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张寄宋南津宋兰春 本章:第20章

    对方笑着:“嗯,还是宋先生品味好。”

    宋南津依旧淡然捏手边东西玩,突然侧过头问文徵:“渴不渴?”

    一直等他们聊天的文徵稍意外。

    不解。

    他还在问:“今天喝点什么,白葡萄酒,或是朗姆,这儿都有。你怕冷,还是别喝酒了,喝点热的吧。”

    菜单又拿起来。

    视线没再往旁人身上去,这么几句,意思表达得也很明显。

    闲聊自然结束了。

    那几个人有眼力见地走了。

    文徵说:“其实你不用顾及我情绪跟我讲话,就当生意场碰着人聊天,这种时候旁边当然要有人充当不讲话的那个。”

    “那怎么能行。”他笑笑,解释:“不好意思,平时出门是老有人上来说话,其实我也不是每个都认识。但应酬交际要回应。”

    “我知道,不用解释。”

    “不。”他说:“说还是要说的,毕竟女孩子容易误会,要是让人觉得我是什么滥情的,那怎么行。”

    文徵沉默半晌,说:“你要真有心,那就聊正事。”

    他招手,叫来服务员。

    “要杯热饮,还有,”宋南津垂眼想了想,说:“套房的地暖可以先预热,待会儿温度会低。”

    文徵在旁听着。

    做完这一切,他说:“讲吧,你要说的正事。”

    文徵坐直了点身,说:“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说上次工作上的。”

    “嗯,说。”

    “上次的事,很感谢你。我们领导为人不正,谢谢你帮忙摆平,他革职后,这段时间我们办公室风平浪静多了。”

    “继续。”

    “台长那边有提出过要我提职,我暂时拒绝了,因为我不确定以后我还会不会继续在这一行发展,再加上专业不同,我自认没那个资格,我想,工作上我想缓缓。”

    “嗯,还有呢。”

    宋南津的反应比想象的要平静。

    他很适合做倾听者,对方讲什么,不论好坏他都会平静听着。

    可这样也有坏处。

    那就是他不表态,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文徵绕了半天关子,微微犹疑,道:“再就是张寄那事。你也知道了。”

    宋南津终于有了点反应,眼皮掀了起来。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舒服,我只想说,不论如何也过了,没什么办法,我总不可能现在去抓他衣领要他把位置还我。人生过去不可追,我要么重来,要么重新规划,至于如何我得看情况。再者,其实当初我会那样做也有一些我自己的原因,暂时不好告诉你,抱歉。”

    他点头:“好,然后呢?”

    “然后。”文徵忽然也有些难以启齿。一些话,心底的,想说的,她最近做下决定的。

    “如你所说,工作上的我也有些事想问问你。”

    “什么?”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现状。”

    宋南津动作停住,视线完全看向她。

    被他这种眼神盯着,文徵心里有些发麻。

    “之后想了想,其实你一些话说得有道理。人活着总要往上走,有什么想法做什么事,只是生活就是这样,在哪也有一些操蛋的。虽然我有时候确实没觉得同事有怎么样,可能是从小再恶劣的环境习惯了,人的心思没那么敏感。”

    “嗯。”他还是这么应。

    她微吸一口气。

    “但是宋南津,你可不可以好好和我说说,如果是这种情况,我要怎么做?一些人生路上抉择什么的,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宋南津出神地看她几眼。

    “我是说,我是真心想来问的。”

    他说:“你能有这个想法最好。”

    “其实一直都是这个想法,只是……”

    “那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

    他的话叫她忽而止语。

    宋南津难得那样认真地看她,像是就想看她心底想法,就为了看她怎么说。

    “嗯?”她迟疑。

    他难得耐心地复述了:“我说,什么时候可以把那些,主动告诉我。”

    文徵心里揪了下。

    她看不透宋南津。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心里又是什么想法,哪怕现在。

    他只是单纯问一个问题,还是有什么其他含义?她不知道。

    “等我想好的时候。”

    他笑了笑,有点自嘲。

    “那或许这时候我该问,你什么时候想好?”

    文徵抿唇。

    他适时解了围:“好了,继续吧。我在听。”

    文徵有点局促。

    有的话,也是打个转,又咽回去。

    “我承认我没办法。平时工作的,做自己的事,没别的通道。”

    “但我确实需要承认,或许我更想做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事。”

    宋南津说:“我只能说,对于你人生该怎么走,我给不出建议,因为我确实没有过多资格。但我能很肯定告诉你的是,与其为别人打工,不如自己爬起来做领导。不管工作还是学习,觉得前面的人碍眼?那就干掉他。”

    宋南津像对应似的,拿刀叉把面前装饰用的国际象棋的“王”给推掉。

    文徵有些讶异,却仍没回神。

    “还不明白吗,向飞文是一个,向荷也是一个,不管是谁,都不过是最浅显的例子。”

    “前者没有能力占了你面前的路,那就处理他,使用直观的、侧面的方式,你可以展露你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找他的错处,都可以。”

    “后者,她贵为人师没有师德,本身就是她的一种欠缺。要真论实力,或许你回去继续考学读个两年,也不比她差。”

    “但你要清楚自己的目标,要做什么事。自己强大了支配别人,远比被别人支配要好。”

    “道理我都懂,只是。”

    “只是你少了迈出的那一步。”

    宋南津截断的话语来得正是时候:“其实你什么都可以,但你因为一些事,自己放弃了。”

    她沉默几秒,说:“所以你这些天做这些也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是吗。”

    宋南津说:“我只是做想做的事,没有原因,也无关为了谁。”

    文徵忽然不言语了。

    她只是确定了一些想法。

    清晰的,模糊的。

    看着他,她突然想到一些事。

    温柔瘾

    第60节

    “再说了,当初说两年。其实也差不多了,这些天我也存了一些钱,想着哪怕出去租房或者生活钱也够……”

    宋兰春道:“可当初你说过会帮姑母应付那些后面的事,你知道你是姑母资助长大的,姑母这边……”

    “姑母。”

    文徵轻轻打断了她的话:“对不起。很理解您着急的心情,但这次我可能确实要拒绝您,因为当初说了两年,那就是两年。”

    宋兰春愣了下,看文徵这样心里也明白了。

    她怎么不知道文徵,文徵性子倔,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她要怎么说这孩子?难道过了那么久,还要道德绑架去让她做一些事?

    宋兰春笑了:“知道你性子这样,这两年一直在心里记挂着。知道你放心不下你姨妈,总认为事情和我有关,可文徵,你要知道世界是很复杂的,人为了一些事总归要放下另一些事。你要是觉得我不好,可我实打实资助了你十年,你觉得我好,那我也不认同,因为我确实有些事也挺自私。”

    “你姨母那年肾衰竭,能怪我吗?她本来就晚期要死了,她身体弱做不了那么大的手术她迟早要死,哪怕做手术身体能抗住手术并发症风险?那颗□□,我使手段让医院先给主任的儿子怎么了,知道你们筹够了钱,你在心里怪我,觉得你姨妈最后死是因为我,可我难道就没有苦衷吗?”

    宋兰春情绪忽然上来了,眼眶泛红,指着自己说:“我这些年一个人抚养黎纤长大,我跟她爸面和心不和,我一个人打拼事业要赚钱,我比不过家里的哥哥姐姐,你以为我能像你南津哥那样啊,我像人家那样随随便便就移民到美国去,随随便便过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我不行,我比不过人家有钱有手段,我哪怕出去拿个华伦天奴都只是基础款比不过人家妈妈随便带的顶级货。”

    “我这些年还资助你,我砸了那么多钱,我知道我有时候很独断很过分,可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一下。看在过去那些年的情分,忘了那些事。”

    文徵半蹲在行李箱前,听这些话时慢慢理里头的衣服。

    她沉默,宋兰春突然起来的那点情绪在她面前一下有些熄了火。

    片刻,她沉默,妥协。

    “行,你要走就走吧,这确实是我欠你的。那年没让你读成研究生让你气成那样,一下子因为你姨母的事把研究生让出去,是我的错,我欠你的,你要读书就去吧,缺钱和姑母说,要多少都行。”

    文徵说:“姑母,其实我早就没在心里怪您了。”

    宋兰春愣了下,看她。

    文徵抬眼,心平气和陈述:“或许那年是有过的。其实听您那样说的时候我是真的很生气,厌世,我很痛恨,我甚至站在医院走廊下一秒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要让你们这些人心里不好过。我知道可能哪怕我死了也引起不了你们任何反思,所以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那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有钱了甚至能影响另一个人的生命,想不出这些事的理论结果,所以,也就不想读书了。”

    “说起来难道心里真的没有后悔过吗。或许是有的,做决定的那一刻我心里也很难受,可那时候想,人这辈子一咬牙也就迈过了,就如您所说,女孩子么,找个工作过一辈子也就算了,我也这样想,所以听您的和您签了协议,我听您的不怪您,我好好待在这里,我不把这些事和任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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