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干死的鱼看到一丝水源,沈梨嘶吼的喊。1
可门外贺兰兰的声音压过了她的声音:“言则哥,救我啊……”
门口,那道身影退回了脚。
沈梨最后的意识里看见的是——徐言则转身抱着贺兰兰着急的走了。
……
医院。
沈梨醒来,周围一片冰冷孤寂的白。
“我……”她一张嘴,喉咙就像被玻璃片割了的疼。
护士忙说:“同志,你左脚骨折,嗓子吸入大量烟受损了,先不要开口说话,你能写下你家属的名字吗,我好联系你家属过来照顾你。”
家属?沈梨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徐言则。
她在纸上写上徐言则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护士就走了。
沈梨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又响起陷入黑暗时,朝她后退的那抹身影。
一瞬间,心口一阵刺痛。
没过多久,护士回来了,看向沈梨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不好意思,隔壁床的贺兰兰同志家属栏也填的徐营长,所以徐营长在和贺同志的主治医生交流。可能你要等一会……”
沈梨想问,一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一瞬间,弦在心头上的那根线,好像忽然就崩了。
她侧头望向窗户,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
一直到第三天,沈梨才能勉强说话。
这期间徐言则从来都没来过。
等她出院时,才见到了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
徐言则瞳孔闪了一瞬,拉住了她:“你怎么在这?你又在跟踪我!”
沈梨眼眶忍不住红了,还没好全的嗓音变得沙哑又难听:“徐言则,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病了吗?还是你心里只有贺兰兰?”
徐言则眉头一皱,沉声发问:“你又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话,沈梨突然就累了,她甩开了他的手,疲惫的说。
“徐言则,我放手了,成全你和贺兰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身后,徐言则眉心更皱,脸色更沉。
压着嗓子解释:“沈梨,你又闹什么,兰兰受伤了,我才照顾她。你别害了她的名声。”
心脏处传来的痛感越来越强烈,沈梨再也忍不住,加快脚步离开。
可是,两名穿着制服的人却朝她走来,出示拘押令。
“沈梨同志,有人举报你在文化厂恶意纵火,请你配合我们回警局调查。”
沈梨脸色猛然一白。
下一瞬,手上传来一阵冰凉。
沈梨心里一咯噔,忙说:“我没有纵火……”
警察严肃地说:“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请你配合。”
说完,扣紧沈梨手上的镣铐,就要带她走。
沈梨心里慌乱不已,下意识看向身后的徐言则。
可徐言则眼里只有对她的失望,以及越发铁青的脸。
这一刻,沈梨如坠冰窟!
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可悲!
第9章
审查室。
“沈梨同志,请你如实回答,那天演出结束后,你都去了哪?做了什么?”
沈梨压着心中的抽痛,如实回答。
“演出完,我去了休息室,换完衣服打算离开就听到有人喊起火了,想扑灭,却昏迷了再醒来就是在医院。”
警察互看了一眼,留下一句:“好,我们会调查清楚,在此之前你不能离开。”
说完,就走了。
这一晚,沈梨被留在临时关押所。
她的左脚还没好全,刚才不小心碰到,钻心的痛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