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舍人衷 本章:第464章

    可黑夫不满足于此,既然东南边没能打开局面,那就要考虑其他方向了。

    这也是他调韩信回来的原因。

    “上郡形势如何?”黑夫问道。

    “已大定,匈奴人撤离了河南地、上郡边塞,冒顿虽占据北假、云中,但大多数新秦中之民,已撤离到河南地,由章太仆接收,上郡偶尔有匈奴人斥候,但都为白翟骑击退。”

    “章邯来信,说新秦中一共被被掠走至少五万人,又有数万人流离失散。”

    黑夫心痛流血,他知道,那些被掳走的同胞将遭受生不如死的虐待,能将他们救回来么?而若不能将匈奴一举击灭,利用这些被掳走的人口和夺回的草场,十年,二十年,他们又能壮大到何等程度?

    黑夫不希望中原的内战,再像历史上那样,养出一个变成汉朝百年噩梦的草原帝国了……

    不过这场新秦中保卫战里,倒是有两个新人表现出众,在河南地带着移民戍卒击退匈奴。

    一个是他的旧部灌婴,另一个人的名黑夫似曾相识,他叫周勃,一查,泗水郡沛县人,这下可把黑夫乐坏了。

    周勃被升为五百主,灌婴得了封赏,调到咸阳,任骑兵司马。而黑夫旧部羌华、傅直则升任骑兵都尉,接下来一段时间,黑夫打算好好训练好车骑这一秦的优势兵种,待战端再起后大用了!

    说到骑兵,黑夫还想起,韩信曾来书汇报过的那批楼烦人。

    当时黑夫让韩信许以楼烦人塞北土地,画个大饼,以换取他们出三千骑为己所用,楼烦人所在的雁门郡楼烦县邻近句注塞、雁门关,外壮代北之藩卫,内固太原之锁钥,乃兵家必争之地,若得了此地,不仅能一举隔断赵、代两国,更能在适当的时机配合大军南下进攻太原……

    “楼烦人毁诺了……”

    说起这件事韩信就气,那些楼烦人竟是一物卖多家,在这边询问的同时,也以同样价钱在赵、代处兜售,最后在韩信给出回复前,先投靠了愿意花大价钱的赵国。

    “赵将李左车乃李牧之孙,在代北生活多年,深知楼烦骑之劲,遂以金千五百斤为代价,先雇了楼烦人。”

    上郡濒临太原郡,太原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诚古今必争之地也,曾被称之为“赵之柱国”,而李左车集中了赵国兵卒的三分之二,整整四万人驻扎在太原郡,就是为了防备韩信。

    黑夫笑道:“没见识的戎狄,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楼烦人会后悔的,往后,我不会再用黄金、土地,买半个楼烦人为我所用。”

    “而要让彼辈献出举族人口和牲畜贿秦,以求能不被诛灭殆尽!”

    他旋即又问道韩信:

    “李左车此人如何?”

    韩信肃穆下来:“李左车不愧是李牧之孙,通晓兵法,知人善谋。他知道我军若欲害赵,必从太原始,毕竟当年赵国便是丢失太原这一柱国,才渐至灭亡。他派兵扼守关键渡口,抢先一步雇佣楼烦,又与代国会盟,以免除北方之优……”

    “真是老套的故事。”黑夫不以为然:“当年李牧是赵国唯一的支柱,而现在,其孙又重演了这一幕。”

    只不知,眼下的赵王歇,也如当年赵王“信任”李牧一般,信赖独掌赵国军队,声望极高的李左车么?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韩信却没往这方面想,只是分析完赵军的实力后,说道:“我已遣斥候试探过,赵军反应迅速,强渡大河成功几率不高。我军虽能在北方集中更多兵力,但关中粮食运往上郡,得月余时间,损耗太大,故不宜从上郡对太原,对赵国发动进攻……”

    黑夫手指轻敲案几,内部已安,得开始攘歪了:

    “那若我欲东出,当由谁开始?”

    韩信道:“以敌人最弱小,行军粮秣最便利,战后得益最多为先。”

    “你的想法与萧何不谋而同啊。”

    黑夫道:“治粟内史认为,秋收后,府库粮秣虽又填满了,但须得省着用,用兵当以粮食运输便利为先,谁离关中最近,谁就值得先攻打。”

    “没错。”

    韩信说道:“下吏也认为,当乘着楚赵各顾其家,先行击破最弱小的魏国,夺取河东!然后席卷太原、上党,据河、山之固,东乡以制中原!”

    第0955章

    郦生

    入冬了,大河水更加寒冷,而从河东泅渡到封陵渡来投的百姓却越来越多,已不止是在河东生活近百年的秦人,更有不少河东土著。

    驻扎在此的“河东守”去疾负责接收河东逃人,将老弱送到渭南去安置,青壮则组织起来编成军队,在宁秦县训练。

    十月中的一天,却有军吏来报,说在岸边抓到了一个与难民一同泅渡的老朽,哆嗦着告诉接应他们的长史,说有事想要求见郡守。

    “他说自己是魏地士人郦食其,闻摄政当国,使辛郡守屯兵封陵渡口接应百姓,特来投效,原得见郡守,口画天下大事。”

    “是个士人就张口闭口天下大事。”

    去疾笑了笑,没有当回事,这月余间,不乏关东游士来投奔他们,但去疾与之交谈,多数人都没真本事。

    “是个怎样的人?”他心不在焉地问道。

    “看上去像个大儒,衣儒衣,头戴巍峨的高山冠。”

    “儒生?穿着这一身还能泅渡过来?想来他水性一定极好。”

    去疾没了接见的兴趣,和大多数北伐军官一样,他并不太喜欢儒生,觉得这些人夸夸其谈,没什么本领,遂让人去将此人赶走:

    “请替我谢绝他,说我正忙于公务,未有闲暇见儒生。”

    但长史出去一会后又回来了,告诉去疾道:“下吏方才将郡守之言告诉那老儒,老儒却瞋目按剑叱我说,‘快些,再去告诉郡守一声,我并非俗儒,而曾是张耳谋士,有大夫身份,曾走遍魏地,深知河东虚实,要将这表里山河之地,送给摄政’!”

    去疾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感到惊奇。

    “张耳谋士?还是个大夫?且让他进来看看。”

    不多时,长史引着那人入内,却见此人六十多岁年纪,白发苍苍,年轻时应是个八尺的魁梧汉子,只是年纪大了缩了些,其儒冠已经扔了,儒袍也割了碍事的长袖,腰上反挂着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不似一般人,见了去疾下拜,而是只作一长揖。

    去疾轻咳一声道:“客便是郦食其?为何不拜?”

    郦食其却一笑:“听说大秦摄政敬老,六旬以上者赐鸠杖,见县官不必拜,老朽六十有二,自然不拜。”

    这老头对关中的新政倒是知道甚多,一旁的长史斥责他道:“此乃郡守,可不是县令。”

    郦食其却哈哈大笑起来:“无地的郡守?治下之民不到万人的郡守?老朽敢问,郡守在此,是为了帮张耳巩固河东防御呢?还是为摄政收取河东人心,为东出做准备的呢?”

    “竖儒!”

    去疾有些恼火了:“自然是奉摄政之命,为收取河东做准备,何谓反助张耳?”

    郦食其板起脸,掷地有声地说道:“既如此,郡守岂能倨傲而不见长者,老朽之所以着儒服,是因为秦吏素来仇视儒生,以儒生形象行走河岸,又持大夫符令,魏卒便不疑我会西渡。”

    “我西行之心急切,冒着性命危险,渡过大河,本想以口画天下大事为由见到郡守,而郡守却说什么‘无暇见儒生’。如此以貌取人,焉能收取河东豪杰士人之心?若摄政所任的郡守、将尉皆如此自大,恐摄政将失天下之能士,更错过了早日一统关东的良机啊,郡守几误了摄政大事……”

    去疾被这老儒一通抢白,面皮有些发红,他这些时日荣升二千石高位,确实有些得意,也没了南征时,向黑夫推荐韩信这等人才时的举贤之勤,只好道歉道:

    “是去疾有错,只闻先生之容,如今方知先生之意矣。”

    乃请郦食其就坐,上热汤为之驱寒,岂料郦食其却将碗往旁边一推,问道:

    “可有热酒?”

    去疾只好让人将自己的酒分享出来,心疼地看着郦食其牛饮,喝得满脸通红——黑夫提高了酒税,且只能官府酿制少量,能大口喝酒的人不多。

    “先生果是张耳谋士,还是伪魏大夫,为何只身西来?”

    他心中仍有怀疑,前段时间抓六国间谍的风潮,才从咸阳传到宁秦,这老头不会是来诓骗自己的吧?若他嘴里倒不出真情报来,去疾定要狠狠惩罚,叫你骗老子酒喝!

    郦食其一边饮酒,一边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经历,陈留人,为楚军游说陈留令投降,又加入了魏国,做了个有官衔的大夫,籍此能在魏地自由行走。

    “一艘船若是要沉了,上头的人岂会不争先恐后往下跳?如今那所谓的魏国虽看似还坚固良好,但老夫已看出其内部已生蠢,摄政若以大兵临之,魏必分崩离析。这世道,良臣择主而栖,我又料到,摄政若欲东出,必先取河东,或有用得上老朽的地方。”

    去疾笑道:“我军可从上郡攻太原,可出函谷攻三川,或走南阳攻颍川,何以见得必是河东?”

    郦食其侃侃而谈:“老朽读短长之书,书中曾载,商鞅说秦孝公曰,秦之与魏,譬若人有腹心之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何者?魏居岭厄之西,都安邑,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则东收地。今以君之贤圣,国赖以盛;而魏往年大破于齐,诸侯畔之,可因此时伐魏。魏不支秦,必东徙,然后秦据河、山之固,东乡以制诸侯,此帝王之业也……”

    “如今秦魏形势,与秦孝公时极似,只是秦较那时强了十倍,而魏弱了不止一倍,简直是以石击卵。如今关东反王之国,唯楚最强,而赵次之,河东距楚最远,以河东距楚最远,楚人难救,却离关中仅一水之隔,且民心仍然思秦。故摄政东出,必先攻河东,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

    此人看的倒是很准,去疾道:“那关于河东,先生有何事可以教我?”

    郦食其道:“我可献上河东魏兵布防之图。”

    “图在何处?”去疾很关心,但郦食其进来前已被搜过身,并未发现什么地图,眼下见郦食其微醉了,遂逼问他。

    郦食其脑子却依然很清明,指着斑白的鬓角,露出了笑:“在这。”

    去疾复又坐了回去,显得不甚在意:“魏军布防虚实,没有先生,我军一样能弄到。”

    郦食其饮完了所有酒,这才抿了一口热汤,打了个酒嗝:“我知之,摄政派出的间谍,遍布河东,但彼辈多为外乡人,即便潜藏民间,但却难以渗透入魏军之中,更不知魏将喜好虚实。”

    “老朽则不然,我这半年来,行走河东,可是与不少人喝过酒,攀过交情的,甚至能为摄政劝降一二人,往后摄政攻到魏地,老朽更能提供各地山川地利,举荐豪杰英士以为用……”

    他话音一转:

    “但以上种种,得见到摄政,方能细言!”

    这是个狡猾的老家伙,去疾明白了,这郦食其是典型的纵横策士,旁观天下形势良久,看准谁最可能胜利后,这才怀揣无数情报,奔着功劳来的……

    进攻河东,确实是这个冬天的大事,他点了点头,对长史私语几句后,让他带郦食其去休憩。

    老家伙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临走时还转过身,意犹未尽地问道:“可还有酒?再送老朽一壶。”

    “没了!”

    去疾脸顿时跟黑夫一样黑:“到摄政处喝去吧!”

    过了大概一刻,还不等郦食其打个瞌睡,便有几个黑衣官吏来到郦食其的住处,一脸肃穆地将他带走。

    这是黑冰台的官吏,专司情报工作。

    “摄政在咸阳么?”

    郦食其上车前满口酒气,如此发问,但几个黑衣武吏却一言不发,只默默地将他按入车舆中,连夜往西边而去。

    只有看着马车远去的去疾知道,摄政不在咸阳,而在戏下北伐军大营,整军练兵,进行一些军事机构的改革,以图东出。

    此外还有件重要的事。

    用黑夫的话说就是:“北伐既已成功,北伐军历史使命便已完成,是时候更换新番号了!”

    第0956章

    肱股羽翼

    戏下鸿门,土地平阔,若扎起营垒来,最多可驻扎四十万大军,一向是秦军东出的聚集地,早年秦孝公派商鞅东征从这里出发,王翦以六十万兵灭楚,也以此为聚集关中兵卒的大本营……

    “如我所言,眼下摄政已有雍、梁、荆三州,又有南阳、江东,这两地加起来又是一州,非要征的话,六十万有些难,但起码也能征个四十万了……”

    说话的人叫杨武,三十余岁年纪,乃是关中下邽县人,过去在故秦军队里做军法官,他这个人聪明又勤快,素来善辩,分析起局势来头头是道,在蓝田大倒戈中,他是紧随杨喜他们投降的。

    杨武此时正在同一个来自宁秦的同僚说着话,眼睛却瞥向大帐内的其他人。

    虽然已有征兵四十万的实力,可目前在戏下的军队,只有四万。

    故秦人降卒,八月份西河战事结束后,除了一支新组建的“西河之师”在训练整编外,基本都放其归家收割去了。

    而北伐军也分驻各地,或在陇西,或在北地,或在上郡、封陵渡,更有一部分被东门豹带去了函谷关和陕县。所以在咸阳附近的,也就五万人左右,一万人作为“中尉军”,负责咸阳城防,其他人便作为守护关中的“卫尉军”,在戏下驻扎训练——至于总的新番号,摄政尚未宣布。

    不过就杨武问了一圈所了解的,在场的众人,竟是来自四面八方——有北地的良家子骑兵司马,名甘冲者,有韩信麾下的长史,有东门豹军中的军法官,也有不少故秦军队投诚后的优秀军吏。

    除了军吏外,此处更有不少来自咸阳九卿各官署的秦吏,譬如安陆喜君的儿子恢,治粟校尉萧何的属下管粮小吏赵尧等,更有一些在御史府掌管图籍的小官。

    他甚至还看到了几个身上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方术士……

    “这是要作甚,演百戏么?”杨武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问过一些人了,并没有出众军功,却仍被上司盗,再统天下,为了日后三军出征顺利,需得知己知彼,号令如臂使。”

    “故,余将设一新官署,专司兵事妙算,为将帅股肱羽翼!”

    这场会不长,主要内容是向众人宣布,他们都是三军及官府的最优秀人才,被入选了直辖于太尉的机构,一个名为“羽翼营”的官署。

    “吾曾读《六韬》,见武王问太公曰:‘王者帅师,必有股肱羽翼,以成威神,为之奈何?’”

    “太公曰:‘凡举兵帅师,以将为命,命在通达,不守一术;因能受职,各取所长,随时变化,以为纲纪。故将有股肱羽翼七十二人,以应天道。备数如法,审知命理,殊能异技,万事毕矣。’”

    这书里举例说明了,股肱羽翼应有七十二人组成,包括腹心、谋士、天文、地利、兵法、通粮、奋威、伏旗鼓、股股、通才、权士、耳目、爪牙、羽翼、游士、术士、方士、法算等各方面人才,分管作战、宣传、间谍、天文、通信、工程、医务、军需等方面的工作。

    总之一句话,人无完人,再强的统帅,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他需要各类人才来提供战场信息、情报,并解决那些基础小事。

    黑夫最初看这兵书时惊为天人,这所谓的“肱股羽翼”,不就是后世的“总参谋部”制度么?工作几乎如出一辙,除了没有参谋部这个名字,几乎全一样。

    但,这仅仅存在于兵书理论上,一来此兵法乃战国时齐人所作,为齐国秘藏,世上知道的人不多,二来,因为到了齐闵王时期,因迷信募兵制度,讲究精兵的齐国被他国吊打,被荀子说成是“亡国之兵”,其军队制度更没人学了。

    在秦国,秦始皇帝时期还有尉缭子负责全国战略工作,但尉缭逝世后,太尉一职空置,遂不再设,这些工作便由将军在幕府中设置参谋人员,开府置佐,参赞军务,是为参军。

    政府的理论建设搞起来了,军队建设也得跟上,过去没有功夫,现在拿下关中,三军有了歇息之机,便立刻开始筹备这个计划,让各军从中挑选优秀人才——必须是识字的,且要聪明勤快,这是做参谋的最好人选。

    至于成分,一如杨武所见,十分杂糅,因为他们要从事不同方面的工作。

    “天文三人,主司星历,候风气,推时日,考符验,校灾异,知人心去就之机。”这三人负责战时的风向、天气等,这都是作战时十分重要的,比如天气影响行军,风向影响射箭和投石机的精度。

    “术士二人,主为谲诈,依托鬼神,以惑众心。”者则是迷信活动,在这年头是少不了的,一直算“大吉”“必胜”就完事了。

    这两方面,都由太卜徐福牵头建设,派来投靠他的方术士担当。

    “方士二人,主百药,以治金疮,以痊万病。”这则是军医官,这倒是简单,因为许多年前就被黑夫提出来过了,秦军中已有雏形,南征时,赤脚医生们更是大显神通。

    “通粮四人,主度饮食、蓄积,通粮道,致五谷,令三军不困乏。”

    “法算二人,主计会三军营壁、粮食、财用出入。”

    这两者则是后勤大队和计吏,自然是由治粟内史和少府出人才来担当。

    “地利三人,主三军行止形势,利害消息;远近险易,水涸山阻,不失地利。”

    这些由御史府的“舆人”担当,工作简单来说就是测绘地图,这一点秦朝也很发达,毕竟始皇帝就是个地图控……

    “谋士五人,主图安危,虑未萌,论行能,明赏罚,授官位,决嫌疑,定可否。”

    “伏鼓旗三人,主伏鼓旗,明耳目,诡符节,谬号令,暗忽往来,出入若神。”

    “股肱四人,主任重持难,修沟堑,治壁垒,以备守御。”

    军法、旗鼓、营垒,有了这三种人为佐,将领至少不用像诸葛亮一样,事必躬亲,最后累死了……

    “兵法九人,主讲论异同,行事成败,简练兵器,刺举非法。”

    “权士三人,主行奇谲,设殊异,非人所识,行无穷之变。”

    这是战术和权谋工作,那些前后来投奔黑夫的纵横策士,兵家士人就有了用武之地。

    “爪牙五人,主扬威武,激励三军,使冒难攻锐,无所疑虑。”

    “羽翼四人,主扬名誉,震远方,摇动四境,以弱敌心。”

    “耳目七人,主往来听言视变,览四方之事、军中之情。”

    “游士八人,主伺奸候变,开阖人情,观敌之意,以为间谍。”

    这则是内部宣传、外部宣传和间谍情报工作,由叔孙通和季婴手下的人才合作完成。

    “奋威四人,主择材力,论兵革,风驰电掣,不知所由。”这是选拔人才,黑夫还打算,以后在关中几十座宫殿里,办个军校,源源不断产出有文化的军官。

    当然,他要亲任祭酒!

    “此外还有通材三人,主拾遗补过,应偶宾客,论议谈语,消患解结。”将各方面的信息汇总,进行战略的审核工作,最终上交给总参谋长,也就是统辖这七十余人的“腹心”。

    “腹心一人,主潜谋应卒,揆天消变,总揽计谋,保全民命!”

    在黑夫心目中,最合适的人,还是陈平,可惜平平还在胶东,在跟扶苏勾心斗角,可惜了。

    他看向旁边的一位中年文官。

    “陈恢,汝可任之,总揽此羽翼诸士!”

    黑夫最后挑选了从南阳起便追随自己的策士陈恢担任,陈恢以劝降南阳之功,位在功臣之列。

    这样一来,总参雏形已现,72人分管作战、宣传、间谍、天文、地理、通信、测绘、工程、医务、军需等方面的工作,而腹心陈恢又直接向兼任了太尉的黑夫负责……

    条件有限,黑夫只能设置全国性的总参,筹划东出的总体战略,他希望以此为基础,半年后真正开始与六国大决战时,能设置军区总参。

    “命在通达,不守一术,因能授职,各取所长,望诸君能为本公之肱股、羽翼!”

    “必不负摄政之恩遇!”

    被挑选做了“兵法”九人之一的杨武与旁人一同大声应和。

    等黑夫完了此事后,季婴才来他耳边附耳禀报道:

    “去疾派人送了个老文士过来,说是魏国谋士,渡河来投奔摄政,名叫郦食其,有重要军情需亲禀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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