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回老家任职，又不是死了，到时候你去上海，我做东招待你。”

    周淼淼立马拉钩：“哈哈，就等你这句话，好好混，姐妹可等你发财养我啊。”

    两人去食堂吃了午饭，回到各自科室。

    沈岁柔正准备休息，收到了程予川的信息。

    “岁柔，早上是我太心急了，林霓已经没事了，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沈岁柔没回，熄灭屏幕小憩了会。

    傍晚，她下班走出医院，就看到程予川停在路边的黑色越野。

    她上了车，这个点，实在有点难打车。

    “昨天是和律所伙伴一起去海鲜城吃饭，不止林霓，你别误会。”车上，程予川迟来的解释。

    “嗯，好，我知道了。”

    沈岁柔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程予川谎话编的太多了，多到只有他自己信了。

    三十分钟后，沈岁柔睁开眼，可车却停在了射箭馆。

    程予川对她解释。

    “半路想起，约了大家今晚射箭。我去打个招呼就走，你等等我。”

    程予川很少带沈岁柔进入他的朋友圈，律所的人也没见过她几面。

    沈岁柔也不想在离开前有过多的交集。

    可她在车里等了很久。

    半小时过去、一小时过去、两小时过去……

    程予川都没有出来。

    或许是发泄，又或许是释放，沈岁柔不想再等了。

    她下车，走进射箭馆，一眼就看到正在手把手教林霓射箭的程予川。

    在众人的惊讶中，沈岁柔拿上一旁的弓箭，站到两人旁边，瞄准射击。

    她都放弃这段感情了，还有什么要继续委屈忍让的。

    “嗖——”

    “嘣——”

    沈岁柔目光坚定的，射出了人生的第一箭。

    “啪！”

    箭中靶，一箭定乾坤，一个漂亮的十环。

    之后九箭，沈岁柔更是没有一次脱靶，全都是完美射击，穿靶而过的样子，英姿飒爽。

    十分钟后。

    她才尽兴的放下弓，松了松胳膊。

    一瓶水出现在面前，伴随着小姑娘的声音：“小姐姐你好酷啊，你就我们老大的女朋友吗？”

    沈岁柔还没回这个面生的小姑娘。

    小姑娘就被周律拉走了，低声提醒。

    “许雯，别乱凑热闹，小心过不了实习期。”

    “沈岁柔是老大的女朋友没错，但老大的白月光是林霓，她再优秀，十年青春也都白耗。”

    周律也是陪着JY律所经历过风雨的，算是元老。

    听着这话，沈岁柔平静地望向周律。

    “你说程予川既然那么爱林霓，那她现在回来了怎么不和我分手？看来是没有那么爱的。”

    周律哑口，好像被堵住话语。

    气氛顿住时，程予川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林霓。

    “沈医生，又见面了，没想到你箭术这么好。”林霓率先开口。

    “谢谢，结束了吗？我先去车里等你。”

    后半句，沈岁柔是对程予川说的。

    沈岁柔安静离开的背影和刚才射箭的样子重叠，程予川眸色翻涌，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什么在慢慢跳脱掌控。

    他告别了律所同伴，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身后，林霓原本嫣笑如花的脸，渐渐收起了笑容。

    二十分钟后，回到别墅。

    沈岁柔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就对程予川说：“我还要分析病人报告，先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