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就做一次,也能算纵欲?!”
褚楚仰着脸瞪他,眼镜方才已经滑下来一些,鼻托快要压到鼻翼。她皱了皱鼻子,就见庾佑之靠过来,伸手自鼻梁处一抬,帮她把眼镜扶了回去。
平光镜反射中的世界带了一层不明显的柔光,看到的男人目光都是温和的:“傻子,眼镜要掉了。”
褚楚突然觉得脸热,低下头不再看他。她嘟囔似地埋怨:“总有以后你求着我做的时候。”
庾佑之从沙发拿来小毯子,自她腰下裹住把她抱了起来。他道:“上次不就是——”
“你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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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爬上来怎么po变样了!我大吃一惊
0025
小猫
看着洗好澡的女孩子趿着拖鞋,困倦地打着呵欠,两步一回头挪出浴室的时候,庾佑之心下终于微微松了口气。
洗澡不老实已经成为了褚楚的惯例行为,庾佑之想到刚才她故意贴上来时候的触感,呼吸又是一重。
脱掉湿透的衣服裤子扔到一旁,男人打开淋浴冲洗身体。
他早硬了,幸好这次褚楚因为晚课和刚才的欢愉已经累得不行,在他胸前蹭了两下,见他神情岿然不动就老实了下来,也因此并未发现庾佑之下身的状况。
他不想今天和她做爱,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褚楚以为他是为了发泄情欲,才时隔了快一个月,以过生日的由头在傍晚来寻她。
她一贯爱在这些事情上多想。
淋浴间的水声不大,但也足够掩却男人在情难自禁时候的低喘。
他靠在墙边,阖住眼,没什么表情地撸动身下兴奋挺立着的性器,指尖勾掉龟头分泌出的前列腺液,任其被哗哗而下的水流冲走,脑子里想的都是上次和褚楚做爱时候的场景。
滂沱淋漓的雨夜,窗外的雨声,交合处黏腻的水沫声,她的呻吟哭叫声,在此刻混合,仿佛再次贯穿于他的耳畔。
这些声音似乎成了实体,像塞壬的长发、结霜的绿葡,温柔甜软地晕成周围的白雾,通通经由斜上方淋下的水流过他的身体。水珠从黑发淌到下颌,再到腰胯与不断动作着的手掌。
由奢入俭难,从前没和她做的时候,这样没什么意义的行为至多二十来分钟也就结束,可现在自渎好像也只能作为饭后闲茶淡饮的锦上添花,全然无法雪中送炭,让他尽快从情欲里抽身出来,重新戴回冷静得体的社交面具。
庾佑之看着手腕到手肘中间的一处皮肤,小小的白色月牙似的痕迹,皱眉想了想,记起这是上次从后面压着她伏在阳台窗子上的时候,她偏过头来咬的。
以那颗可爱的尖锐的虎牙。
那时候他刚寻到女孩子穴里一处新的敏感点,存了心地要欺负她。褚楚挣脱不开,脸上的表情又急又爽,明显就是舒服得很,回过头瞪他的眼神,凶狠几近于无,全然是另类的勾引。
他轻轻扯动她的长发,逼得她仰头过来看他的脸。她却盯着他看,一会儿就禁不住笑出声来,反手拉过他的胳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自己则够过来亲他。
她这样实在可爱,没有谁能在这时候再因为前情说责怪她的话。
玻璃总归有点凉,他把她抱进怀里接吻,凌乱拉扯的步子从阳台再度回到室内,最后她被抵在墙上,腿没什么气力环在他的腰边,全靠扶在腰上的大手才没有掉下去。他最喜欢的还是仰头亲吻她,女孩子所有沉迷深陷的表情都完整呈现在他眼前,再无平时那种骄矜志满的样子。
庾佑之眼里明暗闪烁,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siri现在的时间。放在外头洗漱台上的手机随即报出问题的答案,已经是零点二十分。
庾佑之收了手,直起身冲洗干净身体,腰间裹上浴巾迈出了浴室。
褚楚已经睡熟了,呼吸时胸口一起一伏,头发散在脑后像盘旋漫开的海藻。她睡姿不老实,不知道怎么辗转翻滚的,连肚皮都露在了外面。
庾佑之上前把睡裙给她拉下来盖住肚子,去另一个房间拿来个盒子放在她枕旁的床头柜上,是一条他按照褚楚的数据专门去定制的旗袍。
暗清釉蓝绿色的细米纹旗袍,下摆绣一条红尾黑眼横公鱼,领口到一侧盘扣滚了圈浅黄细边,兼有女人的含蓄与少女的活泼。他在看到样衣的时候就确定一定很适合她,甚至可以想象她穿上的样子。
不过显然得等白天再看她试穿了,庾佑之有点惋惜地想着。他拿掉浴巾上床,腿间仍旧勃起渴望宣泄的性器袒露无疑。垂眼看着身边女孩子毫无防备的睡颜,男人露出个危险的笑容。
长指勾了勾她的下巴,他低声开口:
“第二天了……可以做爱了,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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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褚楚发觉自己是一艘船,驶在广阔的海面上。海浪推卷她漫无目的地行进,起起伏伏,桅杆挂着的白帆干净漂亮,这使得她刚才那点儿慌乱和迷茫消失了一点。
随着船逐渐向前推进,浪变得大了起来,夕阳的余晖穿过高高扬起的水波,丁达尔效应使得光线与尘粒清晰如一张数码照片,海水的颜色变成琥珀般的黄绿,又沉入船下归于黑蓝。
她没有什么主动争取的欲望,因为褚楚觉得自己是一艘船,既然无人掌舵,那便该漂到哪里就漂到哪里。
海水将她高高抛起,又带着她回到水面,船帆被浸湿了,显出灰质的白。褚楚有点晕,她模模糊糊想着,自己也许快要沉了,……这么大的风浪。
但她有点不舍,因为每次浪翻上船板的时候,她都感觉到由衷的舒适,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她只希望能挺留久一点。
于是她开始一反前态,主动去迎雪白的海浪。浪变得更高更大,几乎是千钧之力击在船体和桅杆。前所未有的快感袭来,伴随船体的崩解。褚楚掉进水里,被一片光影缠住,她听到一声笑,很低很沉,就响在她的耳畔。
回头去看,在蒙蒙的白光里,她看到了庾佑之的脸。
“醒了?”
褚楚缓慢眨了眨眼:“嗯?”随即叫了一声,身下有熟悉的感觉传来,她低头,正看到男人的性器撞进她身体里。
梦境里尚模糊的快感此刻突然尤为清晰,像沙堡骤然溃散,小穴本能地收紧,滚烫的肉棒即便隔着安全套也让她感受到它凌厉的态势。
她刚醒,嗓子还哑着,呻吟了一声就要躲,却被庾佑之拉了回来,更加不留情地一次次贯穿。
褚楚想和他使气,身体又舒服得软成一团,只好嘴硬问他:“你不是说不做吗?你起来……唔,干嘛!”
庾佑之亲吻着她的后背,语气散漫:“已经隔天了,褚楚,看看日子。”
他不满她的口吻,明明穴都被他操软了,还要这么嘴硬,非得等收拾了才肯听话。强上他的那天倒是挺乖的,但也只那一次了。
男人咬上她温热的耳朵:“你十九岁的第一天,不和老子做爱,想干什么?”
褚楚脸红了个彻底,嗫嚅道:“你好烦……”
她抬手往后去探他摁在自己后腰的手,却刚好被挺入的龟头碾磨过内里的软肉,斜斜捣进了花心。
腿一软,她几乎要哭出声:“我还想……还想要那边,叔叔……”
庾佑之没打算为难她,听着她的话照做,没动几下,女孩子的腿就再次绷紧,颤抖着哆嗦,显然是又快到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揶揄,动作又沉了几分:“褚楚,你上次高潮是十五分钟之前,……还睡着觉呢,声音黏黏糊糊的,跟小猫似的。”
他声音低下来,凑到褚楚耳边故意道:“还满意吗,之前说老子阳痿,别以为我这就忘了。”
褚楚正求他快一点,闻声c囫y囵点头,细嫩的手指头握住他的,紧紧攥着。
庾佑之挑眉,他的话还没说完:“睡觉都没忘记叫床,小穴夹得我以为你醒了,怎么这么可爱。”
话音刚落,褚楚就捂着眼睛到了高潮。她背过脸,死死埋进被子:“你别……唔,你不要脸……”
他随即把人翻过来,从正面进入,看她埋进自己怀里,小穴又主动吸纳起来,眼里笑意更甚:“你手机那会儿震了半天,你们辅导员倒挺敬业,快一点了还在年级大群发通知,还要给他回复收到。”
“说下个月中你们校庆,在招募志愿者。……我帮你回了,你说别人是不是以为你在忙着学习?”
他起身坐起来,任女孩儿骑在自己身上,抬手把她眉眼前的头发勾到耳后:“谁能想到被我按着干了半夜,床单都湿了。”
褚楚正蹭着他,被他说得浑身发软,凑上前亲他的唇:“校庆……校庆的话,你要不要来?”
0026
鸡腿堡
D大的几个校区分布在全市不同的片区里,因着校庆纪念性的需要,最后拍板决定在老校区举行。
褚楚在新校区待了一年,还从没去过,出于新奇,便高高兴兴去报了名。
这次校庆学校看得挺重要,光是志愿者培训就好几次,加之快到期中考试,褚楚忙得以头抢地,每天深夜回到宿舍就开始和舍友抱头痛哭互诉悲肠。
熬了大半个月,终于等到校庆开始的日子。是在一个周末,天气很好,气温难得配合着升了几个点。
带领前来的校友去参观学校历届毕业生创作成果展厅的时间是早晨八点,褚楚早上到那边的时候,手机时间打头的数字才堪堪过七。
今天来的人尤其多,每栋楼都需要有志愿者在岗。褚楚换了两次班,已经有点儿站不住了,但为了那一点儿稀薄的志愿服务时长,只好努力振作精神,穿着志愿者的衣服游走于几栋楼的几个服务台之间。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人群都慢慢聚往食堂的方向,大厅空落下来,褚楚终于有点空闲时间,撑在桌子上发了会儿呆。
……马上饭点了,总要先去上个卫生间。
她想着,起身就往那边走,余光里旋转门又开始动,褚楚转头瞄了一眼,微微怔住。
是……叔叔?
那个背影很像庾佑之的男人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进来,两个人个子都很高,背影挺拔,看着尤为显眼,正跟着一位介绍人员走向隔壁的展厅。
褚楚蹙了眉去看,却没注意膝盖磕到了柱子,她“嘶”了一声,立即回过神往洗手间的位置走,不再多想。
几分钟后,褚楚走了出来,低头洗手。
她盘算着这个点,来学校参观的游客和校友估计都到食堂了,她或许可以去看看志愿者发盒饭的时间。
洗手间有镜子,褚楚对着整理了下刘海,看到镜子里,洗手间门外不远处的走廊尽头,刚才那个男人正站在那儿接电话。
他的脸露出半张,褚楚恍然——有一阵子没见到了,但确实十分熟悉。
正是庾佑之。
余光瞥见女孩子看过来,庾佑之挑了挑眉,转向她的方向,口中还在交代着手机那头,空出的手则抬了一下,示意她过来。
褚楚看他那带着兴味的表情,就知道这人这会儿不正经,过去准没好事,于是冲他甜甜展了个笑,扭头就往大厅服务台的方向走。
身后远处隐约可闻的男人接电话声停了,褚楚心里警声大作,正要加快速度回去,就被人捏住了后颈。
干燥温热的手,指尖在碰到她后颈的时候习惯性摁了下耳垂下方一点儿的位置。
庾佑之声音在她脑后凉凉响起来:“这位……志愿者同学,能不能给我指一下休息室的位置,208。”
褚楚僵住,随即挣脱他的手,转身以熟练的姿态给他指了指方向。看男人挑眉,便道:“就刚才你站的地方,拐个弯…走到头就到了。”
庾佑之无动于衷,理直气壮:“我不认路,你带我去。”
“?”褚楚见鬼似地看着他,庾佑之眼神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她不去,等到了公寓可能没有好果子吃。
最近忙,她一直睡在宿舍,一段时间不见面前的男人,好像确实有点想他。犹豫了下,褚楚还是妥协了,老老实实带庾佑之走了过去。
学校展厅设计的原因,休息室安排在主楼的另一区,与一栋三层侧楼相连。褚楚先前培训的时候被告知过,这次校庆邀请来的嘉宾,捐款数量大或者有重大贡献的都有休息室,为的就是下午的校庆晚会。
她带着庾佑之过去,到208门口示意了一下,正要走,又被庾佑之按住。
他声音很平静:“走什么。”随即旋身,把她拉了进去。
门被关住上锁,外面的走廊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人看到门里女孩子被扣进了男人怀里,他靠在门边好整以暇看着怀里的人:“最近真是忙,联系我的时间也没有。”
大白天的,褚楚当着他的面,不太敢造次,便软声道:“你是我的金主,我肯定不可以主动找你呀……”
本以为庾佑之会高兴,没想到他脸上浮现出沉思的表情,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却是转移了话题。声音一如既往,很周正的温和:“叫你过来,知道是要干什么吗?”
褚楚被他身上浅沉的味道迷得心猿意马,手指小心贴在他衬衫领口侧边磨蹭。庾佑之不爱用香水,凑近才能捕捉到他身上的味道,是他自己特有的、那种充满雄性荷尔蒙气息的肃冷,闻着总让人想要在私下里扒掉他的衣服和他贴贴。
指腹隔着衬衫能感觉到那下面肩肌的热度,她示意男人把她再抱起来些,在得到应允动作后,贴到他耳边小声哼唧:“还能干什么……干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