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睁大眼睛,喉结颤栗,有什么圆滑湿黏的东西被埋入他身体深处,然后第二颗第三颗,越来越快——那是诺克斯的卵。
诺克斯在他体内产卵。
艾文叫不出来,诺克斯产卵的同时还在小幅度插他。
那些卵越来越多,撑得艾文的小腹都鼓了起来,而卵彼此挤压间又总是会碾着艾文的前列腺。
最后艾文忽然绷紧双腿,哽咽了一下,他的阴茎在被捆着的情况下射出最后一点精液,然后艾文腰眼一酸,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他阴茎软垂着,滴滴答答流下淡黄色的尿液,滴在石板上。
还没等诺克斯产卵结束,他就昏迷过去。
他好像飘荡在狭长的黑洞里,连时间都模糊了。
艾文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一瞬还是几天。
他觉得自己是在水里。
腰腹鼓胀又酸软,绵延的情欲依旧在他下体徘徊不散。
诺克斯塞进他体内的东西一直没有取出来,它们压迫着艾文的膀胱和前列腺,让他像一块雨季的海绵那样渗水。
世界一直在无规律又轻微地晃动。
艾文浑浑噩噩间以为自己还在船舱,但昏暗的光线告诉他不是的。
然后他又以为自己在一个过于广阔的泳池里。
不是的。
他是回到了母体里吗?不,现在他才是孕育生命...或者被生命寄生的人。
那些灌满他的卵也不一定属于人类定义的生命范畴。
艾文摇着头,深陷在梦魇里。
他的眼帘颤抖着,却没法彻底睁开,所以也就无法得知自己身处的黑暗是臆想还是现实。
他只能感到触手——胶状的,滑腻的。
比蛇要软,比人类的手臂软,但是比亲吻坚硬。
触手在艾文体内还有卵的情况下操他。
艾文以为自己在尖叫,在喊所有以前不曾喊过的求饶的话,但事实上他只是在很小声地啜泣而已。
他的身体已经被性爱折磨得麻木了,但耐不住触手张开吸盘,直接啜吸他体内的敏感区。
世界依然在晃动着。
艾文疲惫地扭动。
他处于触手堆的中心,细微的挣扎只是让更多触手都有机会裹上他的皮肤而已。
不停有柔韧的肉条轮流插入他,有时甚至是两根稍细的一起。
各种形状,各种触感,全是不重样的折磨。
艾文的手臂被触手圈着搭在一边,指骨触到了冰凉坚硬的平面,也许是墙壁,或者瓷砖,或者——艾文刚凝聚起来的思绪又断了,诺克斯在不断地,不断地和他做爱。
他的体内那些,精液,卵,或者其它什么根据诺克斯喜好灌进的液体,有一部分被剧烈的动作搅出了后穴,随后触手又会射新的进来。
他的腹部涨得不太正常,诺克斯还把他翻过来操,为的是操得更深,还能压迫他的阴茎和小腹。
他是那个被灌满水的羊皮袋子,满溢的牛奶罐,是被扔进军营的性玩具,是奴隶,是被工蚁围绕的皇后。
他也是赤裸的侍从,和手中镶满宝钻的酒壶一样,属于被赏玩的物品。
又是贵族,一千个情人依偎身侧。
他是熟透的果子,是发情的蛇。
是羊羔。
是被享用的宴席。
周围似乎是狭窄逼仄的墙壁,在他头顶升起。
空气很凉,是舒适中带一些寒冷的气温,但艾文面颊发红,额发粘在脸颊边,嘴唇被触手撑得薄而发亮,他身上是热恋中或高潮中的温度。
这很像叶卡捷琳堡短暂的秋天。
风那么冷,但是只要诺克斯不断吻他,把他抵在墙壁上干,他就会在高潮里浑身发红。
润滑油很难得到,有几次他们只能用护手霜。
它是粗糙的,放进体内是又粘又冰的一团,诺克斯需要用手指折磨艾文很久才能彻底把他打开。
这也让最终诺克斯插进他身体的时候他叫得太大声,连带着腐朽的床板动静也很大,旅馆隔壁的人痛骂他们是不知廉耻的同性恋,威胁要让警察把他们统统绞死。
触手往深处捣了几下,缓缓抽出去。
卵没有了触手的挤压,都滑溜溜地重新塞满肠道。
然后新的触手又挤开肿胀的肠肉插进来。
艾文伏在触手垫成的波浪上,闭着眼从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感到这一次体内的触手上带了圆润的倒刺。
顶端粗糙有螺纹的另一条触手来到艾文唇边,艾文艰难地吸它。
这条触手没有进很深,只塞进了畸形的顶端,那是腥味最重的地方。
艾文的视野仍是模糊的,全是晃动的残影。
他一旦想要避开,就有其它触手涌上来固定他,直到他乖乖张嘴去舔那根触手。
他以前对性爱的感觉…起码他遇到诺克斯之前,觉得性爱是一锅煮得冒泡的奶油,足够好,可是尝几次就腻味了。
诺克斯带来的性爱就像是在月球上把他扔进峡谷。
周围荒芜,寒冷,静谧,使人窒息,他在半空中,被高潮拉扯着,以地球上六分之一的速度缓慢向无尽的黑暗坠落。
性爱是那个深渊,是坠落,是缺氧,是笼罩他的月亮。
他除了感受当下的交媾,也没法集中精力思索任何事了。
世界依然摇晃着。
艾文感到眩晕又恶心。
他想到船,船让他难受,似乎在某只船的甲板上发生过可怕的事,那些尖利的狂笑,雷暴,搁浅,雕像…他想不起来了,带倒刺的触手在他体内转了半圈,他的思维就像烧断掉保险丝一样接不上了。
另一根触手抵在他穴口蠕动,艾文下意识地想往前爬,在他嘴里的触手深入了一些,而他的额头贴在了冰凉的平面上——他处在一个格外狭窄的地方。
“咳…诺克斯…诺克斯…”在他嘴里的触手喷射了一大股粘液后离开了,艾文呛咳着,终于断断续续说出了有意义的单词。
第二根触手触感是滑腻的,挤开紧绷的穴口往里钻。
艾文的声音也被哽咽打断了。
他的后穴被撑成了一个圆环,强行扩张的疼痛让他崩溃地摇着头。
他感觉自己已经被玩坏了,因为不管诺克斯用多么过分的方式操,他始终能感觉阴茎在高潮的边缘往外流淌液体,他甚至不知道那是射精还是失禁。
“啊..疼…等一下…”艾文低声喃喃,两根触手开始一先一后操他。
他的肚子还鼓着,挤得他没法合拢腿,卵随着触手的动作在他穴肉里乱动,变成了一种无规律的刺激。
他一开始抽泣着说疼,但等到带倒刺的那根触手重重地碾过他的前列腺,他就又抽搐着软下去,阴茎流出透明稀薄的水。
“诺克斯…”艾文眼睛仍然是失焦的。
“我好难受…别..啊..别晃…”他不知道是世界在晃还是自己在晃。
他不想再想到船。
然后世界静止了。
艾文瘫软下去,重新滑落到触手的环绕里。
他在的空间太小,他侧躺着,曲起腿,膝盖就又碰到了那冷冰冰的平面。
这个姿势让他穴口挤了起来,夹着触手和卵的感觉更鲜明了。
诺克斯捆紧了他的腿把他压在这个狭窄空间的角落里,两根触手交错大力地抽插着。
等诺克斯终于停顿,艾文的穴口已经成了烂熟的红色。
汁水和浊液从合不拢的小洞往外流,诺克斯就把艾文翻到正面,抬高他的腰再插到深处射精,让精液灌到更深处。
艾文无力地任由诺克斯摆弄,双眼失神地望着头顶:他终于看清周围的景象。
他四周都是深沉的黑,只有头顶能看见模糊的水光。
他被诺克斯带到了深海。
而他在的地方,四面透明,是一个巨大的鱼缸——就是他公寓里摆在床边的那个。
以前起雾的时候,他往里面装满水,让不愿意离开他去海里的诺克斯栖息在鱼缸里。
现在是诺克斯把鱼缸灌满空气,像养景观鱼一样把艾文养在深海里。
鱼缸差不多和一张单人床一样大,能让艾文平躺。
但是挤满了触手之后就很拥挤了。
也许是因为环境的影响,触手们都带上了深海生物的特征,上面有一圈一圈的荧光带。
艾文顺着微弱的光源看去,才发现鱼缸里的触手并不是全部。
艾文在鱼缸的玻璃上看见了巨大的吸盘,才意识到整个鱼缸都被诺克斯固定在怀里,伸进来的触手都是比较细的那些。
它们无视玻璃的阻隔,直接涌到艾文身边,覆盖到他赤裸的皮肤上,像给他裹了条可怖的毯子。
有一些触手上还长着浑浊的玻璃质眼球,察觉到艾文看着它,就裂开口器,伸出诡异的舌头舔艾文的脸。
“唔…”艾文没什么力气,伸手虚弱地搂着那根触手。
更多的触手亮起蓝色的荧光往他怀里钻,有一些带有口器的还在他胸口又舔又咬。
艾文抽着气动了动,随后被腹中古怪的感觉弄得一顿。
他在诺克斯浑浊的眼球群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瘦削,头发散乱,腹部不正常地鼓着。
因为被灌了太多东西,又在激烈的性爱中被压着过,腹部上有一块一块的淤青。
他看上去跟个嗑了药被客人玩太过的男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