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么做只是因为要亲她。
他很快地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在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亲了的时候,他就往后撤了。
他盯着她看,捕捉到她晃得厉害的瞳孔,她似乎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酒精将她的脑子荼毒浸淫得迟钝极了,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亲了。
于是,陈韫星捏着她柔软的肉下巴,低下头,又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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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马上300加更了?。。
017|17.可以满足她性欲的前男友
17.
邱莉真从鼻尖溢出一声短促的“嗯”。
陈韫星又很快地退后,隔着几厘米,他盯着她,看着她叫她的名字:“邱莉真。”
语气缱绻暧昧,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湿热的气息,长着柔软的触角,慢腾腾地搔痒着她的皮肤。
“你知道我们刚才做了什么吗?”
被这句话引导着,邱莉真似乎在脑中思考了他们刚才做了什么。
她终于反应过来——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差点没站稳。
她用手用力地擦了一下嘴巴,然后凶狠地瞪了陈韫星一眼。
刚才这两个荒谬的吻是在十秒内发生的,她发誓,她就宕机了十秒,是陈韫星这王八蛋反应太快,十秒就吃了她两次豆腐。
她一句话都不想和陈韫星说,转身就要走。
手腕却被人拉住,刚才捏着她下巴的手,此刻正握着她的手腕。
他说:“花生汤还没喝完。”
邱莉真觉得他真是有病,“不喝了!难喝死了!”
她用空着的那只手用力地擦嘴,就是想要抹去刚才那两个吻的痕迹。
陈韫星坐在椅子上抬眸看她,似乎是觉得好笑,“哪里擦得掉?”
邱莉真听出他嘲弄的意思,后知后觉到被羞辱。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拔腿就往房间里走。
啪嗒啪嗒两声,她钻进易谌的房间,正打算关门的时候,那只可恨的手又握住门。
邱莉真力气没他大,自然没几秒就失了防守。
他挤进来后,她又推着他的胸膛让他出去。
陈韫星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压在门后的墙上。
她脑袋晕乎乎的,天旋地转几秒后,她被压在陈韫星和墙之间。她整张脸几乎都嵌在他怀里,像被压得紧实的三明治里的肉。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呼进的气息却都带着陈韫星的味道。
她像鱼一样在砧板上扑腾,想要扭动自己,但只是徒劳,只能拼命地在“呼吸”这件事上加强自己的存在感。濒死鱼的鱼鳍会大开大合,她也是,她用力地呼吸着,胸脯起起伏伏,正生命力很强地顶着陈韫星的身体。
而他对她这样的挣扎感到着迷,体会着她柔软胸脯靠近他又离开她的过程,然后在心中隐秘地期待着它的下一次逼近。他忍不住将自己贴得更近更紧,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他们在这样的时刻仿佛融为一体。
等她扑腾得没力气了,陈韫星低头对她说:“你听我说。”
邱莉真抬头看他,用力地看他,坚毅的眼神看得陈韫星心脏狠狠颤了一下。
他变得没有自信,握着她的手却收得更紧。
越害怕便越不肯松开。
他发誓,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要在今晚就和邱莉真发生些什么。他本想慢慢来,放长线钓大鱼,给易谌那瓶酒只是为了让邱莉真放松些警惕,收起对着他的利刺。
他最初的计划,只是刚才的那个吻。
但现在,他想要的不止是吻了。
他不想再装不在意,假装自己可以好好生活,他分明就嫉妒得要疯——
回家是欺骗易谌的说辞。
从他们进屋开始,他就只是一直躲在房间里没出声,两人说话的时候并不克制音量,他在房间里都能听见,一开始还是坐在椅子上懒散地监听,后来便是整个人靠在门边,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的动静,不肯放过一点细节。
情到浓处,屋外传来嬉戏调情的声音,他再无法冷静下来。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压下心头那股火,他回到电脑面前,开始远程运行他早就装在易谌电脑里的病毒。
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果然,过了没多久,易谌便急匆匆离开。
确定客厅里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他才走出房间,看见易谌房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发现邱莉真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不忍心打扰,只是回到房间里思考自己之后要怎么做。
其实她只睡了大概半小时就醒了。
而他脱口而出的“花生汤”,是他早就为邱莉真准备好的陷阱。
他知道她贪吃,引诱两句,就会钻进他的圈套。
当然,嘴馋是她身上说得出口的缺点,他还知道她的另一种难以启齿的缺点,只有拿捏住她的这个短处,她才有可能放弃和易谌的关系,重新和他在一起。
他不想做她印象中很会做饭的前男友。
他要做可以满足她性欲的前男友。
他有自信,他能为邱莉真做到最好——
他能满足她的一切,他会往她的上下两张嘴喂食,将她喂得餍足,让她完全离不开他。
018|18.还不是被你轻易甩掉了?(300珠加更)
18.
邱莉真倒是不想听他说,但身体机能实在是跟不上,她是待宰的羊羔,身体只能顺从俯低姿态,但眼神却锋利,她不吭声,死死地盯着陈韫星。
他似乎是在踌躇,眼里带着恻隐之意,但邱莉真知道他是在骗人,都是伪装!
他装作无害的模样,压着她的身体却坚硬得像是磐石,他根本就是在逗弄她、欺侮她、耍她,可恨的模样看得人牙痒痒。
陈韫星就顶着这张可恨的样子,用缱绻的语气说着卑微的话,“我还想着你。”
邱莉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瞬后,问:“你什么意思?”
陈韫星低下头,唇就贴在她的脸上,唇瓣一开一合:“我特别想你
?
。”
声带的震动仿佛能通过皮肤传给邱莉真。
她的世界也震动了。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陈韫星的唇就辗转到她唇上,强硬地将她固定住,两人的唇又贴上了。
邱莉真无法动弹,扭着头想要挣扎,却被他压得死死,她呜呜叫出声,本意是想要控诉他的粗暴,但还没骂出口,他的舌头就挤了进来。
他的吻法很粗鲁,吸着她的舌头,卷着它来到自己的领地,将她慌乱中流出的涎液通通都吻走。
她在这种时刻不合时宜地想起从前,两人最开始接吻的时候,她嫌他太温吞太斯文,亲了好几次才知道伸舌头,第一次他主动伸舌头的时候,她激动得都湿了。只是接了个吻,她下面就泌出爱液。
似乎是发现了她的走神,陈韫星不满地加重了力道,喘息着喃喃问:“你在想谁?”
邱莉真找到他的痛点,不甚清晰地吐出“易谌”的名字。
他果然被激怒,虽然脸上看起来依旧云淡风轻,但吮吸的力度却变大了,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吃了。
邱莉真被亲得舌头都麻了,她哼着求饶,摇头说不要亲了。
陈韫星终于放过她,两人的唇都被吻得晶亮,邱莉真眼睛、鼻尖和唇都像是下过雨了,被淋得湿漉漉。
陈韫星甚至松开了一只手,只抓着她的左手,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帮她整理头发,将她脸侧凌乱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他捧着她的脸,轻声问:“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为什么要提起我?”
邱莉真一愣,慌得忘了去纠结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和易谌说的话。
她摇头说:“不是,没有,是他说的,我没说,我才没在那时候想起你。”
撒谎的普遍反应是说话磕巴或者下意识提高嗓音。
邱莉真现在是两者都占了。
陈韫星垂眸静静看她,他什么都没说,像是在思考着她话的真实性。
他这张脸偏偏又长得容易让对方慌乱,只是轻轻瞥你一眼,你就会在心中去纠结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邱莉真有一种他看穿了自己的错觉,于是更委屈地重申,“我真的没有,我不是那种!”
不是那种和前男友分手了还在做爱的时候想着前男友的人。
她最不屑的就是做这种人。
她才不会在陈韫星面前承认自己是这种人。
她不自觉陷入自证的陷阱,于是在这场和陈韫星的博弈中,无意识地将自己置于弱势的地位。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陈韫星问:“那他这么说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邱莉真尝试着回忆,结果就是自己最不希望出现的那样。
于是她又撒谎:“我一点都没想起你。”欲盖弥彰的回答,这样的谎言实在是太低劣,邱莉真平时真不是这种愚笨的人,她只是喝酒喝醉了。
陈韫星被气笑,他的一只手就在邱莉真的背后,此刻,她的背挺得非常直。
他又慢慢低头,鼻尖碰到她的,左右稍微蹭了两下后,他说:“可是我一直想起你,分手后一直在想你。”
陈韫星一将自己的姿态放低,邱莉真就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是陈韫星在强迫她。是他在求着自己。
他才是最卑鄙无耻的那一个。
她看着他,想两人分手时他明明一声不吭,碰见面当做没看见,过年过节也从不问候,他凭什么说自己一直在想她?他以为他这么说,她就会感恩戴德地将自己的唇献上吗?
他就是看到她和易谌太过恩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好了,他凭什么认为她会吃他这棵回头草?
她才不要前男友有任何关系。
“那和我什么关系?”她别开脑袋,不想和他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