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佑之长长呼了口气,点开了对话框,半晌才点开了视频。
他怔在原地,眼睛牢牢盯着画面里的人。是在暖色调布置的房间里,床上是粉色的床单和枕套,女孩子跪坐在上面,露出脖颈以下的部分,丰满浑圆的胸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纤细腰肢下是白嫩的臀,那充满肉感的腿间是粉白的肉穴,明显湿得不成样子了,时不时往下滴水。穴里夹着个东西,仔细看一会才发现,应该是一个鱼的形状的按摩棒,尖尖的鱼头露在外面。按摩棒持续顶弄着花心,一分多钟的视频,女孩子就已经受不了泄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抽噎着被按摩棒操到了高潮。
庾佑之呼吸很沉,晦涩的目光游离在视频最后定格时,她抬手来拿手机露出的一小截尖窄的下巴,和一直塞在小逼里的“鱼”。
是他的小猫。
咬着鱼,声音黏黏糊糊,在二十岁的生日发情,跑来勾引他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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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图看个爽,各种条件都是理想化
现实生活里不要给任何男性发自己的这类隐私视频哦!保护好自己!
0031
让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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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褚楚一直攥着手机,她止不住去想庾佑之看到视频后的反应,她不信他会不看。
他一定会看的。
穴里的按摩棒速度被她调慢,慢吞吞在刚刚高潮的穴里震动,延长绵延着的快感。她腿分得更开了些,眼前不由地浮现他在看过视频后,胀大勃起的肉棒。
她就是馋他身子。她以前也偷偷看过片,知道庾佑之那东西的尺寸并不常有,甚至也可以说难得一见。片子里的女优有时候被那样长度硬度都一般的鸡巴插进去也能高潮,明显只是拍来迎合男人的幻想。
她还是喜欢庾佑之的鸡巴,她小小地满足地想,不但比片子里那些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好,也比她的小玩具好。每次来操她的时候,他沉沉的呼吸和调情的浑话,以及势头猛烈的肉棒,都让她完全沉浸在交欢的氛围里。
正想着,手机毫不意外震动起来。褚楚以为是庾佑之发来了消息,却没想到,是视频通话的请求。
她小心把手机移到不会被对方看到自己,而她又能看到屏幕的角度,才点了接通。
画面出现,入耳就是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快速撸动肉棒的声音,随后景象才被传导进褚楚的感官神经当中。
一台小灯能够提供的温暖的灯光下,露出男人修长好看的手,和手里蓬勃狰狞的性器。龟头不断流出前列腺液,被指尖顺手刮走当做掌上的润滑。他动作很快,应是硬得难受,想尽快发泄出来。
褚楚怔怔看着,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里发出的断续的嘤咛声音,就是男人自渎最好的春药。穴不由自主跟着他的动作呼吸,此时消极怠工的鱼已经让她觉得不满足,甚至有饥饿的感觉。褚楚调快了一档,腿立刻一软跪坐在床上。
庾佑之的声音突然传出来:“让我看你。”
他的声音冷而且平,像一个吝岢的来自陌生人的要求,却让褚楚瞬间就不行了,她低低地哭喘了一声,腿颤了颤,指尖抖着把手机屏幕转动了一下。
女孩子抽搐颤动着的小腿露在庾佑之面前,随后是侧躺姿势下正对着他的,白嫩的小腹与已经慢慢渡上了红的腿心。
他呼吸微微失控,撸得更快,腰也在看到的瞬间下意识往前挺动。铃口的水液更加肆无忌惮,他感到自己露怯般的难堪。
一想到褚楚会看到自己动情的证据,他再度开口:“转过去趴下,腰撑起来。”
没有称呼,也没别的安抚或是羞辱的语言,只是最简单的祈使句,褚楚却在这一刻,最受用这样的对待。她明白男人的意思,乖巧起身背对着男人跪趴在床上,腰肢压下去,翘起已经变得完全湿漉漉的屁股。
殷红的完整的腿心露在庾佑之的面前,蓝色的鱼在里头动得飞快。他几乎要屏住呼吸,视线短暂停留一下,就转到因为这一姿势露出来的,她的上半身。
她已经穿了修身的短袖,并非完全袒露,却让他更易兴奋。长发被拢在身前,他能看到她漂亮的肩颈和可爱的耳朵,以及有时候她本能侧过脸呼吸时,那熟悉的情动表情。
她总觉得男人痴迷于女人的穴,所以他也不例外。可事实上,他之所以能在这时候完全射出来,只是因为看到了她的脸。急促的呼吸,本能的动作,都只是因为看到了她这个人而已。
鱼操弄小穴的速度被褚楚又调高了一个档,她再忍不住,抽噎着努力放松身体,在敏感的地方被捣弄数次后哆嗦着喷出了水。滴滴答答的声音连绵在身下,腿侧的软肉颤动,像整夜淋雨的花。
庾佑之应该也射了,她听到身后手机里传来的闷闷的哼声。
随后,气氛再度沉寂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褚楚甚至没有回头的勇气。
半晌,男人的声音才低低的,带着点儿哑地响起:
“早点睡。”
“叮——”的一声,视频通话被摁断了。
0032
抱恙
暗下来的手机屏幕映着褚楚的脸,上面是情欲发泄过后的潮红,迷茫,还有难以抑制的思念。
庾佑之最后那句早点睡,明显是知道她厚颜无耻发小视频过去的意思。把他当做性幻想对象,当做欲望来临时的发泄目标,不外乎就是这回事。可他仍然肯了,甚至与她同陷沉沦。
这是纵容吗,还是别的……
褚楚努力做出平静的表情,她盯着手机屏幕,因为方才神经的兴奋,她现在有一种晕船的感觉,原本稀薄的睡意这会儿已经褪尽,她索性趴在床头边给自己涂指甲油。
手指在人凝神时还有些颤,是高潮后的连锁反应。她捏着小小的刷柄,不小心涂出去一些也不甚介意,只耐心地蹭掉边缘那一弧重新涂过。
一层一层,原本薄薄的肉粉变成了渐变过渡的,带小小亮晶晶闪片的妃粉色。
她仔细对着光去看,那手指——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因为她还在头晕——还没完全安分下来,她努力让自己变得冷静,重新控制自己的四肢。
……再去看的时候,手指终不再颤了,指甲油覆在指甲盖上的一层油膜也已经半褪,像火腿肠剥下的外皮,丑得很,正被她一点点洗掉。旁边是她买的小镜子,她从那里头看见周围的环境已换了副模样,是酒店隔离的房间,而她又长了半岁,在二十岁这一年的冬天再度穿上了收领的毛衣。
褚楚低下头,安静涂好剩余的指甲,然后在等它完全干透的时间里拿过手机。
今天是结课回国后,配合政策隔离的第九天。
褚楚已经用回了国内的手机号,这个号的微信在她生日之后又是半年没有登,因为她在生日第二天冷静后的羞愧。
在和妈妈通电话,说了近期的生活后,她小心翼翼点开了庾佑之的朋友圈。
一年的时间里,庾佑之除了转发过一条自己代表公司受采访的新闻消息外,没发过任何关于自己的生活信息。褚楚盯着去年圣诞他那张相当于宣布感情状况的朋友圈看了良久,默默退了出来。
这么久了,他会不会已经忘记自己,转而拥有别的新欢……?算算日子,今年庾佑之要三十二岁了,他应该要考虑婚姻的事情了,只是这些恐怕与她再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感情会在不联系里保持原样,她有几个即使很长时间不见面,但一旦聊天还是会直接打电话来的朋友,手机里的声音热情得一如往昔,总让她在那种时候有今夕何夕的错觉。
但这样的关系不会在爱情里存在。……她终于也肯开始承认,庾佑之先前对她的感情,确乎可以称为是爱情。
褚楚没什么期待重逢的幻想,只感觉她和庾佑之的遇见不应该是在那个时候,或许应该再迟一些,这样的话,她会更成熟一点,不会怀揣小女儿情态执着想要个由他主动开口的,要她做自己女友的承诺,庾佑之也不会因为她年纪小,而一直和她有余地的来回拉扯。
隔离的时间里反复做了很多次核酸,但所幸结果是好的。她在重获自由后立马回了学校,处理兑换学分的事情。
马上到年底评奖学金的日子,褚楚本来想躺平,结果沈松松去开过会,到宿舍立马劝她去再弄点志愿时长。绩点方面,褚楚可以挤进班里前三,但志愿时长却少得可怜,如果能再凑一些,就可以评数额最高的几项奖学金。
褚楚听进去了她说的话,开始物色合适的社会实践活动,没两天,还真碰上了一个,就是即将召开的国内源利交流大会。
她兴冲冲去了,志愿培训内容不难,就是在服务台提供志愿服务以及一些简单的大会后勤工作。
这次请了很多企业家,待他们都落座后,褚楚才终于有时间去上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恰逢一位女士过来问她东展馆的位置,褚楚忙应下带她过去。目送她走进展馆,褚楚放下心,转身准备返回服务台,却看到来路走廊的一间会议室里,走出来一个人。
他出来后倚在门边,似乎是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男人身形流畅,一身灰色西装,黑色领带,银色的领带夹别在衬衫中间偏上些的地方。因为有点逆光,褚楚瞧不清楚他的脸,却对他的气质却非常熟悉。
时间像回溯到一年多以前的校庆,那时候他站在离她不远处,黑色西服蓝色领带,招手要她过去。
褚楚想着,就看到男人直起身朝她的方向走过来,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像是一个久违的吻。褚楚看着他走过来,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心下泛起酸涩的慌乱。
待庾佑之走近了,褚楚才看到他还在通电话,时不时低声应答那头的人两句,眼睛却定定看着她。
庾佑之家里有一部分产业,正是做今天大会部分产品的研发的,被邀请来参加这次大会确实不奇怪。
他一只手还抄在裤兜,另一只手捏着手机,此时将手机拿远了些,眉微微皱着:“……褚楚?”
他顿了顿,又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表情未变,声音倒很温和:“你也在这儿?”
褚楚站在原地,她有点木讷地点点头,第一个反应是去看他拿着手机的左手,那上头很干净,没有任何象征归属性质的圈环。
褚楚心里有须臾的庆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庾佑之已经向她简单点头当做示意,随即脸色不佳匆匆从她身旁经过,拐进另一条走廊。
是休息室的方向。
褚楚下意识跟了两步,又自觉顿住。她后知后觉,庾佑之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劳倦,方才脸色差可能不是因为看到了她,而是身体抱恙的原因。
他好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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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在热恋时期写过一篇极有名的散文,名字叫做《爱》。
故事很简单,讲一个女孩子青春时遇见对门的年轻人,后来人生跌宕起伏,经历无数惊险的风波,却还念念不忘那个春天的晚上,家后门桃树下的年轻人。
但散文最出名的却不是这个故事,是故事讲完后的一段话: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
0033
粉色裙子的鸡蛋
不大能睡得着。
褚楚翻了个身,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到晚上十点半,对她惯于熬夜的生活来说,还不算太晚。且白天在会展遇到了庾佑之,她一直惦记着对方,回学校后,另一个舍友媛媛因为失恋在宿舍报复性看剧——看的是《西游记》,还是孙悟空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那一集。
看她神思不定,媛媛更是悲从中来,切到音乐软件,和褚楚一起听了整晚的大悲咒。
想到这,“南无喝罗怛那哆啰夜耶”的旋律仿佛还在耳边回旋,而舍友媛媛却睡得无比香甜。褚楚痛苦地缩进被子,没有一丝睡意。
日本人乙女游戏做得太有意思,褚楚回国后还有点心痒痒,就下了几个国产乙女游戏打发时间。分别登录上号,她做了会儿日常任务,忙着点掉那些提示性的红点。
手机在此时突然震动起来,小窗弹出来电提示。
褚楚本来以为是触发了游戏的深夜电话机制,重复的点击动作让她已经有点儿困意了,然而仔细一瞧,浮窗上那串熟悉的号码让她又再次清醒过来。
不是游戏里的哪一位男主角,在从前这串号码有一个备注,是“叔叔”。
沉默了一下,褚楚犹疑着接通:“……喂?”
“褚楚,”那头男人的声音带着困倦,以至于有些沉缓:“我发烧了。”
“……”
褚楚感觉自己要握不住手机了,她顿了顿,道:“你是……?”
庾佑之笑了一声,道:“你不知道?”他语气很平静,因为发烧的嗓音有点喑哑:“我在蹊林湾,要不要过来?”
“为什么……要我过去?”
庾佑之的声音安静了一会儿,才再次传到她耳中:“我想见你,这个理由可以吗。”
沈松松在她旁边的床铺,也还没有睡,听到她小声说话的声音,便道:“你男朋友叫你?”
“……啊,”褚楚看着结束的通话记录,坐起身穿内衣:“算是吧,我出去一趟,今天应该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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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熟悉的门口,褚楚觉得自己真是被鬼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