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笑着看易谌,说他油嘴滑舌。
“真的,想你想得连行李都来不及放就约你出来吃饭。”
邱莉真轻飘飘说了句:“想我应该过来见我吧?”不过她的音量不大,易谌甚至没听清,邱莉真也没想让他听清的意思。
她知道用陈韫星的标准去要求易谌是一件荒谬的事,陈韫星算什么?凭什么要让易谌去向陈韫星学习。
陈韫星算什么。
两人吃着饭的时候,易谌又接到导师的电话,导师知道他回校了,催着他马上去机房,说是准备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易谌叹了口气说自己正在吃饭,那头说:吃完赶紧过来。
易谌又皱了眉,犹豫地说自己行李还没收拾,这时,坐在他对面的邱莉真试探开口:“我帮你拿回去吧,就一个行李箱是吧?”
易谌抬眼看向她,试探地问:“可以吗?不轻呢。”
邱莉真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说:“可以,也不远,或者我打车过去,也不需要怎么搬。”
易谌最后还是答应了导师的要求,低头快速吃了几口饭菜,准备就要起身离开。
邱莉真在他走之前问他:“你舍友在家吗?”
“在的,不然你搬不动的话,我打电话让他下去帮你。”
邱莉真连忙摆手,“这有什么搬不动的,不是有电梯吗,我就是问问他在不在,不需要帮忙。”
“嗯,你要是觉得尴尬的话,把行李放下就走,也不用和他多打招呼多相处。”
邱莉真点头。
易谌离开后,邱莉真对着空荡的座位发了一会儿呆。
她也不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就主动提出要帮忙,之后还要确定陈韫星是不是在家里。
她后知后觉到整颗脑袋都在发热,这是紧张和懊悔造成的。
不过她不打算纠正她做出的行为,她要承认自己的欲望,正视自己的所有想法——
她依旧讨厌陈韫星,但也想见到陈韫星。
站在出租屋门口的时候,邱莉真紧张得心跳加速,手脚都有些发软。
不知陈韫星在不在客厅,她先是给自己做了点思想准备,然后才推门进去,发现客厅里很安静后,她松了一口气,拉着行李箱小心翼翼往屋里走。轻手轻脚地将行李箱放回易谌的房间里后,她站定在陈韫星关着的房门前,听见里面轻微的动静,像是在敲击键盘的声音。
她的心又一下提到嗓子眼。
她想见到陈韫星,却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想见他。
她依旧想要高高在上,让他以为他对她来说只是根可有可无的按摩棒。
可谁会专门跑来见一根按摩棒呢?
邱莉真也觉得自己疯了。她又安慰自己被欲望奴役了,专门跑来见一根按摩棒,只能是因为她想用按摩棒了,她想要被操了。对,只是因为易谌无法满足她的性需求,所以她来找按摩棒寻求帮助。
邱莉真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敲响那扇门,她退回客厅,在沙发上坐着,思考着要如何让陈韫星发现她来了。她不想主动。某一瞬间,她甚至还想回到那天,处于一种被陈韫星强迫的状态,那么她在道德方面无可指摘,自身欲望也能得到满足。
她就是这样自私,在干这种“坏事”的时候,总是想要把自己摘得干净。
*
陈韫星工作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休息。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晚上九点。
他又想起易谌说的今天要回来,但他并没听见客厅有任何声音。他皱眉拿起手机,起身,往屋外走。
一推开门,他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她整个人侧躺着,闭着眼睛像是睡得很香。
陈韫星愣了一秒,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易谌的身影。
他猜想,邱莉真并不知道他在家里,否则是不会这样大咧咧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的。
她避他如蛇蝎,远远看见他,都要撒腿跑开。
察觉到空气中的凉意,他看了一眼她身上轻薄的衣服,返回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毯子,走近后,他给她盖上。弯腰整理毯子的时候,他发现她上身的衬衣莫名其妙解开了三颗扣子。衬衣是奶黄色的,和胸前的肌肤相得映衬,显得皮肤更加白皙。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的视线顺着肌肤往下——
三颗扣子解开之后,前胸的起伏一览无余,乳沟、饱满的乳肉,甚至还有她淡蓝色的内衣边缘,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轻轻地呼吸着,那一大片白色的肌肤也呼之欲出。
陈韫星静了片刻,然后挪开视线,手掌颤都不颤地用毯子将她胸前的风光盖住。
他担心她着凉了。
盖好之后,他起身,接着,他眼皮底下的女孩儿轻轻嘤咛了一声,将腿一踹——
他给她盖好的毯子又一下落到地上。
陈韫星垂下眼眸,又发现这么冷的天气她却穿了一件裙子,穿裙子也就罢,裙尾也莫名地翻了起来,几乎翻到腰上,于是她的整个下半身都赤裸暴露在空气中。
她虽然是侧躺着,但背后露出的面积更大一些,所以他甚至能看清她白色内裤下包裹的臀部的饱满形状。
他皱了眉,心想她睡姿实在是不好。
他双膝跪在地上,将毯子捡起,然后重新给她盖上,目不斜视。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他无意间瞥到邱莉真的眉头似乎微微皱了一下,他动作一顿,继续盯着她看,然后发现了她的破绽——她的腰背挺得很直,嘴角也紧张得抿着。
陈韫星仿佛被神祇点醒,他这时才意识到——
哦,她原来是在装睡。
他站起身,俯视着眼前的女孩儿,思考着她为什么假寐?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扣子解开,故意露出给他看?
为了让他兽性大发控制不住自己吗?
没有其他理由了。他想。
他欣喜若狂,却又强装镇定。
他克制着,俯身在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印下轻轻一吻。
他可以听话,可以按着她的预想一步步跳入陷阱。
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
他决定陪她演戏。
027|27.小三,你觉得你有资格问这些吗?
27.
陈韫星的吻又自然地往下,来到她的鼻尖,最后结结实实地吻上她的唇。但也只是亲了一下,含了含她的唇肉后便欣然放过她。
他稍微往后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五厘米。
他盯着她的脸看,兴致盎然地观赏着她细微的破绽——颤动的眼睫毛、眉心和嘴角。
她在疑惑,也在期待。他都知道。
他轻笑一声,然后将她整个人连着毯子一起抱起,邱莉真在他怀里依旧僵硬得像块木头,和那日微醺的样子完全不同,他却像那天一样准备对她“乘人之危”。
关上房门后,他转身将她放到自己的床上。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又忍不住想笑。还没做什么,她的脸颊已经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她在床上一动不动,倔强地假寐。
陈韫星其实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时刻,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她了,分手后那段时间两人针锋相对,那天之后她一看见他就跑。
大年三十那天,他特别想她,但也只是偷偷跑到她家楼下,不敢和她说自己来过,担心又遭到她的白眼。他当时想,虽然见不上面,但只要想到她和他只是相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他也是开心的,于是只是在她家楼下静静地站了十几分钟后就离开。
但比起她安静地在他眼皮底下任他欣赏,更让陈韫星感到兴奋的是,邱莉真是清醒的,她知道他正在这么痴迷地看着她,她知道他对她的渴望,而她现在的假寐代表着她对他的纵容。
他很聪明,一下就能领会到她的意图——
她允许他这么做,只是她不想亲口对他承认,所以采用了这样迂回高明但又有些拙劣的手段。
陈韫星只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他也欣喜于自己计谋的成功——
她已经离不开他了,已经在他的引诱下,对他摇白旗投降。
虽然这样的投降也是高高在上的。
他将毯子掀开,在他低下头迷恋地吻着她的时候,她没有给他任何反应,她克制着自己,甚至连呼吸都是平稳的。他解开她剩下的几颗扣子时,她也没动静,等他将她的内衣脱下,用手揉捏着她的乳房的时候,她短促地哼了一声,但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当他扯下已经被爱液沾湿的内裤,分开她的双腿,将脸贴到她的私处时,她终于不可控地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
注意到她的脚趾都已经紧张地蜷缩起来,他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的腿心,但这样的举动并不能让她放松下来,她的小腹绷得更紧。
就像是在断头台上等待行刑,她在等待着最后的挥刀。
终于,在他吻上她的泥泞一片的肉穴时,她整个人松了下来——
她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她等到了斩下的刀,她在他的唇舌中迷失了。
邱莉真本想再装一会儿,但陈韫星实在是太卖力,简直是要将她的魂都吸出来,她无意识地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呻吟起来,颤栗地到达高潮之后,她垂下眼眸去看陈韫星,发现他双目清明,眼里甚至带着点病态的满足之意。
他的下半张脸已经湿漉,被爱液淋浴得润亮,那双眼睛看起来也莫名泛着潮。他朝她笑了一下后,又俯下头,柔软的舌探入洞穴,将她吐出的津液悉数卷走。
邱莉真的眼睛捕捉着他在她腿间偶尔耸动的头颅,小屄体会着他诚恳又温柔的爱抚,她的身心都得到了空前的满足,整个人像是被气体盈满,轻飘飘得几乎要升天。
再一次快感袭来的时候,她呻吟得大声,甚至流出了眼泪。
接着,不等她说话,陈韫星便挺着腰挤了进来,一下被灌满,邱莉真刚舒展开的身体又下意识缩了起来。
她抱住他凑过来的脑袋,轻轻地呻吟着,陈韫星侧过脸,唇压着她的耳朵,问她:“醒了?”
邱莉真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睡觉,但她被这么操干着,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和陈韫星演戏,随便哼哼两声就算回答了。
陈韫星舔着她的耳廓,舌头温柔,身下的动作却粗鲁,每一次都撞到最深处,邱莉真紧紧抱着他,就像抓住漂在海面上的浮木,这根浮木可以救她,也能让她下地狱。
但地狱什么的,邱莉真现在管不了了,她只想要和他贴紧,只要有他这个屌,她哪里都能跟他去的。
邱莉真容易出汗,没一会儿就全身汗涔涔,陈韫星反倒是不怎么会出汗的体质,所以她只能凭着他涨红的耳根和凸起的青筋判断出他也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她用双乳蹭着他,让他再深点,再用力些,混乱失去理智的时候也会说些操死我这样的话。
陈韫星一直都没吭声,只是在最后将她高潮到全身颤栗的时候,吻着她的唇,盯着她的眼睛,问:“你们这段时间做了没?”
不是那种凶狠的逼问,他只是在温柔地询问,用一种很可怜的神态。
一提起易谌,邱莉真便一下清醒过来,她找回理智,侧眸睨着陈韫星的眼,哑声问:“小三,你觉得你有资格问这些吗?”
她用一种高贵的姿态凌驾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