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看你在写些什么鬼玩意儿!”
大家都以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这种事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老师,是你自己说要自由发挥,写出真情实感的!”这所学校的风气很开明,学生恋爱这种事只要不触犯学校条例,是绝对允许的。
“我是这样说,可没叫你这样写!”
我笑笑,“承认吧!老师,其实我写得不错的!”
语文老师投降地垂下那张老脸:“唉!算了,你哪次不是这样,我还笨得一次又一次生气,人家是朽木不可雕,你是直接连雕都不用雕了!”
大伙都笑了,一种很友善的笑,每次结局都是这样。
“听一下任玲这篇,写得相当不错!初春的枝芽开始羞涩的绽开它……”
我看了任玲一眼,可能是白靖对她说了什么,她脸上有着满足与骄傲!这不明摆着贬我!我倏地站起来,老师奇怪地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又继续念。我自顾自往门外走去,在我以为都不会听到任何声音的时候,终于爆发了一声河东狮ho:“王可,把你家长叫来!”呵!请家长了,这倒是头一次!新鲜!
***
隔日,我把老爸请来了,从来不知道他和校长是这么要好的,但语文老师看他的样子是一脸不赞同。
两个小时后,他走出办公室,我连忙迎上去:“怎么样!”
“写得不错嘛!”
“就是!”
“你们语文老师也说你写得好!”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安慰我!”
父亲瞪了我一眼:“用得着吗?”
我摇摇头:“她这样说?”
“她还说她是喜欢你的,但你对她总有些偏见!”
“我写的东西不健康!不积极?”
父亲摇摇头,摆出两根指头:“真实!”
“对!”我不假思索地应声答到,我想要的就是真实性的东西。我又看了看父亲:“我觉得她请你来当说客!”
父亲“嘿嘿”地笑着。
“老爸,我等你请我吃饭呢!”
“那就不行了!”
“为什么!”我大叫,这么难得可以敲一顿的。
“我和你们校长约好一起吃饭,除非你——”
“不去!”我一口回绝,“你和校长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呢?”
“我们是老同学了嘛!”
我无力得拍拍额头,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拿钱来也行!”
父亲嘀咕着随手抽出几张给我。
“原来早准备好了啊!”
“我难得来这么一回,你不敲我才怪,够不够?”
“够了,够了!”吃几顿大餐都够了,“再见!老爸,祝你们吃的愉快!”
***
过后,我便尽量收敛一下,尽量写出符合要求的作文,语文老师对我的态度慢慢好转,但我不希望她认为这是我的妥协。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文理一分班,我们已经高三了。高考在望,大家都把时间放在学习上,大概就属我最闲了,多的不是时间去泡“Bar”,就是去闲逛,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这么轻松。
“想考重点吗!”雨,关霄,白靖,任玲,小月子,咱们还是在一个班。
“你看我想不想?”我惊奇她竟然没和关霄一起来,这一年多,这两个人感情很好,小打小闹有过,但过后反而会更粘对方,“就是想,我也考不上!”
“阿可,你不是考不上,你是根本不想考!”雨纠正我,随她说去吧。
“你呢,想好了没有?”
雨平淡的笑笑,“关霄想考‘北一’”
呵!“北一”可是重点中的重点呢。雨姑娘有的拼了。
“我怎么考得上‘北一’!”
那倒是,雨的成绩虽不差,但考‘北一’,可是挂在崖边——悬着哪!
“非要考在一起吗?”我倒希望雨和我考同一所学校。
雨撇撇嘴:“是啊!又不是非得在一起不可!”
看到雨这个样子,我倒想起了另一对:“白靖和任玲会不会也——”
说到这个,她就来兴趣了,“险了,先不说这两个人的感情现在正处于低峰期,白靖肯定想考‘北一’,关霄也想考‘北一’,哪有她任玲的份儿,‘北一’就两个名额,还是咱们学校特别争取,才得到的!”
“哦,那白靖和任玲不就——”我比了个圆让它再破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