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钦点头，确实不错，龙哥人没话说，做大哥做教练都对他好。

    “那你答应我，如果你要求婚，一定先通知我，行吗？嗯......我得做个见证啊，不能错过了。”马龙侧头，神色认真，“我跟你说，别在比赛现场，人太多太乱了。”

    “那一定啊，龙哥，你肯定得在。”王楚钦见自已只用了几句话就说服了龙哥，开心地回道。

    哼哼，小子，你等着吧，等你求婚的时候，我一定先到场！！

    第321章

    总结大会

    2027新加坡wtt大满贯赛，原本莎莎输给王艺迪只是一次普通的内战，但随着后续女单半决赛王艺迪输给早田希娜，仍旧引起了一些争议。

    虽然决赛中王曼昱最终战胜了早田，守住了女单金牌，但不少观众或唏嘘，或不满意。

    马龙之前说的国乒女队在等待孙颖莎回归，并不是逗王楚钦的。

    当前世界女乒现役运动员里，已经没有谁再有孙颖莎那么强的统治力。

    前有邓亚萍，王楠，张怡宁三位魔王光芒四射，泰山压顶，让人望尘莫及。国乒等了近十年，才再出来一位小魔王——孙颖莎，近年来带领女队稳压其他外协，迈入了一个崭新的黄金时代。

    曾几何时，像wtt这样的大满贯赛事，国乒女队包揽冠亚军是常事。甚至四强都包揽。

    让外协闯进了这么重要赛事的决赛，并且要拼尽全力才能守住金牌，确实是让人唏嘘。

    而不久前的世锦赛女乒丢掉了团体赛冠军，更加刺激了球迷们的情绪。

    孙颖莎复出之战止步四强，她还能恢复到从前吗？或者女队还能出一个类似孙颖莎这样的人物吗？是不少球迷关心又焦心的问题。

    虽然说国乒女队不是一定非谁不可，缺了谁队伍也会往前走，只不过是赢得艰难些，走得慢一些而已。

    但历史是由人创造的，一定是要出现一个传奇惊艳的人物，才能照亮岁月，书写出荣耀的篇章。不然走过也只是路过，岁月波澜不惊，堪堪度日而已。

    男线方面，现在已经比前几年稳了很多。林诗栋算是打出来了，王楚钦已经保持住世界第一近四年，林高远大胖等中间层力量还在，后面的孙杨、黄友政等预备役也在不断冲击前辈们。

    但谁也不能掉以轻心，谁也不能保证说今天这场球一定能赢。

    “乒坛哲学家”张本曾说过，乒乓球没有应该。今天就今天，昨天是昨天，明天还是明天，就一天天从零开始。

    运动员是这么激励自已的，但观众们却不太买账。尤其是当王楚钦在男单决赛中输给林诗栋，混双输给林高远王艺迪，男双输给向鹏袁励岑。

    参加三项，三项全是亚军。完全不像过去能轻松拿冠军，就是不行。

    “王楚钦是不是不行了？”

    “就说他不如当年的樊振东，你看看这打得什么，今年连输两场给林诗栋了。”

    “就知道打扮，谈恋爱，活该”

    “世界第一名不副实，还是早点退位让贤吧。”

    而随着对王楚钦的质疑，不少人也联想到了莎莎。孙颖莎复出后，两个人却没组混双，让很多人对两个人的恋情产生质疑，又开始传两人已分手。

    另一方面，双方的唯粉开始互相攻击，认为是对方影响了自家偶像的发挥。

    “莎莎独美，就是王楚钦骚扰她，浪费莎莎练球时间，才没赢王艺迪”、“王楚钦配不上莎莎”、“莎莎只有事业心，男人只会影响你拔剑的速度”；

    “明明是孙颖莎配不上我们头头，一个世排十一有什么好拽的”、“大头赶紧换个美女对象吧，别找运动员”；

    央视的余编看比赛直播时，看到一条条弹幕从眼前闪过，不禁摇了摇头。

    他今天算是终于明白了，那天做采访时，王楚钦为什么突然说了那么一句：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选择不公布和孙颖莎之间的恋情。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舆论完全没有可控性。作为公众人物，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发口诛笔伐，舆情发酵。

    运动员原本是很单纯的职业，他们原本只需要对比赛负责，对自身负责。他们千篇一律的生活，训练，比赛，吃饭，睡觉，也让他们养成相对都比较单纯的性格。

    但因为巨大的关注，运动员却必须如同职业艺人、明星一般压抑自已的个人生活。

    余编缓缓地在电脑里敲下：爱情本是两个年轻人相遇后产生的自由意志，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之一，但它发生的时间、地点，却让这段爱情必须变得隐忍，克制。是否是我们这个世界太过魔幻，或者，太过缺乏这种干净明亮的东西。

    ***

    体育总局，会议室里，一群教练又在开会。

    从新加坡回来已经两天了，各家的“总结报告”都交上来了。

    秦志戬作为目前乒协副会长、乒协秘书长，负责管理队内一切具体事务。他坐在中间，一页一页地翻看。

    翻到混双刘指的名字时，看了几眼后拎了出来：“老刘啊，你这报告写得怎么跟之前差不多啊，你这...你队员的名字都写错了，你再回去重新写一份。”

    刘指擦了下脑门上不存在的虚汗，只想叹气。他能怎么写？反正来来回回不就是配合、战术执行、训练未暴露问题这些。

    他总不能写是因为林高远发挥出色，把王曼昱打蒙了。要想重组王炸这对混双，必须先把林高远搞退役吧。

    秦志戬又翻了两页，拎出来一张只写了十个字的纸。再一看落款，气得想扔出去。

    “马龙，你就这么写总结的。你还想不想干教练了，不想干，你就给我......”秦指想说滚出去，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脾气。

    马龙已经不再是他队员，他徒弟了，现在是他同事。

    “你给我重写。最少八百字！明天一早就给我交上来。”最后，秦指只能忍着飙高音的冲动，抽出一张纸，扔给了坐在旁边正在玩手指的马龙，男队主教练龙指。

    马龙气定神闲地捡起自已的“总结报告”，小声嘟囔：“我这写得不挺好嘛，你就爱看那些没用的长篇大论。”

    ——男队发挥不错，无需总结。

    十个字，不多不少，刚刚表现出他对本次比赛的满意。虽然大头输了，但林诗栋赢了，说明男队的梯队建设还可以。

    而且林诗栋是他带的这两年，能力突飞猛涨的。不仅去年拿了世界杯单打冠军，这几次在团体赛上，都能帮大头牢牢守住二单位置。大头虽然输了这一场决赛，但心态和状态都在回升。

    男单、男双都包揽冠亚军，男单还包揽了四强。马龙觉得自已这个男队教练做的挺出色的。混双又不归他管，当初他就是提了个建议而已，最后是大家投票做决定的。

    但他一看秦志戬那副马上要骂人的眼神，还是选择了闭嘴。

    算了，不跟老头一般见识。不就是八百字吗，回去就找个模版抄一抄。

    “老徐啊，你谈下女队的总结吧。”秦志戬又点名了女队主教练徐指。

    徐指立即看了眼坐在会议室最末排，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邱贻可。心里微叹了口气，开始讲自已写的那两千字的“检讨”：什么预估对手不足，什么赛前训练不够，什么队员最近比较累状态下滑等等......

    “停停停，你这个赛前训练不够，和队员很累，是不是有点冲突啊？”秦志戬指了指手里的文件夹，眉头微皱。

    “咳咳，那个，这个，其实...额...”徐指这次是脑门是真有汗了。

    秦志戬也并不是要针对他，女队现在这个情况也不能全怪徐指。他之前把曼昱带到现在的位置，挺住了很多困难时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个，老邱，老邱，你谈一下。”秦志戬指着本子说道。

    邱贻可被旁边的李大成推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他抹了一把嘴，“啊？”了一声，引得所有人都朝会议室的后面看了过来，马龙没忍住笑出了声。

    “让你谈一下女队这次表现。”李指在旁边小声给他提醒。

    又cue他干嘛，真的是，一堆人怎么这么爱开会，也没见开出什么名堂。女队关他什么事，他就只管莎莎，雅可，蒯曼几个。

    哦，这次几个徒弟都参赛，好像都被打下去了。这是找理由想批评他，批评他的队员呢？

    “哦，我这边都挺好的，都有进步，虽然吧，进步不太明显，但总体进步的。”coco可不会说自家几个女娃不好。

    莎莎刚复出就在大满贯打进八强，比之前马龙也不差啊，马龙还曾一轮游呢。雅可打得都是外协，还打上了四强，如果不是半决赛遇到王曼昱......蒯曼稍微差了一点，在十六强，不过比以前都有进步。

    秦志戬对邱贻可是真没什么办法，别人都在做复盘，做检讨。只有他跟开表彰大会一样。不过之前邱贻可的教练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能一路支持孙颖莎完成大满贯，还带出来一个李雅可。

    只不过邱贻可是个闲散的性格，让他竞选女队主教练，他竟然不干。他说他就喜欢带带队员，教教球。做管理什么的，他不会。

    “那个小丁，要不划到你队里吧，老钟最近老请假。小丁最近表现不错，这次也打出来资格赛了，虽然是十六强，但资质还可以。”秦志戬没计较，客客气气地说道。

    “啊？”coco有点不太愿意，最近陪莎莎做恢复训练挺忙的，哪有时间再教新队员。不过领导都发话了，他也只好点点头。

    “各位，5月世乒赛结束后，咱们教练组的竞聘也要开始。接下来还有几个重要的比赛，选拔赛等，请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秦志戬敲了敲桌子，“世乒赛，7月的世界杯，8月世界杯团体赛，10月混团世界杯，今年，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

    说完，秦志戬宣布散会。走之前，他等人走差不多了再次点了点马龙：“你给我认真写，以后再乱写，我扣你绩效！”

    当着这么多人面呢，他好意思就交十个字上来。做队员时候不听教练话，做教练了就天天糊弄上级。都快四十了，还跟个不成熟的青少年一样，他可真行。

    马龙笑嘻嘻地搂上了秦指的肩，一起往外走：“哎，你说你天天看这些烦不烦。要我说，咱还是别天天开会了，有空多去青训队看看。咱这队伍，属于青黄不接啊。你看看最近选上来的，都不行，我跟你说......”

    说着，马龙就拉着秦志戬絮叨开了。唠了一会，秦志戬突然问：“你看的多，你觉得孙颖莎能恢复吗？”

    马龙被问得一怔，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管女队。”

    秦志戬望着天，叹了口气：“她要是恢复不过来，我估计大头未来也悬。那孩子，太感情用事了。要是孙颖莎这一年上不来，应该会选择退役。大头估计会跟着退，你信不信？”

    运动员在伤病手术后，无法恢复到从前的状态，成绩越打越差，也越来越没信心，最后大多会选择了退役。这种例子，在国乒太多了。

    如今女队处在岌岌可危中，勉强地支撑。

    混双直接是一团稀碎。男线在混双中占主导地位，但王楚钦跟谁都搭不好，除了孙颖莎。而其他左手林高远年纪太大早晚得退，黄友政年纪太小。

    林诗栋和蒯曼重组目前看起来更没希望，无数大赛都直接说明，混双最好的搭配是男左女右，除非出一个非常好的女左，目前国乒没有像早田希娜那么好的女左。

    而如果孙颖莎退役，王楚钦必然受影响。那到时候男队就真的是也要危险了。整个队伍说不定就是四处漏风，跟马龙说的一样，青黄不接，摇摇欲坠了。

    “我看不会吧，孙颖莎不会轻易选择退役的。”马龙虽然不知道孙颖莎能不能恢复，什么时候恢复，但他敢以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打包票：小丫头不是个服输的人，也不会轻易放弃。

    至于大头嘛，呵呵，他都不想说了。

    “放心，大头这几站比赛会好好打的，他是太久没兼三项了，身体有点吃不消。毕竟年纪上来了。我看哪，多培养点新人吧，老让他和高远兼项，你也不心疼下。”马龙拍拍秦志戬的肩，非常哥俩好地说道。

    秦志戬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涌起无限感慨。

    新人新人，我当然知道要新人了，可这新人里哪里再去找一个孙颖莎，一个王楚钦出来呢。

    一个能独立撑起女乒的右手，一个能撑起三项的左手。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

    第322章

    前路漫漫

    当莎莎看到王楚钦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一把靠背折叠椅上，呆呆地看着湖面。

    三月，人工湖边的柳树成排，树桠已经抽出了新枝。微风拂过，浅绿色带着柳芽儿的柳条随风摆动。湖面起了皱纹，一圈圈地荡漾开。

    莎莎望了下灰蒙蒙的天，心道要是出太阳就好了，风景应该会更漂亮。

    她走了过去，从后面戳了一下青年的肩，大喊了一声“嗨”！

    王楚钦被猛地一声惊到，身体前倾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莎莎忍不住就想笑，他真是特别容易被吓到，哈哈哈哈。

    “你坐这干嘛，怎么不去那边跟他们一起钓鱼或者烧烤？”莎莎转到前面，挡住他看湖面的视线。

    不会是想不开想跳湖吧，不就是输了球嘛，又不是没输过。莎莎暗道。

    不过看到他这样坐着，又想起前几天打比赛时，她去场馆里想随便转转时，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场边的长凳上喝水。

    偌大的临时场馆，大部分人已经淘汰离开了，前来做赛前训练的人很少。只有零星的几个台子里站着人，或在对练，或三三两两的拢在一起说话。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靠着墙坐着。

    一瞬间，莎莎心里觉得挺难受的。她很难想象，他是怎么一个人度过那些她不在的三个月。柳丁薛飞都不在队里了，肖指大胖要回家陪老婆孩子。

    他是不是天天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训练，一个人回家，一个人玩手机呢？

    那天，她走过去的脚步不太轻，王楚钦转过头看到了自已，赶紧跑了过来。后来，说了什么她有点忘了，只记得他笑了。然后又高高兴兴地去找小黄油他们几个训练，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大满贯比赛结束，网络上对他，对她，对他们的嘲讽一片。

    莎莎也没太关注，只是减少了打开社交媒体的频率。她其实有心理准备，被谩骂，被赞美，被崇拜，被讨厌，从前经历太多了，她觉得还好。

    但王楚钦不太一样，他一直很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他的内心一直期待着能得到别人的肯定，希望自已能做到更完美，满足别人的期待。

    所以他常常内耗，常常因为一些网上的言论而不开心，反思自已是不是做的还不够好，是不是自已太差了，退步了。

    王楚钦左右看了看，伸出手拉住了莎莎的手：“你不是在里面唱k吗，怎么出来了？”

    新加坡回来后，队里有两天的假期，王楠邀请了国乒女队到北五环边上的临湖私人会所玩，算作休闲休假。男队的和教练也叫了几个，王楚钦自然也来了。

    这几年，“亲相见”算是因着孙颖莎和王楚钦的名气慢慢变成了一个全国知名品牌，原本亏损的工厂也起死回生，变成了当地的支柱企业。

    郭斌时常觉得给的代言费太少了，但硬给吧两人也不要，说要是赚得多了再给一些学校捐点乒乓球桌吧或者其他运动设施什么的。

    王楠不仅做商业品牌，也做青训项目，开乒乓球训练基地，举办乒超联赛等，没有像其他人退役后做教练，算是走出体制后全面开花，成为了职业女性。

    她每次回京只要有空都要请人吃饭，莎莎平时忙不怎么去，这次算是集体团建了。

    整个会所非常大，王楠只是包了个湖心岛的院落请大家过来玩，烧烤，垂钓，打麻将，唱k，打高尔夫，玩桌游等等，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莎莎原本是跟雅可几个在里面唱歌，但转头看里面和门口都没有看到王楚钦，便出来找他。果然，他又是一个人。

    王楚钦坐着拉着莎莎的手捏了捏，觉得挺好玩的。又再用了点力，把人整个都拉了下来。

    莎莎一个猝不及防，跌在了某人的腿上，待她条件反射想站起来时，王楚钦把头搁在了她的肩上，缓缓说：“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远处的建筑青砖灰瓦、粉墙白壁，宛如江南庭院，古典隽永。临湖照水，微风拂面，四周十分安静，只有风吹过柳枝的晃动，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莎莎用另一只手揪了下男生后脑勺的一撮头发，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又抓了一大把，还晃了晃。

    “别使这么大劲，要把我挠秃了，咱们孩子以后出生就是秃头。妈妈秃，爸爸也秃。”王楚钦轻轻地说。

    莎莎瘪嘴：“你才秃。”不过她还是把手放了下来，这人嘴巴贼坏。她是头发软，容易塌，才不是秃呢。

    王楚钦瞥了一眼，又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已头上：“你轻点就行。”

    说完把头往莎莎的手上又凑了凑，很期待被她再抓头发的样子。

    他就是这样，喜欢也不好好说，一天天的，就爱东拉西扯。莎莎一下接着一下地揉他的头发，也觉得十分好玩。

    “嘟嘟，你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王楚钦靠着女孩的肩，忽然问道。

    嗯？莎莎一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摇头道：“没想过，现在想以后的事情干嘛。”

    “那你想过...想过...多少岁退役吗？”王楚钦又问。

    莎莎抬头，认真想了想：“之前有想过，拿到大满贯就退役。”

    她笑了一下，不过，没想到24岁就拿到了。从前觉得大满贯就是人生圆梦，可遥不可及，没想到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并没有那么难以企及。

    “问这个干嘛，你想退役啊？”莎莎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已胸前的脸，有点担忧。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总想些有的没的。

    王楚钦闭上眼睛，将揽着女孩腰的手臂紧了紧：“没啊，我随便问问，我还没拿到大满贯呢，我退什么役。你超我这么一大截，我都追不上你了。”

    莎莎加重了手上薅头发的力度，“你是不是不阴阳怪气就不会说话？”

    男生嗷嗷叫了一声，又笑嘻嘻地凑近来，拿头来回抵了抵莎莎。

    莎莎大声“哎呀”了一声，无语地跳了起来，这可是在外面。这人跟有精神病似的，一会儿搞忧郁，一会儿又变成了流氓。

    “走，你去不去打高尔夫？”莎莎被他一直拉着一只手，想跑也跑不了，只好回头问道。

    “你去我就去。”王楚钦笑着，又贴近了一点，无辜地问：“怎么了嘛，你喊这么大声干啥。”

    莎莎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给我正常点。我明天搬宿舍去住，你回去给我收拾下箱子。”

    王楚钦这下子终于大惊失色地“啊”了一声，“干什么现在搬，不是还有五天才去封训吗？”

    “早五天迟五天有什么区别，我住的近点，去康复中心和训练都方便，不用你天天送了。”

    王楚钦晃着莎莎的手：“龙哥不是说让你减少训练量吗，不行，我反对。”

    莎莎心道：还不是因为你，我下训早，你就跟我一起下训。本来你的训练时间就不够，还天天陪着我浪费。我去康复中心你也要陪着，我训练你也要做陪练，我去医院你还得抽时间送我。我好像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你的累赘。明明是不想拖累你的。

    可是这些话不能跟他说，说了他得生更大的气。

    “说了没区别，别反对了。走吧，咱们去打高尔夫，我让你两杆。”莎莎拉着王楚钦的手，岔开了一个话题，往前走去。

    网上那些人其实说的也有一点道理，运动员确实不适合谈恋爱。因为一个人，可以占用两个人的时间。

    有时候是两个人可以互相鼓励，互相进步，但也有时候，是会影响另一个人进步的。

    她真的不想，因为自已，让他变得不思进取，不求上进。

    ***

    然而，莎莎第二天也没能成功搬回宿舍。因为某头把她前一天随便装好的行李箱藏起来了。

    莎莎临出门时到处找也没找到，一瞬间有点怀疑自已是不是记错了，自已根本就没箱子。

    但她看了眼在客厅转来转去显得很忙的某人，就是个大无语：“你三岁啊，藏我东西。给我交出来！”

    王楚钦立即抵赖：“我告你别乱讲话昂，我告你诽谤昂。谁藏你箱子了，谁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