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一遛八,5,二
这让池霖感觉发毛,他每一次对陈钰景作妖,陈钰景就是用这种冷静的眼神看着他,好似不论发生什么,一切仍会在死变态的掌控之中。
陈钰景也基本做到了。
同样的眼神从金蟒眼里投射过来,池霖竟觉得是陈钰景在透过这对金色眼珠看着自己,金蟒跟了陈钰景太久,他的某些行为习惯被陈钰景潜移默化了。
池霖一把捂住金蟒的眼睛,凶他:“不准看!!我要跟赵奕走了,哼,刚刚是分手炮。”
池霖企图用言语激怒金蟒,一个失控的男人对于池霖而言都是可操控的,浑身破绽,看起来再凶,也是他们最软弱的时候。
金蟒依然平静地望着池霖,拒绝给池霖露出半点破绽,他终于开口:“二爷会来接你,别激怒他,你应该不想让赵奕死在这里。”
池霖的娇甜一瞬间消散干净,金蟒的语气未免太胸有成竹了!好像这些话全是陈钰景交代给他的——不然呢?
池霖仍然跨坐在金蟒胸膛上,冷眼瞧着金蟒虚弱的样子,饶是性命都捏在美人手里,金蟒这种硬汉人物,根本不惧生死。
“如果我现在杀掉你呢?”
“我不会还手,我的腰带上有一把刀,你可以用它来杀掉我。”
金蟒实在得过头了,竟给池霖提供杀死自己的条件。
池霖俯下身在金蟒腰上摸索着,果然摸到一只皮革刀套,他攥着刀柄拔出来,是一把小巧锋利的精钢匕首,刀片光可鉴人。
刀刃上映着池霖冷艳的面孔,茶色眼珠从刀尖扫到刀柄,池霖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和切入肌理的寒意。
金蟒认真教着:“你想要杀死我,就用刀尖扎进我的脖子和眼窝,这两个地方对你没有难度,你对别的地方下手,我不觉得你可以一刀杀死我。”
金蟒的语气里,他的身体好似一块等待池霖切割的肉,金蟒性子脾气太硬,他不怕疼也不怕死,难怪陈钰景能在南洋横行霸道,除了他培养的势力、收拢的人心,金蟒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谁不服他,他就让金蟒清除干净,没有人防得住金蟒的手,暴力总是最立竿见影的东西。
池霖用这片削铁如泥的薄薄刀刃贴在金蟒胸膛上,抹着滑动着,金蟒的汗衫只是触到刀刃,就立刻破开一道接一道的口子,在金蟒手里保养出的利器真是锋利得可怕,用来杀人,怕是能细细切进每处骨头缝隙里。
金蟒知道自己的刀厉害,他平视着池霖,躺着给池霖切,没有半分求生意志。
池霖甚至在金蟒眼里看到一丝解脱,想来被珍爱的美人用自己最喜欢的武器杀死,金蟒只会觉得无憾。
池霖俯下身,在金蟒脸上落吻,轻声细语:“别死掉哦,以后我们还会见面,你的宝贝送给我了。”
池霖合上刀鞘,攥着匕首从金蟒身上跳下去,因为被怪物操狠了,他的脚软得不像样,踉踉跄跄才走出几步来,心情倒是轻快无比,哼着走掉的奇怪曲子,金蟒勉强坐起身,身下的长条沙发吱呀哀鸣,好似随时要在这头怪物身下崩塌。
金蟒没有尝试去抓池霖,因为高烧,他的视线里全是重影,一个池霖变成无数个池霖,光裸着雪白的身子,攥着他的匕首在另只手心里拍打着,池霖弯腰捡了包金蟒从便利店买来的零食,臀肉冲着金蟒的金色眼珠撅起来,那臀瓣下的嫩粉色肉穴瞬间充满了金蟒迷幻的世界,对着金蟒无不勾引地挤来挤去晃呀晃。
池霖用自己的嫩逼做了个仅供金蟒观赏的色情万花筒。
金蟒浑身烧得干裂,脑袋燃着熊熊大火,烧干了他的神智,池霖已经走开了,可他的世界里还是被池霖的重影填满着,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有的在被他操,有的在跟别的男人操,连听觉也被池霖各种风格的呻吟声填满,高亢的甜蜜的,呜咽的哀鸣的,金蟒有点不能自已,他的眼睛逐渐失焦,嗓子干涸开裂,他望向一个不知真假的池霖,哑声喃喃着:
“别跑太远……陈钰景已经来接你了,别激怒他,我不希望他吓到你。”
池霖的声音离金蟒的幻觉非常渺远,更说明金蟒眼前看到的无数池霖,全是虚假的幻象。
池霖一点不把金蟒的话放在心上,仍然哼着他古怪的曲子:“我跟他呆够久了,他也就那样吧,毕竟要管那么多人,总不可能真当个脑残的疯批,他的顾虑太多了点,这样还想跟我玩囚禁?!”
金蟒合上滚烫的眼皮,他的嗓子成了一片干枯的河床,池霖不懂照顾男人,被金蟒操舒服了,却连口水也不肯劳神喂给金蟒,光着身子满屋子翻找,想找到金蟒用来跟陈钰景联系的电子设备。
池霖什么也没翻到,金蟒自然不会留这种东西便宜给池霖。
金蟒听到那对小脚掌哒哒地跑过来,带着满满的怒气,池霖更加愠怒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手机藏在哪了?电话线是你扯断的吧?!”
金蟒企图抬起眼皮,但太沉重,他的身体在违抗他的意志,这种濒死的感觉已经很久没在金蟒身上出现过,上一次还是陈钰景叫手下把他半死不活地从死人堆里拽出来,从那以后他跟了陈钰景,给陈钰景杀掉任何阻碍陈钰景上位的人,金蟒没有出过任何纰漏和变数,直到现在。
他们都栽在这个美艳乖戾,性格残缺的魔物手里。
金蟒被一半幻象一半黑暗裹挟着,他用暂时失明的眼睛朝向池霖发声的方向,声音还是不急不缓:“我这次和二爷出来,没有带任何通讯设备。”
金蟒声音越是平静温和,池霖越是觉得这对串通好的主仆就像逗猫一样耍了他。
“好啊,真会防我,我倒很好奇,你没东西跟他联系,要他怎么接应你呢?”
“不需要,二爷知道我会去哪。”
池霖笑了几声,有些佩服陈钰景的聪明,金蟒的默契,金蟒现在失去了行动能力,赵奕最大的危险被池霖暂时解除——虽然用的是最淫荡不堪的方式,池霖不在乎这些,他自己被操得爽得不行,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吃亏。
但是池霖心里的危机感丝毫没有减轻,金蟒太冷静,池霖知道金蟒为了哄他开心才带着伤无节制地跟他做,金蟒怎么可能不清楚会让肩上的刀伤急剧恶化。
他只是不在意。
金蟒为了完成陈钰景的任务可以放弃一切,那么金蟒现在的淡然只意味着一件事——陈钰景仍然有未亮明的底牌。
池霖转身朝门口奔去,他的手腕被大手拉住,金蟒用的力气轻到缺乏重量,池霖瞥到金蟒脸上,金蟒双眸紧紧闭着,面颊烧出了两片危急的红晕。
“你其实没有看过二爷最恶劣的样子,霖霖,跟着他回去,别激怒他,他不会让你跑掉。”
池霖扭动手腕,挣开金蟒的大手。
“我就是要跑,他拿我怎么样?”
金蟒猛地睁开眼睛,眼珠亮得惊人,像高热融化的金子:“我从没见过他像想要你一样想要过任何东西,为了达成目的,他什么都会做,你不肯回去,就让你留在这里的男人回国,他得不到你,会对他们下手。”
金蟒喘出一口浊气,把精神力气都奉献给这个小小的美人了,他的眼皮沉重耷下,声音渐趋微弱:
“你知道为什么叫他二爷么。”
池霖轻佻地:“排行第二吧。”
“那你不好奇他的哥哥么。”
池霖眸子一沉,他跟在陈钰景身边这么久,陈钰景的血亲他既没有见过,也没听任何人提起过,那好像是陈钰景的禁区。
陈钰景的直系血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只留下那些运作着陈家其他基业的旁支。
池霖低下头,伏在金蟒嘴边,因为他们接下来说的话不能被任何人听到,那是金蟒和陈钰景藏了很多年的秘密。
“陈钰景到底怎么上位的?”
金蟒沉默着,他想,陈钰景缺乏的亲情渴求的爱情都牵系在这个美人身上,他最终决定把陈钰景最黑暗的秘密分享给池霖,陈钰景想和池霖组建家庭,就不应该对池霖仍然有所保留:“他杀了他的哥哥。”
饶是池霖也震惊不小。
可一切也都串联起来、融会贯通了,池霖记得在李炽的资料里,陈钰景的兄长是意外身亡,没有太多赘述,意味着陈家即便心知肚明陈钰景干了什么,陈钰景也没叫他们拿住他一点证据、一点把柄。
而陈家为了延续家族,挽救名声,非得掩护陈钰景这个凶手不可。
难怪李承贤自甘成为陈钰景的傀儡,他从前勾搭上的不成气候的北美小帮派,一群腌臜的乌合之众,如何有陈钰景的野心和狠戾?陈钰景本人就能够给足李承贤合作的信心。
李承贤在对陈钰景弑兄上位的手段如法炮制,可惜他魄力不足,只能借陈钰景的刀,注定了他一辈子无法彻底摆脱他人的操控。
池霖只好奇一个问题:“他哥哥,是他让你去杀掉的么?”
金蟒摇头:“他自己动的手,他不会给任何人留下他的把柄,包括我。”
池霖手指在金蟒眉峰上滑动着:“如果当初他让你去做,你会被他杀掉吧?”
“会。”
“知道他不信任你,也还是要留在他身边?”
“我的命是二爷救的,他想什么时候拿走都可以。”
池霖咂舌,他一直以为金蟒才是陈钰景手里的底牌,可这条巨蟒看起来恐怖,原来竟只是陈钰景的幌子,陈钰景用金蟒令人生畏的外形做掩护,更衬得他文雅温和,实际上,陈钰景才是那条真正带毒的眼镜王蛇,他用金蟒掩饰自己,让人只顾提防怪物,却对真正的衣冠禽兽掉以轻心。
在金蟒手里还有存活的机会,可被陈钰景咬上一口,真有东西能活下来么?
池霖不能再呆在这里,他的第六感一向准得吓人,好不容易跳出陈钰景的手掌心,现在得赶紧逃命——指让赵奕逃命。
他得立刻拽着赵奕李炽和他乱七八糟一窝男人齐齐杀回国去。
陈钰景毒再多也只能在境外乱呲,池霖辛辛苦苦攒几个顺眼好用的男人,要是叫陈钰景玉石俱焚全毒死,池霖发誓,他会让陈钰景尝尝心碎到脾肺肾都崩裂的滋味。
他满可以轮回去别的什么地方继续作妖,继续收鸡巴,但陈钰景,只能困在这一方小小的红尘俗世里孤独致死。
池霖只会冷眼笑话他。.
忠犬接手
加
池霖打开房间前门,走廊下方就是空旷的旅馆前院,停着寥寥几辆车,视线被夜色阻拦着,目光所及处都是阴沉沉的静物,看不出任何异样。
池霖寻着赵奕的身影,赵奕要是能让池霖肉眼看到,他白在陈钰景眼皮子底下玩了这么久捉迷藏。
池霖被一件灰色的男士卫衣猛地当头套下,他差点吓到尖叫,但紧接嗅到赵奕身上独有的干净温暖的味道,池霖的惊恐很快平息下来。
池霖咕哝着骂他:“妈的你越来越像个鬼了,你倒是很擅长把敌人的优点都学走。”
这个敌人,自然指的是走路无声无息的金蟒。
赵奕不打一声招呼,把卫衣给池霖套好,这里的男款比亚洲偏大一到三个尺码,最小号穿在池霖身上都松垮得不行,下摆几乎遮住全部大腿,池霖抬起手,袖子余了一长截,像软面条一样耷拉着。
池霖将它们甩出圈,问赵奕:“我像不像唱戏的?”
赵奕缺乏幽默感,根本不接话,而是抓着池霖的手腕,把袖子仔细一圈一圈挽到池霖手腕上,露出十只细细尖尖的手指,他再握住其中一只手,将池霖牵在身边,沉声承诺:“带你回家了。”
池霖露出笑靥,赵奕和金蟒说的是同样的话:“你难怪跟金蟒是死对头,把他台词都抢走了。”
“我带你回的是你自己的家,金蟒的脑子已经完全变成陈钰景的形状。”
“那你呢?你的脑子有没有成我的形状?”
赵奕看着池霖,突然从肋下的枪套掏出一把手枪,另只手抓向门把,人狠话少,打算进屋干掉金蟒。
池霖忙侧身挡住赵奕推开的门缝,池霖已经敛起脸上轻浮挑逗的表情,对着赵奕摇摇头。
赵奕略微蹙起眉心:“他给你做男人了?”
池霖明艳的笑容回来,甚至洋洋得意:“嗯哼,别担心,他现在病得很重,不是你的威胁,快点带我回去,他没那么快好。”
不管金蟒好得快还是慢,赵奕现在都不能干脆利落地宰掉了,池霖瞧上了金蟒,真是不管落到什么境地了,池霖还是能走哪睡到哪,鸡巴大的性子好玩的,一个也别想从池霖的手指里逃掉。
赵奕收起枪,不再说什么,将池霖稳稳背在背上,赵奕虽然始终沉默,但池霖敏锐地嗅出他的喜悦。
赵奕躲躲藏藏数个月,反杀掉陈钰景一波接一波的追兵,跟金蟒殊死搏斗过几个来回,为的不就是这么一天?现在池霖已经被他好好背着了。
赵奕只是闷,不是缺失喜怒。
他用手掌兜住池霖光溜溜的屁股蛋,才想起忘记给池霖买内裤。
赵奕也许能够生命力顽强地对抗觊觎池霖的强敌,但这种男人照顾起池霖来,总是马马虎虎,丢三落四的。
池霖凑在赵奕耳边,发出被男人揉屁股的娇吟声,赵奕迈开长腿走,对池霖的恶意发骚充耳不闻。
池霖觉得好像又回到以前没事调戏赵奕、旁观后宫争风吃醋的平静日子。
太久太久没给赵奕抱,池霖出国前错过吃掉赵奕的机会,结果转眼晃来这么多日子,发生了太多变故,池霖手臂抱得很紧,赵奕现在是唯一一座通往池霖后花园的独木桥,池霖抱着他会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全靠陈钰景的功劳,池霖对自己的几个倒霉后宫更亲密了点,至少没有以前那么想绿他们了。
暂时而已吧?
池霖吃过了体型差过分刺激的金蟒,现在趴在豹子身的男人背上,池霖对赵奕的依赖感比做完爱还要强烈,对着赵奕的耳垂没完没了地吹气调戏,赵奕忍出一身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了,再偏头躲开。
池霖追着吹,赵奕由他胡闹。
池霖悄声说:“我的批成了金蟒的形状哦。”
他是想臊赵奕,可惜没成功,赵奕声线严肃起来:“我不会让你再这么做。”
“什么意思。”
“我不会让你再用身体去迎合任何人。”
池霖用手指尖描着赵奕的清晰凌厉的下颌线,和陈钰景博弈数月,赵奕成长得更成熟,更坚毅,而且……更性感,赵奕是池霖的男人里成长变化最大的一个,从无所事事的混混变成一头孤狼,他的诺言都是有分量的。
池霖不担心赵奕撑不下去,他只怕赵奕太能撑,被陈钰景耗死。
池霖安静让赵奕背着,没辩解,他跟陈钰景的关系很不正常,比跟李炽那些后宫更病态,赵奕没法理解的,池霖虽然不肯留在陈钰景身边,可跟陈钰景每次做都无比快乐。
他和陈钰景性格都病态偏激,两个病人可以互相交流病情,但一起过日子?只会加速短命。
陈钰景不适合养他,因为陈钰景同样缺爱,而池霖本人是个永远吃不饱的黑洞,他没有多余的爱分享给陈钰景。
赵奕将池霖带上车,陈钰景的危机感一直萦绕不散,否则池霖怎么也要在这儿悠哉悠哉地跟赵奕车震一下,他们的全垒拖得太久了。
池霖却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催着赵奕:“快点开快点,一定要早点回去,我感觉很不对劲。”
赵奕根本没打算浪费时间,踩下油门,车驶离旅馆开放式的前院,一头钻进浓重的夜色里。
旅馆门口有对棕色眼睛注视着离去的车屁股,直盯到它完全脱离视野。
是旅馆老板,古铜色皮肤,一个瘦小的拉丁裔,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现在陈钰景在暗,赵奕在明了。
*
路上安静得窒息,幸得天色越来越亮,从深紫色褪成铅灰,池霖心脏跳得很快,四周愈是寂静无声,他愈是紧张过敏。
有些东西蛰伏在平静之下。
赵奕平稳的声线给了池霖一些抚慰感:“还早,你去后座睡一会。”
池霖斩钉截铁:“不用。”
他沿着车窗不停环顾四周,生怕跳出什么豺狼虎豹来,一副神经过敏的模样。
赵奕语气放软:“你别紧张,说了会送你回去,一定会送你回去。”
池霖恶狠狠地凶他:“先担心你自己,陈钰景只想操我的逼,对付你可是要你的命。”
赵奕嘴角微浮,居然还敢打趣:“你在担心我。”
这在池霖身上很少见,也难怪赵奕有点情难自禁。
池霖没心情跟赵奕玩感情,他认真瞧着赵奕的侧脸,清晨的光影非常轻盈,在赵奕官上跳跃着,有些朦胧的氛围感,赵奕已经完全为池霖成长成一个英气稳重的男人。
“赵奕,我的话你听进去,如果你吃不住陈钰景的反击,就离开,我不喜欢见血,你们的血会让我糟心。”
赵奕微微别开脸,不接池霖的视线,也不接池霖的话,沉默地驾驶着。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
池霖加大力度,轻轻拉扯赵奕的衣袖,眼珠被水汽灌满了,浓密的眼睫眨巴着,这表情勾引男人总是百试不爽的:“答应我?”
池霖从接赵奕进家门开始,就没见过赵奕闹过情绪,后宫的排挤欺负,他都一声不吭忍着,池霖的乖张不着调,他也无底线包容,可是现在的赵奕怎么看都像闹起了小孩脾气,他不接池霖的装可怜,嘴里蹦出一个孤零零的字:
“不。”
池霖瞬间臭脸,转过头跟赵奕冷战,赵奕也不觉得窘迫,因为吵架是池霖和后宫男人会做的事,而他在池霖身边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明明跟池霖形影不离,池霖却没让他做自己的男人。
所以池霖拿上跟男人较劲的态度,赵奕根本不觉得是有什么,他是池霖的保镖、护卫、忠犬,他不需要池霖喜欢他。
赵奕还敢不识眼色地催他:“我停一下,你去后面睡觉,机场离这里至少有几个小时的路程。”
“不去!!”
赵奕居然就这么放弃了,点头答应:“好吧。”
重新闷起来,一声不吭,池霖真恨不得敲碎他的榆木脑袋。
赵奕却自得其乐地从后视镜里窥着臭脸池霖,他感觉很像打通极难的游戏得到最终奖励,如果没有池霖做奖励,赵奕悬着条命走钢丝的日子,便也没有那么热血沸腾。
他会把池霖带回家,没有人阻拦得了。
池霖意识到自己的单方面冷战反倒让赵奕落得清净,他可不能让他如愿。
池霖突然开了口,话题急转弯:
“你今天要睡我,我天天要人睡,你不睡,就找个男人给我睡!”
赵奕头回这么不假思索:“我睡。”
池霖恶狠狠地捶打他:“怎么感觉你的语气里是勉强你了?臭狗!!便宜死你了!!”
赵奕任由他打,嘴角倒是翘起来,他也没有那么榆木脑袋。
能睡池霖,为什么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