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周想到他先前说的,有些期待:“去吃你上回儿说的芝士南瓜派嘛?”
芝士南瓜派是段弋随口胡诌的,自然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家店才能吃到,拿着手机搜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在南郊那边有一家还没关门的店有出售芝士牛奶南瓜的甜品。
去南郊的路还算好开,许从周是不知道他哪来的踩油门的力气,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空调出风口对着她,暖风徐徐催人眠,眼皮愈加沉重。
在一个红绿灯前,段弋发现了她已经睡着了。抬手捏了一把她有些烫的脸颊。有些像他小时候每年吃年夜饭的时候他总是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守岁的时候他老爹总是故意弄醒他,然后被他老娘抱着因为睡觉被打断哭闹的段弋追着打。
她一歪头,脸颊正好枕在他手心里。
问她困不困。
——嗯。
问她那回去吧。
也是嗯。
又问她那我们还是继续去吃芝士南瓜派吧。
依旧是嗯。
绿灯跳亮了,段弋松开了手,她脑袋晃向了一边,最后还居然能知道把座椅放倒一些睡起来更舒服。
店铺外面地装修看上去有些其貌不扬,索性这个时间点了店外空了好几个停车外。老板正准备打盹地时候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了。
铃铛响吵醒了柜台后面已经睡着的老板娘,老板抬手替她掖好被子,拿着菜单走出去接待。
老板在和段弋对视了十秒之后终于认出这是自己曾经的初中同学。
所有老同学相逢的开场白。
“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
“真的认不出来了。”
“你开店了啊?”
“你怎么样啊?”
“我都结婚了……”
段弋受到同岁曾经同学既创业奋斗又结婚美满的双重打击,含泪带笑的接过了菜单。
老板偷瞄了两眼许从周,只觉得是个漂亮的女人。含蓄的对段弋夸赞了他眼光好:“等你喜帖。”
芝士牛奶南瓜是必点的,许从周睡意还在,做任何事情都慢了一拍。像是发呆像是专注的看着墙壁上的画出了神。没听见老板的话,这样子落在他人眼里似乎是默许了。
小票是最后送过来的,最后的总金额是打过折的。
不是吃南瓜的季节,但牛奶的奶味煮进了南瓜里,芝士是快乐的化身,尤其还是能拉丝的芝士。
在美国住久了的段弋倒是不太喜欢芝士的味道,就像他讨厌汉堡肉一样。披萨也是他不可触碰的禁忌,他说一切都是菜品匮乏惹的祸。
聊起美国,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大学生活。
花一周的时间去完成一个学期的作业,一周的时间你能认识所有你学习小组的成员,有些同学一年就见那么几天。图书馆里到处都是咖啡的味道,段弋这个中国人的身体受不了一杯一杯特浓和熬夜。
他小心翼翼地夹了一个口菇进许从周碗里。
他不饿,用纸巾擦拭着手指,感概着:“我以为一个人到了二十岁字自然而然就变好看了,自然而然就喜欢咖啡了。”
现实总是这样,你的字和初高中没什么变化,你或是听话没在读书的时候谈恋爱或是读书的时候没人看的上你,二十出头还没感觉,等大学一毕业就会知道,国家不会分配对象,身边的人都是和高中大学的同学恋爱。等到了社会你和谁谈?外卖小哥?滴滴司机?门卫大叔?
扒手随处可见,警察局的报案记录里,从衣物到钱包什么东西都有人偷,就是没人来偷你的心。
段弋抬眸看着拿着白瓷勺一勺一勺挖南瓜吃的许从周,她的食欲和睡意正在身体里斗争,段弋轻轻的唤了一声周周。
她视线终于聚焦了:“怎么了?”
前两天和黑狗聊天的时候,他们聊到了许从周,黑狗问他对许从周的感觉,叫他宁缺毋滥。
他感动,倒不是兄弟之间的劝说,而是黑狗这种文化水平居然知道宁缺毋滥这种成语。
“她只有一点不好。”段弋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
黑狗不知道哪里看来的恶俗段子:“不爱你?”
段弋拉了拉嘴角,摇头:“她为什么比盛扬小?到时候结婚了,我不就是盛扬的妹夫了?想被他叫姐夫。”
黑狗白了他一眼:“你们都没谈恋爱呢,你搁这儿想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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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的剧透一下,Cytosine是下一本《甜喘》的男主角。
在春野
?
叶唐番外里出现的给叶姝送请帖的同研究所的小师妹就是《甜喘》的女主角。keke
《甜喘》里
?
久别重逢……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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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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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竞……稍微有点。
chap.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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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⑥③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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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37
早上在酒店醒来的许从周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很有意思的断片。
她忘了自己怎么回来的,但记得半夜是怎么被段弋弄醒的。阳光从未拉起的窗帘投入室内,她膝盖只要稍微弯曲一下就在床沿外了。
又被挤到了床边。
索性腰上横着一截手臂她不至于掉下去。
昨晚睡觉的时候,两个人相安无事的睡在两边,许从周睡着睡着就感觉身边暖呼呼的,冬天温暖的怀抱尚且是受欢迎的,只是腰上和脖子下都横着一条手臂让她有些不舒服,轻手轻脚的从段弋怀里爬出去,睡着不过半个小时他又贴了过来。
鼻息缓慢而沉重,洒在她脖颈上有些烫人,她又躲了躲。
他得寸进尺的开始抢被子,许从周被他挤到床边的时候,甚至下了床换了一边睡。
他故意似的又重演了一遍之前的戏码,后半夜的时候许从周又累又困干脆由着他挤过来,除非是真的被他手臂硌的不舒服了她就会叫醒他。
他半梦半醒的挪开了一些,只是手还圈着她的腰,一把将她从床边又扯回了床中间。
酒店的枕头只有一个得到了利用,原来房间里的床就不算大,他愣是挤过来还空出一大半来。
昨夜里的情欲味道已经沉淀下来了,她一睁眼就看见旁边的椅子上他们的衣服摆在一起,没有生命体征的棉质物体搅成一团,甚至是色彩相近的黑白色还有些分不清,但不知道这一幕的触手触碰到了她隐匿的神经,比此刻被他抱着还让她觉得羞怯。
察觉到段弋醒了是因为腰上的手臂往上挪了挪,手臂有意无意的蹭着她胸口的柔软,他没穿睡袍,赤裸的胸膛贴着她脊背的弧度。
许从周在被子下拍了拍有些硬的手臂,他识相的放松了一些好让许从周翻身。
他刚醒,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这枕头对许从周来说有些高了,睡得她很不舒服。男性的睫毛通常都不怎么翘,段弋的睫毛也是这样,长但是不翘。
他半睁着眼眸,像是在醒觉。手指隔着她身上的睡袍摸着她后背的脊椎骨头,一节一节摸得很仔细。
段弋膝盖一曲,顶开了她两条腿。她感觉到有硬物顶着她大腿内侧,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被子没盖好,他一半的肩头还露在外面,许从周费力的向上扯了扯被子,手碰到他皮肤发现一点也不凉。手臂顺势环上了他脖子。
“你想要做嘛?”
许从周问完,他原本还睡眼婆娑,只一瞬的功夫,眼睛一弯,笑意没藏住。
床头柜上放着昨天拆了的避孕套盒子,他随手从里面拿了一个出来,没着急带上,因为他不着急进去。银色的锡纸包装放在锁骨上有些凉意,包装的棱角刺疼了四周的皮肤。
没有洗漱的两个人在前戏上没太多花招,但不妨碍段弋勾起许从周的欲望。指腹抵着昨晚才做过的穴口,毫不留情的探入,虽然只是手指,但异物感还是明显。
甬道本能的还是挤压。
他低头吻了吻许从周的小腹:“还只是手指,周周。”
又安抚似的揉捏着她的大腿内侧,没正经的告诉她,还没到她吃不进的时候。
手指退出的时候带出了一丝粘液,他握着勃起的欲望贴着她下身来回的蹭着,他蹭了,也进去了。
他有良心的在进去的时候还通知了一声。
原本许从周涣散的意识被他这一声通知给召集了起来,她清楚的感觉到顶端撑开了她两片阴唇,硬挺的欲望一点一点的撑平甬道的褶皱。
他闷哼了一声。
他插进去的时候,许从周有些不好受,两条腿不用他勾着她就主动圈上了他的腰,涂着亮油的指甲在他手臂上的皮肤陷了下去。
房间里没开灯,但清早的太阳同样让房间变得敞亮,许从周再没以往能躲黑暗里的侥幸心理。晨曦的光穿过玻璃,被天花板那顶带有水晶吊坠的灯折射到四周,她没见过伏在身上这副模样的段弋。
从他喉间发出似有似无的宽慰喘息,修长的手指全凭他自己的感觉或重时而又轻的捏着她的胸肉,沉淀下的欲望又被搅起,漫在空气里,染红了他的皮肤和眼睛。
头下的枕头被许从周扯开扔在了一边,随着他每一下的动作,许从周的脑袋碰到了床头板,再被一顶的时候,她头顶撞上了一个温柔的手掌,随之她被擒着腰肢向下拽了一些。
他的手撑在她腰肢两侧,宽厚的肩膀显出好看的直角弧度,他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交合的地方,专注的往许从周更难为情。
“周周,要不要看看?”他用神奇这个词来形容。
不容她拒绝,他拉起她的胳膊,让她坐到自己腿上。突然的女上,让许从周跪在他身体两侧,手臂撑在他肩膀上,没敢往下坐。
段弋伸手替她将滑至身前的长发撩到她身后,没系带的睡袍滑到了她的臂弯里,顺势被段弋脱掉扔在了地上,上身全部显露出来,是他看过的好看的乳房弧度,盈盈一握的腰肢,这一切和她躺着的时候看上去都不太一样。
以前他总不能理解为什么赤裸和艺术可以挂钩在一起。
原来有些人的身体真的像是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