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雪见简文若云奚 本章:第36章

    不出几日我便要去住那清静之处,便愈发渴望在离开前在崇仁坊中好好逛逛。据说坊内酒肆店家皆通宵达旦迎客,赶考学子们便在其中把酒论诗,潇洒随性,好不快哉。

    我是想去,但身旁有一鬼物,事情便多了许多顾虑,比如旁人能否认出他是鬼?若有僧侣又如何?可还有其他我想不到的隐患?

    我问了云奚,但他并未细细回答我,沉吟不语地看了我片刻,柔声道:“无事,雪儿不必担心于我,想去何处皆可。”

    我道:“是吗,那我想去平康坊。”

    平康坊内北里名花云集。即便入了夜,坊内众多秦楼楚馆仍是红烛高照,歌舞蹁跹,倌客出双入对,浅酌低唱,可谓是长安大城独一份的风俗景致。

    云奚神色不变,声音却淡了些,“那自然不可。雪儿若嫌不够,宽衣上床便是,何须去那勾栏之所。”

    我抱住他的腰,微仰起头看他,“不是你先说何处皆可的,怎的还生气?”

    云奚回拥住我,并不答话,垂眸看我片刻,阖眼吻了下来。

    一吻过后,他似乎又不气了,乖顺地同我一道出了门。

    南宫一日都未曾来敲过我门,我有些担忧店家并未将我的口信传达到位,却因云奚在身旁,不便前去寻他,只得明日再说。

    云奚伴我在崇仁坊转过一圈,寻了间酒肆入内。坐下没多久便有好些人偷看他。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一普通男子而已,谁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我原意是想与人相交,可当他人前来搭话时,目光总不经意落在云奚脸上,好似对他颇感兴趣,我便很想拍桌走人。

    眼前这人还在问云奚那些无关紧要之事,倒是先来首诗啊。

    我吐出一口气,将盏中酒液一口饮尽了,撑着下颌没什么精神地左顾右盼。

    不小心同一人对上了眼,我还未反应他便冲我笑了下,举起酒盏走上前来,在我身侧落了座,“在下姓侯,名客弦,中州归德人也,上京乃为明年三月之会试,已在此住了数日。家父通光,久树通判之职。今得见公子,方知何为人如新月,宜笑遗光。”他向我举起酒盏,“不知可否有幸同公子结交?”

    “幸会,”我举起酒盏同他碰了下,“我姓简,名文若,你唤我文若便好。”

    他扬起一个笑,轻轻唤了声,“文若,幸会。”

    我同他一道将酒饮下,忽觉腿上多了只手,正在轻缓抚摸。我偏头看了眼,见云奚神色平淡,时不时应一声,貌似在听那人说话,手却已不安分地伸过来吸引我的注意,越摸越靠上,几乎要顺着腿根滑进去。

    我被他摸得耳根泛热,又羞又愤。

    侯客弦正在同我说京城有趣之处,我一手端着酒盏,含笑听着,另一手悄然伸在桌下,将那做怪之手捉住了。

    那手被我捉住还不老实,转而揉我手心。被我丢开后却又摸回来,找到我的手腕,顺着摸去手心,将我手指顶开,挤进我指缝中,同我十指交扣在一处,这才总算消停下来。

    我由着他交握了一会,待该添酒时将手抽了出来,双手端着待侯客弦为我添了酒,同他再次碰杯喝下。

    桌下那手却仍不离去,在我腿侧轻轻地揉摸,实在恼人。

    侯客弦说起平康坊曾有一名花,名唤徐月英,文采斐然,着有诗集,曾赠一诗于人,写道:“惆怅人间万事违,两人同去一人归。生憎平望亭中水,忍照鸳鸯相背飞。”

    我捉住那手拉开了些,感怀道:“好诗。”

    侯客弦目光凝在我脸上,似是起了兴致,又道:“文若喜欢在下便再多说些。曾还有一女倌,在鄂州刺史韦蟾韦大人的践行宴上,对出了韦大人所出上联。那日韦大人题道——‘悲莫悲兮生别离,登山临水送将归。’在座皆怅望,对之不出。而那女倌,泫然而起,说愿口占两句,对道——‘长安无限新栽柳,不见杨花扑面飞。’合在一起便成了如今平康坊的一首颇富盛名的曲谱唱作《杨柳枝词》。”

    我听得有趣,松开了那手,也不再管他,又问侯客弦道:“这女倌可还在平康坊?”

    侯客弦摇头,“据说被一大人看中娶回家做了妾室。”

    “可惜,”我叹道:“若能结识这般妙人便好了。”

    侯客弦闻言便道:“虽她二人已不可寻,但如今平康坊还有一妙人,名唤罗虬,文章词藻富丽华赡。”他同我说了几首罗虬所作之诗,见我起了兴致,又道,“不过文若有所不知,罗虬是郎君而非娘子,不知文若可还感兴趣……”

    我怔了下,“男子更好,我时常不知该如何面对女儿家,说话间也可自在些。”

    侯客弦闻言便笑了,看着我道:“文若若是感兴趣,在下可在为你二人牵线搭桥,”他靠近了些,凑来我耳边好似同我说几句悄悄话,还未靠近许多,身旁之人忽而转过头唤了我一声,“心肝。”

    他话音一出,同他说话之人停住了,侯客弦亦然,两双眼睛直愣愣看着我们二人。

    云奚好似丝毫不觉,勾起我的手拉至唇边,含情脉脉地亲了下,柔声道:“我以为我们已说过平康坊一事,若是还未说清,今晚回去——”

    我脸红耳热地将手抽走了,斥他道:“住嘴!休得胡言乱语,我有分寸。”

    云奚不再开口,却旁若无人地将我手重新握住,搭在了我同他之间。

    他已同那人重新说起话,而侯客弦目光流连在我们之间,欲言又止道:“你们……”

    我尴尬不已,想抽手这回却抽不出了,只得道:“我乃修道之人,他亦然,我同他是道侣。”

    侯客弦惊愕不已,磕巴道:“仙、仙人?”

    周围的目光亦纷纷看了过来,我有些坐不住了,当即用上了障眼法,拽着云奚起身退开了。

    四周一片哗然,侯客弦却已回过神来,伸出手在我先前所坐之位探了探,低叹道:“道是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不知实为仙下凡,怅然已自失。”

    云奚漠然看着他片晌,反握住我的手,引我离开了酒肆。在寥寥冬夜中走出几步后,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捧起我的脸,揽着我的腰吻了上来。

    待到我浑身发软时,云奚稍稍退开,以目光描绘着我脸,低叹道:“雪儿实在勾人,三言两语便迷了人心,见不着尚道一句‘怅然自失’,叫我该如何放心。”

    我被他说得面皮发热,“胡说,谁有你勾人,一进酒肆便夺去了大半目光。”

    云奚手指揉过我唇,缓声道:“就算如此,你可见谁同我说过半句调笑、告白之言?”他垂首亲在我鼻尖,轻声细语,“雪儿则不一般,前后向你告白之人,仅我亲眼所见,便一只手都要数不过来。”

    我眨了下眼,想要反驳,还未开口便听他贴在我耳畔以气音道:“还好无人见过雪儿在床笫间娇气之态。百媚丛生、情致两饶,实在叫人心醉。若被他人见了去,我只怕会化为魔头,屠尽天下亦不解气。”

    他这般一说,耳热之余,我忽而想起先前被南宫所斩杀之人,当时一切过得太快,来不及细想,现在返回思考,不由品出些莫名意味来——

    那种情况,打晕便是,何至于杀人?

    他当时斩杀得毫不犹豫,几乎像云奚此话所说,更像是为解恨出气了。

    再加上他之前种种讨好之作为,又暗示我将云奚尽快送走,虽然看他神色看不太出来,但他不会是喜欢我罢?

    耳尖被咬了下,云奚磨着我耳骨道:“雪儿怎的这般不专心,在想何事?”

    我恍然回神,抱住他腰道:“貂裘在酒肆中忘拿了,冷。”

    云奚怀抱松了些,捉住我手拢在掌中,举到唇边哈了口气,又拢在手中包紧,哄我道:“等我片刻,这便去取。”

    “你别叫人瞧见了。”

    他应了声,放开我的手便在我眼前消失不见。

    不一会再次出现时,手中已多了一件貂裘。细细替我穿戴好后,他柔柔牵起我手,问我道:“可要换一处酒肆?”

    “回去罢,”我摇头道,“一会你陪我沐浴罢,你下午好像……”我越说声音越小,“弄在里面了。”

    他微微捏紧了我手,轻出了口气,手复又松下,软声应道:“好。”顿了顿又道,“睡前再洗可好?店家睡下也无妨,我去烧水便是。”

    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别开眼看向道边的堆雪,欲盖弥彰地清了下嗓子,小声应道:“也行。”

    第074章

    “你会救谁?”

    待睡下时已临近四更,我蜷在云奚怀中,同他说起了和南宫留在京城一事。

    说完后我有些忐忑,怕他会介意我同南宫同住一宅,正准备着安抚他的说辞,便听他简单地道了声“好”。

    我回不过神地看他,不知他这般自诩善妒之人怎么对上南宫便可百般容忍。

    “你见过南宫一面,对罢?”他既然不介意,我便准备同他多聊聊南宫。

    云奚含糊地“嗯”了声,勾起我下颌便要吻我。我仰头躲开了,并不想被打岔,“你觉得他如何?他想拜入我师父门下。”

    云奚静了静,“你同文心尊者定夺便好,无须问我。”

    我观察了他片刻,发现他是当真对南宫并无兴趣,便又道:“我觉得你同他有些相像之处,不仅是为人处事,甚至——”我想说流云剑,话到口边咽了回去,还是不要令他徒生怅然了,便话头一转道,“灵根属性也一样,你不觉得同他……颇有些缘分吗?”

    云奚默然看我,“雪儿这席话,是欲何为?”

    他这般一问,我便也觉自己莫名,也不知想要他如何作答才好。

    我撇了嘴,“无事,随便问问,你不感兴趣便算了罢。”

    云奚又沉默一阵,挽过我手,示好地轻轻揉了下,同我道:“流云乃先天灵剑,择主条件颇为苛刻,需天赋佼佼,品行亦当正直。雪儿若不烦他,便无须顾虑,同他深交也无妨。”

    他话说了一半我便怔住了,难怪他对南宫并无意见,原是早就知道流云易主南宫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谁都不烦,就烦你。”

    云奚闻言便垂了眸,片晌后,忍俊不禁道:“原来如此。”

    我等了会却并未等到下文,不由道:“你就没其他话想说?”

    云奚低笑了两声,抬眼看我,柔柔道:“世人皆似烟云过眼,仅雪儿如日月在天,叫我向之往之,朝朝暮暮移不开眼,可该如何是好。”

    我心中甜似蜜,实在忍不住嘴角上扬,不想被他看见,便将脸埋入了他怀中,低声嗔怪道:“你话向来说得好听,我也最多就能信个三分,要不是你……”

    话到口边顿止,酸涩在心中泛开,我缓缓闭了眼,将脸在他身上埋紧了。

    云奚抚摸两下我发顶,体贴地换话题道:“宝贝,身上可还有不适,我给你揉揉可好?”

    他不等我开口便探过手开始为我细细揉腰。

    “左边一点。”我微微探出头指示道。

    他闻言照做,我眯着眼、拖长了“嗯”道:“可以再用点力。”

    他稍稍加重了点气力,但仍是动作轻柔,宛如隔靴搔痒,揉比不揉更是难熬,我坚持了会便不耐地移开了他的手,“好了,可以了,不酸了。”

    云奚静了静,问我道:“我可是做得不好?”

    他察言观色之强,很多时候是好事,但个别时候就稍微让人有些苦恼。

    我心知肚明,这并非是他不好。若是他仍活着,以法力刺激,应该会事半功倍,可如今他没了法力,一些事情便需如同普通人家一般费力。

    我心中伤感,更不愿刺痛他,便柔声道:“没有,很好,是真的不酸了。”

    云奚不知信了没,但并未再追问,垂头亲在了我额前,温声道:“好,睡罢。”

    我松了口气,挨紧了他,嗅着他身上的气味,阖上眼絮叨道:“我以前睡不着、或做噩梦,便会去找小师兄陪我睡,他身上很香,比你还要香许多,嗯……同元舒差不多。也不知他瓶颈突破了没,这样久了,在紫云涧都要占山为王了,那里再好也不比空岛啊。好想直接去找他,可是还得补飞来京城节省下来的时间,待明年开了春才能重新启程,到时快马加鞭过去……一个月差不多了罢。”

    云奚一声不吭地听我说完,又安静了一会,忽而轻声问我,“你同他时常一起睡?”

    我咂摸了下他这问话,谨慎回道:“也不是很时常,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云奚的手落在我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轻飘飘地指出,“在岚云宗时,你同他仍是睡在一处。”

    我嗓子眼莫名发干,清了清嗓子才理直气壮道:”那时还不是你害我睡不好,连做了许久噩梦,不然我也不至于天天缠着小师兄,白白惹他厌烦。”

    云奚又一阵安静,问我道:“你同他睡时,便如那晚同元舒相拥入眠时一般姿态?”

    我含糊道:“我同他从小一起长大,坦诚相见过数回,这些对我同他来说并无特别意义,你也无需往心里去。”我顿了下,补充道,“我同他好似血亲一般。”

    云奚陷入了深沉的沉默,良晌后问了我一个极其幼稚的问题——

    “我同他法力全无、从高空坠落,只可救其一,雪儿会救谁?”

    这问题令人哑然无语,三岁小儿都不会问这种问题,可他问得相当认真,甚至把起我下颌,望进我眼中,细细分辨着我眼中情绪,一言不发,只等我作答。

    我挣了下,他便松了手,待我不动了又执着地勾起我下颌盯着我看,眼中黑漆深迥,令人压力徒增。

    我垂眼逃避道:“你是鬼,已经死了,而他还是活人,我自然是救他了。”

    云奚静静补充,“若我仍活着,同他一齐从高空坠落,身上并无法力,摔落在地必死无疑,而雪儿只可救其一,你会救谁?”

    我深沉地叹息,“云奚,我们加起来已有几千岁,你能不能不要问如此不着边际的问题?”

    云奚默然松开了手,淡淡道:“原来雪儿会选择他。宁可我身死道消,也要救他,他在你心中排在首位?”

    我深深进了口气,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负担,婉转道:“你同他不一样,何必相比。”

    云奚看着很是平静,又换了个问题,问我道:“若是他向你告白,你可会答应?”

    我闭了闭眼,不再挣扎,彻底被他拖入了这个无意义的假设游戏。

    认真思索一番后,我叹息道:“我已同你结亲,便不可能答应了。”此乃是我肺腑之言,他总该满意了罢,“但倘若没有你,他想同我在一起,我便会答应。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我这话说完,云奚便没了声响,过了会轻声问我,“雪儿今晚自己睡可好?”

    我咬了下牙,别过头道:“好,随便你。”

    一个极轻的吻落在我鬓边,再回首时他已消失不见。

    “……”

    夜色寒凉侵霜,他走后衾中便冷了许多,贴在光裸的肌肤上招人发抖。

    我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焦虑更多还是愤怒更多,思量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就是聋子!大傻子!

    第一句是听不懂吗,只能听懂后面的?

    我在心中反复咀嚼了几遍先前之言——“我已同你结亲,便不可能答应了”,这不就说明实际情况是不可能答应吗?!

    他怎么这么会钻牛角尖?

    我坐起身看了眼窗户方向,树影落于纸窗上,静静无所动,也不知那鬼物去了何处。

    或许我不该说最后一句,自己心里清楚便好,何须同他说?

    夫妻之间也该有所保留才是。

    涨教训了。

    “……”

    我倒回床上,烦躁地叹息,辗转难眠——

    他竟然真的抛下我走了……究竟去哪了?

    “……”

    被他气死了。

    懒得伺候!

    我重重阖眼,烦……睡觉。

    第075章

    情深缘浅

    失眠一整夜,翌日我便头昏眼花。

    我最烦之事,莫过于睡不好觉,真是气煞我也。

    天光已大亮,最后一轮鼓声也已响过,我终归还是不再挣扎,负气起床。动作迟缓地穿戴齐整后便要去找南宫,谁知刚出了门便见他正在廊间候着我。

    我怔了下,迎上去关心道:“你收到我给你留的口信了?”

    南宫目光凝在我脸上,轻轻颔首,“收到了。屋宅之事已准备就绪,我稍微清理过,已能住人,今日你我可去再购置些物件。”

    我舒心道:“我昨日没见着你,还担心你未曾收到口信。若今日找不见你,便得请人卜卦了。还好你现身了。”

    他便“嗯”了声,解释道:“昨日忙于购置宅院一事,便并未来叨扰你。”

    我点头道:“好。”

    我同他吃过早饭便退房去了宅院。院内东西两间厢房,我同他各一间。他让我先选,我便选了西厢。之后又一道布置了一番,待西市开市便前往购置所缺之物,折腾一下午终于置办得七七八八。

    随着夜色降下,坊门关闭。我同他累了一天,急需放松一下,便来到坊内一安静酒楼,点上几盘小食吃酒聊天。

    酒过三巡,我望向了对面的南宫,心中那发酵了一整日夜的怨恨急需一发泻出口,而他已知晓我同云奚之事,属于安全人物——

    “南宫,我有同你说过吗,你和我那枕边人行事很是相像。”我主动给他添了杯酒。

    南宫默然看了眼被填满的酒液,低低道了声谢,又静了片刻方道:“文若,有话但说无妨。”

    我捏了捏杯子,打开了话匣子,“昨夜我同他发生了些口角,具体原因实在幼稚可笑,但生气是真生气,我说了你莫要笑话我。”

    南宫又静了静,听不出情绪地“嗯”了声。

    “这还要牵扯到另一人,乃是我的小师兄杜若,也是我这回要去紫云涧所寻之人。我昨夜同他说了些话,大概便是我同小师兄情同手足,很想他之类,他便不高兴了,居然问了我一非常幼稚的问题。”我将那问题重复了一遍,问他道,“你说说,是不是钻牛角尖?是不是有病?!”

    南宫没吭声,垂着眼皮默然喝了口酒。我见他没有与我共鸣的意思便稍稍收敛了一些,问他道:“你说他究竟在想什么,难不成我小师兄的醋都要吃?”

    南宫轻轻叹息,声音有些低沉,“你不若将此事无缺无漏、原原本本同我说一遍,我才好推断他之心意。”

    我面皮发热,颇有些羞耻,又说了遍“你不可笑话我俩”,见他应下我方才将对话复述了遍,又问他云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垂着眼皮似在沉吟,片晌后道:“文若,我不知你是否清楚,师兄弟间即便亲密无间,亦不会在长大后同你和杜若一般交颈而眠,我想他该是无法相信你们之间的关系情同手足。”我就要辩解,他却继续道,“也许你以为你同杜若乃是师兄弟,可你怎知杜若亦如此想?他许是倾心于你而不自知,亦或不敢开口,只因你对他并无此意。你又道可为杜若做任何事,即便做夫妻也无妨,只是如今已先一步同他结为夫妻,因而不能。”他抬起眼皮看向我,“敢问文若,你同他结为夫妻一事杜若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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