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把这些问出口，一时间花神的笑意僵在脸上。

    她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很久，月瑶才继续开口：“是的，曾经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因为你是魔尊跟一介凡人所生。”

    “我便嫌弃你的血统，我这才后来疏远你，选择了你弟弟。”

    “因为我实在是太害怕我们在一起以后，花界的人会对我指指点点，我怕丢人。”

    听到这里，玄泽没忍住笑出声。

    “既然嫌弃，那一切为什么要靠近？后面又为什么不说清楚？”

    “我相信只要你说清楚，对方应该不会死缠烂打吧？”

    月瑶顿时心如刀绞，若是以前的玄泽肯定不会这样咄咄逼人问自己。

    “以前我确实没有想明白，可是现在等我想明白了，一切都晚了。”

    “玄泽，我现在都想清楚了，你愿意跟我回去成婚吗？”

    “只要你和我回去，我保证以后整个花界都是你的。”

    闻言，玄泽连连后退：“不要。”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拒绝。

    “皇族亲室告诉我了，你把好修炼的地方安置给我，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替我弟弟承受天雷罢了。”

    “你是想用我的血肉去饲养你的小白脸。”

    这些虽然不是洛疏告诉他的，但是他可以扣在洛疏的头上。

    玄泽又说：“如果是柳绒，她肯定舍不得。”

    这话一出，月瑶的脸上没了血色。

    “我……”

    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因为这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很久，月瑶才说出那三个字：“对不起。”

    玄泽瞳孔狠狠一缩。

    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听到月瑶的道歉。

    玄泽不会接受。

    尽管他历劫八世，看过很多的不堪，可依旧没办法原谅月瑶的所作所为。

    倘若所有的对不起都可以用一句话对不起一笔勾销，那这个世上就不存在因果。

    “小姐，这个对不起你不应该对我说。”

    “就算我从前跟你有过关系，我现在也只是柳绒的夫君，我没有办法代替你的竹马原谅你。”

    玄泽不卑不亢道。

    “我知道了。”

    月瑶并没有逼迫玄泽接受。

    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不会再牵挂自己的玄泽，她的心中泛起一阵阵的疼。

    “我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说话吗？”月瑶又问。

    玄泽摇头：“不了，若是让我娘子看到，只怕要误会。”

    “我不想我娘子因为这些不舒服。”

    “也希望小姐可以跟自己的夫君好好的。”

    月瑶怔怔的看着玄泽。

    他说话得体，说软话办硬事，跟先前那个逆来顺受的选择完全不同。

    想到这，月瑶没有再强求，叹口气便离开了人间。

    看着她离开，玄泽内心毫无波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话对于月瑶跟洛疏都适用。

    后来，月瑶跟洛疏就没有再来打扰过他们。

    此后，他们一家人欢乐不虞。

    柳绒还给玄泽生了两个孩子。

    他们分别送走了秦府跟秦夫人，以及皇族亲戚。

    柳绒八十高龄去世，玄泽才结束这一世，去找了云楼。

    玄泽接手以后，时刻陪伴在云楼的身旁，陪着他到生命的最后一程。

    “玄泽，你没有想过去找她吗？”云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