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霆挑眉，还是乖乖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云初霁接过打火机，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手里的外套，然后随手丢在地上。

    火焰迅速蔓延，燃烧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看着那团燃烧的火焰，轻声问道：“这算我杀人吗？”

    沈曜霆摇头，语气轻松：“你是受害者，初霁你肯定吓坏了吧。”

    火势越来越大，已经有往车里蔓延的趋势。

    沈曜霆皱眉，想要挡住云初霁的视线。

    但云初霁却没有再看一眼。

    她转身的瞬间，顾寒时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他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沈曜霆低头，听清了他最后一句话。

    “他说，对不起。”

    顾寒时的眼神终于涣散。

    云初霁淡淡地勾了勾唇，仿佛没有听见。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顾寒时的道歉，她都不想接受。

    他欠她的，永远无法弥补。

    “走吧。”她轻声道。

    沈曜霆微微颔首，护着她朝远处走去。

    火光映照在夜色之中。

    顾寒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烈焰之下。

    辜负真心的人，就该永永远远在地狱深渊沉沦。

    这样的人，哪有什么资格迎接光明。

    ——

    漆黑的夜里，风声猎猎。

    云初霁坐在车里，垂眸看着窗外。

    沈曜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累了，休息一下。”

    她沉默片刻，缓缓闭上了眼。

    过去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再也不会回头了。

    第31章

    送云初霁去机场的那天，天气格外晴朗。

    天空湛蓝如洗，微风轻拂，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仿佛为离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这样的好天气，总让人觉得一切都是崭新的。

    可对于即将远行的人来说，这份明媚却透着淡淡的伤感。

    机场大厅人来人往，行李箱的滚轮声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广播通知声，偶尔传来旅人不舍的道别。

    云初霁站在送机的人群中，望着熟悉的亲人，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外婆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她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云初霁的脸颊，眼里满是不舍：“乖乖，到了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拼了，记得按时吃饭，别让外婆担心。”

    云初霁握住外婆的手，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掌心的温度，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的，我会的。”

    云初霁母亲站在一旁，眼眶早已泛红。

    她拿出一条亲手织的围巾，小心翼翼地围在云初霁的脖子上，细细整理着：“那边冬天冷，别冻着了。想家了就随时回来，妈妈永远等你。”

    云初霁紧紧抱住了妈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妈，谢谢您，我会想您的。”

    爸爸则站在稍远处，神情看似平静，但微微发红的眼眶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云初霁抬头看着爸爸，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爸，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爸爸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到她的心里。

    沈曜霆站在一旁，神情复杂。

    他原本也想和她一起走的，可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没办法像上次一样和她一起出国。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她的行李，一路沉默不语，直到他送她走到安检口，才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到了那边，记得照顾好自己。”

    云初霁点点头，心里却有些酸涩。

    她知道，沈曜霆一直都是那个默默支持她的人，从不曾阻拦她追求梦想。

    可是，她也知道，她的选择意味着他们将相隔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