这里，也离开律所。”

    听到这话，林霓再也忍不住，大声地冲他吼着：“程予川，你丢下官司一个人走了，我替你忙前忙后擦屁股，现在你就让我走？凭什么！”

    程予川还是那副态度，声音不轻不淡：“我会让助理打一份费用给你，足够你在外面找好房子生活一段时间，我们以后，别再来往了。”

    听到这话，林霓彻底慌了，林霓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试图用这种疼痛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予川，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说扔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