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从杜若的肚子上划过,就她一个眼神杜若立刻明白杰西卡早就知道她的孩子没被拿掉的事情。
说明杰西卡之前那些举动是想要对杜若肚子里的孩子下黑手的。
所以看到杰西卡杜若没有给她好脸色。
杰西卡悻悻的,还想跟展京墨套套近乎。
“谢谢你呀,你对我的情谊我记在心里。”
不等展京墨回答杜若就抢先说:“那些钱是借给你,不是送给你。”
“杜若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和京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他用的是冠南的钱。”
“冠南的钱就是展家的钱,他是展家唯一的继承人,展家的钱也是他的钱,杜若,跟你好像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吧?”
“跟我还是有一丢丢的关系,”事到如今,反正杰西卡已经知道了她的孩子还在,于是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首先,先做展家的钱就是展京墨的钱这个假设,他是唯一的继承人,那如果他的孩子呢,是不是展京墨的继承人?你说我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是不是跟有一丢丢的关系?”
这些卡的目光随着他的手也落在了杜若的肚子上。
杰西卡就做好了赖账的打算,她没钱还也还不起。
看她脸色难看,但却一时哑口无言。
“你的假设不成立,我现在已经跟冠南没关系了。”展京墨说。
“什么意思?”
“展京墨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辞去了在灌南冠南的所有职务,并且我也辞职了,现在冠南的董事长是他的父亲大展,也就是说我们两个和冠南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他又没有冠南的股份,所以他挪用了冠南的钱,等他父亲发现了,一定会跟他追偿的,到时候我们再来问你要,不是一回事吗?”
杰西卡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愣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展京墨。
“你当时不是跟我这么说的。”
“你就按照你所理解的这么办吧,你先走吧!”
杰西卡一听也无心恋战,赶紧拔脚就跑。
她哪里还顾得上再跟杜若斗嘴,她只求别让她还钱。
看着杰西卡仓皇的背影,杜若颇无语。
她看着杰西卡上了车飞快地开走了,然后她抬起头去看展京墨
“那么一大笔钱你是送给她的?我还以为你只是借给她,早知道我不签这个字了。”
“你自己明明说冠南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用冠南的钱你心疼什么?”展京墨似笑非笑。
“我是在想按照你爸爸的性格,他一定会在发现之后第一时间让你还钱,我很想知道,我们展先生到底有多少私房钱?能够填这么大笔窟窿?”
“冠南最新项目的拨款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去承担?”
“新项目拨款?”
“看来你没仔细看后面的附件,”展京墨似笑非笑:“你这个总裁做事情不够严谨啊!”
看来展京墨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是,他这个人做事情一向滴水不漏,怎么会被大展抓到把柄?
“你该不会是借着各种由头把冠南
的钱转光了,丢一个空壳子给你爸吧?”
“他只是不聪明,但还没那么蠢。”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是这么评价他的,一定会气死。”
“不会,我从小就一直听着我爷爷骂我爸蠢,他都已经免疫了心理素质这方面,我还是挺佩服我爸的。”
展京墨说完就进去拿东西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开始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杜若坐进了车里,想了又想,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展京墨刚才说他从小就听他爷爷骂他爸爸蠢,他不是失忆了吗?他怎么会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难不成展京墨已经恢复记忆了,但是没告诉她?
不会,他为什么恢复记忆的不告诉自己,难道他接下来还有什么动作?
杜若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蒙在鼓里,不论对方做什么她都是被动的。
很快展京墨就提着一只小行李箱从别墅里走出来了,老贾下车帮展京墨放好行李箱,他坐进副驾驶,杜若原本是开门见山的问他,但是转念一想,对待展京墨这样的人就得拐弯抹角。
于是杜若就说:“今天庆祝一下我们都跟冠南脱离关系,我们接上青青一起去吃顿饭。”
“你真的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那就是纯吃饭,随便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知道展先生赏不赏面?”
展京墨从后视镜里看看她:“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个邀约我一定得答应了,可以吃什么?”
“青青上次跟我说步行街那边开了一家香菜火锅,要不然我们今天就试一试?”
“香菜火锅这么重口?”
“你不吃香菜吗?我记得你吃香菜的。”
“可以”展京墨答应的倒挺干脆的。
杜若为什么要选香菜火锅,因为她对香菜过敏。
有一次她跟展京墨出去吃饭,明明点的是茴香馅的饺子,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上来的居然是香菜馅的,香菜的含量太高了,杜若吃了没一会儿就出现了过敏反应,浑身上下起大片大片的红疹子,呕吐发烧,把展京墨吓坏了。
所以她香菜过敏这件事情,展京墨不可能不记得。
现在他听上去毫无反应,那他到底是恢复了记忆还是没恢复?
杜若不动声色,既然他没反应,那就继续试探。
回到家里,夏青青正在花园里浇花,看见了展16京墨,她把杜若拉到旁边,小声问。
“什么情况呀?展京墨提个箱子是几个意思?”
“你忘了,这可是人家的地方,我们是寄人篱下,人家现在搬回来有什么问题?”
第386章
香菜火锅
“什么,展京墨要搬回来?”杜若不说还好,一说夏青青叫的声音更大了。
她的咏叹调还没结束,展京墨刚好提着他的行李箱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的朋友叫的这么大声,我是理解成欢迎我呢还是不欢迎?”
“她每次特别高兴的时候都会叫这么大声。”杜若笑着说:“能够跟你做室友,青青简直兴奋到不行。”
“那就好,室友。”展京墨向夏青青伸出手。
夏青青犹豫了片刻才,将湿漉漉的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跟展京墨握了握。
“那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夏青青看着展京墨的背影,眼睛直发直。
“你这是什么眼神?”
“展京墨感觉他怎么瞬息万变的,今天看他的感觉好像跟前两次又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是你想太多。”
“对了,你刚才说你们两个都从冠南离职了?这是什么意思?冠南就是展京墨的啊。”
“他没有股份的,至少到现在为止。”
“那么现在冠南谁在管?”
“他爸爸大展呢。”
“你就任由他胡来?他失忆了,他不知道他爸有多废柴,他敢把公司交到大展的手上,现在冠南的情况又不好。”
“冠南是你家的吗?”杜若接过她手中的水壶继续浇花。
“当然不是我家的。”
“对啊,冠南既不是你家的又不是我家的,我们两个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什么心?”
“杜若,你失心疯了吗?你说的是什么呀?你不管冠南?你为冠南操了多少心?你要是不管他的话,早就拍拍屁股走着,何必大着肚子还整天东奔西走。”
“总之现在冠南就跟我们没关系了。”杜若放下水壶,拖着夏青青进门:“现在我和展京墨就是两个无业人员。”
“你真是要笑死人,你说你无业也就算了,展京墨你也敢说他是无业游民?”
“事实就是这样。”
杜若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经过展京墨的房间。
他正在收拾他的行李,杜若敲了敲敞开的门。
“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本来我也搬走没几天。”展京墨一边合和上皮箱一边抬头看着杜若:“怎样,你的朋友接受了我做她的室友了吗?”
“这是你的房子,她接不接受都得接受,她哪有选择权?”
“你这样一说,觉得我好像很霸道。”
“你是说你现在还是以前?如果是以前的话,那我这么跟你说,你非但不霸道,你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所以现在...”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杜若跟他笑笑:“那你既然没有帮忙的,我就先回房间了,等会儿楼下客厅见。”
杜若回房间换了一件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胖了一些,脸颊都丰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